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過了許久，才終于理解姜芷萱那話的意思。

理解的同時，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她懷疑姜芷萱是故意說那些話氣她。

唐嬌不就是個……

不就是個怎樣的人，姜母一時竟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她似乎……從未認真的了解過這個女兒。

姜瑾瑜雖然不知道姜芷萱和姜母說了什么，但是在姜母問起唐嬌的情況的時候，他都如實回答了。

“嬌嬌和裴斯年的小舅舅結婚了，靳先生在帝都的權勢已然到達了只手遮天的程度，不夸張的說，只要是他放話要護著的人，除了他自己，誰也動不了。”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姜母捂著心臟，怕自己接下來會聽見更加難以接受的消息。

姜瑾瑜也沒有辜負她的“期待”。

又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嬌嬌回家之前，姜家的生意是不是前所未有的暢通？無論有什么需要，都能最快的解決。”

“不夸張的說，我們家的公司在那段時間完成了一次質的飛躍……你們就沒有想過，這是為什么嗎？”

姜瑾瑜的話，成功提醒了姜母。

姜母仔細回想了一番，當初姜父是曾和她感慨說，最近做什么事情都特別順。

他剛開始還懷疑是不是有人給他下套了，過了好久都沒有什么問題，這才讓他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姜瑾瑜突然提起此事，莫不是又和唐嬌有關？

可她那個時候不是不認識靳墨忱嗎？

在姜母看來，唐嬌能和裴斯年的小舅舅在一起，純粹就是走了狗屎運。

在通過裴斯年認識靳墨忱之前，她就只是個流落在外連學都沒怎么上過的孤女一個。

“你們知道當年嬌嬌被你們賣給誰了嗎？”

姜瑾瑜沒有直接否認姜母的猜測，反而追究起了往事。

姜母眼神閃躲，“我不知道。”

“真的嗎？”姜瑾瑜不信，“沒有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那些人花大價錢買你女兒，你問都不問就把女兒賣了出去，你敢說你問心無愧？”

姜母啞然，“我，我以為他們能花那么多錢買你妹妹，是因為他們有錢，我跟你爸也是想給你妹妹提供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呵。”姜瑾瑜冷笑一聲，“你們所謂更好的生活環境，就是讓她成為黑心實驗室的試驗品嗎？”

姜母不自然地別開臉：“什么實驗體，我根本就沒聽說過……”

姜瑾瑜聞言，面色驟變。

姜母只否認了實驗體，并未對黑心實驗室提出任何質疑。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是知道黑心實驗室的存在的。

明知道對方是搞黑心實驗的，還將親生女兒賣出去。

他們還真是非同一般的心狠。

姜母并不認為為了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一點，將女兒賣了換錢有什么問題。

她在意的是，將女兒賣掉之后換來的錢，“劃算”不“劃算”。

若是不看現在，將一個牙牙學語的小丫頭賣出幾十上百萬，那自然是很“劃算”的。

對于自私自利的姜家夫妻來說，用一個孩子換那么大一筆錢，決計說不上虧。

若是放眼現在，姜家是真的虧到沒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