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廢物。”
一旁的云一聽到秦禾風竟然立刻服軟,不由心中一聲鄙視。
其他人則暗道秦禾風識時務者為俊杰,做的很聰明。
李承天對秦禾風的回答也很滿意,笑道:“既如此,那我這一聲師弟,便就到此為止,以后便就是你的師祖。”
他也不想太過追究,讓人覺得他太過小氣。
畢竟他們原本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傲氣作怪罷了。
“是師祖。”秦禾風神色收斂,再不敢有一點傲氣。
“那接下來就繼續法會吧。”李承天看向方死生,笑道:“觀主既然來到,那這法會就由觀主主持。”
“謹遵祖師之命。”
方死生恭敬行禮。
隨后便按流程主持法會,將法會進行到底。
約摸半個時辰后,法會結束。
受邀而來的仙道賓朋,在之后便各自打了招呼,向李承天拜了別,紛紛離去了。
這一場法會,原本他們只是想來見識一下神品功法,卻沒想到,中間竟然見到了三寶祖師,南華帝君臨凡,而且最后還忍痛割肉送了一件至寶。
不過,他們倒也不是覺得很虧。
一來送給了三寶祖師的親傳弟子,往后的回報率非常高。
二來守拙觀在人間,萬年來屹立不倒,實力雄厚,今日獻寶,也是傍上了靠山。
以后在人間遇到什么難題,都可以來向守拙觀求助。
這機會尋常難得,被他們碰上了,也是他們的機緣。
這些人個個都修道精深,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所以離開之時,都和顏悅色。
送走了這些賓朋后,方死生便就開始向李承天請示,在內門六峰的住處問題。
按方死生和大家的想法來說,李承天現在是祖師輩分,繼續在青桑峰并不合適,去到守拙峰觀主居處,或者直接搬到三寶峰,才最合適。
但李承天卻都拒絕了。
他堅持要留在青桑峰,在葛先天之前給他準備好的庭院居住。
他給出的理由是,實力低微,要多向葛先天以及青桑峰的人學習學習。
心中想的卻是,他如果去到守拙峰,或者三寶峰,那周遭勢必多有弟子照看,難有自在。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好快積攢求助點,把求助點攢夠一百,再次求助下過去未來的自己。
上次的求助,只是讓過去的自己救了一條金色鯉魚,就引發了這一連串巨變。
雖說這些巨變都是好的,但福兮禍之所伏,有得必有失,誰也不知道這強大豐厚的福緣背后,隱藏著多么嚴重的危機。
而且他的混沌訣,以他目前的認知來說,求助胎兒時期的自己,讓這個時期的自己,去修煉混沌訣,是最好的辦法。
早些攢夠,不僅能看看自己未來會遇到哪些危險,還能讓自己快速修煉混沌訣,這就非常迫切和有必要。
要攢求助點,就要幫助他人,要幫助他人,身邊就要有人。
他若去了守拙峰,住在了觀主居處,或者來這三寶峰,那身邊大概率就會都是高人,那時候要幫助別人,機會可就少了。
留在青桑峰,他依舊住在之前的住處,一如既往的做一個尋常內門弟子,身邊多有仆役和之前的師兄師姐師妹,可以尋近聯系,時時向他們施出援手,幫助他們做一些雜事,又或者用今天得的寶物,幫他們完成師門任務,這就能輕松賺許多求助點。
所以他,幾番拒絕方死生的提議,拒絕一種仙師要來保護他的請求,最終以祖師的輩分,強硬的留在了青桑峰上。
并讓方死生不要派人來保護他。
方死生也不好當面違逆,只好權且答應。
之后,一眾守拙觀師徒,便相繼離開三寶峰,各回各處。
李承天隨著葛先天他們回去青桑峰。
依舊是葛先天駕云載著。
路上,李承天見大家都不言語,對他過于恭敬,便主動開口打破安靜氣氛,輕松笑道:“師父,師兄師姐師妹,這里沒有外人,你們還當我是以前的徒弟和師弟師兄便好,不要把我當祖師。”
“祖師說笑了,我們哪敢做祖師你的師兄。”云一率先回應,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容,“萬一被人聽去了,還不要說我們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欺師滅祖?”
“那你可以繼續叫我祖師。”李承天并不太想聽云一說話,看都不看云一一眼,隨便一句把云一堵死,便繼續向葛先天說道:“師父,你若是不答應,那我就只好用我這祖師身份,向師父你下命令了。”
“看你能得意多久!”被一句堵死的云一,滿臉難堪,心中暗暗生出層層怒氣,“樂極生悲,有你哭的時候。”
此時并沒人去管他。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葛先天的回答上。
葛先天面露難色,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選擇同意李承天的要求。
“三寶祖師,并非弟子有意冒犯你老人家,實在是承天祖師的命令難以違背,弟子不得不從。”
他朝著三寶峰的方向,恭敬行了一個禮,向三寶祖師祝了一句,解釋了原由,才終于答應了李承天的話。
“那就以承天你的話,現在我們守拙觀里,就數你的輩分最大,你的話,我們誰都難以違背。”
“日后,在青桑峰,我們就繼續師徒相稱,你和云一映雪溪謠他們,他繼續以師兄師弟相處。”
“多謝師父成全。”李承天開心不已。
平了輩分,以后去幫他們忙,就不會被他們以輩分為由,拒絕了。
“師姐師兄師妹,你們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我能幫上的,一定幫。”
“千萬不要把我當祖師,就當我現在是發了橫財的青桑峰小師弟,需要什么法寶仙丹的,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我有,那我絕不會吝嗇。”
“承天師弟,你先喊我這位二師姐,該不會真把大師兄排除在外,讓他繼續喊你祖師吧?”
惜映雪莞爾一笑,臉若明花,開起了云一的玩笑。
“大師兄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師兄,我們喊你師弟,他喊你祖師,恐怕會很不適應的。”
葛先天撫須微笑,并不言語。
他很明白云一需要有人磨他的傲慢和自負,不然難成大器。
而李承天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磨刀石,能好好消減消減他的傲慢和自負。
其他幾個師姐師兄和燕青霞,也是笑著不說話。
李承天笑道:“不瞞師姐,我來內門這幾天,可是沒少大師兄前大師兄后的料,說起來還真有點累。”
“大師兄應該也是耳朵被我喊累了,所以現在想安靜一下,不想在讓我叫了。”
“不單單是不讓我叫,也是不讓師姐你們叫。”
“怎么也不讓我們叫了?”惜映雪疑問。
“因為你們是他師祖的師姐師兄師妹,他哪里受得起你們喊他大師兄,若是受了你們喊大師兄,豈不是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欺師滅祖,是不是?”
李承天笑著看向了被調戲的,滿臉尷尬的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