日足帶著哲也來到一間待客專用客廳內,自己在主位上盤腿坐下,請哲也入座。
除去一張矮桌,室內空空蕩蕩。
“花火,你帶香磷隨便逛逛,我這里招待哲也君就行。”
聽到這話,花火有些不太愿意,但父親的話也不能不聽,只好扭頭示意香磷跟著自己。
“哎!哎!!你是叫花火對吧?”
離開客廳沒多遠,香磷就活躍起來,靠近在比自己矮小許多的花火旁邊開始詢問。
“對...”
明明剛才父親都介紹過自己了...
“那雛田前輩是你姐姐?可是你們姐妹長得好像不是特別像啊?你頭發這么亂...”
“誰頭發亂了!”
花火忍不住反駁:
“我這只是沒梳理到后面去,也沒有剪短,而且這樣不叫亂,垂在兩邊的長頭發才好看!”
“是嗎?我還是覺得雛田前輩那種發型更...”
花火不說話了,這家伙就是純粹在氣自己。
她靈光一閃,不如帶這家伙去找姐姐算了,讓姐姐應付這個不知所謂的傻子,自己還是去練功修行,不要跟無關人員耽誤時間。
不想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遠處走廊拐角雛田出現了。
她這邊還沒做出反應,就聽到耳邊歡快的聲音:
“雛田前輩!”
香磷就跟撲進惠子懷里一樣往前跑去,一頭扎在雛田身上。但畢竟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她沒辦法把腦袋埋在雛田胸口蹭,那樣姿態太別扭。所以香磷選擇跟雛田臉貼臉,一臉開心的用臉頰摩擦雛田側臉。
“唉?香磷?你怎么...”
親昵的動作讓雛田臉蛋習慣性的發紅發熱,有些驚訝的詢問。
“哲也前輩來拜訪,順便帶上了這個傻瓜!”
花火解釋道。
“花火,別這么說。”
作為姐姐的雛田雖然向來在妹妹前面沒什么威嚴,但花火如此不客氣的說香磷是傻瓜,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適。
“哼,難道不是嗎?”
花火這時候心里也是酸酸的,這個叫香磷的家伙怎么這個樣子,當著自己這個妹妹的面貼著自己姐姐做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而且姐姐還維護她,簡直是...
“哎呀,沒關系啦,花火妹妹說我是傻瓜那我就是啦...”
花火一股酸火積在心口,又被叫成是妹妹,但想了想也不知道能說什么。而且不管怎么說香磷也是客人,不好說什么重話,鬧出矛盾來,心中別扭之下轉身離開,準備去往常練功的房間繼續柔拳修行。
另一邊,哲也跟日足說了會閑話,有人送上茶點后,開始進入正題。
“說起來,哲也君也是年輕有為,剛剛畢業這才幾個月,就已經晉升中忍,而且履歷中有兩次a積任務,足夠讓很多人驚掉下巴。”
這種夸贊哲也只能謙虛:
“這算什么,我聽說卡卡西前輩當年六歲就已經是中忍,而且還是在戰場建功,十二歲就已經是上忍,后來還在暗部任職,我這完全沒法比較...”
只論履歷的精彩程度,哲也確實跟卡卡西是比不了的。
卡卡西不論是畢業年齡,還是晉升中忍、上忍的年齡全都是突破記錄的存在,或許后來的鼬完全不比他差,但畢竟處在和平時期,跟戰爭時期差別巨大。就比如說現在木葉下忍們的畢業都是十二歲,根本沒有哪怕一個提前畢業的例子存在。
在那些戰爭中,卡卡西立下的功勛也不是僅僅兩次a級任務可以碰瓷攀比的。
“呵呵,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是旗木卡卡西這個例子太過極端。”日向日足喝了口茶,開口道:“而且卡卡西上忍曾是四代火影的學生,比起這個,哲也君是一點也不差,同樣成為了綱手大人的弟子,這足夠證明你是這一代木葉年輕人中的佼佼者。”
“承蒙綱手大人看重...”
“跟哲也君一比,我這偌大的日向一族后繼者寥寥,兩個女兒也都乏善可陳啊。”
這話說的,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和家族的問題嗎...
誰讓你自己不爭氣生了倆女兒沒有兒子,寧次又是分家的后代。
這話自然不可能說出來。
他這邊沒打算提起,不想日向日足卻是提起了這個:
“本來分家那邊還有個寧次,天賦異稟,可惜最近意志消沉...”
這什么意思,打算找我麻煩?哲也心中思索,覺得不太可能,如果他現在不是綱手弟子,還有這種可能性存在,但如今這時候,日向家主應當不會是如此不理智的人。
果然,面色板正的日向日足繼續道:
“其實這次請哲也君來,也是希望你能去看一看寧次那孩子,自從中忍考試失敗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修行,我這個長輩也是毫無辦法。”
哲也有點蛋疼,這算什么事。
讓自己這個勝利者去給寧次重新樹立信心嗎?那應該是鳴人去辦的事情吧,找自己干嘛。說起來這次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早知道就去把鳴人一起拉過來,讓他去嘴遁了。
但人家身為長輩提出這種要求,他也不好拒絕,只能含糊應下:
“好吧,我去盡量...”
“那就多謝哲也君了!”
看得出來,這位日向家主對這件事還挺上心的,不似虛情假意。
本來按照設定,寧次的父親也是心甘情愿為了日向一族犧牲,代替日向日足死亡。而日足這個兄長對于弟弟的孩子心存愧疚多一些關照,也算不得稀奇的事情。不管這其中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感,這個姿態總歸是不錯的。
而且他還很著急,見哲也答應,立刻領著人就往寧次那邊去。
無奈,哲也只能心里做好準備,等會說點啥呢?
……
庭院里,寧次正對著空氣認真演練柔拳招式。
但他雖然認真,動作之間流暢嫻熟每一步都練的爐火純青,心中卻已經沒有往日的自信高傲,引以為傲的柔拳不能讓他戰勝敵人,自詡的天才遭受了失敗,對抗命運的唯一依仗如此脆弱不堪。
自從中忍考試被哲也擊敗,甚至破解了回天后,寧次把自己關在家里,除了不停的修行外,足不出戶。
“寧次,休息一下吧。”
日足走近后說道。
寧次停下來后看向自己的叔叔,而后注意到了哲也的出現。
“這是?”
“呵呵,恰好哲也君今天來拜訪,我想你最近每日在家中修行,許久沒有朋友來往,便帶他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話,寧次眉頭緊鎖,心中的不滿和怒火幾乎要溢出來。
朋友?這個人?
叔叔這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吧?
“你們聊聊,我這個長輩就不打擾了。”日足似乎是看出寧次所想,果斷留下哲也離開。
他走后,哲也站在小院門口,和寧次互相大眼瞪小眼。
“不邀請客人進去坐坐嗎?”
哲也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而且一直站著也挺累的,便主動開口。
“山中哲也,這里不歡迎你。”
“別這么直接嘛,我知道你不歡迎我。不過我可不是自己愿意過來的,要不是日足前輩請我來開導開導你,我才懶得來。”
“哼,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哲也倒確實挺想直接開溜的,可之前也確實答應了人家的請求,怎么說也該嘗試一下。
所以他斟酌再三,才說道:
“寧次,你一直覺得命運對待你很不公平,那么我可以舉出一些例子讓你知道,比你不幸的人還有很多。”
“我知道,那又如何?”寧次看都不看哲也一眼:“比如宇智波佐助,你們可能覺得他比我更慘吧,但那又如何呢?”
“你就想這樣一輩子自怨自艾,感慨自己的命運,然后屈服在所謂的命運腳下?”
“又能如何?我已經努力過了,然后輸在你手里。”
寧次閉上眼睛,緩緩說道,雖然不甘心,但跟哲也的戰斗他輸得很徹底,再來一次,他也一樣沒有信心能贏,可以說心服口服。
所以他得承認:
“這其實跟你沒關系,我只是輸給了命運,我是日向分家的人,分家的命運就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