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神洲,登仙閣外。
“百州會戰,我東神洲顏面盡失,數十位我登仙閣精英,死于那斷神淵中,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那純鈞劍仙方青云。”
臺階之前,一名長須白眉老人怒目而立。
“方青云愧為我閣中青龍使,愧于我東神洲啊!”
“現閣主下令,方家眾人皆需種下劍奴之印,廢除修為,世代為役,來償還這方青云的罪孽!”
臺階之下,一眾方家子弟及長老長跪于此,為首的是一名白衣少年。
方知然跪于閣前,雙目泛紅,手中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在手掌之中,鮮紅的鮮血,染紅了此時的長袍下擺。
“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少年神情悲涼,低頭呢喃道。
“然兒,我們信你,也信家主,我方家執劍不愧于天下,無愧于青天,絕不是這般無恥之人。”
“是啊然哥,我想這當中,定是有其他緣由,我們都相信家主。”
此時的方家眾人,眼神中雖透露著絕望,但卻紛紛安慰著為首的白衣少年,仿佛老者口中的懲罰于他們而言,并不在乎一般。
閣前四周分別屹立著四座神獸的雕像,分別是東方位青龍,北方位玄武,南方位朱雀,西方位白虎。
“慕白,你是此次大戰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如果不是你的一己之力,我東神洲恐怕真就要落得一個百州之笑的恥辱了。”
柳慕白面色凄涼,顫聲笑道。
“獨留我一人活著,才是我一生中最悲痛之事,我只是可惜我沒有提前發現這方青云的異常,沒有拯救這東神洲的其他弟兄,我有罪,我有罪啊!”
看著柳慕白的悔恨,閣老葉無痕也溫紅了雙眼,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道。
“我登仙閣有你,未來百年可無憂。”
“好了,先把這群方家的余孽統統拉去處罰,廢除修為,永世為奴。”
方知然聽到此話,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由于身體過于虛弱,又咳出了一口鮮血。
“閣中有文,于閣有大功者記其善,我父橫斷關山海,斬那青州濁衣劍仙,保我登仙閣之威名,可算大功?”
“我叔父戰死關山之外,我方家兒郎抵御外敵至生命最后一刻,揚我東神洲之神威,可算大功?”
“我方家手握天下三柄神劍:純鈞,秋鴻,關山月,我叔父戰死沙場,秋鴻失蹤,關山月由家父交于閣主。三柄神劍雖有兩柄不在我方家之手,但神劍所創之功,可算大功?”
閣前眾人不語,復雜的看著搖搖欲墜的白衣少年。
“方家縱使有罪,亦也有功,功過相抵,其余之罪,我方知然一人承擔,我乃純鈞劍仙之子,我父能護得了這東神洲,我亦能護得了這方家。”
幾位閣老紛紛大笑不已。
“憑借你這黃口小兒,如何護得住這方家。”
方知然眼神漠視的看著眼前的眾人,死死的盯著柳慕白,怎么就會這么巧,東神洲一眾精英戰死,偏偏留得他柳慕白。
冥冥之中,方知然預感到這件事情遠遠不止這么簡單,這其中一定涉及到了驚天的陰謀。
望著場中劍氣流轉,悲鳴不已的純鈞劍,方知然之間濕潤了雙眼,思緒不由得飄到了數年前。
“然兒,你為何要練劍。”
“爹爹,我想像你一樣成為大英雄,守護這天下的蒼生。”
“守護嗎。”
方青云含笑的看著方知然,不由得揉了揉他的頭。
“此劍純鈞,乃天下名劍榜第七名,至剛至純,劍氣無雙。”
“他不但是神劍,更是為父的戰友,有他在,為父亦可無懼于天下人,然兒,待你邁入劍仙之境,為父便把純鈞劍傳于你,助你名揚天下!”
回過神來,方知然面露苦笑,往前走了幾步,到達了純鈞劍面前。
興許是感受到了方知然接下來的舉動,純鈞劍震動的更加劇烈,產生了更加悲鳴的劍氣。
方知然癡癡的看著眼前的純鈞劍,不由得撫了撫劍身。
“純鈞,委屈你了,現我方家面臨大難,我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聽此,純鈞劍劍意沖天,仿佛要把這青天捅一個大窟窿出來。
“這純鈞劍不愧是天下名劍,竟有如此靈性與威力,果真不凡。”
葉無痕輕撫長須,不由贊嘆道。
聽此,柳慕白眼里不由得閃過了一道精光。
“方家之劍方家之血恒養之,方可造就神劍真正的威力。”
“而心頭血,更是蘊養的神物。”
方家長老眾人,聽后不由得面色大變,紛紛開口阻止。
“不可,少主!”
方知然手持一柄短劍,插到了心窩處,取出了心頭血,又快速出指點了周身要穴,封住了鮮血的流出。
純鈞劍渲染了心頭血后,劍身大振,紅光震天,自身的劍氣仿佛要割碎了四周的空氣。
“神物,真乃神物。”
眾多閣老眼神貪婪的望著閣前的純鈞劍。
“此劍我方家守不住,愿以此劍換我方家眾人之未來。”
閣前,白衣少年身姿挺拔站在中央,微風輕拂,吹起他兩縷青絲,陽光和煦,身上的幾縷鮮血顯得整個人有一些妖異。
寂靜了半刻,此時登仙閣中傳來了李長庚的聲音。
“方家之功,不可忽視,既如此,便許你方家之未來。”
“閣主!”
“此事已了,本閣主近日已尋到一絲超脫之道,有所感悟,現要開始閉關。”
“以柳慕白為代閣主,在我閉關之日,決定這登仙閣中一切事宜,并念其有功,特許神劍純鈞。”
閣前眾人,抱拳執禮,齊聲喝道。
“遵閣主命!”
柳慕白單膝跪地,說道。
“謝閣主!”
隨著李長庚的氣息消失在場中,眾人將目光都移到了柳慕白的身上。
“賀喜柳長老擔任代閣主之位。”
“柳長老的清風劍訣本就精奧無比,現如今神劍在手,定當無敵于天下。”
聽得上方眾人的恭維,柳慕白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抱拳說道。
“慕白不才,得此嘉獎實屬惶恐,但既然閣主相信于我,定當不負所托!”
說罷,從高臺之上緩步走了下來,面露冷笑的俯視著眼前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
“早前就聽聞方家長子方知然,少年英才,八歲修習,十歲便入元丹,十二歲便成納靈,年僅十五歲已破蕩魄步入半步凝魂。”
“如今一見,確實不凡,可惜你的短命老爹卻犯下了滔天大錯,而你身為他的長子,理當替他承擔剩下的一切。”
“閣主許你方家未來,可我身為代閣主卻沒辦法忘記我閣眾多兄弟的死亡,定不可放虎歸山于你,你爹已經做了一次錯事,我便不會再給你機會未來再做一些錯事。”
方知然嘴角露出了一抹嘲笑。
不久變成了放聲大笑。
“柳慕白,你怕我?你怕我尋得真相,你怕這公道是嗎?”
柳慕白充耳不聞,走向了純鈞劍,單手一握,陽關境的氣息震懾全場,沖天的劍意席卷著全場,沖擊著方家的每一個人。
純鈞劍瘋狂震動劍身想要抵抗,然而不出半刻,便被完全鎮壓。
“方家眾人,流放東神洲關山,鎮守關山,十年后可重回臨安,重回登仙閣。”
“方家罪人之子,廢其修為,碎其根骨,種其奴印。”
說罷,單手一揮,一抹勁氣沖向方知然的丹田之處。
“少主!”
方家眾人想要反抗,卻被柳慕白的劍域壓的直不起身來。
“可惡,我方家三杰均為了東神洲獻身,現如今豈可欺我方家無人!”
方知然左手揮動劍指抗衡,可惜半步凝魂之力又怎擋陽關。
口中吐出鮮血,倒飛而出,正好砸在了東方位青龍之上,隨后滑落,癱倒在地。
感受到自身流逝的元力,以及碎裂的骨骼經脈。
看向高臺中的眾人,他父親在世時,每一個人都很和藹,現如今都在落井下石,對此結果莫不關心。
痛苦的大吼道。
“我不甘!我不甘這天下的不公,不甘這老天的不義,若我有機會,定執劍踏破你登仙閣,定斬碎這一切的不公!”
柳慕白漠然的看著地上生機微弱的方知然,緩緩露出了譏笑。
“可惜你不會有機會了。”
說罷,在方知然的額頭處種下了劍奴的印記。
劍奴乃是全天下最卑賤的身份,四大神洲之人皆修習于劍道,身為劍奴者不被重視,身為主家養劍之人,身份垂微,命如草芥。
大多數劍奴印會刻畫在左臂之上,窮兇極惡之人會刻畫在脖子上,可從來沒有人被刻畫在額頭之上,對于執劍人來說,這是最大的羞辱。
方知然力竭的昏迷過去,少年的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身形扭曲的癱在地上,在外人看來已是兇多吉少。
至此,方家一事到此結束。
閣中傳言方青云之子命數已決,已下九重之地獄,永生不得輪回,也有人說方知然是仙人轉世,在危難之際翱翔于九天重歸仙位,也有人說他成了一介廢人,平凡痛苦的死在了那一天的夜晚。
不管如何傳言,從那一天開始再也沒有人見過這個少年郎,登仙閣之人也對此事閉口不談,沒有人知道那一天最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幾日后,一輛馬車里,躺著一位身著已經染紅了的白袍的俊俏少年郎,頭上系著一條黑色的發帶,身上的呼吸聲已經變得很微弱。
“熾清,你的孩子我救下來了,像你,實在是太像你了。”
車內還有一名青袍男子,一臉疲容,仔細一看身上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而他的右臂也被整齊的切斷了下去。
“這孩子我只能托故友送到西神洲內,而有一些事情還需要我去解決,若我不死,我定會去尋到他,若我死了。”
男子悲傷的拿出一枚青色玉佩,上面刻了一個道字,放在了方知然的腰間。
“憑此佩便可保他一世榮華富貴,別的便已無法強求。”
這時,后方傳來了陣陣呼嘯之聲。
“想不到堂堂無情劍仙李道淵,竟落得如此地步。”
“無情?哈哈哈,實在是可悲,可笑。”
李道淵面無表情的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馬車前還有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男子的眼角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幾乎貫穿了整個側臉。
“這孩子便交給你了。”
“何必呢。”
李道淵單手持劍,一身氣勢漲至頂峰,身旁的氣流仿佛都被撕裂了一般,流的竟是那般的緩慢。
“熾清之死,我無法忘懷,有些事,我必須要做!”
說罷對著后方來襲的眾人揮劍迎去。
季青無奈的嘆了口氣,駕車而去。
口中還呢喃道。
“你可別死了,若你死了,老子就算是拼了命也要這風雨樓付出慘痛的代價。”
此時的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更渲染出了一絲悲壯之意。
隨著馬車的離去,新一代的江湖,從此刻開始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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