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泠,你不得好死…噗…”
抽|出女子胸口的長劍,雪泠面不改色地從衣袖口取出白色絲巾漫不經心地擦著長劍上的血色,“本皇得不得好死那就不是你能關心的了。”
“處理了。”雪泠面無表情地從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女子旁邊走過。
隱藏在暗處的暗衛身形宛如殘影,風過余痕,地面已經干凈潔白。
早朝如期進行著,雪泠一手撐著腦袋,聽著下面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的聲音,眸色愈來愈冷。
“閉嘴,選夫一事交給兵部尚書君乘野,退朝。”
雪泠面色難看地大步離開了。
女官:“退朝…”
寂靜無聲的朝堂在雪泠走后又變得熱鬧了起來。
兵部尚書君乘野返回府邸后,其夫郎迎面走來。
“葉兒,身子不好怎不在屋里,跑出來了?”
“我聽說今日朝堂吵得不可開交,女皇把選夫一事交給了你,有些擔心。”
輕攬住昳麗消弱面色白不自然的病態白的青年,君乘野聲音溫和:“別擔心為妻,隱兒在哪?”
青年臉色微變:“你…”
“唉,女皇本不愉娶夫,奈何那些老匹婦一個勁地上奏,想將自家人塞進宮,惹惱了女皇陛下,便下旨品階三級以上官員家中十五至十八年歲的男子,但凡無親事,不得無故不參選,一經發現,九族皆誅。”
“為妻也是無奈,但愿吾兒未被選中,別哭…”
君乘野神色間皆是無奈,手輕輕拍青年的背部,輕聲安慰著低泣的人。
一抹白衣身影站在大樹旁的屋頂上,氣息內斂,仿若無人一般靜默地看著走入房間的父母,若有所思。
下屬傳來消息,蒼溟女皇雪泠不喜男色,十九歲齡的人了,依舊孤身,冷酷無情,嗜殺成性。
或許這是一個入宮的好機會,哪怕危險重重,但危險與機遇并存,拼一把了。
皇宮。
一道黑衣身影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神出鬼沒一般站在案桌前,單膝跪地,聲音低沉恭敬又敬畏:“主人。”
雪泠抬了下眸掃了一眼,便又批改著手中的奏章:“暗一,回來了,情況如何?”
暗一恭敬地回道:“回主人,除了兵部尚書君乘野以及戰神將軍戰無情一家獨子前往選拔,其他家的皆偷梁換柱。”
雪泠揉了下眉心,聲音淡漠地響起:“將名單給本皇,你退下吧,派人繼續盯著。”
“是,主人!”暗一回答后,悄無聲息地退回了暗處。
將奏折批完堆放在一旁摞起來,雪泠冷漠的視線瞥過那些畫像一眼,起身離開了御書房,外面候著的女官將門拉上鎖,快步跟上去。
轉眼便到了選秀的日子。
雪泠冷漠無情地端坐在高位上,一身錦繡紅袍,氣質斐然出塵,刀削般精致的面容俊美冷冽,惹人注目。
冰冷的視線落在那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身上,面容更冷。
畫得恐怖的妝容,大綠大紫的衣裙加上大紅的嘴唇,看的雪泠心生厭惡。
確定這不是在耍自己?
雪泠臉色冷冽如霜,鋒利的眼神仿佛要將君乘野射穿。
對上君主視線的君乘野,神色苦笑不已。
將自己藏在角落的君繹隱在看到雪泠的臉的那一瞬間,驚呆在原地。
他這么也沒想到梧泠歷劫的身份會是蒼溟女皇雪泠,梧泠是男子啊。
君繹隱眸色暗了幾許,直勾勾的視線引起了雪泠的注意,對上雪泠的視線,他微怔了下。
“眾男聽封,封兵部尚書君乘野之子君繹隱為皇夫,將軍之子戰天心遣返,其余男子皆入浣衣宮。
另,歲丞相、虞尚書…等人欺上瞞下,罪加一等,削職一級,罰俸祿一年,在家思過一個月再回朝任職。”
戰天心微松了口氣,還好沒被選中。
戰天心的老娘心情亦是復雜,既希望兒子被選中又不希望兒子被選中。
身為一朝將軍,兒子喜歡舞槍弄劍繼承自己的衣缽雖是開心但因身份不同,難以得天下認同,都說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死無葬身之地,她又不愿兒子去宮中,真是兩相為難。
君繹隱松了口氣的同時心情也是復雜不已,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站在原地仿佛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