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次竹這個行為,那身穿虎皮衣服的男子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一路,所有黃級二層報名者們都注意著次竹。
到了報名口,這里坐著四位黃級三層的蒼同武門的正式弟子。
其中一人坐在前方紀錄著報名者。
對于次竹的到來,這四人跟沒看到一樣,依然辦理著正常排隊的人。
邊上的一個正式弟子隨意的道:“插隊可以,只要你有實力,我們只從隊列這里一個個的弄,想快點的話,可以去插下一位的前方。”
此言一出,即將報名的那位同級強者立刻十分警惕的看向次竹。
次竹并沒有理那人,而是從懷里拿出一個令牌。
但是那四人并沒有注意到次竹的舉動,次竹見此心想,那血行塔塔主畢竟是一個頂尖強者,應該不能騙自己才對。
于是“啪!”的一聲將令牌排在了桌子上。
這一下讓四個正式弟子嚇一跳,緊接著一股怒氣就上來了。
“你他媽找……!”
四人話還沒說完,次竹強裝鎮定的將令牌的正面指向他們。
當四名正式弟子看清令牌的時候,話一下就憋了回去,同時四人臉上的憤怒表情立刻消失,并且立刻換了一副面容。
“啊……啊!這位兄弟是貴客啊,不知您貴姓?”
“在下次竹。”
“是次竹兄啊,您等下,我馬上就去上面上報。”這位說完,立刻就往宗門里面跑。
“郝師兄上報得一會兒呢,次竹兄您先坐。”說著,這位正是弟子將他的座椅給搬到次竹身后。
剛才罵出聲的那個正式弟子,臉上有些發青了,連忙轉向正在報名的弟子,“啪~”的一聲,將給對方寫的報名紙張給打飛到一邊,并且怒罵:“你他媽的找死!”
那人被罵的一愣:“咋…咋了?”
“還問咋了,自己想去!趕緊滾!”
被罵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看了次竹一眼,想要恨對方,但從這四人突然這么大的轉變就可以看出,那位身后的背景絕對不簡單,更何況這事往根處說也不怪人家,恨不起來。
轉頭看了罵自己的正式弟子,對方實力又比他強,無奈,只能怨恨的看了一眼,帶氣離開。
其他二層強者看到次竹竟然能讓正式弟子如此轉變,心思都活絡了起來。
次竹自己也沒想到那個令牌竟然有這么大的影響,也有些不敢置信的坐在位置上。
白不丁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眼珠子轉了半天,最后做出個決定,離開了插隊的位置,走到次竹旁邊。
“大哥,您是這么有背景的人啊。”
次竹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什么意思,直言道:“我只有一個牌子,沒法帶你進去,想要進去的話,還得是看你自身。”
白不丁稍有尷尬的撓了撓臉頰。
一旁的三位正式弟子在后面看了看次竹,似乎是會錯了意,一人小聲道:“次竹兄不用擔心,測試的時候只需要和里面的師兄弟們打聲招呼,放這小兄弟過去是完全沒問題的。”
次竹沉默一會兒:“考核還是正常考核吧,不然對其他人不公平,只是希望幾位師兄能讓他現在就報名上。”
三人對視一眼:“好好好,舉手之勞,次竹兄放心。”
白不丁聽后對幾人行禮感謝,雖然沒能直接越過考核,但是混了了熟臉,也算值得了。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
大家轉頭看去,大約二十多人齊齊走了過來,這些人年齡大多都四十歲往上,為首的老者肉眼看不出具體得有多少歲。
他鶴發童顏,仙風道骨,兩眉狹長,一身干凈的淡灰色衣袍,身上隱約可以看到霧白色氣流纏繞。
他身后的一位看上去五十左右,體態較胖,看上去很威武,頭發花白,眼眶比較深,留著財神胡,雙手各自戴著三枚獨立的平頭指虎,遠遠看去,不怒自威。
剩下的后續那些人,也都神態各異,總之一看就知道不簡單,肯定是高層一類人。
次竹不知道這些是誰,但是那三個正式弟子卻是臉色一變,連忙撤到一邊跪下,口中說道:“見過老祖,見過門主,見過長老……”
“啊!”
這里的其他人聽聞此言,全都嚇了一跳,然后跟著跪拜。
次竹也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令牌竟然把蒼同武門的老祖都炸出來了。
他和眾人一樣,也跪倒在地。
為首的老者來到次竹身前:“我是這里的老祖,李一同,孩子,是你拿著蒼同主令嗎?”
“回前輩,晚輩次竹,至于蒼同主令,不知您說的是不是這個。”次竹說完,將令牌拿出。
老者將令牌接過,上下一看點點頭:“確實是我蒼同主令,孩子,這令牌你是從哪里弄到的?”
“回前輩,是……”
“等等!”李一同想起了什么,打斷次竹的話:“這里不方便說話,隨我進來。”
說罷,便拿著令牌往回走,次竹趕緊跟上。
路上,次竹看著這里的建筑,亭臺閣院分布很廣,四周的山崖上,都刻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
邊緣地上的房屋,都按照山體之間的路徑來建造,每隔大約幾十米,房屋就連成一個圓環,越向內部越大。
到了一個樓閣上,這里只有那二十多位高層。
大家都落座。
雖然這里還有座位,但是次竹并沒有跟著一起坐下。
老祖李一同指著前方的一個小座位,:“坐吧孩子。”
次竹這才應聲坐下。
“現在說說這令牌你是從哪里弄到的吧。”
“回老祖,是血行塔塔主,戮萬給予晚輩的。”
“你是戮萬的什么人?”老祖繼續問。
“晚輩與戮萬前輩并無關系,只是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門主在一旁蹙眉問道:“你可知道這令牌的分量有多重嗎?僅僅是一面之緣,戮萬竟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你?”
“戮萬前輩并不是因為我才給我的令牌,而是因為妍前輩才給我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高層都竊竊私語起來,臉上的表情都有變化。
老祖稍微平復了下:“那你和妍前輩又是什么關系呢?”
次竹一聽,連一派之祖都要恭敬的叫妍一聲前輩,簡直不敢想象妍前輩究竟有多可怕。
次竹心頭升起了一絲貪念,想要在回答的時候用點小聰明,但是這個想法才出現一瞬間,便被壓制了下去,自己乃是正經修行人士,怎可撒謊?
于是實打實的回答:“妍前輩是我的救命恩人,僅此而已,至于我為何有這個令牌,是因為戮萬前輩前來招攬妍前輩,妍前輩答應了。
妍前輩心地善良,那個時候也沒忘記我,想讓我也加入血行塔,但是我感覺那里不太適合我,于是戮萬前輩就給我了這個令牌,說是來這里。”
當這句話說到妍前輩心地善良的時候,眾人的臉上都抽了兩下。
次竹對此有些疑惑,為何大家會是這種表情?難道自己說錯了嗎?(這倒是不怪次竹,畢竟這么長的時間一直在趕路了,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
老祖始終注意著次竹的言辭,可以斷定他說的都是真的,沒有撒謊的跡象。
“原來是這樣,既然你拿來了這令牌,那我們必然會收你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蒼同武門的正式弟子了,先下去熟悉一下,然后學武去吧,到了外面,會有人接應你。”
次竹聞言行了一禮,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