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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曾經溫暖的少年

他曾經是溫暖的少年。

學校在周末設立了一個奧數班,高一的的時候,她攥著母親給的補課費進了奧數老師的辦公室。

其實,她的數學并不好。這讓她很臉紅。覺得自己有把握能在奧數班取得好成績的或者想要參加比賽的學生都可以報名。

像她這種毛遂自薦、數學成績比較不好的學生報名惹來了老師疑惑的眼神。

老師也許想勸她放棄,可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把報名申請單從桌那邊推給了她。

她從辦公室出來,臉都紅透了。成績不行還要硬著頭皮參加尖子班,這得要準備多厚的臉皮。父母是不會理解的。

出于對她沉甸甸的愛,父母仍將補課費強塞給她。他們讓她剛剛高一的她一定上奧數課。

進了奧數班的門,一位大帥哥正在給教室換燈泡。奧數A班備賽的時候老師會安排尖子生在這間教室參加晚自習。

這個大帥哥高大威猛,穿了校褲沒有穿校服,穿的是時尚新潮的外套。

他熟練地干著手里的活,不經意的一瞥,見一個非常普通的短發女生走過。那種毫停留的眼神好像說明他們不會成為朋友。

可她對他卻是一見傾心。說不上什么原因,可能是因為他的嗓門,可能是他那自信滿滿的聲音。他換完燈泡又安排其他同學布置教室、寫黑板報。他自信、陽光,可親又有說服力。關鍵他真的很帥,很時髦,很招人稀罕。

多年以后,同學會上,奧數課代表說她能確定班上九成的女孩子都暗戀過那小子。那小子就是王玉超。而魚米也不能免俗。

奧數班里,魚米和麗雅、玉蘭是非常要好的閨蜜三人組。魚米勤奮真誠、麗雅高貴冷艷、天資聰穎,閨蜜團里就玉蘭讓人摸不著頭腦。玉蘭很不錯,除了虛榮以外,她擁有很多好品質。成績好、待人大方,善于交友且朋友很多。

玉蘭自稱爸爸是外交官,所以很多人巴結她。

有一次她自稱外國旅游拿到了某名牌鞋、背包、T桖的限量版,而且把雜志圖片剪下來給大家看,有女生買了她出售的東西。等中國開放某品牌鞋的出售渠道,有人買來對比,發現玉售賣假,因為這件事情,所以對玉蘭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

雖然崇尚名牌并購買的學生并不會舉報給校領導,因為攀比之風也會挨批,但是私下里,玉蘭詐騙的名聲傳遍了班級。

周末晚自習的時候,班上搞了一次募捐會。

校領導只說是給困難學生籌集助學金。助學金名單里竟然有玉蘭。

大家都很生氣,認為玉蘭不應該在名單里頭。最終只有三個人捐款。

魚米、麗雅、男神捐款了。而男神捐了一筆巨款。這筆巨款的金額確實把眾人驚到了。

面對僅僅三個捐款人,玉蘭鼓足勇氣跑上募捐臺,發表致謝感言。

“經濟困難的學生名單里有我,真是對不住大家。也對不住其他名單里的同學。我之前用了一些非常極端的方法獲取錢財,我發誓,一定會痛改前非。請老師還有同學們監督,而且我也會將騙取的錢財如數奉還。”她掉下了痛楚的眼淚,“我的養母病了,病了很久了。就在前幾天,我騙來的錢其實足夠給她治療,做截肢手術,錢是夠的,或者用天價的藥,一直吃一直治,一年半就能治好。我選擇了后者。我會舍棄掉我的虛榮,也謝謝所有幫助我的人。謝謝你們!”她的淚水如泉涌。

一個男生砰的站起來,他說:“我怎么知道關于生病的事情你有沒有說謊,你說謊的次數還少?”

玉蘭百口莫辯。急得眼圈都發紅。

大家紛紛應和,紛紛聲討。紛紛討論生病也是一個圈套。

魚米和麗雅從沒去過玉蘭的家,玉蘭在她們面前從沒表現過一點點寒酸,麗雅的家境殷實,平常的用度玉蘭永遠不輸麗雅。魚米和麗雅只覺得事有蹊蹺,而且玉蘭為人親切,作為同學自然捐了款。看到其他同學聲討閨蜜,魚米有點坐不住了,可她又不善言辭,正急得冒煙,麗雅卻不為所動,而且按住了魚米的肩膀,讓魚米稍安勿躁。

“對于玉蘭的聲討就到此為止吧。”男神開口了,“老師們做的決定自然有老師們的道理。所以請大家好好自習吧。順便說一下,助學金資助的不僅是玉蘭一名同學。”

“喂,王玉超,你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愛此時出風頭對不對?”一個看玉超不順眼的男生說。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騙子,如果被騙,最多損失錢而已,如果不被騙,資助她就是給她一個機會。是給她的養母保留一條腿的機會。不管是不是騙子,我都選擇保有善良。而且我勸你也善良。”男神淡淡地說。

玉蘭回到座位上,埋頭哭得更大聲了。

大家也就不再聲討她。大家繼續學習,魚米給玉蘭擦擦淚,然后回頭看了看認真寫作業的王玉超。

魚米越來越欣賞玉超了。

后來,魚米努力學習。她發現,閨蜜團里兩個女孩都在追王玉超,她是很膽怯女生,一個禮拜見一次,她就很滿足了。而且,高考后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對于其他女生猛烈的情書攻勢,她不戰而敗。

王玉超考上了重點大學,王玉超大三,玉蘭大三,他們考上的是同一所大學。魚米慢慢地將王玉超封存在心里,他成了魚米的心事,從此不輕易打開。

玉蘭一直追王玉超,王玉超和她成為了普通朋友。

后來,魚米打聽到王玉超大四的時候選擇了出國留學。

某普通大學,傍晚宿舍里,魚米接到玉蘭打過來的電話。

“他是一個很溫暖的人,就算不喜歡我,就算保持距離也會盡量給我朋友的友誼,因為他察覺到我有嚴重的抑郁癥。”

玉蘭這句話對于魚米來說,猶如晴天霹靂。雖然作為閨蜜,但她并不知道玉蘭有抑郁癥。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愈來愈烈。

“替我對他說一聲謝謝。你是對我最真實的人了,他是最暖的,很感謝你們倆。”

“你在哪里?”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顫巍巍地問她。

“你也許奇怪,為什么麗雅能和我成為朋友。麗雅不知道的是,我和她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我千方百計接近她,其實我恨她。母親只是她一個人的母親了。你都不知道,2歲的時候母親把我拋棄,禽獸不如的親生父親,是怎么對待我的。而這種齷齪的對待竟然持續到了十五歲。母親才把我轉交給她的遠親。這么多年來,我幾乎和那個生我的女人決裂。在我的計劃中,我和麗雅成了同學。如果我死了,你和玉超都不要自責。你告訴他,他是我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記住了沒?”

“告訴我你在哪里?”魚米嘶吼著。

“嘟嘟嘟嘟嘟!”電話被掛斷!

魚米臉色復雜,趕快撥打報警電話:“您好,手機號***來電有自殺或者出走傾向,她是**學校的學生。”她聽到警察的回應,淚水掛滿了臉,“求你們了,救救她!救救她”她聲嘶力竭地喊著。

“我們正安排出警,您請放心。”

等她再打過去,仍是未接聽……

等她連夜坐著火車趕到她的學校的時候,玉蘭的大學已經被封鎖。

她哀求著警察,打探到消息,再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

面對無力回天的局面,面對憔悴的的跳樓者,醫生們正在默哀。等傳喚到家屬的時候,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進了病房。魚米則剛剛趕到。

她敲門,開門的醫生詢問她與患者關系的時候,她回答“朋友”。

她其實自覺作為朋友心中有愧。

進到房間的時候,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確實惡心了她一把。

“三年沒見你了,你還是放不下三年前的事情。有時候,人應該饒過自己,就像我每次都饒恕自己一樣。”他笑瞇瞇地對著被幕布遮蓋的玉蘭說。

玉蘭此時正僵硬地躺在病床上,被白色幕布遮蓋。護工悄無聲息地進來,準備把她帶去殯儀館。

這個男人笑,是因為從此死無對證。

魚米非常生氣,她當時想把他殺了。她上來的時候,真想直接給那個男人一巴掌。

可她的理智告訴她,她必須拿到證據。

后來,很久不見的麗雅約她喝茶。

“你把你知道的都咽到肚子里吧。她是我的妹妹。我媽的親生女兒。你也知道,我們一家其樂融融,我不想讓我媽分心。而且我爸媽身居高位,我不想我媽有什么負面的東西出來。說到底,這是玉蘭的命。”她淡淡地說,“雖然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你不再認我這個朋友,但我確實想要這么要求你來的。”

魚米笑了笑,有點酸楚地說:“所以,今天你是為了請我喝分手茶所以才來的。”

魚米慢慢地起身,“不用再見了。朋友。”

從此,魚米和學姐麗雅成了路人。

魚米找到王玉超的聯系方式,然后給國外的他發了一封郵件。此時的他已初出茅廬,王玉超在國外一邊經營球隊一邊繼續學業。

她請求他出庭作證。請他幫忙作證死者有抑郁癥。

魚米以朋友的名義起訴玉蘭的生父。

最后查出來,此人其實為她的養父。玉蘭年幼的時候,母親把玉蘭丟給曾有一段情的男友。可憐的玉蘭,到死的那天,都以為那個男人才是自己的生父。

而玉蘭的生父成了永遠的謎。

知道真相的魚米為此常常心疼,玉蘭如果知道那個男人不是血緣上的父親,或許會減輕點痛苦。一切都太遲了,魚米為此很是心痛。

王玉超派安秘書和她對接案件的事情,王玉超提供了大量的資源協助。不管是人脈還是法律上,他都遠程協助。在魚米和王玉超的共同努力下,案件出現了轉機。最后一次庭審,王玉超從國外飛回來。

庭審前,魚米戴著厚厚的眼鏡,一頭短發,一身學生服出現在他眼前。

他對曾經的學妹點點頭。

麗雅沒有到場。麗雅的母親也拒絕出庭。

最終,判決牲父終身監禁,去除政治權利。

王玉超要飛*國的時候,機場等候的他,被一個學生妹叫住。

“學長,玉蘭讓我轉告你,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就算保持距離也會盡量給她朋友的友誼,她讓我幫忙轉達對你的謝意。還有,我們都不要自責,你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

“我知道了。”他溫暖地笑了。

“對于朋友,小朋友你也很棒。”他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大白牙。墨鏡下,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這一別,又是很多年。

這么多年后,他竟然躺在自己的懷里。

救護車把他倆帶走后,她出院時,安秘書給了她王玉超的*信和私人號碼。

雖然她以后不需要通過秘書轉接電話,但這并不代表他們關系的實質有什么變化。

她并不想傷害其他女人。在家加班的時候,她打通他的電話,問起他的其他女人。

“你同時交往過幾個女人,最多的時候?”她問過他。

“三個。”他回答。

“如果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這個階段有四個女朋友了。不過我會向黑玫瑰提出分手。”

“黑玫瑰?”

“嗯?”

“什么意思?”

“因為她父親暗地里搞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所以我給她這樣的標簽。”

“給人標簽是不禮貌的,她是你女朋友。而且,她是她,她父親是她父親。”

“她違背了我的規矩。”

“你有什么規矩?”

“交往的前提條件是絕對不能懷上我的孩子。扎破避孕套這種伎倆也太老套了。”

她被震驚到了,這種混亂的關系讓她打起退堂鼓。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要告訴你,我拒絕你的新提議。”她開口。

電話那頭遲遲沒回復,她只得輕聲地說:“被人傷得那么重,你應該需要修養,我就不打擾你了。”她準備掛電話。

“你再考慮考慮。”他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你好好休息。”她本來想說你好臟,可脫口而出的是溫柔的囑咐。

他的書房就像一個圖書館,他在書桌旁坐著反復查看發送過來的監控錄像。

唯一的錄像里,她拼命地跑過來,亂發飛起來,風衣也大幅度地甩動。

她似乎正在拼命追趕,拼命奔跑。一輛黑色轎車準備沖出閘口,保安們迅速行動開啟了盾門,圍在一邊準備戰斗。

匪徒們聽見她喊出已經報警,紛紛棄車逃跑。鉆出一個蒙面黑衣人順手將她砸傷。鏡頭里她已倒地。

她抱著他在長椅打盹,可能是因為砸傷了頭,她也體力不支。他的頭鉆進她的懷里,她抱著一個扎著繃帶的血衣人。

兩輛救護車把他們拉走。

他看著錄像,內心五味雜陳,甚至有幾分焦慮。監控并沒有拍到他被人拖進角落里暴打的錄像。她勇敢地決定孤注一擲。雖然不知道是否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但是,她確實挽救了失血過多的他,此時他兇多吉少。

安秘書走過來,拿著平板向他報告明天的行程。

“禮拜天月亮島派對的邀請函發出去了。再向你核對一遍名單。名單發到你郵箱了。有空可以看看……”

“給周魚米發了沒?”他淡淡地問。

“發了。不過她立即回復了一封拒絕信。”安秘書回答。

“哦?”他抬起頭,心里有點不舒服。

秘書在平板上操作,遞給他看。

他看后,心里更不舒服了。

安秘書一邊用平板記錄著什么,一邊對著反復查看錄像的老板說:“是不是覺得對她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出院的時候,見到真人感覺很不同。我仔細打量她,記起來她也許是十多年前那個為同學伸張正義的女孩。那時候她的名字還叫周怡。”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他。

記憶被重新打開。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又美又仗義的女生,很難讓人不愛。玉超對她的好感度蹭蹭地往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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