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離開了小黑屋,與蒼木真人一同住在了他的私院里,本來李躍不想與他住在一塊的,想跟著其他親傳弟子們一同住高級寢舍里。
可耐不住蒼木真人的熱情邀請。
他的原話意思就是,他很喜歡李躍,想把李躍視為比親傳弟子還要親的弟子。
想與李躍同吃同住,讓李躍照顧他的衣食住行,明面上他們是師傅與徒弟的關系。
背地里就是好哥們,好兄弟,還表示想收李躍為干兒子。
李躍并不知道蒼木真人,為何對自己這般親切。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躍深知,蒼木真人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這么好的,肯定是抱有什么目的的,但至于是何目的,他一時半會還不得而知。
畢竟他現在還未發現,自己能創造出什么樣的價值。
所以只能順其自然,接受蒼木真人對他的好。
嗚嗚……
這不,搬來私院的第一晚,李躍就遇見怪事了,此時正值深夜,他竟被一陣類似女童的哭聲給吵醒了。
李躍坐立起身,懷疑是自己幻聽了,畢竟這師父的私院怎么會有孩子的哭聲呢,他老人家又沒娶妻。
他猛烈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足夠清醒。
可那女童的哭聲,依舊在外回蕩。
聲音哭的那叫一個凄慘,就宛如一頭豬在被殺時發出的嚎叫聲。
李躍被這哭聲嚇的冷汗直冒。
雖然心中恐懼,但他還是好奇,這哭聲的來源究竟在何處。
于是,他便下了床,來到了房門前。
這時他猶豫了,他想著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
萬一真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可怎么辦。
糾結片刻后。
李躍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壯著膽子推開了房門。
他走出房間后。
確定了哭聲的來源,正是師父的后室方向。
李躍此時心生疑惑,之前他在后室門前觀看過里面,貌似那是堆放雜物的地方,怎么會有孩子在里面哭呢?
再說他記得門好像是上鎖的,就算有孩子誤入師父的私院,也不可能會進的去后院吧。
為解開心中疑惑。
李躍顫顫巍巍的向后室走去,邊走還邊吼道:“是誰家的孩子在那里面?”
回應他的依舊是女童撕心裂肺的哭聲。
李躍只好繼續向前,來到了后室門前。
女童的哭聲也逐漸變大了起來。
從后室的門窗來看,看不見里面有一點光亮,這就說明里面并未點燈。
他試著推了推后室的大門,依舊是鎖著的。
李躍用手重重拍打后室的門,“有人在里面嗎?”
話音未落。
里面女童的哭聲忽然消失了。
此刻變的安靜了下來。
這什么情況?難道是他嚇到了里面的女童,所以才停止了哭泣?
正當李躍疑惑之際。
后室的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那人從漆黑一片的后室走了出來,“李躍,這么晚了為何還沒睡啊?”
李躍走近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師父。
“是師父啊,本來我已經入睡了,可被后室里一女童的哭聲吵醒了,所以前來查看一番。”
“什么女童的哭聲?我怎么沒聽見。”
“師父你沒有聽見有女童在哭?”
李躍不解,女童的哭聲在后室傳出,聲音之大他在寢房都聽見了,在后室的師父竟然說沒聽見,難道真的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去吧,可能是你還沒從國破家亡的悲傷中走出來,所以導致出現了一些幻覺,幻聽。”
蒼木真人將后室的門重新上鎖,輕輕拍打了幾下李躍的肩膀,笑著先行離開了。
李躍覺得蒼木真人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他在心中確實還未完全放下,國破家亡的悲劇。
認為自己可能真的是出現了幻聽。
便轉身也準備離去,回到寢房繼續睡覺去。
可就在他轉過身往前走出一步時,腳底忽然踩到了什么軟囊囊的東西。
他低下身子摸著黑,將腳下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那么一看,發現這東西是一個大麻袋。
這怎么會有大麻袋呢?
李躍跟隨倉木真人今天剛入住私院的時候,還未發現這東西。
怎么到了晚上,這里出現了這么一個大麻袋啊。
這私院里,貌似沒有什么地方,能用的著這麻袋。
“莫名其妙!”
李躍疑惑的嘀咕一句,將手中的麻袋扔回了地面上,他現在困意上頭,懶得去想那些令他疑惑的事。
……
一大早。
李躍整理好衣裝跟隨蒼木真人,來到了中天院的正殿里,說是要開什么重要的議會。
他一進殿,就被安排坐在了靠著高臺的位置上。
李躍四下掃視了一下,發現正殿來的全是親傳弟子,因為他們的服裝都是自由搭配的。
除去坐在高臺之上的三位師父。
八位親傳弟子,肅穆的坐在臺下兩旁。
加上他李躍一共便是九位親傳弟子。
這里他只認得一位,就是前些日在廣場之上,與其閑聊幾句的把范。
把范也注意到了李躍在看自己,假笑回應了他一下。
除去把范,剩余七位的親傳弟子,李躍是一個也不認識。
但在這七位親傳弟子當中,卻有一位深深吸引了李躍的注意力。
只見那位弟子秀發披肩,橢圓的臉蛋上長著,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女弟子!
李躍頓感來了興趣,這是他來中天院第一次見到女性弟子。
而且還是這般漂亮的,親傳女弟子。
妥妥的實力與顏值并存的女子。
“所以親傳弟子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這次的會議就正式開始了。”木學一臉嚴肅道:
“這次會議,主要是圍繞元洲國覆滅一事展開的,'在大陸北部元洲國勢力非常強悍,但卻被狼滅族僅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被滅掉了,這足以證明這野蠻之族實力也是非常強悍的,所以……”
“所以我們要提高警惕了。”蒼木真人接過木學的話道:“現在大陸北部,元洲國已經不復存在了,狼滅族很有可能會將矛頭對準北部最后一個國家,石國。”
“一旦石國又被狼滅族攻破,那么咱們中天院也會輕而易舉的被這個野蠻族落一并吞掉,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專心煉體,提高實力,好在狼滅族攻擊石國時,伸出援助之手。”
臺下所有的親傳弟子,聽的非常認真,連連點頭。
只有李躍,心里滿是不憤。
這元洲國在危急時刻,中天院怎么不派一些煉體高手前去支援呢。
反而在元洲國滅亡后,想到了狼滅族可能有稱霸大陸北部的野心,開始提前做出支援石國的計劃了。
若一開始,石國與中天院都能支援一下元洲國的話,不僅元洲國不會慘遭滅國之災,說不準還會將狼滅族趕回北島。
只可惜那時,這兩家勢力都選擇了袖手旁觀。
中天院不幫忙李躍倒是可以理解,畢竟這只是一個供人修行的地方,這里的人來自大陸的四面八方,而且都是來學藝煉體的,不是來打仗的。
可這石國,李躍可是只身前去求助過的,但不僅沒能求來援兵,反而還被石國君王與各個大臣一同羞辱了一番。
若狼滅族真的會去攻打石國,他李躍才不會去幫忙呢。
“李躍!”蒼木真人發現李躍正坐在下面若有所思,便詢問道:“你在那想什么呢?”
李躍也絲毫不忌諱心中所想,與蒼木真人所說的相違背,直爽回答道:
“我來中天院是來拜師學藝的,不是來打仗的,這石國若被狼滅族入侵,管我什么事。”
“放肆!”木學當即一聲大喝。
這在中天院里,最講究的就是尊師重道,蒼木真人乃中天院掌門,就連木學都不敢這般與其說話。
見李躍一個剛被收入門下的親傳弟子,竟然敢如此傲慢,這讓木學心中感到極為的不爽。
“你一個剛入門的親傳弟子,怎敢與蒼木師兄這般說話,是誰給你的勇氣,難不成是你那武體階級的煉體給你。”
李躍對于木學的呵斥,絲毫不懼。
“我說的只是我心中的想法罷了,是我師父讓我說出來的,又不是我自己非要說的。”
木學在中天院教學多年,從未有弟子敢這般與他說話,這李躍的一番話,讓本就看不上李躍的木學,更加的憤怒。
當即重拍了一下椅子把手,站起身來。
“區區一個亡國奴,家破落寞的孤兒,說話的口氣倒是挺硬啊,你這么有骨氣,怎么不見你上戰場救出你爹呢。”
這話說的屬實有些過分了,李躍本就還沒從國破家亡的陰影里完全走出來呢。
此刻被木學這么一激,他心里的憤怒值是蹭蹭的往上飆升,情緒激動的他也不管什么對方是何身份了,張口便罵。
“你個老匹夫,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狂徒之輩,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往后我何以繼續在中天院教徒。”
木學勃然大怒,左手匯聚出藍色靈氣,正準備騰空而起,沖向李躍時。
卻被一旁的蒼木真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師弟,稍安勿躁,你何必跟一弟子一般計較呢。”
“師兄……你這……”木學有點懵,這李躍目無尊長,當著蒼木真人的面頂撞自己,他不僅不呵斥李躍,反而勸起了自己。
要知道在平時,木學的親傳弟子哪怕是忘記給蒼木真人施禮,他都會當著木學的面,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位弟子的。
“好啦,師弟何必生氣呢,你非要提人家心中痛處,他要是不頂撞你,我都覺得他沒骨氣。”
蒼木真人一臉淡定道:
“更何況,我好不容易收了一個親傳弟子,我都愛不釋手,舍不得打他,怎能輪到木學師弟對他動粗呢。”
木學深知,蒼木真人算上李躍一共就兩位親傳弟子,可他第一個親傳弟子明明是因頂撞林紅時,被他出手教訓時,失手給打死的。
因為蒼木真人是一向注重尊師重道原則的人。
怎么今日,蒼木真人一改往常狀態,如此縱容李躍呢,莫非是對于第一個被他親手打死的那位弟子,產生了強烈的愧疚感?
當然不管蒼木真人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選擇包庇李躍了,木學自然也不好'在說什么了。
只能強壓心中怒火,不甘心的長嘆一聲隨后坐在了座位上。
“好了,李躍你也坐下吧,會議繼續。”
“是。”
李躍也坐回了座位上,今天蒼木真人的舉動讓他也是格外的吃驚,師傅竟然選擇了站在自己的這一頭。
“石國……”
“蒼木師兄。”
蒼木真人欲想在說些什么時,卻被一旁一直未言語的林紅,突然出言打斷了。
“現在狼滅族剛剛滅掉元洲國,正所謂元氣大傷,應該還不會冒然攻打石國的,我覺得當下,我們更應該討論一下,這中天院神奇預先鏡的事。”
當林紅一提到預先鏡三字。
蒼木真人的臉色,顯然變得陰沉了下來。
“林紅師妹啊,我已經與你還有木學師弟說過了,那預先鏡被那晚的一道天雷給擊碎了。”
林紅疑惑的繼續道:“那預習鏡乃圣洲之主留下來的神器,無堅不摧,怎么可能會被一道天雷擊碎呢,這顯然說不過去……”
說到這時,林紅突然停頓了一下,貌似是在想些什么,隨即又道:
“晴陽大師兄尚在人世時,曾經與我們三個說過,這預先鏡是封印魔尊二識二邪,神皇二魂二器的四神器之一,這四件神器各有用途,且無法被任何外力摧毀,除非是神皇選中的天選之人,觸碰到神器過后,解封在觸碰神器里神魔之力后,此神器才可自動炸毀,所以我認為……”
還沒等林紅把話說完,蒼木真人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起來,有些嗔怒的打斷了林紅的發言。
“林紅師妹,你不必瞎猜,這預先鏡就是天雷擊毀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說著,蒼木真人有些不悅的離開了正殿。
木學與林紅一臉懵的互相看了幾眼,不明所以蒼木真人為何要生氣。
坐在臺下的李躍,在聽到李紅與蒼木真人談到預先鏡一事時。
腦海里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些模糊場景。
自己好像在一個雨夜,正觸摸著什么東西,但具體觸碰的是啥,他怎么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