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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難自禁

  • 江湖情怨
  • 遲清讓
  • 2640字
  • 2023-12-10 09:44:46

且說段天揚帶著艷玲,卷起一團劍光破門而出,卻被聞聲而動趕來二人用毒掌打中。

冷風裹挾著簌簌雪花催打在張艷玲臉上,她的雙眼之中含著晶瑩淚花。

這就是俠義之輩—懲強扶弱,從不問救助之人是否認識,不計報答,心中正義永存。

他只覺得陡然涼意透骨,心知硬挨那一掌,毒素已經(jīng)侵入血脈中,耳邊不時傳來衣袂獵空的聲音,那是人在急速飛行中,風吹衣服所發(fā)出的。

片刻功夫,就見人影閃動。

張艷玲看在眼里,大驚失色,焦急地說道:“他們追上來了。”

段天揚面沉如水,探腰間晃左臂,甩手一道寸芒飛出。

這光芒速度似流星,跳動如火焰。

兩位老者就見那光影夾雜在簌簌雪花之中。

當先那位撩袍一兜罩住射來的暗器,身后那位老者及時止住身形,這時張若虛也已趕上。

但聽他開口道:“怎么回事?”

兩位老者心知那兩位跑不掉,毒素蔓延,再加上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能逃到哪里去。

無須老者衣袍一抖,那暗器就掉出來。

有須老者二指如剪,把暗器夾指尖。

這二位可是大有來頭,無須老者乃是丐幫傳功長老—朱育才,有須老者乃是護法長老—廖永安。

廖永安臉色驟變,夾著暗器的指尖微微顫抖。

那暗器是形如短箭的芒刺,堅如金鐵、鋒頭銳利。

原來這芒刺只生長在天山,經(jīng)后代天山派門人易蘭珠、唐曉瀾、唐經(jīng)天、挾入江湖,威震武林,非金非鐵,威力強大。

這暗器發(fā)展至今已成身份的象征,只有掌門親傳弟子才可使用。

張若虛雖然在江湖中游歷已久,但對于這天山神芒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樣。

廖永安和朱育才久不在江湖中走動,是以張若虛并未識破二老身份。

張若虛看著二老的表情,心思電轉(zhuǎn),他本就是聰明人,一番考量再加上段天揚的身份已得出答案,口中驚異道:“這暗器莫非就是天山神芒。”

朱育才白眉一軒,笑道:“不錯,這正是天山神芒。”

廖永安道:“朱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這話看似簡單平常,卻是二人多年深交,留下的暗語。

言外之意就是此事絕對不能罷休,需斬草除根。

張若虛面色疑惑:“都說天山神芒何等厲害,依在下看來也是稀松平常。”

廖永安接道:“哈哈,賢侄此言差矣。非是這天山神芒不行,而是用的功力未到火候。”

張若虛心中一動,他自然明白段天揚的修為。

朱育才把天山神芒交到張若虛手中,言道:“此物就留給賢侄吧,也算是紀念。”

張若虛看著手里的天山神芒,心中一片清明,他是性格謹慎心思細膩的人。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向自己示好,捫心自問他們才認識多少天,意識到其中必有詭詐。

遂提議三人分開追擊。

段天揚帶著被救的女子向城外逃去,他知道城外有片老樹林,進去之后便是海闊天空。

緊張的壓迫感使她完全忘記了天地間的寒意。

赤條條的樹枝被雪花染得刷白,如同一把把利劍在寒風中磨礪。

段天揚腳尖輕點枝頭,隨著枝丫顫動飄向另一個,積雪也飄落。

少時,光禿禿的枝頭再次被積上雪。

由此便看出他是一個心細如發(fā)的人。

張若虛看著眼前一片茫茫的樹林,路上積雪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片片雪花落頭頂,他把雙手靠近嘴邊狠狠吹出一口氣,深沉的眼眸凝視著無邊夜色。

洞頂不時落下水滴,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格外大,風聲呼呼夾雜著雪花吹入洞內(nèi)。

張艷玲摟著段天揚靠在凹起的石壁上,依偎在一塊。

她明顯感覺到懷中人不時發(fā)出輕微的抖動。

“我…怕是不行了…”段天揚的聲音在打顫。

“不,你不要胡說,我不要你死。”張艷玲哭泣著說。

淚珠落到臉上,只覺得清冷刺骨,他已提不起真氣。

無法運行真氣就沒有辦法療傷,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差。

連串的淚珠,如冰錐落在臉上,使得他不得不發(fā)出輕聲呻吟。

“你的身體怎這樣冰冷?我……”張艷玲有心褪去衣服取暖,可又覺得難堪。

她腦中正處于天人交戰(zhàn):“張艷玲啊,張艷玲,別人為救你身受重傷,而你還在怕三怕四?”

想到這里她開始動手褪去衣服。

此時的段天揚意識已處于模糊不清的狀態(tài),冰冷的毒氣使得幾近麻木。

就覺后背傳一陣暖意,滑膩的皮膚緊緊貼著,一雙手覆蓋在胸膛上。

張艷玲滿面通紅,只覺得那雙手仿佛蓋在了大理石上。

她閉上雙目,心中涌出無盡的愛意。

從前就覺得英雄救美的事很俗,可真落在自己身上,又是那樣動人。

一時間思緒萬千……

正這時響起一道咳嗽的聲音,洞里深處走來模糊的身影。

陳帥仔細地端詳著躺在石床上的師妹。

體內(nèi)奇異的真氣四處亂沖,那股熾熱的感覺,如同螞蟻般在皮膚上面爬行。

這是道心種魔在自行驅(qū)趕異種真氣。

薛景怡宛如蛇般在石床上扭動,企圖抵消那股難耐的感覺。

說來也是奇怪,雖然身上難忍,可腦海卻是無比清醒。

陳帥手顫巍巍地伸出,懸在空中,石床上的人與他之間仿若有一張無形的隔膜,把二人隔開,一人在里,一人在外。

此刻正是極考驗定力的時候。

陳帥心道:“膽小鬼,你在怕什么,反正她是要做你媳婦的人。早一刻,晚一時,又有什么打緊。”

突然抬手給自己一巴掌,說道:“師妹現(xiàn)下神智不清,你若真動手,豈不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薛景怡看著糾結的師兄,心中長嘆一聲:“師兄吶,我早已許配給你,本就是你的人了,哪還有什么趁人之危。”

陳帥臉上一陣紅白交替,原來這天人交戰(zhàn)之中竟是要陷入走火入魔。

她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伸手勾起陳帥的脖子。

陳帥現(xiàn)下處危機關頭,身子軟弱無力,一拉就倒。

石床上二人相擁。

看著近在眼前的人,他把頭靠在薛景怡脖頸處聞著熟悉的芳香。

薛景怡輕輕拍著背,陳帥漸漸發(fā)出細微的鼻息聲。

那鼻息聲合著輕拍聲,在洞內(nèi)變成和諧自然的聲音。

幸虧他們并沒有出格的舉動,因為現(xiàn)在薛景怡正處于關鍵時刻。如若不然,輕則功力盡失,重則命喪黃泉。

那股奇異難耐的感覺,漸漸消失,薛景怡只覺得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身上汗水淋漓。

她也才得空打量懷中人,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師兄。

雙眉微皺,不知做些什么夢,堅挺的鼻子,不時發(fā)出喘息聲。

薛景怡頓覺他竟是如此可愛,忍不住伸手一點,點在那堅挺鼻子。

陳帥緩緩張開雙目,那對如墨的眼睛,射出迷惑的光芒。

短暫迷茫,清醒過后才意識到正躺在師妹懷中。

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我……我……”

薛景怡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柔聲道:“別說話,吻我。”

陳帥捧起那張魂牽夢繞的臉,他曾有過無數(shù)次的幻想,直到這時才離得這樣近。

當吻上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他的心都要化了,一股奇異美妙的電流在體內(nèi)流動。

靈魂仿若出竅,他不可遏止地伸出手。

突然舌尖傳來陣痛,把他從情欲中驚醒。

“師妹,我真是該死。”陳帥自愧說著話。

“師兄,我沒有怪你,只是咱們并沒成親,我不希望你覺得下賤,缺男人。”薛景怡輕聲解釋。

陳帥趕忙拉起她的手說道:“師妹,我愛你。”

薛景怡笑道:“有多愛?”

說著話,她俏臉含笑,風情萬種。

陳帥幾乎不假思索道:“我可以為你去死。”

薛景怡又是笑道:“那可不行,我不許你留我一人。”

二人濃情蜜意,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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