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瞎子這么一說,我也有了養血獒犬的心思。
不為什么,這因為我這門行業太過于特殊,養條犬總歸是好的。
瞎子雖然看不見,但是揣摩人的心思倒是一流,他對我說:“小兄弟,莫非你也是……?”
“不是不是,我是開鋪子的,但是總有不干凈的東西到我那?!?
我連忙打斷了瞎子的話。
開路人不是誰都能當的,冒然頂替遭天譴不說,光是五弊三缺就有的受了。
“噢,正巧我家血獒犬近幾天就要生了,回頭我送你一個。”
血獒犬聽見主人要把自己的孩子送人,是一萬個不愿意,它不敢咬瞎子,它可敢咬我。
瞎子感覺到手里的狗繩繃緊了,一用力,就把狂躁的血獒犬拉到了腳下。
瞎子連連說了幾聲抱歉走了,走的時候血獒犬還回頭呲了呲牙挑釁我。
我怎么能跟狗一般見識呢。
回到鋪子,我還沒有推開門就看見黑無常范虛拖著一個虛弱的鬼魂緩緩的走了過來。
“見過帝君?!?
范虛我是見過的,他和范劍是親哥倆,經常在一塊執行任務。
我扭頭看了看范虛身后,那模樣不就是先前讓我看地藏王菩薩佛像的二麻子嘛,怎么這么快就嗝屁了?
范虛知道我在納悶,連忙說道:“此人陽壽已盡當魂歸地府,只不過死的方式有點慘?!?
……
到了二麻子家,我一進門就看見老流氓渾身穿的素白,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用力拍打著躺在草席上的二麻子。
二麻子已經沒有了人樣,手里緊緊攥著的是一張黃紙,黃紙上寫著敕令大將軍在此。
這不是定尸符嗎,他攥手里干什么使?
抱著懷疑的態度,我走上前去撥開了二麻子緊握的拳頭把定尸符拿在了手中。
仔細看的話,這張靈符并沒有寫全而是只寫到在的第一筆就沒有了。
這真是個麻煩事。
把靈符發給了白無常,我就在二麻子頭頂插了三炷香,四肢各放一碗符水,符水中滴上二麻子的一滴精血,草席正上方三尺處放上一只六年大公雞,大公雞嘴里含著鎮尸符。
大公雞還是老流氓當年偷看王寡婦洗澡時順手偷來的小雞仔長成的,現在被用到了定魂上。
二麻子三魂七魄以散其九,只余一道覺魂在身,這正是魑魅魍魎附身的好時機。
“老流氓,子時三刻我會再來,在這期間,二麻子的尸身不能有一點損傷?!?
老流氓興許是悲傷過度,沒聽見我說話,只是呆呆地坐在二麻子身邊唱歌。
我搖了搖頭走出二麻子家。
如果是我所想,這些家伙事應該夠了。
二麻子怎么死的我心里已有大概。
很快到了子時三刻,老流氓竟然還在唱,而二麻子身上已經開始有蠅蟲了。
雖說是冬天吧,但人死后這些總會冒出來。
果不其然,在子時末丑時初,一道無臉披發女鬼張牙舞爪的找來了,待看見大公雞時明顯后退了幾步。
也許是我盯的太明顯了,那女鬼竟然徑直朝我飄來。
“汪汪!”
就在這時,一條兩人多大毛色黑的發亮一對眼睛金黃酷似鷹眼的大型黑犬竄了出來一口咬住女鬼的腳踝不松口。
“??!”
女鬼疼得大叫,但是無論她怎么摔,大黑狗就是不下來,不一會女鬼就渾身透明快要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