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徐兄他白天所說的話語是真是假,有幾分真實性?”
似乎對徐良的身份來歷仍有疑慮,秦翰神情凝重,低聲道:“徐兄所言自己來自偏僻貧瘠之地,無父母族人,一身修為也是拜無名老者所修得,但我總感覺他在隱瞞什么!”
“我和秦師弟的想法一致!”
聞言,冷艷少女唐薇神色清冷,脆聲道:“最大的疑點,便是他身上兩件元器的來歷,其中還有一件更是附加了防御技能!”
“像這種附加技能的元器,莫說在我們火靈宗這種三等宗派,哪怕是在一等的宗派中,也屬于珍稀之物,大都掌握在那些修為高深亦或是權勢巨大的強者手中,他怎么會有?!”
“但不管如何,王大哥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看到眾人對徐良的身份開始產生懷疑,乖巧可愛的萌妹子陸悠悠頓時忍不住替徐良辯解起來,說完后,她就趕緊垂下小腦袋,小臉紅撲撲的,惹人憐愛。
“可他或許是抱有別的目的,故意接近我們也說不定!”
“畢竟他出現的時間是在太巧合了,身份來歷更是巨大的謎團!”
“還有就是他的實力和天賦,簡直駭人聽聞,哪怕是那些背景底蘊深厚的大族子弟,也難有他這種變態級的實力和天賦!”
眾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徐良的耳朵里,這頓時讓他想起,前世他看過的網文中有不少主角救人后反遭恩將仇報的情節,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冷,升起強烈的警惕感來!
畢竟他如今不是在前世熟悉的華夏,而是在一個陌生的世界中,和大多數的網文描述的一樣,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叢林法則繁衍到了極致,冰冷而殘酷!
在這個世界中,稍有不慎,他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再加上他和寧宇等人并不是真的很熟悉,這種情況下,他還怎敢不謹慎一些,避免自己也遭遇恩將仇報的狗血事件!
看著眾人爭執不下,作為師兄的寧宇忍不住微微一皺眉,開口打斷眾人。
“我們如今在這里爭執也沒什么意義,雖然我們和徐兄相識不久,但
我感覺此人應該不是那種心計深沉之輩,相反,我倒認為,此人性格開朗,待人真誠,應該可以深交!”
秦翰也許是因為出身的環境所致,對寧宇的話語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但他并沒有再開口辯解或反駁,只是深深的望了徐良一眼,暗自低嘆一聲。
很明顯,他對徐良依舊保持著警惕和防備的心理。
“不管怎么說,他救過我們的性命,我們萬萬不可恩將仇報!”
“對!寧師兄所言有理,反正距離我們返回宗門還有半個月的路程,這期間,若我們發現此人真屬于那種良善之輩,便不妨將他舉薦進入宗門中,日后作了同門,也能有個照應,找機會報恩!”
“但若是此人心懷不軌,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企圖,那他不主動招惹我們便罷,如若不然,我們也斷然不能因為救命之恩而坐以待斃!”
唐薇冷冰冰的將話說完,然后便抬頭看了看天色,夜空中,似有一縷晨光已經悄然隱現,驅散了黑暗和陰冷,映照在她那明艷動人的俏臉上,萬物煥發生機,朝氣蓬勃!
新的一天,到來了!
“徐兄,今日我們便要啟程返回宗門,不如你也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對啊!恰好一個月后,我們火靈宗會舉辦招收大會,招收一些新弟子入門修行,以徐兄的修為和實力,一定能夠通過考核!”
由于眾人不知道徐良昨日已經一字不漏的將他們的談話聽完,此時,寧宇等人正熱情的勸說著徐良,希望他能夠一同前往火靈宗。
畢竟,像徐良這種實力超絕,天賦驚人的修士,不管到哪里都極受歡迎,一旦他們能夠舉薦這種天才弟子進入宗門,宗門還會獎勵他們一筆豐厚的賞賜,何樂而不為之。
徐良面露遲疑之色,“猶豫”了一會后,這才笑道:“既然各位盛情相邀,那我便去看看吧。”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
旋即,一行人便動身上路,迅速消失在天荒林中。
出了天荒林后,一行人便朝著火靈宗所在方位疾行而去,一路上,眾人談笑風生,倒也輕松愜意,但是很快,主角穿越定律就發生了作用,凡是主角所到之地,必有事件發生!
林山鎮,乃是大舜國的一座邊陲小鎮,甚至不在云瀾國界圖上顯示,連鎮長都是當鎮中幾大豪族每三年輪番交替來做。
又因此鎮靠近荒古林,致使此地經常有修士來往,致使鎮中秩序頗為混亂,動輒便有打斗事件,古鎮中,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這已然成了此地的一條鐵律。
古鎮不大,但卻人聲沸沸,徐良一行人此時已經連趕了整整一周的路程,到達林山鎮后,眾人便決定在鎮中休息一晚。
畢竟,一到夜晚,不管是趕路還是留宿野外,都是極為危險的事情,這一點,寧宇他們經歷頗多,所以深有體會。
一行人進入古鎮中,只見街道兩旁攤販成片,人流熙攘,燈光通明,十分的熱鬧,眾人身心頗乏,也無心參觀這邊陲小鎮,很快,他們就隨著人流來到了鎮中唯一的客棧中。
客棧名為云豪,寓意來此者皆為四方豪強,徐良他們剛剛步入客棧中,一道勁風便呼嘯而來,卻是一只漆黑的酒壇從高處破空砸來,狠狠砸向徐良的腦袋。
“嘭!”
徐良眸光一冷,旋即踏步揮拳,白皙的拳頭看似柔弱無力,但卻瞬間將那外包一層精鐵的酒壇狠狠貫穿,木屑濺散,旁邊的柜臺和石柱被細小的鐵片洞穿而過,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
場面陡然變得一片沉寂,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下來,下一瞬,諸多目光匯聚而來,停留在徐良的身上,來回掃視。
“呦呵,看著白白凈凈的一個毛頭小子,力氣倒是不小嘛!”
突然,一道帶著譏誚之意的聲音響起,徐良抬頭望去,只見在二樓的護欄旁的一張桌子上,六位年輕男女合桌而坐,皆身著一襲漆黑劍袍,背負長劍,像是某個教派外出歷練的弟子。
而方才開口之人,卻是一名十七八歲模樣的青年,容貌俊朗,但眼神卻有些陰鷙,讓人與其對視之時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