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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通緝

  • 盜墓駭聞錄
  • 榴蓮妹吖
  • 3282字
  • 2022-06-25 17:32:21

大傻特別豪爽地拿起兩沓鈔票塞到我懷里,心滿意足的說:“兄弟,這是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奇異的光芒從大傻眼中一閃而過,說話的語調(diào)也特別干凈利索,而我當(dāng)時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出他講話的方式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樣。我顯得異常平靜,告訴他沒想過要和他分錢。

大傻硬是把那兩沓大鈔塞到我懷里,笑嘻嘻的說:“拿著嘛,這是你應(yīng)得的嘛!”

當(dāng)晚,大傻高興得和我喝了一宿的酒,酒量奇差的我再次喝得爛醉如泥,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直到轉(zhuǎn)天下午才悠悠轉(zhuǎn)醒。

屋外的太陽掛在中天,耀眼的光線刺得眼睛一陣發(fā)疼。

樓下,橫七豎八的酒瓶子與剝開的花生殼凌亂撒了一地,茶幾上放著兩沓厚厚的鈔票,沙發(fā)空蕩蕩的,大傻已經(jīng)走了。我把他留下的二萬塊錢扔到二樓床底下的一只舊皮箱里,準(zhǔn)備下次見面還給他。

當(dāng)時,我以為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萬萬沒想到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正張牙舞爪朝我步步逼近,我逃不掉,也躲不掉。

三天后的大清早,我正抱著被子做春夢,剛到銷魂之際,床頭的電話忽然鈴聲大作,鈴聲一響,與我耳鬢廝磨的美女瞬間灰飛煙滅。欲求不滿的邪火突突躥上腦瓜子,我抓起話筒破口大罵,哪個挨千刀的大清早擾人美夢。

燒餅像剛跑完十公里的馬拉松,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字一頓的說:“哥,不好了,出大事兒啦!”

我怒道:“你他娘的擾我春夢才事兒大呢?!?

燒餅驀的壓低嗓音,驚天動地的對我吐出一句:“哥,您……您被通緝了!”

通緝?

“你說什么?”我猛地抖了個激靈:“再說一遍!”

“沒時間解釋了,您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吧,一會兒雷子可就上門鎖人來了。”燒餅十萬火急的說完,急匆匆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馬上到那里去跟他匯回,然后不等我答應(yīng)便掛斷了電話。

我茫然的呆坐在床上,腦袋亂轟轟直響,仿佛有千軍萬馬從頭上踩踏而過。

媽的,我一個良好公民,沒干過殺人越貨、作奸犯科的壞事兒,這他娘的發(fā)的哪門子通緝?萬一被老爹知道,還不得一棒子活活劈死我?

這時,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道凌厲的警笛。

我故裝鎮(zhèn)定的聽了一會兒,恍惚感覺那警笛聲似乎由遠(yuǎn)而近一路朝樓下開來。我抖了一下,莫名打了個哆嗦,猛地回神,連滾帶爬跳下床,撈起衣服褲子胡亂套上身,驚慌地“咚咚咚”跑下樓,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wǎng)之魚,奪門而出。

燒餅給我的地址距離我住的小破樓,足足隔了十三條街。我思來想去的反省近段時間干過的勾當(dāng),其中最有可能露出破綻的就是那塊來路不明的契丹古玉。

大傻那個傻玩意兒,我素來跟他無怨無仇,你說他好端端的來禍害我又是何苦,真是個害人不淺的害人精。還有燒餅?zāi)莻€操蛋玩意兒,滿嘴跑火車,看我不扒掉他一層皮,念頭陡然一轉(zhuǎn),又想到買玉的那個胖子,死胖子油頭滑腦,一看就不靠譜,今天鬧的這么一出,指不準(zhǔn)就是他把我們給賣了。

我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路左閃右躲,拐七繞八,比平時足足多花了一倍的時間,終于來到燒餅交待我的那個地址。周圍布滿低矮的民房,巷子四通八達(dá),家家戶戶閉著大門,路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要不是左近的胡同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我都懷疑這些老房子全他媽是鬼屋。

道旁的花花草草在中午的毒太陽之下曬得人連頭都支楞不起來。

馬路對面是一座破舊的老房子,乍眼一看便能決斷出是五、六十年代修的建筑。冷落的門庭,斑駁的大門朱漆,高出墻頭的枯樹枝丫,無一不向外人宣告著繁華落盡,只有四面圍砌的高墻能依稀瞧出昔日的氣勢。

我收回四處巡脧的目光,閃身躲進一堵墻根下的陰影里,此時又餓又累又渴,心里搓火兒,忍不住又把燒餅一頓好罵,心說丫把我約到這偏僻的鬼地方作什么?

我冷靜回想了一下燒餅給我打電話時的狀態(tài),盡管,他當(dāng)時的情緒顯得異常焦灼忙慌,細(xì)細(xì)一回味,他生硬的語氣里分明還拖著一點哭腔,像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他照本宣科的念稿一樣。

難道燒餅是被人脅迫之下才打的那通電話?

一股不祥之兆陡地從心底涌了出來,莫非那些人的真正目標(biāo)是我,而他們只是利用燒餅把我騙到這里來?

想到這里,我頭上“嗡”的一聲,慌忙轉(zhuǎn)頭四顧,遠(yuǎn)遠(yuǎn)的胡同口,兩個五、六歲的男孩兒穿著開檔褲,開心的騎著腳踏車,風(fēng)里飄來小孩天真無邪的笑聲,除此之外,附近的街道依舊杳無人影。

我暗說難怪偏偏把我約到這種偏僻地段兒見面,原來真的是挖了火坑。于是,趕緊拿出手機往家撥了個號碼。那邊很快就被我熟悉的管家接通了。我隨便寒暄了兩句閑話,然后盡量裝著平常的語氣問道:“馮叔,家里沒事兒吧?”

“沒事兒呀!”管家的聲音很沉著,“哥兒,您可好一陣子沒回家……”

我支吾著打斷他:“那個……這兩天有沒人去家里找我?”

“沒有?!?

我胸口懸著的石頭一下落了地,隨口敷衍幾句,匆匆收了線。

媽的,果然有詐!

誤交損友!誤交損友!

燒餅?zāi)峭醢烁嶙酉牒献?,沒那么容易,我才不會自投羅網(wǎng)上他的當(dāng),兔崽子日后別再讓我碰見,否則,看小爺怎么收拾他。我一邊嘀咕,一邊走出角落,準(zhǔn)備原路返回,走出十幾步,腳步忽然遲疑的慢下來。

說起來,我認(rèn)識燒餅的日子也不老少,這小子的性情雖然有些渾不吝,但還不是出賣兄弟的主兒。難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誘我到此地?

我素日和人無怨無仇,也從不摻和家里的生意,難不成有人想綁票,借此勒索老爹交贖金?我心想也不對呀,要綁我的票直接天黑到店里去綁,臭襪子往口一塞,麻袋往頭上一套,從店后門抬出去,往面包車一扔,多簡單,反正那里地廣人少稀,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這里附近到處都是民居住宅,街角就有一家派出所,傻子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干這種事兒。

思索良久,我才想起打電話給燒餅,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人接。

壞了,燒餅真的出事了!

我一下急得滿頭大汗,進退維谷。留吧,我身上沒有任何防衛(wèi)武器,孤身闖進去無疑是甕中捉鱉。走吧,心說怎么也是一條人命,在這之前,燒餅從來沒有害過我,如果說那些歹人的目標(biāo)真的是我,倘或我一走了之,惱羞成怒的歹人一怒之下,當(dāng)場撕了燒餅這張肉票,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輩子我都將于心不安。報警吧,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jù),萬一打草驚蛇,陷在網(wǎng)里的燒餅依舊沒有好果子吃。

我在走和留之間反反復(fù)復(fù)煎熬掙扎了半個小時,最后終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心一橫,彎腰從地下拾了半塊斷磚,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原路返回,徑直越過馬路,慢慢往那所老房子走去。

掉漆的大門半掩半關(guān)著,銹跡斑斑的獸門環(huán)掉了一個,我伸手一推,一道門縫兒悄無聲息地從兩扇門之間裂開,我作賊心虛地往左右一瞧,接著躡手躡腳地閃進門去。

繞過殘破的照壁,迎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院落,院中靜悄悄的,空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青青荒草,東南角有一口古井,古井邊擺著幾個破水缸,一堆生銹的農(nóng)具堆在一邊,樹木都枯死了,唯獨蒼翠筆挺的兩桿綠竹不甘的點綴著夏日的氣息,試圖以一己之力,打破這滿眼的荒涼破敗。

再往后是三間正屋,門廊兩邊是東西廂房,當(dāng)年雕梁畫棟的欄桿與門窗在風(fēng)霜雨雪的四季輪回中失去了鮮艷奪目的色彩,頹敗、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丟下笨重的半塊磚,貓腰從地上撿了一根趁手的實心木棒,腰還沒直起,后面的廳屋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進來吧!”

我出其不間的吃了一驚,悻悻扔掉木棍,繞道空地,視死如歸的踩上石階,推門緩步而入。

明亮的光線一下子驅(qū)散屋中的昏暗,照亮了前廳。

前腳剛邁進門檻,我一眼便瞧見鼻青臉腫的燒餅被人五花大綁,狼狽萬分地扔在地下??磥?,在我來之前他沒少吃苦頭。燒餅仿佛見到了親人,眼淚鼻涕泡兒齊刷刷往下掉,一臉可憐的向我求救:“哥,您再不來,我就快被活生生打死了,救救我!”

我沒理會他,心說果然是沖著小爺我來的。我目視前方,打量著端端正正坐在太師椅上不怒自威的主兒。老頭兒約莫七十五、六歲的高齡,鬢發(fā)如霜,蠟黃的臉布滿深深淺淺的皺紋,如同一道道縱橫的溝壑,一雙灰白渾濁的眼仁宛如死魚眼,目光卻特別銳利老辣,讓人不敢輕易直視。一個英氣挺拔的年輕人,如同一尊石像面無表情的立在他身后。

我展目一望,屋子里只有眼前一老一少,估摸著他二人大概率不會把我和燒餅當(dāng)場弄死,然后毀尸滅跡,心中的戒備不禁略微放松了一點,遂壯起膽子,開口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年輕人,不用這么劍拔弩張,老朽請你來這兒只是想問件事兒。”老頭兒皮笑肉不笑,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又尖又細(xì),宛如刀片劃過耳膜,聽得令人難受。

切,這種鬼鬼崇崇的下三濫手段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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