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內線
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士官跑了出來。因為無處可藏,蕭羽和白玫瑰退到了大帳的陰影中。士官左右看了看,撓了撓頭?!捌婀郑裢淼娘L也不大呀?!闭f著扶起酒瓶,擺回到路中間,走回了大帳。白玫瑰松了一口氣,走了出去,“這人怎么想的?把酒瓶放路中間。”
蕭羽想了想,“不對,按理說他剛才的視線應該已經看到我們了,他好像……在確定什么事情。”
“啊,你要做什么?雖然說是這么個理,但好像不需要再確定一下吧?!卑酌倒謇×耸捰?。
“你也聽到剛才他們在說什么了,是有關西北戰場的戰局。深入了解,可能會得到更多的信息。你去聯系殘花,跟他說,我們可能要在這兒停留一會兒,讓他先繼續往前找著?!笔捰鹫f著觀察了一下四周。
“唉,行吧?!卑酌倒宕蜷_手環,給殘花發消息。
敵方內線一處樹林
殘花正對著手環發呆,“怎么還沒來呀?”身邊的樹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是幽靈留下的記號。身后是敵人的一個營地,守衛的士兵正在抱著槍打盹兒。白玫瑰的消息傳來,消息提示聲把他嚇了一跳。他趕緊回頭看了一眼,確認敵人沒有被驚醒。他換了一個地方,把手環調成靜音,打開了白玫瑰發的消息。
“嚯!都深入敵人內部了,厲害呀,還說要檢驗我的特訓成果?!睔埢ㄐα诵?,“也行,兵分兩路,效率更高?!?
敵人內線附近軍營
“行了,通知完了,還是我來踢?”
“你確定咱倆一塊兒行動?”
“一塊兒吧,還能有個照應。”白玫瑰說著走到瓶子旁,按著剛才的姿勢一腳把瓶子踢到了大帳門口。
果不其然,那個士官又走了出來,“你們是總部派來幫我們找到那只老鼠的吧,還提前試探一次。果然總部的培訓就是嚴謹。”
老鼠?
蕭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哎呀,來者是客,進來喝一杯?!?
蕭羽有些猶豫。白玫瑰知道,她在糾結要不要說話。
“我知道你們任務期間不讓喝酒,就一杯。然后我們再出發?!笔抗僬f完,抓住了白玫瑰的衣角,把他往屋里拖。白玫瑰看向蕭羽,蕭羽默默地向他做了口型:將計就計。
“哎呀,來了?!贝髱だ锏氖勘鴤兌己鹊臐M臉通紅。桌子上,地上擺滿了酒瓶,還有幾個已經不勝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隨便坐,隨便坐。哎,我也挺好奇,你們面具下面到底長什么樣?看身材像個美女?!?
“你想看?”蕭羽問了一句。
“哎,別別別。我知道規矩,看了小命不保?!笔抗贁[了擺手,我也就說著玩兒玩兒。
蕭羽和白玫瑰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悄悄在桌子下用手環交流:
——白:這是真的還是再演戲?
——蕭:醒著的這幾個不像是在演戲,趴著的不太清楚。他們身上的酒精濃度已經超過了醉酒所需的濃度,除非經過特殊訓練。
說到特殊訓練,白玫瑰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莫非他們也經歷過那種訓練?不應該呀,按敵方的智商來說……
——蕭:永遠不要小瞧敵人,先看看下一步該怎么走吧。
士官回到了座位上?!澳阏f你們老大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想出滾酒瓶那么一個主意?”
這種話可不敢隨便亂接。蕭羽舉起面前的酒,晃了晃。
“哈哈哈。好了,不說啦,知道你們急著做任務,喝酒!來啊,大家一起喝!”剩下那幾個歪歪扭扭的人都舉起了酒杯。
——白:萬一一會兒正主來了怎么辦?
——蕭: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敵方內線一處樹林
殘花給白玫瑰回完了消息,剛準備往前走。突然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往旁邊一看。敵方軍營那兩個打盹兒的守衛不見了。他心里一驚,趕緊悄悄蹦到了樹上。
不久后,樹叢里傳來沙沙的聲音,兩個士兵端著槍走了出來。
“剛才的聲音好像是在這兒,這有什么呢?”
“之前有情報說那只老鼠從這兒經過,不會是老鼠的同伴找來了吧?”
“中央不是已經派下人來了嗎?還沒有抓到嗎?”
“派人才派了多久啊?可能還沒開始任務呢。”
“不過那只老鼠也挺厲害的,情報說,他經過了好多個營地。但發現了他的營地,也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球形機器而已。情報組之前排除了好多條假路線,這個老鼠也真是狡猾?!?
“這次派的這幾個,可都是偵查方面的高手。應該很快就能把老鼠抓獲,到時候,戰局就有望再進一步了?!?
“可不是的,現在也就西北戰場有進展,東方戰場連兩個人都打不過,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打的?!?
“誰知道呢?這里也沒什么異常,趕緊回去吧。要是被士官發現了。又要被扣報酬了。”
“真是打瞌睡都有人送枕頭?!睔埢叵胫炎钚碌那閳蠼o白玫瑰發了回去。
14號空間站營地高塔
老長官依舊站在平臺上,俯視著戰局。
“老長官,您歇一歇吧?!?4號空間站市長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哎,我不放心呀。按理說,幽靈的球狀機安了導航,應該不會進入到敵人的內線的。她進入了內線說明系統可能已經被黑了。蕭羽他們如果按著幽靈留下的記號追的話,有可能會落入敵方的陷阱?!?
“您現在擔心也沒有用處啊,休息一會兒等著前方的戰報傳回來吧?!?
“好吧,我也的確該歇一歇了。這里就交給你了,有什么情況馬上匯報給我?!?
“是?!?4號空間站市長望著老長官走遠的背影,“傳令下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向老長官處報告,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東方戰場上覆蓋著一片大霧,籠罩著空無一人的原野,在高塔燈光的照射下,仿佛有了生命般緩緩流動。就像是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即將孕育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