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臟兮兮的郊外垃圾堆旁,一輛電動三輪車停在旁邊,炎熱的風吹過,帶走了些許濃烈的汽油味,黑衣人扔了擦著的火柴,瞬時火光沖天,里面的垃圾燒得噼啪響......
....
等警察到的時候現場黑漆漆的,氣味難當。
廖凡和盧維淵下車帶著口罩,夏利帶著目擊者保潔大叔走過來。
“隊長,這位是目擊者。”
盧維淵握了握大叔的手,“你好你好,把你經過說一下。”
“是這樣的警察同志,我們是一周過來清理一次垃圾,今早來的時候離老遠我就覺得味道太難聞,那輛三輪車還停在那里擋著道,我就下來,想把他推開,就看見垃圾堆冒著煙。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接著我就回車里等著另外兩名村子里的掃地人員過來。他們到這的時候差不多六點半了,我們就開始挖垃圾,然后就挖到了那個被燒焦的人。”說著指了指文婷法醫在看的尸體。
“好,作下做筆錄。”對夏利說完后就跑到文婷那邊,尸體正裝袋送上車。
“怎么樣。”
“等尸檢結果。”文婷冷冷回答完然后背起箱子,擦肩而過時嘆了口氣,“阿姨一早就打電話問你問什么沒回家。”說完上車走了。
另一邊剛趕過來的李學偉抓了拍照的廖凡,“他倆咋啦?”
廖凡撇撇嘴,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盧維淵拿起電話想打個給盧媽媽,輸號碼后又鎖了屏幕,走近垃圾堆里,看著整個被燒黑的垃圾屋......
“頭,現場都采集好了。”
“嗯,走吧。”
尸檢室
“死者男,長170公分,脫水后體重27.6千克,全身焦黑,氣道和肺內有少量炭粒,但是未有抵抗傷。腦后枕骨被鈍器打擊過,有一個2*4*3的凹陷口,骨齡分析在40歲左右。初步懷疑是先被砸暈后被燒死,死亡時間今日凌晨兩點到五點。”
“好。”盧維淵接過尸檢報告,疑問道,“文婷呢呢?”
“師傅說有事尸檢完就走了。”
“是嘛?”
西海市機場
“阿姨,要不是有了新案子,我就陪你回云南了。”
盧媽媽拍拍他的手,“沒事,阿姨已經習慣了。唉,如此結果,當初也是怪我。”
文婷拍了拍盧媽媽的肩膀,“阿姨......”有什么想說的又忍住了。
“叔叔快退休了吧?是今年嗎?”
“嗯嗯,今年九月份。”
“那就只有一個多月了。”
“嗯嗯,也不知道小維會不會回去。”
文婷握住盧媽媽的手十分認真,“阿姨,我綁也會把他綁回去的。”
盧媽媽笑笑,“沒事,我們老兩個已經習慣了。”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由西海飛往昆明的CA8157次航班距離起飛時間已經很近了,請還未值機的旅客盡快值機,請您從26號登機口上飛機,謝謝。”
“好啦,不早了,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說完站起身拉了拉衣服,拎著包走了。
“拜拜阿姨。”文婷看著盧媽媽進去才轉身出了T2航站樓。
......
“救救我,救命...拜托....求求你....”
頭發凌亂,嘴角傷痕累累,薄薄的衣服早已被撕碎的女孩,被四個淫笑著的男人拖向深巷的最深處.......
西海市深巷,昏暗的街燈隨風“咯吱咯吱”響,寂靜的老巷顯得女子的呼救聲特別明顯......
場景快速轉變,那名頭發喪亂的女子爬到床上,嘴里流著血,呢喃說著,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
“啊......!”文婷被嚇醒了,床頭柜的臺燈一直亮著,房間簡單到沒有柜子和梳妝臺,只有一張榻榻米和一個床頭柜一個臺燈。
“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嗚嗚...”
文婷坐在床上,雙手掩面,身體止不住顫抖,淚水從指縫間溜走,藏進被褥里。
第二天一早徒弟小盒跑來,“師傅,盧隊長他們一早說要把死者和王一帆的的DNA做對比,您沒來我就先弄了。”
文婷邊換衣服邊說道,“為什么要比對,明顯不是王一帆呀。”
“好像數字成像顯示和王一帆很像,年齡也相近,就....”
文婷聽完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三組辦公室
“劉茼,南邊的監控查出來了嗎?”
“沒有。”
“夏利呢?”
“北邊也沒有。”
廖凡也站起身,“東邊也沒有。”
“真是奇怪了,東南西北都沒有,兇手難道會隱身不成。”
李學偉從外面跑來,“李澤他們也說三輪車上只有前杠上有個左手四指的指紋和半塊掌紋,其他的扶手或者腳踏上都沒有有價值的東西。”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廖凡輕輕說道。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有媒體報道了,也有幾個微博大V轉發了新聞,現在評論和轉發上萬了。”劉茼看著手機說道。
“叮玲玲玲....”
“重案三組廖凡請講,局長好...隊長在....好的。”廖凡講話筒伸給盧維淵,“局長電話。”
盧維淵嘆了口氣,“局長好。”
“我不好。”
“有進展嗎?”
“兩個都沒有。”
“我......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最近生意這么好,還都是讓人頭大的。”
“我得罪的人很多,但是都不會是兇手。”
“我不和你貧嘴,趕緊給我查個水落石出,讓那些無良媒體閉嘴。”
“是。”盧維淵掛了電話,看著辦公室吃瓜的眾人,“看什么,找關鍵啊。”
“是。”
“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