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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時候,我們都很懵懂

  • 兩三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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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339字
  • 2024-05-25 17:40:48

陽光透過玻璃窗,縱是沒有落進來,卻似你聽過的音樂,無限循環,那也僅僅只是因為某一刻的情緒正在附和那曾幾何時的固執,卻深刻。

——《兩三句而已》

謝予于我而言,非戀人,卻也談不上什么朋友,可若一定要給這段關系擺個位置,他,大概是我生命中最特別的存在了。

凌晨一點半,我終是放下手機,這樣的日夜似乎很平常,可今天卻又不太一樣,臉上的淚痕未干,眼角依舊濕潤,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時間恍然回到了初三這一年......

隨著鈴聲的響起,鳥獸四散的學生都一個個飛奔進了對應的教室,剎那,鬧市般的樓棟,在一聲聲“老師好”后歸于平靜。

初三(5)班的教室里此刻卻開始傳出一陣陣悉悉索索的低語聲。

這節課是體育課,卻遲遲不見體育老師的蹤影。

沒過一會兒,低語聲逐漸演變成了光明正大的談論,紀律委員象征性的喊了一聲“安靜”后,竟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班長江英也終是由“小聲一點”的提醒,到最后變成了甩手掌柜。

余一此刻的內心是無奈的,但身為學習委員的她,卻很有自己的自覺性,回頭簡單掃了一圈如鬧市般的災難現場,深感自己對此的無能為力,索性自己拿起一摞考過的數學試卷認真翻看起來。

過了一會,教室忽地安靜了下來。

她抬頭,見剛從室外走進來的體育委員江海站在了自己身前——講臺中央,“同學們,體育老師有事請假了,這節課自習,想去室外活動的同學,不要影響到其他班級上課,留在教室的人安靜自習,馬上就要中考了,大家抓緊時間好好復習啊。”

話音剛落,教室里大半學生都陸陸續續往室外走,看著倒一點兒也不像要中考的準初三生。

余一埋頭思考,一個身影從桌前走過,一陣風似的,忽的沒了蹤影,她覺得莫名其妙,于是又沒忍住抬頭。

見少年忽的轉身舉起籃球懸在半空,就這樣,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錯,似察覺到對方目光的片刻停留,她有些莫名的無措。

下一秒男孩朝自己身后抬聲喊到,“張冬,打球去不?”

“走蠻。”

她不禁心下訝然,暗道自己誤會了什么,故不得不恍若無事般垂下頭去。

可一想,她又覺深感無語,張冬的座位在自己后面,和謝予也只隔了一個過道,原本兩三步就能解決的問題,卻好似他突發奇想半道想要找個球友一般,哪需要那么大張旗鼓的約球?

余一的思緒還在轉圈,又聽見體育委員江海在自己座位上無奈嘆氣,“大家都盡量小聲一點啊,別打擾到其他班級上課。”

她心下暗暗嘀咕“謝予這家伙就是喜歡瞎顯擺。”可她不知道的是,男孩在她垂下頭的那一刻,嘴角揚起的弧度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狡黠。

她抬頭掃了一眼門外,謝予和張冬的身影剛好拐進了走廊盡頭,余一那顆愛玩的心似乎也已經跟著飛了出去。

她瞄了一眼自己同桌,南歌正從書包里揣著幾塊錢往衣兜里塞,然后一把拉起自己的手臂往懷里拽,“一一,去小賣部買零食不?麻辣牛肚、脆豬皮......”

余一麻利地抽出手,嘴角動了動,口腔里已經開始不自覺分泌唾液了,“你再說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她將試卷疊好放桌上,起身準備出座位,“走吧。”

“喲嚯,學習委員帶頭出去耍?”

余一側身看過去,坐在窗邊的唐林一條腿垂地,一條腿肆意平放在板凳上面,關鍵是他手里還百無聊奈般轉著一根吊著簽字筆的橡皮筋,眼里滿是不明所以的笑意。

這副痞里痞氣的樣子,讓余一很是火大,“愛學習,你就好好學習,管我?”說完,余一轉身欲走。

“切。”唐林輕哼一聲。

她微微皺眉,很是不服氣的停下腳步,想要轉身再說些什么,南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繞過課桌,“一一,咱們不理他,有些人尼,就是喜歡瞎操心。”南歌輕倪了唐林一眼,拉著余一轉身就走。

雖然唐林平時總是吊兒郎當,和余一嗆聲的這一幕也屢見不鮮,但實際上他們幾人私底下關系還不錯。

走出教室,余一撇撇嘴,“唐林這家伙,一天天吃飽了撐的。”

“就是,班長也出去了啊,怎么不見他說。”南歌很是認真附和道,“也不看看他自己,還好意思說你,學習委員怎么了,學習委員就什么都要管嗎!”

唐林的綜合成績在班級上也是排到前幾名的,主要是英語,平時總是考個四五十分,這也讓他成了英語老師心尖尖上的人物。

一想到這里,余一頓時被逗笑了,“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不愉快的小插曲就這樣被輕飄飄帶過,她拉起南歌的手就往小賣部跑。

小賣部的人很多,空間卻很小,但大多數都是她們班的學生,小賣部外面便是籃球場,雖然里面很吵,卻還是能夠聽見拍球的聲響。

結了賬,余一擠出人群,手里提了一帶零食,她買了兩包麻辣牛肚,一包豬皮,還有一根玉米香腸,很乖巧的站在小賣部門口等南歌,可眼睛卻下意識有意無意往籃球場上看,奈何距離太遠,看不大清人。

“走。”南歌往手中的塑料口袋里扒拉零食,“你好快,我都快被擠成肉干了。”

“是挺擠的,下次得早一點來。”

余一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包麻辣牛肚撕開邊吃邊走,兩人一如往常徑直走到了離小賣部二十米來遠的食堂門口,于是大大咧咧的坐在石階上盡情享受美食。

麻辣牛肚是余一和南歌兩人的最愛,其次是脆豬皮,每回她兩體育課都要到小賣部來小小的消費一番。

“啊!”南歌一邊吃一邊用手使勁呼呼出氣,“好辣。”

“辣你還吃那么嗨。”相較于南歌,余一吃得慢,她覺得這麻辣牛肚就得慢慢嚼才能吃出它的味道,那叫一個回味無窮。

“無辣不歡嘛。對了,一,聽說老班和江海在談朋友?”南歌忽地發問。

余一淡淡道,“嗯。”

南歌小臉整個皺在一起,一臉八卦的模樣,“她兩真在談啊?”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我的天......歌,大家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幾乎全班都心照不宣的事,此刻聽到南歌這一驚呼,她也愣住了。

南歌一臉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啊,阿英她也沒跟我說啊。”

“呵呵......”余一一整個無語住了,忽地又想到一些事,“她以前和張冬也談過尼,你不會告訴我你也不知道吧?”

“what?”南歌此刻的音調可以說是十分的應景了,倒也還不忘八卦,“這什么時候的事啊?”

余一扶額,臉上笑得全是褶子,“我的歌,你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啊!”

知道她又在暗諷自己,南歌反抗到,“哪有,小說是我的精神糧食,爾等這些許八卦,又怎可與它相提并論。”

余一無言以對,只得連聲道好,“好好好,糧食重要,糧食重要。”

于是又接著說,“他們初二上那會就在一起的,我當時也是因為老班生日,去吃飯才知道的。不過后來聽張冬說什么怕耽誤學習又分了,可是我疑惑的是,既然怕耽誤學習,為什么她現在又和江海在一起了......”

“搞不懂。”南歌一臉正經。

“嗯,搞不懂。”

兩個人一應一答,這場景,就好像真的有在認真思考的樣子。

兩人平時鮮少這樣吃瓜,還是身邊熟悉人的瓜,但她們覺得吃瓜的感覺也還不錯。

“哎?一,謝予是不是喜歡你啊?”南歌語氣淡淡,她聽不出這其中的意味。

“啊?”

這一問,倒是讓她心虛了,生平也沒怎么說過謊話,平地一聲驚雷,炸得余一的腦子已然轉了好幾圈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說是還是不是,畢竟人家也沒說喜歡自己啊,可是對方做的事又挺讓人誤會的。

怎么說尼,謝予平時不怎么和她說話,要不是有一天在她的書包里翻到他的英語練習冊,她大概就只是將他這個人和謝予這兩個字對的上號,其它的意思卻是一丁點兒也沒有的。只是后來,莫名其妙的,這個人就開始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

“沒有啊,怎么可能,”余一連連否認,問到,“你怎么這么問,誰跟你說的?”

說完,她還不忘往籃球場看看,像極了背著人做壞事的小孩,生怕被當事人聽到,雖然還隔了那么遠。

南歌卻是絲毫未曾發覺,依舊在那辣得呼呼出氣,“沒有誰說啊,我就自己看到的,他表現得那么明顯,我跟你說啊,那謝予對你絕對不單純,你可別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南歌自顧自說到。

余一見她一副不打算深究的樣子,放下心來,“原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騙啊?”

“那可不是,你看起來最好騙了。”南歌對著她一本正經笑嘻嘻的說道。

“哼。”余一不理她,手里提著塑料袋往對面垃圾桶走去。

“余一。”

余一下意識抬頭,提聲問到,“干嘛?”

站在食堂轉角處的陳念向自己喊到,“楊老師讓我們回班級自習。”

楊老師全名楊華,差不多四十來歲那個樣子,他不僅是初三(5)班的班主任,還是她們的數學任課老師,私下里她們都叫他老華。

余一聽了陳念的話微微瞥眉,“好的,知道了。”

此刻,她在心中已然將班主任老華吐槽了個遍,走到南歌身邊,很是泄氣,“歌......”

此刻,南歌就像是揭竿而起的憤青,斬釘截鐵道,“不回去!這節課本來就是體育課,他平時占課便罷了,今天還占,忒過分了!”

南歌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嗯,總之就是自己認定的理,九頭牛都不一定能夠拉回來的主,除非你的理由具有足夠的說服力,但一般也鮮少有人能夠說服她。

見南歌這樣說,余一心里的怨懟也爆發了,“就是,過分!”她繼續坐回石階上,如數家珍般喋喋不休,“初三下就沒怎么好好上過體育課,都被他占來講題了,這好不容易能夠放松一下,他還攪興。”

南歌啃著雞腿,一副咬牙切齒得模樣,“就是,還有半節課就放學了,有必要么。”

余一口嗨一時爽,“他之前還說勞逸結合尼,我這抱著練習冊天天上下樓來回跑,也不見他全都批了,沒回還不只批那幾個。”

“看看人家英語老師、語文老師,也沒見他這樣啊,就他事多,搞得好像我們中考不用考體育似的,50分那也是分吶。”南歌越說越來勁,說著說著便開始仰天長嘆起來,“每天除了學習,放學還得留下來練短跑,我這小身板,每次還都跑十幾秒,好氣啊。“

......

“余一,南歌,楊老師讓你們回去,他說,你們再不回教室,后果自負。”陳念又倒回來了,還是帶著老華特意的囑咐。

余一頭疼,她從來性子乖張,這回可謂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都敢跟班主任對著干了,她這個學習委員是越發的做到頭了。

“不回。”說完,南歌放低聲音,撇著嘴,“他還能把我們吃了不成。”

陳念猶豫的在原地站了幾秒,看了看余一,又瞧了瞧南歌,見她們遲遲沒有要走的打算,便又跑回教室報信去了。

余一沒南歌那般無所謂,面上雖是一副淡然,心下卻還是有些怯場的。

她打量般掃了一眼四周,操場上的人寥寥無幾,班上的同學也都沒了身影,作為學習委員和數學科代表的她,公然違背命令終究是讓她有些本能的心虛。

然而當她視線停到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她眼睛一亮,心下想著,“張冬都走了,謝予怎么還在那兒。”

不過也不意外,他這人從來就是這樣,特立獨行起來,與南歌也不遑多讓。

至少南歌明面上還是個聽打招呼的好學生,而謝予卻是個會跟老師直接明杠的固執鬼。

余一其實還是挺佩服他的,那份難得的孤勇不是誰都有的,甚至到了高中,他也是那個被語文老師幾經說教,班主任無可奈何,最后徹底放任不管的奇人。

他諸如此類的行為,在余一看來,并不構成壞學生的標準,畢竟,他也從不分屬于學渣的范疇,不然最后也不會考入省重點高中。

也不知怎么地,想著想著,她心下的那點兒膽怯也跟著沒了。

余一和南歌倆人就這樣在食堂門口坐等放學,頗有一種堅持到底、誓不罷休的目的。

不遠處的籃球場,少年長褲短袖,在籃筐下面來回投球,大汗淋漓,卻也樂此不疲,余一看著這場景,心里莫名一緊。

瞧著這幅場景,又想起班長與她談及關于他的近況,才知,這段時間,他座位上偶爾一兩次的空缺,細細想來,卻又好似和自己又有那么一點關系,頓時她覺得眼前這一幕又顯得格外的刺眼,心中竟多了一絲絲莫名的情緒。

南歌吃完零食,將所有垃圾裝進塑料口袋里,余一聽到聲響回過神來,她慌忙收回視線,見對方起身向籃球場望去,言語隨意,“那是謝予嗎?”

余一這才又光明正大的看了過去,用不甚在意的語調輕聲道,“好像是吧。”

“哈哈,那感情好,這樣我兩有伴了。”余一并沒有被南歌歡快的語調所感染,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附和。

扔掉垃圾,南歌坐回石階上,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余一,自己又拿出一張擦了擦辣出來的鼻涕,隨后商量著中午放學去哪吃飯。

“一一,我們一會兒放學又去那家羊肉粉館吃粉吧。”

“好啊,我今天要多加一點兒韭菜。”

“昨天那阿姨給我加辣椒了,辣死我了,但是那湯賊好喝,希望那阿姨今天給我多放一點兒肉。”

“哈哈,你不是特意叫她別加辣椒嗎?”

“沒辦法,可能她家生意太好了,一時忙忘了。”

......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南歌擼起袖子看了看表,“要下課了,走吧,收拾收拾趕緊去占位置,一會兒人多了羊肉都沒了。”

余一嘴角微揚,“嗯。”

看了看那個依舊不曾準備離開籃球場的少年,她只是覺得心情有些沉重,忽地站起身來,長舒了一口氣,“走吧。”

剛要走到教室門口,下課鈴便響起來了,只是兩人萬萬沒想到,老華會在教師特意等著她倆。

此刻,老華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講臺中央,視線似在細細打量著教室里面所有躁動著的人,可她們卻渾然不覺,仍舊竊竊私語,倒也沒人敢馬上破門而出,都坐在座位上觀望。

“報告。”

余一和南歌悻悻地站在門口,齊齊看向老華,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示。

教室一片詭異的氛圍,過了幾秒,老華倒也沒怎么為難她倆,但臉色卻是出奇的嚴肅,待收到他肯定的眼神示意后,余一和南歌一前一后回到了第一排第二列座位上,老華就這樣站在她兩身前,目光在教室里一一掃過。

兩人三年來從未干過一件出格的事,對于違逆老師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干,多少有些心虛。

勉強裝作鎮定收拾書包的兩個人無意間視線相對,南歌微微挑眉,余一抿嘴不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氛圍感。

“余一,南歌,”聽見老華突然的點名,兩人沉默著均未抬頭,“身為班干,不聽老師安排,性質極其惡劣,鑒于此,每人扣掉10分平時分,希望你們以此為戒。”

剎那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余一和南歌此刻正在埋頭收拾書包,手里的動作也分毫未曾停下來,仿佛自己是個局外人一般,平時平易近人的老華不見了,現下只覺得班上大多數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她們這一桌,頗有些尷尬。

聽老華語氣明顯是動怒了,余一心中雜七雜八的東西一一閃過,多少有些忐忑,可一想這都要畢業了,拿這平時分來好像也沒什么用,他莫不是故意在放水?

就在老華要離開教室的時候,一陣喧嘩聲再次響起。

余一好奇的抬起頭,就見到謝予左手拿著外套,右手提著籃球,大汗淋漓的從自己桌前走過,穩穩當當地坐到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老華側身一路看著他走過的身影,當著全班同學被忽視的情緒仿佛瞬間被放大,他稍稍舒展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還有你,謝予,平時課也不上,是想做什么?不想讀了就給我回家去!來上學干什么?”老華這下徹底爆發了,余一坐在第一排,耳膜感覺都要被吼裂開了,“天天就知道打球,打球可以當飯吃嗎?下次再有科任老師向我反映,說你逃課,你就直接把你家長請過來!”

余一微微側身,好奇的余光掃過去,見謝予并沒有什么反應,無論老華說什么,他表情依舊淡淡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家伙不是一般的勇氣可嘉。

老華也好似已經習慣了這家伙的態度,輕哼到,“馬上就要中考了,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想要考些什么東西......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著急,一天就想著玩,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說完,便又恨鐵不成鋼的大步踏出教室,徑直往二樓辦公室去了。

見到老華這副老父親的憂心模樣,余一內心竟然生出一絲絲的不忍,收回目光,她終是沒忍住側頭看了一眼,見謝予依舊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于是,她偷偷從書包里撕掉一截草稿紙,趁南歌去上廁所的空隙偷偷寫了一行字,隨即揣進了校服外套里。

可當謝予拿著外套從她桌前走過,直至出了門口,她也依舊沒能將衣兜里的紙條送出去。

終于,南歌回來了,她將紙條整個捻進手心里,抬眸看了一眼與他前后腳進來的南歌,勉強揚起嘴角的一抹弧度。

南歌看著窗外謝予離開的身影,莫名其妙道,“怎么了,是謝予跟你說了什么嗎?”

“啊?他沒跟我說什么啊。”余一晃神道。

仔細想想,她(他)兩似乎也確實沒什么能說的,大概在網上,勉強算得上朋友吧,可現實中,大概只能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南歌戳了戳她的額頭,“這人有毛病。愣著干嘛尼?說你尼,注意點。”

不等南歌坐下,余一一個勁推攘著她往教室外走,“哎呀,知道了,再不走,羊肉都要被別人搶沒了。”

南歌掙扎到,“哎,我的卷子還沒收好尼......”

“卷子重要還是肉重要?”

“當然是肉比較重要,但是,卷子也重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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