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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調教?開學軍訓嗎?

看著手上這副雪山、長河、獨舟、釣叟的簡畫,寥寥幾筆,神韻自成,厲害。

“好畫!”

天助我也,這這次看這幫小崽子還不死心?

“還請王助教幫我將詩題于紙上。”

“是,賢王!”

李琩裝模作樣的往前走了散步,便開口吟道:“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王維本就是詩畫大家,李白也不敢說能居其上。因此見到這首詩當即震驚:“好孤寂的意境,好絕妙的用詞,一字難改,自己寫也無法超越!”

王維面上儒雅、淡然,但對功名難舍,對詩畫難棄,從不認為自己不如人,內心中的孤傲,不差李白一分。

但此時,就這首題畫的詩而言,卻沒有一點能蓋上一頭的自信。

王維將詩題完之后,置于桌上。

李琩讓學生排隊來看,然后回去思考修改之法。

這時,蕭邦突然出口:“賢王,我還沒看了?”

李琩差點把蕭邦忘了,這家伙正在旁邊站軍姿呢!

李琩轉頭看他,只見寒冷的天氣里,他卻滿頭大汗,滿面通紅,渾身哆嗦,卻依然堅持著沒動。

不錯,李琩對他高看了一頭,不愧是蕭嵩的子嗣,骨子里還有些軍人的風骨。

“來看!看完回去站好!”

其他人剛剛只顧看李琩作詩了,聽蕭邦出聲,才注意去看他,當即嚇了一跳,只是站著就這么恐怖嗎?

那蕭邦可是這幫學子中最高、最壯的了,結果兩刻不到,就成這副慫樣了。

當即對李琩的畏懼又增加了一分!

蕭邦趁機,趕緊活動一下堅硬麻木的四肢,暗自為自己的機靈點贊,這該死的站法,太難受了。

但麻木的雙腿,一邁出去,差點讓他一頭栽在地上。

完了,這才不到兩刻鐘時間,還得兩刻多鐘咋過,蕭邦心里畏懼了。

只是站著就這么折磨人,李琩是魔鬼嗎?

磨磨蹭蹭的去看了詩畫,又磨磨蹭蹭的走回去,蕭邦的心里對剛才的站立感覺越發恐懼。

但李琩絲毫沒有放他一馬的念頭,一下打疼才行,否則白折騰了。

看著蕭邦老老實實的回去站好,下面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兔死狐悲的,生怕這個懲罰落在自己身上。

“蕭邦,四肢用力,若讓我輕松扯開你的手臂,踢彎了你的腿,那便再加半個時辰。”

“啊!還有加餐嗎?”蕭邦當即收起了偷奸耍滑的小心思!

“哈哈……”下面的人看的哄然大笑。

“都看向蕭邦!”

李琩對所有學員喊道:“為了讓你們能聚精會神的考慮改詩的事,也為了懲罰你們在教室鬧事和在隊伍里哄然大笑的過錯,所有人都照著蕭邦的樣子站好。”

“直到為我修改了詩,或者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啊,老師,不要啊!”

“老師,我沒笑。”

“老師,我沒鬧事”

……

看著蕭邦的樣子,那些人自己就不想也站著。

但李邦面無表情的道:“再吵鬧,加半個時辰!”

頓時再無人敢開口!

“前后左右散開,人與人間隔兩步。”

李琩其實心里有些得意了,這些人都改了稱呼,起碼說明這些人都怕了,喊老師拉關系。

但是既然有效果,那么就要再加把勁,豈能放松?

等學生們亂糟糟的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好。李琩又道:

“但作為你們的老師,學生有錯,老師也應受罰!”

“我便陪你們站半個時辰!”

眾人傻眼了,但心中卻莫名有種感動滋生。

李琩拿出專業軍人的素質,當即昂首挺胸,四肢用力,目視前方,巍然不動。

口中還念著軍姿的要領:“頭要正、頸要直……”

他此生本就長的俊美出眾,身材軒昂,此時站定軍姿,登時一股玉樹臨風、昂揚挺拔之氣油然而生。

下面的學生看著李琩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慢慢都站好了軍姿……

旁邊的張徹、王維、韋昭訓頗為尷尬,這時候他們該干點什么?

張徹識得厲害,父親他們估計要失望了,就看賢王這手段,很快這幫學生就要老老實實,被凝成一體,核心就是賢王。

他開始心生佩服了,這個小親王可不單理學神奇啊!他開始有些慶幸來到這里了。

王維則沒有那么多想法,就想著學生有錯,老師也要受罰,那自己這個助教不也是老師嗎?他不自覺的站直了腰背,學著李琩的樣子站好。

就是為自己這三十多的人了,還得跟著學生受罰而心酸。

這才是真正的三十而立嗎?

看著王維的動作,旁邊張徹咧咧嘴,無語了,你這么搞,讓我怎么辦?

我三十多了,首相家公子,我不要面子嗎?埋怨著王維,張徹也慢慢站直了身體。

韋昭訓最為后悔,早知道剛才就帶人回去了,何必現在為難。

王爺在那兒站著受罰,我現在要是帶人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好看?可就這么站著看王爺受罰,也不行啊。王爺要是心眼小,找人收拾我一個小小的五品郎將還不是輕松的?

好吧,該死的王維,喊我過來干啥?

帶著十名衛士背對著學生們文事,也老老實實的站好。

衛士們心里也無語了,該死的韋昭訓,帶我們跑到賢王身邊訓練嗎?什么情況?

李琩看著大家的動作,嘴角不由自主的有了笑意。

想給我使壞,看老子玩不死你們?

下面的學生們,有人站著軍姿,苦思冥想詩詞的修改之法,有人暗想李琩這么厲害,是不是就靠這種站樁。

十分鐘,很多人就有些站不住了,不是腿偷偷的動一下,就是身體開始晃,還有人開始打瞌睡。

對于打瞌睡這些人,李琩很無語,是心太大還是怎么了?

“有些人是不是開始有些暈?這正常,教大家一個小技巧,身體微微前傾,將重心放在前腳掌,可以防止暈厥。”

“如果把自己站暈了,那么說明身體太差,身體太差就要練。”

“看見這個院子沒,沿著邊,一圈下來差不多2里路。站完以后,如果有人暈倒,大家一起跑三圈。”

“我也不例外!”

“所以蕭邦要注意了,你站的時間長,希望你不會連累大家。”

“但如果你堅持了下來,我給你個獎賞,絕對有面子。”

滿臉汗珠的蕭邦感覺日了狗了,怎么堅持啊,這太難受了。

但好奇李琩的獎賞,也為了自己那份臉面和承諾,硬是咬著牙堅持著。

“是不是有人感覺很不爽?”

“覺得自己即沒在教室鬧事,也沒在隊伍里說話,還沒哄笑,為什么也要受罰,還要為其他人暈倒而買單?”

當即很多人就要點頭說對,但忽然想起來不能亂動,忍了下來。

“可惜了,竟然沒人動!少了個懲罰的理由!”

一眾學生當即滿頭黑線,妥妥的惡魔啊!

很多人已經后悔了,好好的在家當自己的官二代、大紈绔多好,沒事飛鷹走狗,逗逗美婢,非得來這兒找折磨是為啥?

今晚就得跟老爹哭一場,看看能不能免了這份罪。

“我告訴你們,既然你們來了,那么就是一個團體。我也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恩怨,但在這里就得團結如一人。”

“一人犯錯,全體受罰!”

“當然,這是今天,先讓你們感受感受什么是團體,所以今天一人犯錯全班受罰。”

“趁著這次鍛煉,我也會挑出這次站立表現好的,認命為班長、組長。以后是一班還是一組同罰,就看具體情況了。”

“班長就是幫助老師,管理好班級的一班之長,老師不在的時候,要絕對服從班長的。否則,老師將予以懲罰。”

“至于組長,老師將這一百人分成十組,每組十人,組長就是班長的手下,管理這十名組員。”

“在學院里,不管你阿耶是誰,只要他沒我阿耶官大,那就必須服從這條制度。”

聽了李琩的話,很多學生臉色馬上陰晴不定,誰敢說比你阿耶官大,想抄家滅族嗎?

隨即眼睛又是一亮。若能成為班長,那之前跟自己不對付的家伙,不是想怎么敲打就怎么敲打。

而要是被老對頭當上了班長,那自己估計要倒霉。

即便不是老對頭,是自己以往的小弟,那也不好接受啊。

馬上所有人,趕緊忍著酸困的四肢,將脊背努力挺直。

“我不看你們這一組誰最優秀,也不看誰最差,我只看你們這一組的平均成績,學習、訓練都一樣。”

“所以有人不要想著擺爛,那你將拖著這一組一起爛,我有辦法收拾你們。”

“當然,也不要妄想著晚上回家了就不來了,退出什么的。”

“不可能,你們的名字是你們老爹在陛下面前簽定的,若不想犯欺君之罪,那便老老實實在學院里待著。”

我去,這是進土匪窩了嗎?

“但是,如果你們能夠做到我的所有要求,我一定讓你們不后悔在理學院走一遭。”

“定讓你們慶幸自己被家里選為理學院學生。”

“定讓你們無悔此生。”

“我的理學可以教給你們,還能讓你們學到以前無法想象的東西,甚至我的武技也不是不可以交給你們。

大棒加胡蘿卜!永遠好使。

看著穩如青松的李琩,學生們的臉色不停變化,最終停留在絕望又滿是希望的這一面上。

這哪里像是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完全跟個軍中老將調教新兵一般,這些學生哪里是對手?

張徹對于李琩這一手,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今天賢王這一賭、一打、一詩、一站、一說,完全穩住了局面,親王有著先天的禮之優勢,賭又贏得了理之優勢,打贏得了力之優勢,詩將贏得才之優勢,站將贏得法之優勢,說將贏得心之優勢,若無外力,這幫學生還能有什么盼頭?

張徹越分析,越覺得李琩的高明:

首先,從身體上打垮、鎮住對手,讓人心生懼意,贏得賭注,消磨對手內心的抵觸情緒,確定自己的地位。

然后,定下規矩,以人立威,形成習慣,再同甘共苦,慢慢贏得認同。

再者,打破原有圈子,重新打造自己引導的圈子,徹底磨滅學生抱團對抗的希望。

最后,絕滅學生消極退出的希望,又給出新的人生希望,讓學生只能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厲害、厲害!

張徹越想越多,慢慢的反而忘記了四肢發麻。

王維也覺得李琩這一波手段屬實厲害,當即又小心謹慎了一些。

韋昭訓卻覺得萬分高興,這一誤傷,反而讓他學到了不少掌軍道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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