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哈,你瞧瞧這個小妮值多少錢?不如,我們把她賣了……”
當一個嫵媚的聲音在劉泠耳邊響起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吃驚,甚至感覺有些奇怪,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隱約地看見自己躺在某個地方,有屋舍,應該是某人住所,她旁邊坐著一個穿著淺灰色衣服的女人,給人一種浪蕩輕浮的感覺。
劉泠急忙閉眼裝睡,依稀記得剛剛在客棧發生了一些事情,當時那個和尚還沒說完,自己發暈就倒地了,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自己現在在哪里?旁邊是什么人?
這時,一個雄厚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他說:“不可,此女是富察明亮的徒弟,把她賣了,她師父上門帶兵圍攻我們,那時,我們未必可取勝。”
劉泠大概聽出來了,心想這些人可能懼怕師父,不過,自己怎么到這個地方,還得慢慢傾聽,找到這個答案。
“唉,你這花魁,為何如此貪戀錢財,長相俊秀,怎么是蛇蝎心腸?”那個男人繼續說道,這語氣中透露出了不少的悔意,他說:“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救你,隨你被人燙傷也不救你,我一個郎中真是心軟。”
“是嗎?如果我死了,那么你不會心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愛慕美色罷了。”說完,這女人媚笑一聲,但是卻給人凄涼的感覺。
“并非事事如此,當朝圣祖皇帝康熙爺執政六十一年,從未因女色而荒廢朝政。”郎中說完,輕輕地捋捋自己的長胡須。
當劉泠聽完這兩人對話后,她猶豫一會,一個不起眼的郎中居然懂得那么多,可見不是一般人。
“你少拿皇帝壓我,尊卑有別,不可胡扯。”花魁嚴肅地看著郎中,心中無比的不悅。
郎中憤恨地用手指向花魁,他的手微微顫抖,他斷言道:“雖然我們是舊識,但我說一句實話,像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人,白白浪費一副好皮囊。”
“哼!”花魁轉頭氣呼呼地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又無力地喊道:“當今武林中人視我為草芥,莫非連郎中你也是這樣看我的?”
這個郎中沉默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說:“這…這我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事是你是怎么看自己?我看你絕不是一個精通音律的花魁,處處透露一股狠勁!”
“我還能怎么看?”花魁惆悵地轉頭看往窗外,停頓片刻后,她捋一捋耳邊亂發,輕輕地說道:“算是一個下賤的女人,為了金銀珠寶甘愿獻身。”
“既然如此,請你出去,別打擾我救治病人。”說完,郎中頭也不回地看著劉泠,他隨即拿起懷中包裹的銀針,準備開始施針。
“對,那你自己慢慢救人吧!我就不討侮辱了!告辭。”
花魁冷冷地看著郎中,可郎中依然在救治病人,“吭”的一聲,她委屈巴巴地跑出這房舍。
劉泠大概明白了,這女人貪心重,不可不防,如今還是想想怎么脫身吧,不知治病救人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