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車,準備開車的廖凡就說道,“老大,我覺得那方菊好像挺愛王一帆的,你看哭得那么傷心,就算兒子是個人渣,做母親的也還是疼愛的。”
后座的李學偉直起身,從后面拍了拍廖凡的頭,“小凡啊小凡,終歸你比我們小了幾歲,事情可不簡單吶。”
李澤也抱歉道,“對不起啊,隊長。”
副駕的盧維淵搖搖頭,“還有多少血。”
“一兩毫升吧。”
“再加上這個,夠兩三次了。”說著掏出口袋里的袋子遞給后面的李澤。
李澤接過看了看,里面有一兩根頭發。
“這是....”
“我知道,這是方菊的頭發,頭一定是假裝拍蟲子,實際取頭發吧。”李學偉快速說道。
“話對了一半,只是那次沒拿穩,掉到了地上,這是扶她的時候我從她頭上拔下來了。”
廖凡疑惑道,“為什么隊長會想到拔她的頭發?”
“阿澤從抽血開始說給廖凡聽。”
“喔,好,我和方阿姨正抽著血,她問我用作什么,我就說DNA,接著她就說頭暈,我想著是不是她平時就貧血,就拔了針止血,起身問她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手上的試劑還沒蓋起來,就感覺方阿姨推了我的手一下,我還想是不是我想多了。”
聽完李學偉出聲,“懂了沒,小凡凡?”
“那學偉哥是怎么發現不對勁的。”
“一開始沒有,直到她說她頭暈幫不了我們了,你想想看,DNA檢測又不是只有血液檢測一種,怎么就說幫不了我們了,而且,阿澤和你一同來實習,一同留下,他就不會是個能故意打翻證據素材的,每次取樣他都會在蓋穩后再貼標識......”
“沒錯,阿澤,以后再有這種情況,如果你感覺不對就直接說出來,我們斷案很多時候都是腦洞不夠大,想法不夠多。”
“好。”
“還有我們得謝謝她小兒子,要不是他說餓了,方菊的傷感就不會被輕易打破,讓我看到她關門那一刻的笑臉,這很大程度上說明她本來就在演戲給我們看,巴不得我們離開......”
電話鈴聲響起,“喂,小茼......好,先把消息整理好,我們再有二十分鐘。”
“是不是結果出來了。”
“對,和王一帆的DNA比對,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一。”
“一定是兄弟。”
“阿澤,回去把夏利取回來的嚴敏和劉德權以及你手上方菊的樣本分別和王一帆以及死者劉志超配比,記住,單獨分開配比。”
李澤鄭重點點頭,“好的,好的。”
廖凡出聲笑道,“哇塞,不會真有我想的豪門恩怨吧。”
...
審訊室,李學偉和廖凡提審葛輝。
“王一帆有兄弟嗎?”
葛輝點點頭,“有一個同父異母的,不過好幾年沒見面了,聽說在DC區教書。”
“怎么認識的。”
“王麻子介紹的,還別說,兩人長得很像。”
廖凡出聲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叫劉什么,我不記得了,不過,王麻子常叫他阿超。”
“好...”
...
辦公室
劉茼在黑頭像旁邊貼上劉志超的照片,并在二者之間打了個問號,“隊長,劉志超確實有個案子,三年前有人控訴他性侵幼女,二組也立案調查了,最后發現那女的是他長得像初中生的女朋友,便結案了。”
“有那個女子的照片嗎?”
劉茼搖搖頭,“沒有。”
“她不是關鍵的結案人員嗎?怎么會沒有。”
“今早我從檔案室拿了資料看了沒有就去找了老蔡,他也找了,可能是掉哪了,這張是我打印的電子檔案里的照片,模糊到看不清樣子。”
盧維淵看了看像馬賽克一樣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夏利,監控怎么樣?”
黑眼圈明顯的夏利仍看著兩倍速地監控,“等一會兒,還有三分鐘。”伸直懶腰站起身,“監控顯示劉志超每日九點開門,晚上九點閉館,住在店里。三日前晚上七點三十三,他去便利店買了瓶啤酒,獨自開了一輛黑色的車,套牌車,車牌主人正是李青,最后一次拍到此車是在金山酒店附近。”
廖凡和李學偉走近辦公室,聽到這一話,都發出了“喔喲”聲。
李學偉淡淡說道,“葛輝說王一帆確實有個很相像的弟弟,應該就是劉志超。”說著廖凡遞了筆錄給盧維淵,“真是奇怪了,所有人兜兜轉轉,成了一個圈了。”
...
大廳,劉家保姆宋阿姨左顧右看,“同志,請問重案三組在哪?”
文婷笑著說道,“大姐跟我往這邊,我帶你去。”
“謝謝啊謝謝。”
“沒事沒事,您扶好,我關電梯了。”
...
“學偉,有人找,就你一人啊,小凡。
“師姐,他們去吃飯了。”
“這位大姐找你們,還有這是你們要的尸檢報告,我走了。”文婷說完對身后宋阿姨說道,“大姐,他們就是重案三組。”
宋阿姨看著廖凡,笑著謝謝要走的文婷。
廖凡接過報告看著面前的宋阿姨道,“你是劉家的阿姨?”
“是,我是。”
“阿姨有事嗎?”
“我來是想問問劉志超怎么了?”
廖凡拿起桌上的本子,“阿姨這邊坐,請問你為何想問劉志超。”
“我是劉家的保姆,在他家快二十年了。十年前小少爺從劉家離開,我就一直很掛念,昨天聽到劉總和嚴總吵架,聽到小少爺可能是出事了,就想來問問。”
“你能和我說說你知道的事嗎?”
“好,這就要從十一二年前說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