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繼續(xù)由兩名平民上場一對一。
雙方做好準(zhǔn)備,平民和住民觀眾們以同樣的流程再來一次,五長老依舊喊一聲。
“開始!”
藍方干脆直沖出拳,呼呼呼,步步緊逼。
抵達臺尾,紅方立即下蹲搖閃,向前走步挺身,繞到藍方背后,轉(zhuǎn)身揮拳打向肋骨。
可惜,藍方早已料到,它也下蹲搖閃,規(guī)避傷害,滑步而去,往紅方后背肋骨迅速來上一擊。
砰!
紅方立即捂住傷處,退后幾步,但并沒有倒下,他忍住疼痛,迅速擺好架勢。
紅方左右輕微搖晃,好像在試圖騙藍方出招。
然而,藍方根本不吃這套,反而向側(cè)面歪體,虛晃一招直拳,呼一聲。
紅方立即向一側(cè)躲閃,藍方迅速向前滑步,再向另一側(cè)搖,使勁揮出一拳。
呼~砰,咔嚓!
“啊~”,又擊中同一側(cè)肋骨,這下是徹底斷裂,疼痛使紅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五長老即刻開始數(shù)秒1。
2,3。
4,5。
6,7。
8,9,10。
數(shù)秒已過,紅方勝。
平民和住民們又一次舉手雀躍。
可歆凡倒覺得有點無聊了,看著這數(shù)十名的人,也不知要打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而且次次紅方勝利,都懷疑這內(nèi)幕做得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目前來說,還是更期待被埋沒在人群中,有如郝生等高的矮光頭上場一戰(zhàn)。
話說不巧,這一次,矮光頭還真被擠了出來,他單手立掌,閉著眼,身穿黃色納衣。
最值得欣賞的,是他并沒有氣餒,也沒有膽怯,反而主動要求上場應(yīng)戰(zhàn)。
只見他輕身一躍,跳上了賽臺,等待應(yīng)戰(zhàn)。
然而,臺下觀眾一一小聲議論。
“不是吧?小孩子也來啊?”
“喂喂,輸了會不會很丟臉?”
“怎么會,這小孩哪有什么斤兩?”
“你看他穿的衣服,和尚而已,骨瘦如材,怕什么。”
“不怕。你們誰先上?”
“我才不去,要說我欺負小孩,那可沒臉了。”
陣陣言論,讓歆凡聽著都扣起了耳屎。
雖說平民和住民們有兩把拳擊的基礎(chǔ),但這和尚修的可是佛法,真要對抗起來,還未必是個對手。
不知者無罪,但不知還妄加辯論者,那可就不是罪不罪的問題,反而是愚不愚蠢的顯露態(tài)。
議論多時,歆凡也不曾看見有人敢上臺應(yīng)戰(zhàn),大概率,這場選人大賽也就此結(jié)束了。
他搖搖頭,轉(zhuǎn)身要走,卻傳出一聲“我來。”他驚了一下,立定身子,回轉(zhuǎn)過來,看著上臺的人,只是穿著黃色衣裳的仙城住民。
這兩者該如何匹對?
說不出,因為兩者并不在一條水平線上,若是利用計謀或者陰招,或許還有勝利的希望。
可赤手空拳,要想對付佛修悟道者,那就特別麻煩了。
雙方準(zhǔn)備,矮光頭不帶護具,住民也跟著不帶,并非因為想要跟風(fēng)。
而是因為,要是帶上贏了,那就勝之不武,帶上輸了,可能就被說成放水,無論怎么樣,都是明選,反而不帶對他來說更加貼切。
隨著五長老一聲令下。
開始了第一場,不一樣的對抗。
或許是此場戰(zhàn)斗會非常有趣,所以臺下的人也變得極度安分,屏聲斂息。
雙方面對著,矮光頭遲遲不動身,住民卻來回跳動,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忽然間,住民打出直拳,呼一聲,從矮光頭耳朵檫邊而過,他驚了,為什么矮和尚沒動?
他想趕緊收手,誰知,矮和尚竟然在慢慢的靠近,仿佛時間靜止般跟不上節(jié)奏。
矮和尚側(cè)過身來,用閑余的手輕拍住民的大腿。
待時間回轉(zhuǎn),啪一聲,有氣外出,皮肉受到擠壓而下陷的痕跡立即展現(xiàn),并且隱約看到空氣向外擴散,形成小圓環(huán)。
隨著一聲慘叫,住民雙手即刻捂住大腿,倒地猙獰。
他想盡快站起來,奈何疼痛過量,大腿被擊打處早已呈現(xiàn)紅腫,鼓起個包。
眾人頓感驚訝,這小小年紀(jì)竟有這般能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又是從何而來,為什么要在此處炸魚?
五長老和六長老立刻神情嚴(yán)肅,對視一眼,輕微頷首,好像在傳達些什么。
然而,這一幕恰巧被歆凡眼見,他微微一笑,好似早已知曉他們背后的組織和計劃。
但他并不打算上去揭穿,沒有意義,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回去看他們加練的成果。
便轉(zhuǎn)身離開。
五長老開始數(shù)秒,直到十,那個住民仍在地上疼痛著。
因此宣布,矮光頭勝利。
六長老便二話不說,直接將這受傷的住民帶回仙城住處,安心養(yǎng)傷。
剩下的民眾們也都紛紛后退,看得出一種強烈拒絕與矮光頭對立的態(tài)度。
有的人也已經(jīng)開始逐漸分散,回家棄賽。
見二十五名住民們離場,五長老欣慰點頭,走上賽臺道:
“小和尚,是有意來我門下?”
矮和尚緩點頭兩下,五長老甚是歡喜。
“走吧,回仙城。”
帶著矮和尚和一眾住民徒步五百米,抵達河前,稍稍驅(qū)動源力,便帶著他們跨過星洲河,各回各家。
歆凡回到靈源殿,看見郝生在打坐吹焰,甚是欣慰,本不想打擾,打算去霧隱山觀個來回。
卻忽然聽見偏向年老一聲。
“歆凡,”
轉(zhuǎn)身看,原來是理事主笑著走過來,歆凡疑惑,無端端的,居然過來找我?
他平靜語氣,眼神中看得出有警惕感。
“什么事?”
理事主滿懷笑容,擺了下手腕道:
“別這么緊張,只是想找你談件事。”
談件事?
按平常,除了歆凡無意中經(jīng)過才會進去探視一眼,或者偶爾停留聊聊瑣事之外,似乎并沒有主動過。
這次親自前來,還笑容美滿,也不能說是來找茬的,但也不像有什么好事啊。
歆凡微笑一下,放松全身,和藹道:
“說來聽聽。”
理事主雙手于背,消掉笑容道,平靜道:
“是這樣,今天收了個和尚,我們也不教佛法,根本不懂,想問問你要不要收?”
“和尚?”
歆凡疑惑,但想了想,倒是明白了,對于不懂的人,收了和尚,當(dāng)然沒什么。
但了解過佛門過往的人,都明白,不收和尚主要是在千年前,佛門自古的門規(guī),不殺生,而導(dǎo)致那次滅門的產(chǎn)生。
從此,佛修悟道者開始沒落,即便那唯一留下的孩童要宣傳,發(fā)揚,也都被大家避而遠之。
大家都說,佛法門規(guī)害死同族。
倒覺得,如果不心生惡念,又何來害死這等說法?
理事主輕松應(yīng)答。
“對。”
“人......”
歆凡剛開“人”口,理事主就挪開個位,露出藏在身后的和尚,笑意凸顯道:
“好了,人送到,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著急忙慌的離開,歆凡并沒有阻攔,反倒看著眼前的和尚,心中疑惑萬分。
明明凈使在當(dāng)初和我說過,佛修的人僅剩他一個,現(xiàn)在卻突然冒出一個。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凈使所述的真實性是否有效。
“看來還得回去聊一聊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