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一天，李哲獨自來到酒吧，他的新書即將發行，他正是為此來喝兩杯的。

“今天也是我自己。”

“曉珂他們封校了，疫情反復，明天還要去做核酸、”

李哲說著在吧臺前坐下。

吧臺后的韓超站起身來，他用力地拍了拍李哲的肩膀，問道：“今天想喝點什么？”

“體會一下慶祝和喜悅的那種酒？”

“好，你稍等。”

韓超忙碌了起來。

這一天的李哲很興奮，也很能說，他說起自己的小說，說起王曉珂，說起疫情結束后旅游的計劃，也說起大海、鮮花和近在眼前的日升月落。

這一天他喝得很快，走的時候也很興奮。

“我想去見見曉珂。”

“只要在學校外面遠遠地看一眼就好。”

他這么說著離開了酒吧。

韓超看著他的背影，用盡全身的力氣嘆了口氣。他知道，李哲或許不會再來了。

他從李哲留下的空杯子里夾起了那顆發黑的橄欖，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