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江安瑜的問題,下意識的就回答一句,“這里是在城郊廢棄工廠。”
江安瑜聽聞四周掃視了一下,眼神落在江爽放在不遠處的包包,她上前去翻找一番,拿出手機直接撥打和120和110。
江爽也回過神來,上前想要把江安瑜手中的電話給奪過來,可江安瑜早就有防備,一個側身,直接躲了過去。
趁著江爽不注意,江安瑜伸出腳來絆住江爽。
電話接通了,江安瑜在電話這邊報了地址后,把手機扔到一旁,蹲在老爺子的身邊,“爸爸,對不起。”
其實老爺子這么做,還是比較讓江安瑜震撼的。
老爺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是一個損人利己且高高在上的人。
他怎么會舍身救她呢?
江安瑜想不明白,此刻也沒有心計去想這些了,因為她已經被老爺子身上流出來的鮮血給嚇到了。
“放心,爸爸沒事,嚇著你了吧?!崩蠣斪有χ鴮茶ふf。
“別說了,別說了,好好休息?!?
江安瑜說完這句話,老爺子的傷口突然蹦開,血液噴涌,她心驚,手忙腳亂的按著老爺子的傷口。
或許是一陣慌亂,這么按,也沒有把老爺子的血給止住。
就在這時候,四周圍突然想起一陣警笛聲。
聽到這個聲音,江安瑜眼前一亮,“爸爸稱重是救護車和警車來了,一定撐??!”
不管怎么說,先救助老爺子再說。
等到救護車的醫護人員到來,祁老爺子已經奄奄一息,江安瑜身上滿是老爺子的鮮血。
她就這么跟醫護人員來到了醫院。
剛剛到醫院,沈墨承就來了,他也收到了老爺子出事的消息。
可沒想到在醫院這里居然看到了江安瑜,還有江安瑜身上的血液,把它給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嗡嗡嗡的叫著。
也就在沈墨承震驚的時候,祁西宴趕了過來,看到江安瑜幾乎變成一個雪人,憤怒和心疼瞬間在他的心里蔓延開來,傳遍四肢百骸。
“安瑜安瑜!”他叫了一聲。
江安瑜回過神來看,向祁西宴張了張嘴,口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著江安瑜的樣子,還有她身上的鮮血,那些觸目驚心的紅,祁西宴內心擔憂不已。
“我沒事,可是爸爸他……”
江安瑜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指了指病房里正在搶救的老爺子。
“沒事,沒事,醫生會盡力搶救的?!痹緫撌墙茶ぐ参科钗餮绲模墒谴丝虆s反過來了,祁西宴握住江安瑜的手,試圖要給她安慰。
就在這時候,搶救室里的醫生走了出來,他戴著口罩,一臉嚴肅的看著幾人。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詢問祁西宴和江安瑜。
很顯然,第一聲是祁西宴回答的第二聲,是江安瑜回答的。
醫生眉頭微微皺起,說道,“病人出血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在需要輸血,但要給你們做配型,看看誰的比較合適?!?
“抽我的最好,抽我的,我是他的孩子。”祁西宴說著,玩起了袖子。
“這位家屬并不是說您是他的孩子,就一定能配型成功,我建議多幾個人試一下,如果這位女士愿意,也可以試試?!?
醫生說完,兩人直接去做了鑒定。
但是很意外的,祁西宴的血是B型血,江安瑜的是A型血,江安瑜的血,配型成功。
醫生看著化驗單,對旁邊的護士說了一聲,“去抽200cc?!?
江安瑜被帶著去輸血了,留下祁西宴跟沈墨承站在這里。
祁西宴其實有點緊張,老爺子的詢問醫生,“醫生,請問我爸現在情況怎么樣?”
“現在情況暫時不知需要觀察,他的血是已經止住了,但是失血過多,等把血輸到病人身體里再說吧?!?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祁西宴問。
醫生直接對祁西宴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不可以,現在還在搶救,等搶救以后我再說?!?
等江安瑜抽了血過來以后,老爺子也醒了,醫生出來告訴兩人,說老爺子要求江安瑜進去看他。
雖然祁西宴十分不爽老爺子的要求,可老爺子現在是病患,他就算了。
江安瑜走了進去,看到老爺子一臉慈祥的微笑。
只是老爺子的眼光在接觸到江安瑜身上的紅時,目光沉了沉。
江安瑜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全是暗紅色的血液。
這是剛剛被綁架的時候,老爺子受傷而噴到她身上的血,過了這個時間,原本鮮紅色的血液,也已經變得暗紅起來。
自己剛剛就等待著醫生搶救的結果,心里是十分著急,完全就忽略了自己身上這個東西。
等回過神來以后,江安瑜聞到了身上傳來的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爸,我……”江安瑜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她也不愿自己身上的污穢靠近。
原本還以為老爺子會因為這個難聞的味道而大發雷霆,可沒想到老爺子居然不在意。
“沒事,江安瑜過來吧。”老爺子說。
江安瑜聽聞這才走上前,靠近了老爺子,但是距離床邊還是有一步之遙。
“我有一個請求,想要你答應我。”老爺子說。
江安瑜突然不知道怎么說話。
“我想你幫我看看祁西宴對于祁致然到底是什么樣一個態度,還有在病房里說的話,我希望祁西宴不會知道。”
聽到老爺子這么說,江安瑜心頭一熱,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怎么到了這個時候,遇老爺子還是在想著這些呢?
“你必須要調查這些事情,求求你了,看在我為你受了傷的份上幫我,這一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被毀掉?!?
聽到祁老爺子這么說,江安瑜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
這個家被毀掉,和祁西宴還有祁致然有什么關系呢?難不成這兩人是親兄弟,會互相斗法嗎?
想到這里,江安瑜不知應該怎么回答。
只是看到老爺子是因為自己才躺在這個床上的,江安瑜還是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