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入殮師換魂,戲命師控身
- 我利用文字游戲現實成神
- 言不由鐘
- 2078字
- 2022-07-15 23:59:41
不知從何處燃燒起來的大火已經將整個建筑包圍,燃燒物是遍布各個廊道的肆虐生長的植物藤蔓,應該是某個植物系儺主的杰作,李觀魚記得“金坷垃”的耕耘者就有這樣相似的能力。
火勢過大,沖進火浪中,李觀魚先掏出渴血的水袋給自己上了一層保險,否則他擔心自己會被熱浪給不小心烤熟。
看情況治安署應該,不,是一定會注意到這里的情況,那個什么退魔科估計馬上就會趕來。
李觀魚知道自己要行動就必須趕快,按照余剛所說,退魔科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傳承父親的儺龕成為了儺主,這時候暴露身份,大大小小不論,絕對是個復雜的麻煩事。
“啪嗒…………!”
燃燒的指示牌從天花板上掉落,落點就在李觀魚身前不遠,落下的地方是個護士站,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尸體,扭曲得很嚴重,若不是還能看出人形,根本無法通過燒成焦炭的身體來辨認身份。
“花?”
入殮師雙手緊持霜葉刀,震蕩的冰之儺術從刀身擴散,消解李觀魚身邊的高溫,同時霜華沿著地面向前蔓延,將護士站燃燒的火焰熄滅,露出燃燒后的焦黑。
李觀魚在極具尸體前停了下來,數了數,一共4具,這4具尸體扭曲得十分嚴重,以小腹為中心,幾乎被人扭曲成了一個漩渦狀的花朵,人類制作而成的花朵。
令想到這點的李觀魚幾乎作嘔。
“嘭!”
忽然,入殮師猛將霜葉擲出,及時在“花朵尸體”爆炸碎屑波及到李觀魚之前,綻放出冰之花將李觀魚保護起來。
李觀魚后退兩三步,遠離剩下即將爆炸的三朵“花”,神情并不輕松。
他扭身朝火焰更深處望去,里面到處是這樣以人的身體為基礎,扭曲而成的“焦炭花朵”,就像一朵朵野花,綻放在火焰構成的草浪之中。
單靠入殮師在旁保護,李觀魚根本無法成功穿過這片被人工安滿了人體炸彈的區域。
還好除了數量不少的人體炸彈,廊道里還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還算“正常”的人尸,只要用渴血的水袋將其傷勢恢復,入殮師的能力就可以在其身上生效。
而且,李觀魚看見了這些尸體上方的靈體,按照文字游戲里的分類,人死后殘留下來的應該是除靈魂、覺魂以外的命魂。
入殮師的能力就是吞吃這些命魂,從中取出記憶碎片或者靈體儺龕;這些人身體中他當然取不出儺龕,但可以獲取他們的記憶,知道這里到底受到了怎樣的襲擊。
這種規模的妖魔危害,比韋天蛟和高尚樓那種級別可影響巨大得多。
吞噬了第一個靈體,這是個20多歲的年輕女護士,掠過前面無數的個人記憶,李觀魚直接看到最后。
記憶影像里,他看到了一個熟人與無數詭異的人戰斗的畫面。熟人不太熟,叫陳金龍,他知道是周文鏡小隊里的一個新人儺主。因為是普通人的視角,李觀魚看不見陳金龍的儺相,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陳金龍從口袋里拋出無數類似植物種子的小顆粒物,將之散布各個角落,隨后就見無數的草樹藤蔓拔地而起,將那些詭異的人牢牢控制起來。
之所以說那些人詭異,是因為那些人背后都長出了一朵巨大的金色的花瓣扭曲如同漩渦大花。而且,在這個靈體的視野中,那些人已經死亡了,卻依舊如同喪尸一般永不停歇地掙扎與不顧一切地攻擊。
被一個同樣背后長花的尸體偷襲后,這個記憶的主人死了,畫面截止。
李觀魚找了其他幾具尸體的靈體,瀏覽記憶后發現此地的經歷大同小異,就是一些疑似被儺相力量支配的尸體正在不分目標地亂殺一通,陳金龍利用植物將它們控制,隨后沿著樓梯往樓上上去。
看來,追拿彭正峰的周文鏡等人正在樓上。
看著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李觀魚略有點憂慮,他覺得周文鏡幾人的行動過于直接了,或者說的不客氣一點,叫做魯莽。
可在他印象里,懂得隱忍找時機殺死7相儺主韋天蛟的周文鏡可不像一個魯莽的人。
“不管如何,先找到他們。”
李觀魚走到一具比較強壯的尸體身前,蹲下撫平對方的眼睛,將渴血的水袋轉化而成的治愈藥水注入其人口中,等到他傷勢恢復如初,李觀魚令入殮師將手掌按在其額頭,然后靈魂轉移,李觀魚掌控了這具身體。
“銀魚。”操控健壯男身體從地上爬起,李觀魚從自己身上找出手機,從手機里取出銀魚牌,身體龐大到幾乎擠滿了整個廊道的銀魚從木牌里出來。
李觀魚將本體放在銀魚口中,讓身體受到保護。
他現在的銀魚牌已經得到了升級,可以出現的時間已經提升到了一刻鐘,也就是十五分鐘,他只要保證在這十五分鐘內找到周文鏡幾人即可。
十五分鐘,約莫也是治安署的人感到的最快時間,若是在這時間里他無法完成任務,那么留下來也沒什么作用,所以恰巧足夠。
“撲通……撲通……撲通……”
在銀魚和入殮師的保護下,李觀魚穿過火浪,在撲騰的紅色巨浪之中,踩著冰霜向樓上跑去。
二樓依舊是遍布了植物與大火,感應到李觀魚的走近,那些人體花朵炸彈就紛紛爆炸,雖然無法給李觀魚造成傷害,但是給李觀魚的情緒帶來了極大的感染。
從韋天蛟到高尚樓,再到如今以人體為炸彈的這個魔化者,李觀魚深刻感受到了這些妖魔內心的扭曲與兇殘。
他們眼中,人類已不再是同類,而是可以肆意食用,殺害,扭曲,玩弄的玩具。難怪最開始時韋天蛟談及妖魔會說出那樣恐懼的話還有露出那種憂慮的神色。
三樓也是,四樓也是,五樓也是,整個十多層的大樓,直到第7層,大火才有所減弱,因為這里沒有了助燃的植物與藤蔓。
但踏上7樓的李觀魚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也是一個危險的人。
陳少龍站在樓道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雙眼無神,背后長著一朵金色大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