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穿過長長的走廊，凌風和方一凡跟著方老師來到教師職工辦公室。

“方老師！”

辦公室門推開，坐在工位上的老師們跟方老師點頭打招呼。

板著臉的方老師，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對同事們點頭回應。

等凌風和方一凡走進辦公室，方老師又板起臉，帶著兩人走向自己的工位。

其他老師好奇的看了兩眼凌風和方一凡。

來到右上角靠墻的工位，方老師坐在黃漆靠椅上，看向凌風和方一凡。

“你們兩個什么情況？”

“教室是給你們用來打游戲的地方嗎？”

“馬上高三的人了，你們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嗎？”

“你看看你們兩個的成績，你們心里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方老師板著臉對凌風和方一凡說教。

凌風和方一凡默默站在辦公桌前，其他老師聽了兩句后，搖搖頭不再關注。

問題學生！

“咳！”說了半天，方老師輕聲咳嗽一聲。

方一凡見狀，趕忙拿起桌上的茶杯遞過去。

“方老師，您喝水！”

“您可不能把嗓子說壞了，我們還等著聽您的教誨呢！”

“噗呲~”

辦公室里響起好幾聲憋笑聲，接著是一陣技術性咳嗽緩解尷尬。

凌風在一旁身體顫抖，努力憋笑。

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方老師無語的看著方一凡。

這臉皮，怕是有城墻那么厚。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方老師說道：“放學前，一人一份500字檢討，交到我桌上。”

不等方一凡討價還價，方老師接著說道：“不然，明天叫你們家長過來談談。”

“得嘞！”

“放學前，我們一定將檢討放到老師桌上。”

“方老師，我們回教室深刻檢討去了。”

方一凡收起沒說出口的話，閃電變臉。

開玩笑，比起屁股開花，方一凡還是決定辛苦辛苦自己的手。

他老媽要是來了，能追著他繞著學校操場跑三圈。

凌風對方老師微微行禮，轉身走出辦公室。

“瘋子，檢討的事，拜托你了。”辦公室外走廊，方一凡拍著凌風的肩膀，一副你搞定的模樣。

凌風面無表情的拍掉方一凡搭在肩上的胳膊。

“自己的事，自己做。”

真不知道方一凡是哪來的臉，居然讓自己幫他寫檢討。

“別呀！”

見凌風拒絕，獨自離開。

方一凡追上去摟住凌風的脖子。

凌風眉頭一皺，挺了挺身體，身高不夠的方一凡踮著腳走了幾步后收回手。

方一凡眼珠轉了轉，笑道：

“瘋子，一會我可是還要幫你跟英子制造機會。”

“檢討的事，你確定不幫？”

“寫一份是寫，寫兩份也是寫。”

“稍稍改動一下，不就成了嗎？”

“拜托啦！”

“什么制造機會？”凌風皺眉看向方一凡，眼中帶著不解。

他只是想打聽喬英子的喜好是什么而已，怎么方一凡說的話他都聽不懂。

“好了，別裝了！”方一凡一副看透凌風心思的模樣。

“這件事就交給你凡哥，凡哥幫你搞定。”

“檢討的事拜托你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不給凌風拒絕的機會，方一凡說完撒丫子狂奔。

凌風一臉黑線的站在原地。

回到教室，方一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依然拿著手機在打游戲。

聽到動靜的方一凡轉頭對凌風說了句加油，然后低頭專注于游戲。

“毛病！”凌風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方一凡。

他覺得找方一凡打聽喬英子喜歡什么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完全是浪費時間。

回到座位，凌風拿出紙筆開始寫檢討。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寫檢討。

寫完檢討，凌風拿出課本繼續融合吸收知識，全然將方一凡拋之腦后。

方一凡也是一樣，他拿著手機玩游戲玩得起勁，連放學鈴都沒聽到。

等方一凡打完一把游戲，抬頭的時候，教室里面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靠，沒義氣的家伙們。”方一凡低罵一聲，拿起書包起身離開教室。

......

放學，背著藍色書包的凌風，路過露天籃球場。

“加一個！”

看到班上同學在打球，凌風將書包放在籃球場邊的長條木椅上，主動跑了過去。

比起打游戲，凌風更愿意花時間打球。

對于凌風來說，運動比打游戲要來得有意義得多。

他喜歡運動，奔跑的感覺。

“三對三，打半場。”

凌風的加入，很快分出兩隊開始比賽。

聽到球場上的呼喊聲，一些路過的同學駐足觀看起來。

背著書包的黃芷陶和喬英子站在球場邊看了一會，兩人一起離去。

不是她們對籃球不感興趣，實在是天氣太熱了，她們要回去吹空調續命。

“英子，陶子，等等我！”

后方，背著書包的方一凡跑向兩人。

“你們兩個一點都不講義氣，放學也不喊我一聲。”來到兩人身邊，方一凡開始抱怨。

喬英子和黃芷陶對視一眼，喬英子冷笑道，“你玩游戲那么認真，誰能叫得動你啊！”

“我看啊，除了文潔阿姨沒人有那個能力。”

方一凡的老媽童文潔，這是唯一能制服這只潑猴的存在。

“NONONO，英子你錯了！”方一凡沖喬英子搖頭晃腦。

“我們這么多年的好哥們，你完全不了解我。”

喬英子嗤笑一聲，說道：“我哪說錯了？”

方一凡笑道：“除了我媽，還有一個人也可以叫醒我。”

“是不是，我的女神！”方一凡笑嘻嘻的看向黃芷陶。

黃芷陶翻了個白眼，“英子，我們走吧。”

她懶得跟方一凡在這里鬼扯。

又熱又煩。

“好的，陶子！”喬英子爽快答應，給了方一凡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身離開。

“瘋子，好球！”球場傳來同學的喝好聲，方一凡聞聲看過去。

“對了，瘋子的事我還沒辦。”

想起自己和凌風的約定，方一凡再次追向黃芷陶和喬英子。

他方一凡可是說話算話的人，說要幫凌風制造機會那就必須完成。

“英子，等等！”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

籃球場，凌風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拿起書包跟同學們道別。

玩了差不多一刻鐘也夠了，他回家還有事要做。

來到學校停車棚，取了自己的自行車，凌風騎車離校。

半個小時后，將自行車停好，凌風跑去面館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主要是監督張秀芳，防止她過度操勞。

“回來了！”

“怎么樣，學習跟得上嗎？”正在洗碗的張秀芳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滿臉微笑的看著凌風。

剛剛40的張秀芳，兩鬢已經有了根根白發。

沒有精致的妝容，臉上因為之前生病還帶著一絲蒼白。

“有點吃力，不過我會努力。”

“媽，你別動了，我來！”

凌風奪過張秀芳手里的抹布，開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