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妾身相信三郎。三郎一定能保護好妾身和齊兒的。只要有三郎在，妾身就什么也不怕。”聽了沐霖的話，李碧笑了笑，雖然笑得柔情，但眼底閃爍著的卻是得意和野心，“三郎真的也不必太擔(dān)憂這件事情了。妾身相信，祖公和沐天都是善良的人，絕對不會無故逼迫妾身和齊兒的。實在不行，妾身便將玉璽和兵符都交出去。這樣，他們總不會有理由，想來無論如何也能放妾身和齊兒一馬。”

沐霖皺了皺眉，立刻開口反駁，想也不想：“不行！碧兒，你善良卻不代表別人也是這樣。沐天他和你還有齊兒不一樣。沐天他恨我，也很你們。朕將玉璽、兵符交給你和齊兒，就是為了讓他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對你們怎樣。所以，玉璽和兵符一定不能還給他。有了玉璽和兵符的牽制，他可能還能有所顧忌。但若是沒了這些，一切就都未必了。你記住了，這些東西，你都要藏好了。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也不能拿出來。明白嗎？朕很認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沐天他真的和你們不一樣。”

“好，妾身明白了。”看著沐霖這副認真的模樣，李碧皺了皺眉，仿佛是因為沐霖的話才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真的開始擔(dān)憂起來，“那……三郎，萬一……妾身只是說萬一……若是沐天真的容不下我們母子，為了自保，我們母子能不能動用玉璽和兵符？三郎，你別誤會，妾身沒有別的意思，妾身不過只想自保。妾身保證，如若真的有這么一天，妾身一定只用玉璽和兵符自保。一但妾身母子安全，就會將玉璽和兵符完好歸還。妾身不謀求尊貴和高位，只求一生安康順遂。妾身保證，妾身絕不會引起朝廷動蕩。沐天有治國之才，他該做一代帝王的。妾身心里有數(shù)，絕不會害了天啟這一整個國家的！”

“自然！”沐霖拍拍李碧的手，表示安慰，“給你便是讓你用的。朕知道你對沐天沒有那份奪權(quán)的心。若是實在不行……你即便是讓齊兒奪了權(quán)，只要能保你們平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齊兒不別沐天差。沐天能做好這件事情，齊兒一定也能。”

“三郎，話不是這么說的。先不說齊兒是否真的有能力擔(dān)任一國之君的位置，就算他真的能，但到底名正言順的只有沐天一個人。齊兒若真是這么做了，那便是謀權(quán)篡位，大臣不服，百姓也要戳脊梁骨的。妾身舍不得讓齊兒受這份委屈。”

“碧兒多慮了。朝中大臣并不都是站在沐天那邊的。齊兒繼承皇位，未必沒有可能。”

“好，三郎說的都對。那……沐天跟景兒的婚事怕是成不了了，妾身這就將他們一家召入宮中，告知這件事情，免得在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岔子，惹得祖公不悅。”

想起沐天和方景的婚事，還有平白橫插一腳的葉南歌、沈簡童二人，沐霖立刻皺起了眉，點點頭：“好，你去吧。既然聯(lián)姻行不通，那就再想別的方法。總有辦法能牽制住沐天。”

“是。三郎，妾身告退。”

李碧轉(zhuǎn)身離開，轉(zhuǎn)身時，目光在沐霖身邊的張公公臉上停留了兩秒。

很快，李碧出了正殿，那張公公也跟著走了出來。

“夫人。”

李碧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再不是剛剛在沐霖面前時的溫柔如水，善解人意：“你呆在三郎身邊，給我盯緊了。但凡沐天那兒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不管是三郎愿意告訴我的，還是三郎不愿意告訴我的，你都得立刻給我報過來。”

“是，奴才明白，夫人放心。奴才為夫人做牛做馬這么多年，夫人安心將這些事交給奴才即可。”

“還有那個明悅學(xué)院的師祖，她的態(tài)度也給我盯好了。若她真是來幫沐天的，那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

張公公滿臉諂媚的笑意：“夫人多慮了。那祖公再厲害，也是個外人，管不了咱天啟國內(nèi)部的事情。夫人和二皇子殿下有皇上的喜愛，太子殿下不足為懼。太子殿下哪怕現(xiàn)在是太子，皇位最終也會是二皇子殿下的。”

李碧聽了這話，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輕笑一聲：“那是自然。他算個什么東西？他是名正言順，就跟他母親一樣。他母親是名正言順的天啟國皇后，他是名正言順的天啟國太子，都享受著獨一份的尊榮。可那又如何？他母親再尊貴也輸給我了，而他再尊貴也注定要輸給我的兒子。齊兒從來都不比他差。只因為齊兒名不正言不順，居然就要永遠屈居于他之下？這不公平！我一定要讓齊兒登上皇位。至于沐天，他若是非要與我作對，就該去見他母親去了。沐天最近回來了，朝堂也該不太平了。到底他還是三郎的親生兒子，保不齊三郎就對他心軟了，所以，你都得盯緊了！什么時候該說什么，你也應(yīng)該都清楚。”

“奴才也覺得二皇子殿下才是眾望所歸。”張公公自然不會說讓李碧聽了不開心的話，“夫人大可以放心，皇上對夫人和二皇子殿下十分偏心，斷然是會站在夫人和二皇子殿下這邊的。夫人完全不必擔(dān)心。”

“話是這么說，但一切都是未必。從以前到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已經(jīng)逝世的皇后是三郎的最愛，而他們的孩子沐天也被他寄予厚望。但事實卻根本與他們所認為的截然相反。而他鐘愛的人是我，寄予厚望的是齊兒，這是宮里人公認的。但這究竟是真是假，還要看呢！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了個什么新人。自古帝王多薄情，他未必是個例外。總之，你按照我的吩咐，好好盯著，適時的時候說合適的話就是了。”

“是，夫人，奴才明白了。”

李碧點點頭，挑挑眉，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轉(zhuǎn)身離開。

張公公站在原地，看著李碧遠去，才轉(zhuǎn)身離開，唇邊帶著奸笑：“這夫人和二皇子殿下還真是如皇上所說一般，與太子殿下不一樣。太子殿下不同，太子殿下討厭一個人，要對付一個人，從來不會藏著掖著。還真是善良的兩個人啊。可惜，太子殿下確實是有才之人，卻敵不過皇上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