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罪惡與生俱來。”
“貪婪,淫欲,暴怒......人們總以為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殊不知,這每一種情緒都將成為罪惡的源泉。”
“貪婪引發了戰爭,淫欲促生了奸淫,暴怒孕育了仇殺......”
“戰爭,奸淫,仇殺......多少生命因此而喪失。”
“但人類從不會悔改,他們將戰爭描繪成英雄的史詩,將奸淫作為口頭的笑料,將仇殺粉飾為榮耀的象征......”
“若人有罪,人類的法庭將對其審判。”
“那么若人類有罪,又該由誰來審判呢?”
“替天行罰,概莫如是......”
磁帶的內容到此為止,道里斯按下關閉鍵,收音機“滋滋”的電流聲戛然而止。
這便是兇手留下的所謂線索提示。
“你這是……在畫畫?”
道里斯看向一旁正低頭凝神沉思的楚封,他面前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地畫著一行又一行的神秘符號。
畫畫……大概吧,楚封在心里笑了笑,紙上的那些神秘符號自然是漢字。
與這個世界的文字相比,兩者差別還是蠻大的,在道里斯眼里,楚封寫在紙上的漢字自然就成了畫畫。
楚封一本正經地回道:
“不,這可不是畫畫,這是我從靈界中學到的一種記錄方式,可以用最少的符號表達出最復雜的意思。”
“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道里斯又看了眼那些符號,扶著額頭,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有時我真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我這個歲數的人,想學也學不會了。”
“我們還是說回這條線索吧,你有什么看法嗎?”
楚封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聽起來兇手像是個有著狂熱宗教信仰的反社會瘋子,自認為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甚至是在替天行道,這樣的人調查起來恐怕不能從一般的角度入手。”
道里斯贊成地點了點頭。
楚封繼續說道:
“現在看來,兇手的目的之一很有可能便是他錄音中提到的,替天行罰。”
“也就是說,他認為人類是有罪的,而他則是上天派來懲罰人類的使者。”
“既然如此,這幾起兇殺案的遇害者身上恐怕也有著某些共同點,以至于被兇手認定為有罪之人。”
“是兇手提到的情緒?”
這時,布蘭多和梅拉妮推門而入,他們剛從外偵查回來。
“有什么發現嗎?”
楚封將自己代入兇手時所發現的那棟二層小樓告知了他們,他們此行偵查的目的正是那里。
“有,”布蘭多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在那里聞到了煙味,是萊恩市本地產的金獅牌香煙。”
“那棟二層小樓并沒有其它人居住,現場也沒有別的蹤跡。”
“兇手很謹慎,對這些蹤跡處理得很好,但很可惜……他遇上了我。”
布蘭多洋洋自得道。
“已經試著追查過了嗎?”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道里斯仍問了一句。
這次是梅拉妮點了點頭:
“試過了,但沒有收獲。他選的地點很好,既可以隱蔽地觀察到我們的位置,又給自己留出了多條逃跑的通道,每一條都途徑人流量極大的鬧市,我們不可能一個人一個人的將其排查出來。”
道里斯沉吟了一會兒:
“不著急,慢慢來,他不是想和我們玩游戲嗎?那我們就和他玩到底。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什么計劃,只要他需要和我們接觸,暴露的信息便會越來越多。”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根據收音機里的第一個線索,找到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我們先回艾比蓋爾婚姻中介所,布蘭多,你去通知調查局,把瑞爾·莫里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