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是飛將,不是天上飛的豆瓣醬
- 穿成冤種后娘,我被三個反派崽崽嬌寵了
- 有只起司
- 2018字
- 2022-05-16 09:16:32
那是一部年代久遠的動畫了,章碧螺小時候看過,只記得大致內容。
現在是冷兵器時代,騎摩托開|槍什么的都不合適,想講給崽崽聽,就必須貼合大熹朝的實際改一改。
章碧螺想了想,開始放飛式發揮,把印象中的情節變成一個既有俠義豪情,又有一丟丟探案疑云的少兒故事。
大寶還真吃這套,聽完以后眼睛晶晶亮,“騎汗血寶馬!用小貓飛刀!小貓飛刀例不虛發,這么準嗎?都趕上我的彈弓了!你跟我說說,這捕頭叫什么名字?”
章碧螺全程用得都是“貍奴捕頭”,還真沒考慮過那只奶牛貓該叫什么,于是道:“娘還沒想好,大寶給取一個吧。”
大寶哼了一聲,躺回到塌上,明明對這故事心馳神往,卻堅決不肯讓便宜娘得意。“算了算了,你全是瞎講,貓貓根本不能當捕快,也不可能騎小馬。這故事講出去,別人聽了都笑掉大牙,我才不幫你取名字呢。”
個熊孩子!
章碧螺不理他,換了張宣紙開始寫剛剛潤色的小捕頭。大寶故意翻了個身,弄出很大的聲響,又使勁兒咳嗽幾聲,可以說非常做作了。
見章碧螺走筆疾書,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大寶有些著急。眼看著那頁宣紙已經寫了半張,大寶終于忍不住,小聲道:“叫飛將吧。”
章碧螺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對啊,你非得跟我犟!”
“不是那個非犟!”
“哦,天上飛的豆瓣醬。”
啊啊啊啊啊!大寶氣死了,大聲嚷嚷:“也不是這個飛醬!是我給貓貓取的名字!”
章碧螺假裝聽不懂,“你又沒有貓,取得哪門子名兒?隔壁慧娘的花貓叫旺財,早都取好了,不用你幫忙。”
大寶氣得一骨碌爬起來,“你成心氣我!”
“哎呀,我明白了!”章碧螺把“恍然大悟”表演得相當刻意,笑瞇瞇道:“你看你,喜歡小捕頭就直說嘛,我還能不讓你喜歡怎么著?心里有愛就大聲說出來,別藏著掖著的不像個爺們。”
大寶:……
誰不像爺們!
章碧螺覺得再逗這小孩該急眼了,話鋒一轉,開始給甜棗:“你叫燕龍城,給小捕頭取名叫飛將。龍城飛將,這名字真有氣勢呀,不愧是名門之后,我可沒這才華。”
大寶很驕傲,大寶胸部挺得高高的,“不必懊惱,畢竟你沒見過世面。”
章碧螺:……
這么會安慰人,我可謝謝你了。
第二天一早,章碧螺用罐里最后的糙米熬了粥,抱了小寶過來喂飯。
大寶知道今天有重要任務,幾口把粥喝掉,二寶警惕地看看哥哥,再看看便宜娘,板著小臉問:“你要帶我哥出門?”
章碧螺點點頭,“是啊,這是我跟你哥的秘密。”
二寶皺著眉,“哥,你怎么跟她一伙?”
大寶道:“暫時的,等哥回來還跟你一伙。”
二寶點點頭,很認真地對章碧螺道:“你要是敢打我哥,我長大了就打你。”
章碧螺被逗笑,她就沒見過比二寶更漂亮的小姑娘。二寶雖然年幼,那也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千金,就算捧著帶豁口的碗也坐得端端正正。這么個小人兒,板著臉跟你說以后要揍你,怎么看都萌啊。
心一下子就柔軟了,根本沒法生氣。
對于自我保護這件事,大寶空前膨脹,“妹妹,你不必擔心,她不敢打我,她在哥這兒有過一次敗績,昨天被迷暈的可不是咱們,你說是吧?再說了,哥身上揣著小彈弓呢,她最好聽我的話,否則的話,哼!”
給他能的!章碧螺淡淡道:“你別叫燕龍城了,你叫龍傲天得了。”
“這名字好,我要是姓龍就改成這個!”
小屁孩洋洋自得,一路都不拿正眼看人,快到縣衙的時候卻突然猶豫,“這信是送給邢捕頭的,沒錯吧?”
“你要是愿意,送給縣太爺也行。”
“那還是邢捕頭吧。你說,門口那兄弟能給遞進去嗎?邢捕頭不看信怎么辦?”
章碧螺笑笑:“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跟守門的衙役說,信是邢捕頭相好的送來的,他保證會送到,沒準還會搶著看。”
大寶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是相好的?”
章碧螺覺得不好解釋,于是忽悠孩子:“就是有袍澤之誼,金蘭之契的摯友。”
大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拿上章碧螺畫的地圖,大步向縣衙走去。他臉抹得卻黑,那色號太霸道,連隔壁鐵蛋都認不出他來。孩子學著章碧螺的話將東西交給衙役,一扭頭,突然看見衙門口停著的馬車。
小孩愣了一下,遠處章碧螺在朝他招手,示意他趕緊撤。大寶眼睛轉了轉,突然扯下腰間的彈弓,摸出僅剩的一顆鋼珠,嗖地打了一彈弓,然后撒腿就跑。
此時的馬車里坐著一人,穿翠濤色錦袍,面如冠玉,形容俊美,正優雅地喝茶。
馬車外有人道:“公子,打聽過了,這縣里帶著三個孩子的婦人有好幾個。”
車內那位點點頭,“挨個排查。”
“是。”
“剛才是什么聲音?”
“有個調皮孩子,朝馬車打了一彈弓,東西撿到了,居然是個鋼珠。”
車簾猛地被掀起,車內的公子接過鋼珠瞧了一眼,“那孩子長什么樣?”
“穿著舊衣,黑得好像剛從墨桶里撈出一般。”
“他在縣衙門口轉悠什么?”
“跟衙役說了幾句話,好像還遞了件東西。”
公子坐回車里,道:“去問問他送了什么。再派人跟著,務必找到他們的落腳處!”
“是!”
沒過多久,前去打探的人又來匯報,“公子,那孩子是給縣衙的一個捕頭送信,信是這捕頭相好的寫的。”
那公子嗤笑一聲,“真有她的,這么快就有了相好。”
“那小孩跟一個婦人在一起,那婦人借了一面鑼,正在街口敲著呢。”
公子皺了皺眉,“敲鑼做什么?”
“她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看那架勢,好像是要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