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一角的地板上，掩面而泣，一副痛苦的表情。
“楊青……都是我害了你……楊青……”
楊珊走過去，一把揪起安子皓，在他臉上重重地?fù)袅艘蝗?
“畜生！你怎么……下得了手！”楊珊憤怒地瞪著安子皓。
“我……我……”安子皓嘴角流出血，嘴唇哆嗦著。
安子皓突然開始抽搐。
楊珊被安子皓嚇了一跳，手一松，安子皓重重地摔倒在地。
安子皓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口吐白沫。
楊珊冷冷地看著安子皓，片刻覺得不對，忙過去掰開安子皓的嘴。
過了一會，安子皓慢慢平靜下來，眼淚滾滾而下。
“為什么……我愛的人……都死了……”
安子皓慟哭著，哭著哭著就開始胡言亂語。
“楊青……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為什么……”
“你起來！”楊珊拉著安子皓。
安子皓好似腿軟，試著站起來，又跌倒在地。
一名警察推門進來。
楊珊放下安子皓。
警察過來在楊珊耳邊說著什么。
楊珊對警察點點頭，又看了安子皓一眼，轉(zhuǎn)身走出去。
司瑛正等在楊珊的辦公室里。
楊珊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桌前坐下。
“你坐。”
司瑛點點頭，在楊珊對面坐下，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擺在辦公桌上，面無表情地推給楊珊。
“這里面有個很重要的視頻，希望可以幫到你?！?
楊珊頓了頓，拿過U盤，插在電腦上，點開U盤里的視頻……
視頻里播放的是司瑛監(jiān)控到的安子皓公寓里的那次肖璇喝醉后的場景——
“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是這么對我的！”視頻中肖璇眼冒兇光，“把我惹急了，我就殺了她！殺了她！”
“你瘋了，真的瘋了！”安子皓推開肖璇。
“我就是瘋了！被你逼瘋了！我一定要殺了她！就像《雙生花》里一樣，殺死那個搶走別人男人的壞女人！也讓你這個負(fù)心的男人，洗脫不了嫌疑！”
楊珊看完視頻，握緊拳頭，手指格格響著。
“你在監(jiān)視安子皓？”
“當(dāng)年我哥在安子皓家自殺，我一直懷疑他……”
“哦……可是視頻中最可疑的人是肖璇。”
“沒錯！上次發(fā)郵件恐嚇我的那個風(fēng)清揚，我懷疑就是肖璇。”
“你可以走了！”楊珊冷笑道。
司瑛尷尬笑笑，起身走向門口。
“等等?！?
司瑛停住腳步。
“你真認(rèn)為你哥哥的死跟安子皓有關(guān)？”楊珊試探地問司瑛。
“這得由你告訴我答案……”
司瑛說完走出去。
楊珊皺皺眉，拉開抽屜，里面擺著一把手槍。
楊珊拿出手槍，掛到腰間，然后來到審訊室，將安子皓押進了停尸間。
停尸間里陰森森的，頭頂?shù)娜展鉄舫隽藛栴}，忽亮忽暗。
楊珊將安子皓拉到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前。
安子皓顫抖著。
“你好好看看，這個一直傻傻愛著你的女人！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模樣！”
楊珊掀開白布，板著安子皓的脖子，將他的頭推近楊青的尸體，近乎喊叫著。
安子皓跪倒在尸體前，手哆嗦著，貼近楊青的臉，嘴咧著，干嚎著，一副崩潰的模樣。
“當(dāng)著楊青的面，我最后再問你一次，楊青是不是你殺的？！”
楊珊拔出手槍，上膛，從背后頂著安子皓的頭：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安子皓哭喊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楊珊猶豫了片刻，收起手槍，拿出手機，打開司瑛給她的視頻，將手機遞給安子皓。
安子皓接過手機，看著，臉色聚變。
“沒想到……司瑛一直在監(jiān)視我……”安子皓關(guān)掉視頻，凄慘地笑笑，“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肖璇去找楊青……”
“不，不，不是肖璇，那天晚上她喝多了，才會跟我發(fā)那些牢騷，說了那么多醉話，我很了解肖璇，以她的為人，絕對不會糊涂到去走絕路……”安子皓想了想說，“一定是因為司瑛告訴她，我和楊青關(guān)系密切，她才會去找楊青……”
“混蛋！你為什么要再去招惹楊青！”楊珊憤怒地扇了安子皓一耳光，“是你害死了她啊！”
“一定是司瑛，是她……”安子皓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面露驚恐，“是她殺了楊青！她還殺了郭蕾……都是她殺的……”
安子皓說完癱倒在地。
楊珊憤怒地看著安子皓。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我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安子皓自言自語，“她說她要證明給我看，她是最愛我的人……”
楊珊一腳將安子皓踢翻在地。
“畜生！你和她一樣，都該死！”楊珊又拔出手槍，指著安子皓的頭。
“我該死，我該死！我死有余辜……干媽……我求求你……救救肖璇……”安子皓跪著爬過來，給楊珊磕頭，“司瑛下一個目標(biāo)一定是肖璇，她既然跟你說，肖璇就是恐嚇?biāo)娜?，就是想誤導(dǎo)你，以為肖璇就是兇手風(fēng)清揚，她接著一定會殺死肖璇，偽裝成風(fēng)清揚畏罪自殺的樣子……”
楊珊皺眉沉思。
“我求你了……干媽……救救肖璇……”安子皓緊抱著楊珊的腿，“相信我……司瑛今晚就會動手！”
楊珊踢開安子皓，收起手槍，轉(zhuǎn)身往外走。
安子皓爬起來，跟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