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安覺得自己魔障了,她總是回想起夜里趙止行抱著她親她額頭鼻尖的時候,又總是想起那年山洞里他對自己那般狂熱的時候。
沈寧安看了看檐外的烈日,很是費解,這火燥火燎的夏天,她平白無故想這些做什么?
以至于她一整天都不太有精神。
玄魚得空,和余笙一起結伴到將軍府來找沈寧安玩。
沈寧安第一次有種當家主母的感覺,安排家里好好招待她倆。
三人在涼亭里乘涼,玄魚看了看沈寧安捧著臉沒精打采的樣子,笑語道:“寧安,怎么了,我見你在這里過得挺不錯啊,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呢?”
余笙亦細細看了看沈寧安,道:“你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沈寧安幽幽道:“我懷疑趙止行給我下了降頭。”
玄魚道:“這話怎么說起?”
沈寧安道:“我近來總是想起他。”
玄魚和余笙不約而同地笑。
可沈寧安一臉嚴肅,絲毫沒有害羞的樣子,玄魚便知這事兒她怕是又鉆牛角尖了。
玄魚便問:“那你說說,我們替你分析分析,你具體都想他些什么了?”
沈寧安哼道:“那這個不能隨便告訴你們。”
余笙道:“只有心里惦記著,腦子里才會想吧。”
沈寧安否認:“我才沒有惦記他。”
玄魚便掇了掇她,好奇地問:“你和趙將軍成婚有一陣子了,之前外面傳得厲害,說你倆分院子住的。后來你又去了他公署給他送愛心祛暑湯,倒是破了這流言。如今呢,你倆如何過的?”
沈寧安一提這事兒,便有些得意,道:“我這招英明吧,現在可沒人說我倆感情不合、我瞧不起他什么的了。”
她真要是不在意,去破那些流言做什么。
玄魚若有若無笑道:“那趙將軍與你在一起,可有那什么?”
沈寧安趕緊否認:“沒有沒有,他老實著呢,我不想的事他就不會勉強我。”
玄魚試探著問:“那你倆就各睡各的,沒什么往來啊?”
沈寧安道:“倒是有一次我做噩夢,嚇醒了,他抱了我。后來我覺得他這個人挺能鎮邪的,我挨著他的時候都不做怪夢了,也就隨他抱了。”
玄魚和余笙不由又笑。
沈寧安又道:“不過僅限于抱一抱啊,沒有其他的。”
玄魚又審她:“真的沒有其他的了?”
一看她這眼神飄忽,就曉得她心虛得很。
玄魚道:“定是還有其他的,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怎么幫到你呢?”
沈寧安權衡了一下,想著她倆也不是外人,以往也一起討論過男人,便道:“他就親我額頭,眼睛還有鼻子,”她又嘀咕,“我沒讓他親我嘴唇,他也就沒親。”
玄魚道:“他親你的時候,你心里可有討厭?”
沈寧安想了想,道:“這倒沒有。”
玄魚又問:“那你緊張嗎?”
沈寧安回憶了一下,道:“他看我的時候我挺緊張。”
余笙便道:“可能你讓他親到你的唇,你心里就不會這么惦記著了。”
沈寧安眉頭一跳,道:“這是什么說法?”
余笙踟躕了一下,靦腆道:“親臉和親嘴感覺不一樣。”
玄魚道:“我贊同。你心里之所以老是惦記著,可能是你的身體想,你要是不滿足你的身體,你就會一直想。”
沈寧安:“……”
沈寧安不可思議:“我有這么色嗎?”
玄魚道:“畢竟你以往都只是嘴上說得厲害,還不曾一次親身實踐過。”
然后又慫恿她:“寧安,你不妨試試。”
沈寧安不大相信:“真的試了就不想了?”
余笙道:“要是不試就會一直想。”
玄魚道:“對,橫豎你也沒什么損失。”
沈寧安驚了驚:“我為什么沒損失,我都被他親了。”
玄魚:“他親你就是你親他,很公平。我聽說他此前也沒有過其他女子近身,你想想啊,他的初吻都被你給占去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沈寧安道:“聽你這么說,居然還有幾分道理。”
玄魚道:“他都是你夫婿了,不用跟他這么客氣。”
隨后沈寧安才反應過來,道:“欸不對,我又沒跟你們說我想的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