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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番外:誰是馬清啊?

一年后……

江城,郊區(qū),小平房,庭院中。

秦澤和天啟兩人坐在庭院中的柳樹下乘涼。

秦澤喝著茶,看著周圍欣欣向榮的田園景色,感嘆道:“還是這里的空氣好啊。”

天啟抿了一口茶水,贊同的點了點頭:“那當然了。”

秦澤笑道:“還是田祁老先生會選地方啊。”

天啟笑著說:“田祁老先生從小就在這里生活,最初這里也并不是這個樣子,曾經(jīng)這里也有很多居民,但隨著城市化進程越來越快,更多的人都跑城里去了,所以就剩下的田祁老先生自己,于是這地方就顯得與眾不同了些。”

秦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天啟:“你住在這里習慣么?”

天啟點頭:“我覺得挺好的啊。”

秦澤看著天啟,不能確定天啟說的是否是真心話。

天啟沒好氣的笑道:“我說的是真的。”

天啟將眼前這肥沃的土地展示給秦澤看,并且解釋道:“我從上頭退下來了,沒事兒做,田祁老先生這地方?jīng)]人打理,我住在這里幫他掃掃院子種種地,也算是還他老人家一個遺愿,我覺得挺好的。”

秦澤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天啟給秦澤倒了一杯茶,轉移話題的說:“行了,來喝茶。”

秦澤輕聲道:“我之前說過,如果你不是天啟的話,我們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天啟笑道:“自然。”

秦澤轉頭看天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天啟怔了一秒,他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天啟笑道:“不是什么好名字。”

秦澤沒好氣的說:“這有啥難為情的,挺大歲數(shù)的人了……”

天啟苦笑:“好些年沒用自己的名字了。”

“害!”秦澤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五年沒用自己名字了。”

天啟笑了。

秦澤也笑了。

“所以。”秦澤好奇的問,“你叫什么?”

天啟輕聲道:“趙德柱。”

秦澤:“罩得住?”

天啟老臉一紅,呵斥道:“我就說我不該告訴你我的名字!”

秦澤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之間的浪漫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幾句有來有回的玩笑話。

趙德柱是生氣的,但他也是幸福的。

他曾經(jīng)因為身份和階位的關系,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人開玩笑了,因為曾經(jīng)的他所代表的并非個人形象,他代表著的是一個民族的形象。

趙德柱輕聲道:“秦澤。”

秦澤止住笑容,他覺得趙德柱有些嚴肅。

秦澤:“嗯?”

趙德柱神情緊張的看著茶杯里茶湯倒映著的自己,他有些難為情,但他又覺得這句話很有必要講。

糾結了好久,趙德柱紅著老臉沉聲道:“真的很謝謝你。”

秦澤拍著趙德柱的肩膀,沒好氣的說:“德柱,這是哪里的話,你這么講就見外了。”

趙德柱:“我說的是真心話……”

猛地!

趙德柱回過神!

趙德柱氣結:“你剛才叫我什么?”

秦澤哈哈大笑。

“不是!”趙德柱咬牙切齒的罵道,“我說你,我告訴你名字沒幾秒的功夫,下一秒就用德柱來稱呼我了?”

秦澤笑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趙德柱脫下鞋子,打算用鞋底板去抽秦澤。

趙德柱氣憤的表示:“沒大沒小的……”

秦澤拔腿就跑。

趙德柱咬牙切齒的追秦澤,嘴里盡是一些罵人的話。

不過,有一件事趙德柱心里是明白的,那就是秦澤不希望他說太多感謝的話,所以秦澤用這種玩笑緩解方才那略顯沉重的氣氛。

眼看著趙德柱就要抓住了秦澤,秦澤忽然停住了。

秦澤:“德柱。”

趙德柱停下來,這時候的他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此人留著三七分頭,戴著眼鏡,身穿黑色夾克,內搭白色襯衫,整個人看起來文縐縐的。在這個人旁邊有兩個保鏢模樣的正裝男人。

秦澤兩眼一瞇,他知道會有人找上門,但卻沒想到這么快。

秦澤沉聲道:“德柱,我們喝茶。”

說罷,秦澤轉身走回樹下,坐下,端起茶杯開始品茶。

那戴著眼鏡的男人來到庭院前,禮貌的抬手敲門。

看似多此一舉的動作,實則不然,這是對趙德柱的最高尊重,因為趙德柱不光是他的導師,更是前任天啟。

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著庭院中的天啟,等待趙德柱的命令。

誰知,趙德柱卻看一眼身旁的秦澤,見得秦澤沒說話,他變沉默了。

簡單的沉默,卻讓門口的眼鏡男人為之一驚,這難道不是在向他傳遞一種“趙德柱得看馬清臉色行事”的信號嗎?

秦澤給趙德柱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德柱,咱們喝茶。”

趙德柱沒說什么,端起茶杯同秦澤一起喝茶。

庭院外那戴著眼鏡的男人見勢,嘴角肌肉瘋狂抽搐,他聽說過這個馬清很難搞,但沒想到這馬清能狂妄到這種程度。但讓他沒有辦法的是,現(xiàn)在的他還不能直接闖進去,倒不是說他畏懼馬清,而是趙德柱在里面,畢竟現(xiàn)在這地方是屬于趙德柱的。

于是,這戴眼鏡的男人便守在門口。

這一守就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后,秦澤見得茶喝的差不多了,便將目光投向庭院外那戴著眼鏡的男人身上。

秦澤:“才發(fā)現(xiàn)來客人了。”

趙德柱苦笑,輕聲道:“人家在外面站半天了。”

秦澤:“你認識?”

趙德柱:“他是……”

話音未落,秦澤打斷趙德柱的后文。

秦澤:“讓他自己說。”

趙德柱一聽秦澤這話,意識到事情可能麻煩了,如果說秦澤肯讓自己介紹的話,某種程度上他需要給自己一個薄面,這不至于讓新任天啟太過難堪,但秦澤這句輕描淡寫的“讓他自己說”就擺明了他的立場——這新任天啟怕是要被秦澤狠狠地教訓一通。

秦澤對庭院外招了招手:“進來吧。”

新任天啟沉了一口氣,徑直進來。

他先是來到趙德柱身前,對其恭敬的鞠躬:“趙老師。”

趙德柱點了點頭,輕聲道:“執(zhí)行公務?”

新任天啟點頭:“是的。”

趙德柱又點頭:“忙你的,不用管我。”

有了趙德柱的話,新任天啟臉上的溫度驟然下降到冰點。

他轉頭看向秦澤:“你叫馬清。”

秦澤摸出香煙,給身旁的趙德柱遞上一支。

秦澤經(jīng)常丟打火機,這時候的他沒有打火機也實屬正常,好在的是趙德柱有,不過這里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他手里能點煙的不是打火機而是那種古老的火柴,受潮就燃不起火苗的火柴。

秦澤用火柴搓那個火柴盒,好幾下才燃起火苗,然后他捂著顫顫巍巍的火苗遞給身旁的趙德柱。

趙德柱歪頭,將嘴上的香煙送到火苗上面,點燃。

最后,秦澤在點燃自己的香煙。

嘶——

深吸一口香煙,認真過濾。

呼——

緩緩吐出煙霧。

新任天啟一臉不耐煩,他覺得馬清在故意拖延時間。

一套流程走下來,秦澤才緩緩道:“你說什么?”

新任天啟:“你……”

秦澤笑了,想著新任的天啟心智確實差點意思。

好在的是,新任的天啟是有大局觀的,他很清楚自己來這里是做什么的,他是來辦事情的,不是來跟這個馬清吵架的。

新任天啟緩了一口氣,閉眼,睜眼,換了一個平靜的目光去看馬清。

新任天啟沉聲道:“你叫馬清。”

秦澤冷笑:“禮貌點,辦事情先自報家門,你們做事情沒有規(guī)章與流程?”

新任天啟老臉一紅,不得不承認的是,秦澤很了解他們的流程,并且他目前的操作也確實是不太規(guī)范。

新任天啟:“我是剛階梯趙老師位置的新任天啟,今天找你是想聊一聊關于秦澤琳的內容。”

秦澤點了點頭:“說吧。”

趙德柱有趣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學生,不知怎地,他覺得這很有意思,記得當年自己成為天啟時與秦澤接觸的時候好像也是這般,但誰又能想到時至今日自己卻和這個秦澤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趙德柱很放心,他知道秦澤辦事情的分寸,更知道秦澤是沒有惡意的。

新任天啟沉聲道:“我此行目的就是來問問你,秦澤琳的尸體究竟在哪里。”

秦澤沒說話,先是不緊不慢的給趙德柱倒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一杯茶,然后搖頭晃腦的吹去茶湯上面滾燙的熱氣。

秦澤不緊不慢的說:“她不是死了么?”

新任天啟沉聲道:“如果她真的死了,為什么我們找了一年卻不見她的尸體?”

秦澤有趣的笑道,“那你們確實應該緊張起來了。”

“你……”新任天啟氣結,他沒想到這個秦澤這么艮,“馬清,請你端正你的態(tài)度!這件事情事關重大!”

秦澤輕聲道:“秦澤琳的身份特殊,如果落入不法分子之手,怕是會泄露很多機密。”

“廢話!”新任天啟呵斥道,“這種事情用你來強調?我來是問你秦澤琳的尸體究竟在哪兒!”

秦澤淡淡的說:“或許讓別人偷走了也說不定。”

新任天啟沉聲道:“所有人!所有人!全世界的人都沒有找到秦澤琳的尸體!”

秦澤冷笑,不冷不熱的說:“如果你找到秦澤琳的尸體,你會對外宣稱秦澤琳的尸體在我們華夏?”

新任天啟被氣的滿臉通紅:“你……”

“那地方懸崖峭壁的找不到也正常……”說到這里,秦澤再次抬起茶杯品茶,“當年我也從那地方跌落過,不也沒人能找到我的尸體?”

趙德柱一聽秦澤這話,當即開懷大笑。

真的,真的,這個秦澤真的太有趣了!

新任天啟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馬清你……”

秦澤劍眉一挑,忽然話鋒一轉,冷聲道:“還是說……當年你們壓根就沒認真找過我,當年我們那么多同胞這詐騙團伙殘害,我?guī)值苋ゾ韧诳嗪#罱K我生死不明,真不知道當年的你們是不是也因為我消失而像秦澤琳消失一樣如此焦急萬分。”

新任天啟冷聲道:“當然著急……”

秦澤冷聲道:“找不到!就認真找!但我勸你最好沒找到,一旦找到了,我會找你細算算當年為什么沒找到我這筆細賬!”

瞬間!

新任天啟壓力倍增!

首次與馬清交鋒,讓新任天啟怎么都沒想到這個秦澤講話施加的壓力和強度竟然如此之高。

秦澤冷笑:“你說你們有認真找過我,同樣的位置,你們卻能找到秦澤琳卻找不到我?嗯?”

新任天啟:“你……”

新任天啟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這個馬清。

新任天啟罵道:“你這分明就是無賴。”

倒是秦澤灑脫的很,他揚了揚劍眉,繼續(xù)品茶似乎接受了這個無賴的說法。

新任天啟的臟話非但沒有傷害的秦澤,因為秦澤這個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新任天啟倒是受到了反噬,整個人都不好了。

新任天啟怒斥道:“當年是你親手殺了秦澤琳,秦澤琳死沒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澤怔了一秒,抬頭,終于肯正眼看向新任天啟,這也是他首次正眼看新任天啟。

秦澤滿臉疑惑:“誰啊?”

新任天啟:“你!”

秦澤指著自己的鼻孔:“我?”

“你休想耍賴!”新任天啟將當年簽署的保密協(xié)議拍在秦澤眼前,“這是你當年簽署的保密協(xié)議!這白字黑子寫的明明白白!你少在這里跟我裝瘋賣傻!”

秦澤:“誰啊?”

新任天啟冷聲:“馬清!”

秦澤疑惑的問:“那你去找馬清啊,你找我做什么?”

新任天啟嘶吼道:“所以我找到這里來了!”

秦澤奇怪的問:“這里?這里誰是馬清啊?”

新任天啟:“你是馬清!”

“我是馬清……”秦澤笑道,“那秦澤是誰啊?”

趙德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新任天啟:“你你你你你……”

新任天啟滿眼紅血絲,血壓暴增,他沒想到這馬清完完全全就是個無賴!

新任天啟指著秦澤,那手指都是哆嗦的:“你你你分明就是個無賴!”

秦澤抱拳:“見笑!”

新任天啟見勢,險些當場被氣吐血。

一旁的趙德柱已經(jīng)笑的合不上嘴了,他前仰后殼的笑了好大一會兒,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xù)笑下去了,這臉都笑僵硬了。

趙德柱拍了拍秦澤,趕忙道:“行了,賣不個面子,算了。”

秦澤不說話了。

趙德柱看向自己的學生,輕聲道:“行了,這事兒你繼續(xù)查,找不找得到秦澤琳都無所謂,這事兒有人兜底。”

新任天啟苦著老臉:“老師,這馬清分明就是個……”

趙德柱沒好氣的說:“行了。”

新任天啟見得趙德柱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

趙德柱捅了捅身邊的秦澤,沒好氣的說:“行了,差不多行了,我這學生剛上任沒多久,你下手別這么重。”

秦澤拉過來一把椅子,對那邊的新任天啟擺了擺手:“坐!喝茶!”

新任天啟紅著老臉,氣憤的說:“誰跟你這種喝茶!”

新任天啟看向趙德柱,恭敬的說:“老師,我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了。”

趙德柱點了點頭:“成。”

新任天啟離去。

在新任天啟即將走出院子的時候,秦澤開口叫住了他。

秦澤:“嘿。”

新任天啟駐足,不回身,用余光瞄身后的秦澤。

秦澤笑嘻嘻的說:“如果你不是天啟的話,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新任天啟一臉厭惡的瞪一眼秦澤,轉身離去。

新任天啟唾棄:“誰會跟你這種人做朋友。”

新任天啟離去。

秦澤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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