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辦法
- 玄幻:我捏的泥人都飛升了
- 不怕困難
- 4073字
- 2022-08-30 16:54:03
什么!
葛老對于楊師兄的評價,再一次超乎了陸羽的想象。
“我楊師弟,能對付洞玄期的修士?那豈不是越了兩階……”
“沒錯,就是超越了兩重大境界!”葛老有些保守地說道,“但是我也不是說,他能輕易斬殺洞玄期的修士。”
“那也太可怕,只是能與之相抗衡罷了!”
陸羽算是聽明白了葛老的意思,他是希望楊巖能帶一帶陸羽。
可向來不愿意求人的陸羽,這時候也面露了尷尬的神色,他一只腳踢著地上的石子,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讓我去求楊師兄么?就算我能拉下臉來,可是楊師兄他也沒有什么必要要帶上我啊!”
葛老是幾乎看著陸羽這小子長大的,心中明白陸羽是不想拉下臉。
畢竟陸羽能進入武侯仙府,又得到了楊巖的許多幫助,就連禁術都傳給他了。
這等恩惠,不消說,自然是等同再造之恩。
此刻如果再去求楊巖,讓他帶自己進入兇險萬分的血月湖秘境。
那無疑是直接告訴楊巖,能不能帶上一個拖油瓶……
有些心氣的陸羽,自然是不愿意讓自己低這個頭。
葛老沉聲道,“小子,你可要明白,血月湖秘境開放一次,能成就多少機緣?”
“你以為修士的修煉,是苦行僧一樣,一級一級的臺階往上爬?”
“那可就真是大錯特錯了!”
“任何沒有機緣的修士,終其一生,能碎丹成嬰,已經是奢望了!”
“而越是那些天縱之才的修士,更愿意豁出去,拿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去換來一次機緣!”
葛老的話,如同一柄鋒銳的鑿子,重重地砸在了陸羽的心頭。
讓他頑固的念頭,有了一點的動搖。
“您……您說的有道理,可是……哎!”
只是陸羽現在還不確定,自己要怎么開口去求楊師兄。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可以交換的?”
葛老是何等的人精,一下子就看穿了此刻阻攔陸羽行動的障礙。
他一針見血地說道,“那要是,我能給你一件東西……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份情報,其分量之重,足以讓你的楊師兄帶上你呢?”
陸羽深吸一口氣,葛老是從未騙過自己的。
他說這件情報能說服楊師兄,那就一定有它的價值!
緊接著,葛老言語了幾句,聽得陸羽心馳神往。
心中的念頭,也逐漸堅定了下來。
“好!”
陸羽重新挑起泉水,認真地說道,“放心吧,這兩天我就去第二峰求見楊師兄!”
葛老這才贊許地一笑,重新沉寂了下去。
……
比及趙慕晴回到了第五峰,不用任何阻攔,徑直回到了師傅凜冬真人的行宮。
這時候,凜冬真人正在聽著幾名弟子,匯報執法堂的近況。
她這才意識到了,原來副宗主的那件事,已經成為了武侯仙府茶余飯后談論的頭等大事了。
指虛中期的大修士,被執法堂關押審問。
這不僅是在整個南洲海域,在所有的門派之中,都是罕見之事。
指虛中期,進一步便是渡劫期。
入了渡劫期,至少在這一界無人能敵,是橫行天下的存在。
可就是這等存在,居然要受到牢獄之災。
這也是黃友德所一直堅持的,家有家法,門有門規。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果副宗主此番不進入執法堂,那就是讓日后武侯仙府上下,再無尊卑之分。
這般說法,自然是贏得了不少修士,尤其是底層的一些弟子的存在。
他們平日里被不少飛揚跋扈的長老、見習長老甚至是親傳弟子給欺負慣了,這時候有門規在手,便能約束一二。
只是同樣,黃友德長老的說法,也不被一些人認同。
這些人,多是高階修士。
他們認為,實力,便是一切。
如果沒有實力,那還談什么治理門派。
所以對于指虛中期的副宗主陳霸象,理應網開一面。
兩種說法,吵鬧不休。
最終也沒爭論出一個結果。
凜冬真人聽完了諸多弟子的匯報后,幽幽嘆了口氣道,“陳師兄這下難了,此事傳之于悠悠眾人之口,黃友德長老又不能下以定論。”
“那最后怕是只有宗主師兄出面,化解此事了!”
這時候趙慕晴走了進去,行了個禮。
凜冬真人立刻屏退了一眾弟子,只留下趙慕晴一人匯報。
當聽到趙慕晴言及被血月湖附近的大能修士追殺,楊師弟使用了身外化身丹,躲過了一次襲擊后。
凜冬真人動容了,她霍然起身,走到了趙慕晴的面前,認真地再度詢問道,“雪兒,你說的是真的!?”
“楊巖的手中,居然有身外化身丹!”
趙慕晴點了點頭。
她之所以將這個消息匯報,是因為自家師傅凜冬真人,進入化神期已久,但一直沒有修煉自己的分身。
其原因,她身為弟子是不可能知道。
但猜測凜冬真人肯定是有所為難。
所以這身外化身丹,一定能吸引師傅的注意。
果然,凜冬真人得到了趙慕晴的肯定后,認真地說道,“看來這楊巖,是注定要和我們第五峰結緣了!”
“結緣?這是……”
趙慕晴還未來的及詢問,凜冬真人已經是話鋒一轉道,“其實追殺你們的那位大能修士,我們都知道是誰!”
“師傅,如此神機妙算?那敢問是誰呢?”
凜冬真人擺了擺手道,“這不是什么易術推算出來的,而是血月湖有這么大脾氣的老家伙,怕是只有那只妖修一人了。”
“它是上古時期就躲在血月湖的妖修,生命力極其強大,又有一門古怪的本命神通。”
“所以本門和一些正道修士,也不愿意觸這個霉頭,就任由他躲在血月湖里面。”
“而且追殺你們的,也不會是他的本身,只是他的一個分身罷了!”
凜冬真人十分肯定地說道,“這個叫開明妖尊的老家伙,心眼極其狹小,而且對于低階修士殘忍嗜殺。”
“楊巖用身外化身丹騙過他,是對的!”
“據我所知,傳言中陳遲行為陳家父子所干的一切臟活黑活,都記載在了一本日記里面!”
“只要找到這本日記,黃長老想必接下來怎么做,不用我這個非執法堂的弟子來教你了吧!”
黃友德聽完了之后,思索了片刻,然后才繼續開口問道,“但楊巖,老夫還是有兩個疑惑。”
“一個,是你怎么知道這有一本黃友德日記?”
“第二,既然黃友德有這一本日記,記載了他為陳家干的臟活,那么陳家父子為什么不去銷毀這本日記,反而留下隱患!?”
楊巖嘴角翹起,活動了下脖頸,算是整理了下思路。
畢竟黃友德日記這個任務,只是一個支線任務,自己也只是做過一次。
若是想要將它的從頭到尾攻略對上,還是要思考一陣子的。
很快,楊巖繼續回答道,“其實想要知道這些并不難。”
“黃長老,你不要忘記了陳遲行為陳家干了這么多年的臟活,他當然知道要給自己留下退路。”
“不然以陳家父子的險惡用心和遠超自己的修為,一旦逼急了,他還可以用這本日記來自保。”
“至于陳家父子為什么沒有發現,那是因為這本日記,是寫在遁影獸的甲骨上面的!”
遁影獸!
黃友德一愣,隨后恍然大悟。
這等奇獸生長在空間裂縫附近,輕易難以捕捉。
但它由于常年吃一些受到空間裂縫影響的植物,所以其甲骨可以藏匿在時空裂縫里面。
這等手段,只要陳遲行不交代,其他人是想破了腦袋都難以找到的。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黃長老你,我的推算結果是。”
“陳遲行將這片遁影獸甲骨,就放在他自己洞府某個空間裂縫里面!”
黃友德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這位年輕修士的易術,已經達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了?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楊巖,你的易術修為,怕是在武侯仙府的弟子中間,無人出其右了吧!”
“可惜本門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對于易術的修為都很一般,不然有機會,一定要幫助你在易術方面深化修煉一下!”
楊巖在心中冷哼一聲,還有什么易術,能比論壇里面的攻略要更加厲害?
那可都是前輩玩家們,玩這個游戲的心血所在!
可眼前的黃友德哪里知道什么是論壇,什么是攻略?
很快,黃友德拋出了自己心中最后一個疑惑道,“楊巖,你說這日記里面記載的都是陳家父子犯下的罪孽。”
“但你覺得,一般的罪孽是可以制裁得了他們?”
“宗主大人到現在只是給了我機會和時間去審問陳霸象,可沒有給我明確的傾向要制裁陳家父子!”
宗主?
你指望宗主會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下幫你?
那黃長老你真是太天真了!
怎么說人家陳霸象也是一位指虛中期的修士,南洲海域各大宗門之間不可多得的大戰力。
怎么處置,也得要服眾才行。
對面的黃友德哪里知道楊巖在心中罵了一句尊敬的宗主大人,他看著楊巖沉吟的側臉,還以為這位年輕修士在幫助自己思考。
一想到這里,黃友德心中少有的對于楊巖肅然起敬起來。
上一次的交鋒,黃友德只是覺得楊巖年輕有為,并且很像自己的那位親傳弟子的脾性罷了。
現如今在這件副宗主的案子里面,他對于楊巖的評價,更上一層樓了。
這個年輕的弟子,此刻黃友德對于他的期望,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地要成為自己的衣缽傳人那樣簡單。
他甚至覺得,這位年輕弟子,有可能成為武侯仙府難得的未來之光!
楊巖,或許會改變這個死氣沉沉的龐然大物!
但楊巖根本不想當什么宗門未來的領導者,他只是希望自己茍一點,強大一點,不要落得游戲之中那個悲慘的下場就行了……
“黃長老,那本日記里面,其實是有一條罪名。”
“宗主大人都無法回避的,一旦坐實,必定會制裁陳霸象的!”
黃友德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跳了出來,立刻追問道,“是什么罪名?”
“叛宗之罪!”
楊巖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黃友德越聽臉上的憤慨之色更是濃烈。
末了,他霍然起身道,“既然真的是叛宗之罪,還如此嚴重,已經是危害到了我們武侯仙府的根基了。”
“我黃友德絕不會坐視不管,我這就去找到那篇遁影獸的甲骨!”
說罷黃友德立刻起身離去,片刻也不停留。
“并且,我還可以送你一個大禮,黃長老!”
看著黃長老離去的身影,楊巖掏出了一枚傳音玉簡,在里面說了幾句,隨后這道玉簡就拖曳著光芒,飛向了榮華樓。
……
現在的榮華樓,專門為楊巖的傳音玉符,設置了一個秘密的收發之地,并且安排了可靠之人看管。
這日楊巖的傳音玉簡飛來,立刻有人將其取下,通過傳送陣,傳遞到了一處秘密的隱居之所。
這里三大先生都在靜修。
“恩?楊前輩希望我們為他蒙蔽這道天機?”
“想要對付一個指虛中期的修士,這要耗費一些真氣啊!”
“些許真氣算得了什么?莫要忘記了楊前輩的指點之恩!”
一陣意識的交流過后,三人齊齊動了起來。
……
執法堂駐地
陳霸象看了許久,都沒有察覺到黃友德回來。
陳宇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們找不到半點證據,只能放了自己。
于是他提前慶祝了起來,一只手握拳,砸在了自己身上的鎖鏈之上。
“宇兒,莫要急躁!”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說!”
父親的提醒,并未讓陳宇臉上的喜悅之色散去。
他拖著沉重的玄鐵腳鐐,帶著嘩啦的刺耳響聲,走到了父親的身邊道,“父親,不是孩兒沉不住氣。”
“是黃友德這幫家伙太廢物了!”
“妄想打倒我們父子,也不想想,那陳遲行一點心機,怎么能……”
陳霸象睜開雙眼,凌厲的眼神看向了自家兒子。
陳宇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語有失,于是緊跟著閉上了嘴巴。
“吱啞!”
牢房的門打開了。
進來的不是執法長老黃友德,只是兩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