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獸正朝著明棧月飛速沖撞而來,這會功夫已經飛奔到明棧月身前不到10米處!
張牧川血色重瞳掃視下,看準蜚獸腰腹處的一道細長白斑弱點。
計算好距離,不再猶豫,右手掌心的極光電火刀頓時朝著蜚獸狂飆怒射而來!
這速度竟比蜚獸靈丹攻擊還快!
極光電火刀從手中射出,張牧川體內的海量靈力也宣泄出來了。
眼前不由陣陣發黑,這正是心神耗損過度的跡象!
之前生死一線之間沒有察覺,可眼下再也支撐不住。
他只覺胸口膻中穴的位置,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在胸口般壓抑、沉重莫名。
張牧川身形搖晃,仰天從嘴中不自禁的噴出一股鮮血,頓時人事不省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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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電火刀攜帶著一股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毀滅氣勢,朝著蜚獸妖腹處閃電般襲來。
蜚獸直到極光電火刀快近身時才發覺,頓時駭的亡魂喪魄。
此時它體內的靈丹離體飛出,正在壓制明棧月。
沒了靈丹,眼下正是它防御最為薄弱的時候。
來不及躲避,體表的護身靈罩頓時被它拼命催發到最大化!
黑色靈罩頓時猶如實體一般籠罩全身。
可在極光電火刀之下,卻眨眼間破碎,蜚獸來不及反應,只覺急速奔跑的身子一空。
上半身頓時失去平衡,狠狠的栽倒在地面!
“哞”!蜚獸難以置信的悲聲嘶吼。
極光電火刀切斷蜚獸腰身后,余力未消的極速掠向山谷石壁。
“轟隆”一聲巨響,石壁頓時炸裂出一個深深的長痕。
碎石激射四散飛出,石壁長痕后竟然顯露出山谷外面的風景。
而極光電火刀射穿石壁后就不知所蹤!
“極光電火刀!!!”
明棧月神情大變的喝道,臉上再也不復之前的冷靜沉著。
快速看向極光電火刀飛來的方向,見張牧川吐血倒下,明棧月連忙壓下內心的驚疑。
手中凝聚出一道碩大的黑色棋點,朝著沒了護身靈罩且身受重創的蜚獸飛速攻去。
蜚獸遭受重創,再也反抗不了,被黑色棋點擊碎頭顱,當場殞命。
明棧月連忙攝取沒了主人操控的靈丹,放入魂器空間內。
疾步朝著張牧川飛身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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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牧川悠悠醒轉過來,眼前卻是一片黑暗,頭痛欲裂,洶涌襲來的劇痛傳遍周身。
他咬牙忍住不發出聲來,昏迷之前,他只記得發出極光電火刀朝蜚獸攻去。
可之后就人事不醒的倒下,尚不知道結果。
眼下他能醒轉肯定是獲救了,可明棧月呢?她會不會有事?
想到這,張牧川強撐著身子,惶急大呼道:“小月!小月怎么樣了?!”
身邊這時有一人抓住他的左手,清脆的聲音平靜道:“我在這,我們安全離開界域了。”
聽出這是明棧月的聲音,感受到左手傳來柔弱無骨的手感。
張牧川放下心來,身體泛起陣陣疲憊虛弱感,他才剛醒來,情緒劇烈起伏下,心神又受到影響。
這刻聽到明棧月平安無事,頓時不再強撐,陷入昏睡中。
明棧月坐在病床前,臉上神情復雜,此刻這個男人胸口包扎著的繃帶又滲出血來。
她美眸映射出道道流波,見張牧川又陷入昏睡,于是想把手抽出。
不料張牧川哪怕是陷入昏迷,也死死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她嘆了一口氣,不再掙脫,柔荑任由張牧川抓著,愣愣的看向張牧川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
張牧川再次醒轉后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眼前依然一片黑暗,雙眼被什么東西束縛住睜不開來。
右手也被重重包扎了起來。
張牧川記起上次醒來的情形,知道明棧月平安無事,強忍住身體的劇痛。
內視起體內的情形,只見膻中穴位置的光膜依舊在,只是上面有了三道深深的裂紋。
猶如瓷器裂縫般,裂縫深處傳來一股無法形容的浩大威壓。
張牧川心神俱震,悶哼一聲,再也維持不住內視的畫面。
“你醒了?!”“川哥!”
兩聲驚呼從房間內發出,聽聲音正是賈國榮和蕭瀟。
張牧川嘶啞著嗓子“嗯”了一聲,他只覺喉嚨干澀到快冒煙了。
賈國榮激動道:“你終于醒了,好家伙,你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夜!
直到昨天才聽小月說你短暫醒來過,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張牧川苦笑著嘶啞嗓子道:“昨天我醒了一小會,又昏迷了過去,這段時間辛苦你們照顧了。”
賈國榮連忙擺手道:“我們倒沒什么,小月一直守在你身邊整整三天三夜!
我們要替換,她也不離開,直到昨天你醒來后,她才去補覺。”
張牧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心中頓時涌起一股難言的欣喜,身上的劇痛仿佛也減輕了許多。
蕭瀟見張牧川說話嗓音沙啞,于是關切的問道:“川哥,你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我去給你倒點。”
張牧川回道:“好,我嗓子是干澀的厲害。”
蕭瀟連忙取過一只大杯子,接滿水后取出一根吸管放入杯中,吸管口塞到張牧川嘴角。
張牧川張開嘴巴,將滿滿一大杯水都吸入腹中,才感覺干澀喉嚨好受了許多。
喝完水后朝蕭瀟道了聲謝。
蕭瀟連忙擺手示意不用,敬佩不已的說道:“川哥,這點小事你不用跟我客氣。
要不是你和小月姐,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呢。”
張牧川想起慘死在蜚獸靈丹下的娜姐,神情不禁黯然起來。
蕭瀟這話一說出口就感覺不對,見張牧川神情黯然。
知道他想起了金娜娜,不由暗恨起自己這張不過腦子的嘴巴。
賈國榮這時說道:“你這次可是大展神勇,越階外放出威力巨大的靈刃,把蜚獸給直接斬成兩半。
小月都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呢。”
一提到明棧月,張牧川頓時從黯然的情緒中回轉過來,嘴角含笑道:“后來呢?我昏迷后還發生了什么?”
賈國榮不正經的促狹道:“你爆種后就人事不醒的昏迷了,小月把蜚獸頭顱都給打爆了給你出氣。
然后我們跑去找你,嘖嘖,你那個慘啊,血就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嘩嘩的流。
全身上下像泡在血里一樣。胸口更是翻卷出黑色血肉,嗯,這下怕是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