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多多的幫助,余升的新公司風生水起。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余升學聰明了。
為了避免輿論影響,余升直接隱入幕后,當起了參謀,就連股份都不持,全部以錢多多的名義去經(jīng)營,自己名下只有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允升小吃店。
錢多多雖然年輕,看起來又是個被寵壞的女孩子,但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確實不是蓋的,管理起公司來比誰都有手段,對互聯(lián)網(wǎng)運營更是得心應(yīng)手。
加上錢家千金的名頭,一幫職業(yè)經(jīng)理人、投資人在錢多多面前根本耍不了小心思。
就算有,顧忌到錢家的名氣,也不敢過分的舉動。
所以公司自創(chuàng)立起,幾乎每個月都推出新的爆款小食,從不知名到頂流,只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連行業(yè)龍頭美大的數(shù)款新品的名氣都壓了一頭。
美大。
副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剛挨完罵的梁博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把手下劈頭蓋臉一陣狠罵。
“廢物!全是廢物!”
“這么長時間,竟然連個配方都破解不了!”
“我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
“給我滾出去!”
一眾高管連滾帶爬地撿起材料跑出了辦公室。
一旁的女秘書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走上前,輕輕揉捏著梁博的肩頸。
“別生氣啦,不就是暫時性的市場失利嘛,等年底雙十一,圣誕節(jié),元旦,一堆節(jié)日,咱們的新品肯定能打開市場的。”
梁博閉上眼,躺靠在寬闊的真皮座椅上享受著。
“這次情況沒那么簡單,從反饋的信息看,多多食品這次推出的幾款飲品肯定是余升在后面搞鬼。”
“怎么不用老法子?找?guī)讉€衛(wèi)生方面的漏洞,買點熱搜,找?guī)讉€自媒體不就行了,食品行業(yè)不是最忌諱這個嗎?”
“這次不一樣,多多食品雖然名義上是錢少毅女兒的獨立公司,但從資金和渠道來看,依然集團動用了很多的資源,等于是依然和美大之間的斗爭。”
“如果我們在產(chǎn)品上不能超過他們,市場就一定會被對方慢慢蠶食。”
“那怎么辦?”
秘書也不由得停下手來。
梁博越想越氣,重重地拍了下座椅把手。
“這幫蠢才,都半年了,讓他們破解個秘方都做不到!”
“看來這個余升確實有些本事,我記得那個韓允都已經(jīng)失蹤了,怎么還有那么多新品出來呢?還有,這個余升明知道咱們是做食品的,還這么針對性地推出新品,咱們出什么,他就出什么,簡直是故意的一樣。”
秘書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拍了拍梁博的肩膀。
“他該不是想報復你吧?”
梁博睜開眼睛。
“我看他不光想針對我,還想針對整個美大。”
“哼!這個該死的家伙!看來不用些手段是不行了,就這么下去不被他搞死,也會被撤職。”
“那我們怎么辦?得先下手為強。”
女秘書好不容易上位,自然不愿意放棄這年薪五十萬,只需要動動身體的職位。
梁博沉默了一會,拿出備用手機走到窗邊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幾聲嘟嘟聲響后,電話接通了,對方卻一言不發(fā)。
“老舅,麻煩你個事…”
……
另一邊。
后山別墅。
錢少毅的第二任妻子,錢多多的后媽,許宜然剛跑完三公里,大汗淋漓。
在汗水的吸力下,緊緊包裹著身軀的超彈運動服更凸顯出許宜然那身材無與倫比的張力。
進門一會兒功夫,錢少毅的保鏢史家生拎著一筐子新鮮蔬菜和水果走進來了。
“夫人,蔬菜和水果放冰箱了。”
許宜然大方脫下汗?jié)竦囊路仡^看了一下史家生,朝衛(wèi)生間走去。
“我給劉媽她們放了兩天假。”
濕溜溜的身體看的史家生渾身充血,趕忙解開衣領(lǐng)跟了過去。
……
半個小時后。
史家生枕著手臂,靠在寬闊的大床上抽著煙。
許宜然接過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起身穿衣服。
潔白的背脊看得史家生依依不舍。
“怎么就穿了,兩天還早著呢,不多玩會?”
許宜然將衣服扔給史家生。
“別就知道玩,錢多多都快騎到我頭上了,再讓她發(fā)展下去,依然集團遲早要落到她手里。”
史家生吸了一口,順手將半截煙蒂掐滅。
“放心,最難啃的駱維維我已經(jīng)拿下了,她答應(yīng)把老錢以前商業(yè)賄賂的證據(jù)交給我們。”
許宜然微微點了點頭。
“便宜你了,駱維維雖然年近四十,是個老處女,但是人長的還是很漂亮的,身段也好,稍微打扮一下跟明星一樣。”
史家生笑了笑,抬手伸向許宜然光滑的纖腰。
“怎么還吃醋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就算是天仙也比不上你一根頭發(fā),等錢少毅倒臺,咱們順手就把駱維維送進去。”
“哼…”
許宜然嬌哼了一聲。
“你們男人都一個樣,有人投懷送抱就管不住下身,我可跟你說好了,在外面只能玩,不許動真感情,等咱們事成了,你得乖乖回到我身邊來。”
史家生攬住許宜然親了起來。
“這是自然,你才是我的女王。”
許宜然推開史家生,繼續(xù)裝扮起來。
“晚上,晚上再給你,美大那邊派人來了,我得去見見,別弄得我一脖子口水。”
史家生雖然有些不舍,但也很聽話,迅速穿上了衣服。
“我們真的要和美大合作嗎?他們這幾年發(fā)展新業(yè)務(wù),可是造了咱們不少謠,在背后捅了不少刀子。”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老錢一直防著我,核心業(yè)務(wù)一天不讓我介入,我一天就掌控不了公司。”
“如今老錢把錢多多當接班人培養(yǎng),又冒出個余升,再不將他們踢出局,我們辛苦這么些年,只怕是要被錢多多摘桃子了。”
史家生點了點頭。
“說的是,不過美大這邊也得小心,那幫家伙不見兔子不撒鷹,咱們這次暗中收購股權(quán),能用的資源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一定不能再冒險,也不能鬧出太大動靜了。”
許宜然莞爾一笑,從保險箱拿出一個信封晃了晃。
“放心,有了它,這次的交易肯定物超所值。”
史家生抱住許宜然狠狠親了一口。
“親愛的,愛死你了,我都看見美好的未來在朝我們招手了,等把老錢踢出局,你就安心當老板,我當你的賢內(nèi)助。”
許宜然嬌嗔地拍了下史家生。
“瞧你那沒出息樣,想得到挺美…”
史家生呵呵一笑。
“誰讓我媳婦兒有本事呢。”
“行了行了,就你會哄人,一會別忘了去接兒子,你得多陪陪他,這孩子跟老錢關(guān)系太好了,到時候不認你這個親爹我可幫不了你。”
“遵命,我一會帶他去游樂場,放心吧老婆,咱倆剛會走路就在一起玩了,哪件事沒聽你的。”
二十分鐘后,一家七星級酒店樓下。
史家生目送許宜然進門。
“真的不用我送你一起進去嗎?梁博那個老王八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出了名的猥瑣陰險,余升的未婚妻韓允當初就差點被那老王八吃了,你得小心。”
許宜然笑了笑:“放心,我又不是那種不經(jīng)世事的小妮子。”
史家生依依不舍地目送許宜然一個人走進酒店。
許宜然裹緊了寬大的風衣,低頭走進電梯。
剛出電梯,女秘書便恭敬迎了上來。
“許總您好,這邊請,梁總正在等您。”
許宜然來到休息室,發(fā)現(xiàn)梁博正在打高爾夫。
“許總,好久不見,幸會幸會。”
梁博放下球桿,順手用秘書拿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汗,想要跟許宜然握手。
可是許宜然卻一點都不給面子,徑直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
“談?wù)掳桑乙粫€要去參加董事會。”
梁博臉色生硬,但沒表現(xiàn)出來。
“呵呵,許總?cè)绽砣f機,時間寶貴,也不在乎這一下子,先喝杯咖啡吧,我上周去巴西的時候,一個老朋友送的,很不錯。”
說著朝秘書使了使眼色。
“梁總倒是調(diào)查的清楚,不過我現(xiàn)在換口味了,來杯紅茶就行。”
“行,那就紅茶,紅紅火火。”
梁博坐到許宜然旁邊,沒急著開口,先仔細打量了一下。
“說吧,這次約我出來做什么?”許宜然有些不耐煩地說。
梁博自顧倒了杯紅酒,笑了笑。
“啊,是我搞錯了嗎?我還以為是許總故意透露消息給我們的,怪我,哈哈哈哈。”
許宜然有些吃驚,轉(zhuǎn)瞬也就理解了。
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有手段調(diào)查。看來美大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龐大。
“行了,咱們也別彎彎繞了,消息是我讓人透露的,不過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只要合作沒問題不就行了。”
梁博笑了笑:“爽快,許總說得對,不過我有些不理解,余升的秘方可是寶貝,說它價值幾十億都不夸張,再怎么說余升也是許總半個女婿,這么大禮物就只要我們幫忙收購依然集團百分之三的股權(quán),許總有些吃虧啊。”
見梁博起了疑心,許宜然臉色微微一變。
“梁總就別那我開心了,什么女婿,比我還大十歲,我雖然是多多的后媽,總不能看著一個前科累累的流氓把多多騙走吧?不過梁總說得對,價格是低了些,既然梁總不想要,那我就找其他人合作了,我相信有不少人愿意出高價的。”
許宜然的一番話直接點了梁博的軟肋。
“許總誤會了,許總這么有誠意,那我就不啰嗦了,就按照之前的約定怎么樣?”
許宜然將文件袋推給了梁博。
“這里面是上個季度三款新品的配方,梁總可以拿去驗證,剩下的等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結(jié)束后會全部交給你。”
看見秘方,梁博的眼神有些發(fā)光。
“當然,一切都按照許總的意思辦。”
“回頭我會安排專人過來對接,先告辭了。”
許宜然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臉復雜的梁博。
“梁總,這許宜然搞什么鬼?還有,我們真的要把幫依然集團收購股權(quán)嗎?這可需要動用好幾億現(xiàn)金流,就算現(xiàn)在有了,后續(xù)余升又推出新品怎么辦?”
“暫時沒有好辦法了,我會親自和董事長解釋,等配方到手再說,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許宜然這個時候暗自收購股份,肯定有大動作。”
一個月后。
錢多多看著手里的市場調(diào)研報告陷入了沉思。
一時間,各地區(qū)的高管紛紛報告銷售出現(xiàn)負增長。
“升哥,怎么辦?美大那邊又推出一模一樣的飲品了,我嘗過味道,也安全實驗室做了全方位檢測,只能說一模一樣,對方甚至在原有的配方上調(diào)配出了新口味,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輿論說咱們抄襲美大的產(chǎn)品了。”
錢多多急得不行。
“然后呢?”余升只是笑了笑。
“什么然后,咱們公司肯定出現(xiàn)內(nèi)鬼了,把配方偷了出去。”
“那內(nèi)鬼找到了嗎?”余升問。
錢多多尷尬一愣。
“沒有…我挨人挨店查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當初為了保密,配方是我親自保管,所有的原料都是分開采購的,制作環(huán)節(jié)也是我親自把關(guān),真想不到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既然配方是你親自保管,那有沒有可能是你泄露出去的?”
錢多多不可思議地看著余升。
“我怎么會泄露配方呢?你竟然這么不信任我?”
余升笑著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不過有沒有可能是不經(jīng)意間被人發(fā)現(xiàn)了?比如身邊的人。”
錢多多認真想了幾秒,猛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老頭子雖然老糊涂了,但他一直在資助咱們,而且他和美大有仇,不可能把配方給對手啊。”
余升默不作聲,走到一旁的保險箱里拿出一疊文件。
“這是我最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過去一年多里,有一撥勢力在不停收購依然集團的散股,一個多月前,有一百多個陌生賬號,總計購買了六個億的股票,我深入調(diào)查了一下,這些賬號背后的資方正是美大,幾天后,美大便緊跟著我們推出了第一款新品。”
余升接著拿出了一疊照片放在了錢多多的面前。
“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于是緊跟著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人和美大的接觸過于頻繁。”
錢多多看著照片里的史家生有些背脊發(fā)涼。
“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背后搞小動作!白拿我們家的工資!我就說他肯定有問題,老家伙還不信!”
“或許,他并不是主導者,你想想,史家生作為保鏢,一年純薪資就有四百多萬,叔叔他非常信任他,相當于董事長代理人,他這么做一旦被發(fā)現(xiàn),簡直是自尋死路,所以他根本沒必要這樣搞。再說了,他要這么多股份做什么呢?他又有什么能力能和美大做交易呢?而且你別忘了,他根本從頭到尾都接觸不到配方。”
“那他是…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余升搖了搖頭。
“還需要深入調(diào)查才知道。”
“可是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很不好了,年關(guān)將近,被美大這么一抄襲,咱們至少損失一兩個億。”
就在兩人絞盡腦汁思考對策時,余升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余升愣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
“喂,哪位?”
“你好,是余先生嗎?我們這是江州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你打錯了吧?”
“沒錯沒錯,余先生請別掛斷,我是林欣女士的主治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