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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符箓兄弟

  • 如粟
  • 賣花的小空白
  • 8564字
  • 2023-08-15 15: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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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與千帆救了一名年輕男子。

一名兩人游歷過程中,在某條不知名的河邊釣魚的時候。

衣袍偶然掛在星河魚鉤上,被星河誤當成大魚釣起來的男子。

男子被釣起的時候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

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濕漉漉的黑發(fā)凌亂地緊貼在面頰上,渾身是血。

看起來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身上所著衣袍也有多處破口。

這讓星河與千帆二人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

不過,在確認了該名年輕男子并沒有死,還存有心跳,以及些許微弱的氣息之后。

出于好心,兩人連忙開始給年輕男子進行急救。

當然,說是急救。

事實上也僅僅只是像星河在原本世界中,上學(xué)時學(xué)過的那樣,對該名男子進行溺水急救。

畢竟兩人的手中并沒有丹藥之類的東西。

雖說在此之前,兩人在途徑一些修仙者市場的時候。

也不是沒有想過購買一些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每次都在看見價格之后,就被直接勸退了。

只不過,星河對于溺水急救其實也僅僅只是知道個大概。

雖然上學(xué)的時候校方有特意安排課程教學(xué)過,但問題是星河當時學(xué)的并沒有太過認真。

再加上又是好幾年前的事,基本上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

因此,星河只能憑借著腦海中僅存的那一點大致印象,先將年輕男子的身體放平。

隨后用手打開年輕男子的嘴,想要看看年輕男子的口腔和氣道內(nèi)有沒有什么異物。

然而,當星河打開年輕男子的嘴,往里面看了一眼的時候。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年輕男子的嘴里咬著一張顏色紅黃相間,皺巴巴的,像是紙團一樣的東西。

帶著一絲疑惑,星河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那個像是紙團一樣的東西。

輕輕地將它從年輕男子的口中取了出來。

但也就在星河將那個像是紙團一樣的東西拿出來的一剎那,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猛地動了!

如同詐尸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星河的手腕。

原本閉著的雙眼也驟然睜開,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嘴角抿成一條僵硬直線,目光警惕地上下打量著星河。

仿佛在確認著什么似的。

“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毫無防備的星河被猛地嚇了一個激靈。

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雙目也瞪得滾圓。

下意識地就爆出了一句經(jīng)典家鄉(xiāng)國粹,同時出于本能地想要將手抽回。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年輕男子的力氣大的嚇人,大到自己就算用盡全力也完全掙脫不開的那種。

很明顯年輕男子也是一名修士,而且修為絕對不在自己和千帆之下。

與此同時,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千帆也迅速起身。

動作干脆利落地從腰間拔出靈劍,劍尖直指年輕男子面門。

美目圓瞪,眼神凌厲,語氣冰冷地輕呵道:

“你要干嘛!?”

年輕男子見狀立即又抬起頭來,似是在思考著什么,神色凝重。

目光在千帆手中那柄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靈劍上停留了一瞬。

隨后又上下打量了千帆一眼,卻依舊還是保持沉默。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現(xiàn)場的氛圍忽然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好在下一秒,年輕男子忽地又松開了星河的手腕。

星河也趁年輕男子松開手的一瞬間抽回了自己的手,迅速起身。

腳步飛快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千帆的身前,下意識地將千帆護在身后,這才停下腳步。

同時右手緊緊握住腰間佩戴的長劍劍柄,猛地將其拔出。

眉頭緊緊皺起,眼神銳利如鷹,警惕地盯著年輕男子的一舉一動。

而年輕男子在星河退開之后,則是略微低頭。

從腰間乾坤袋中摸索出幾顆顏色各異的丹藥,將它們?nèi)肟谥校⒀柿讼氯ァ?

隨后皺了皺眉,顯得有些費力地用一只手撐著濕漉漉的地面,緩緩地站了起來。

并在站穩(wěn)之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拱手對著星河與千帆二人微微地鞠了個躬。

用略帶歉意的語氣,對著正警惕盯著自己的二人說道:

“十分抱歉,我不久之前被人埋伏追殺,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敏感,多有得罪,在下魏解靈,還不知二位道友來我靈光宗所為何事?”

———————②———————

符箓術(shù),即以紙和墨為媒介溝通天地之間靈氣,從而協(xié)助修仙者達成目的的一種法術(shù)。

雖然符箓通常屬于一次性消耗品。

但由于其對使用者沒有太大的修為要求。

且使用的過程中只需要消耗自身極少的靈氣,就可以動用靈符內(nèi)所蘊含的強大力量的緣故。

在修仙界中,符箓與丹藥一樣,廣受修仙者們的追捧與喜愛。

好的靈符通常都是有市無價。

與煉丹術(shù)一般,由于不同修士對于符箓術(shù)的理解和感悟不同,繪制方法不同。

以至于即便是同一種類型的符箓,由不同修士繪制出來的效果往往也有著很大的不同。

除此之外,想要繪制一張符箓,除了需要擁有對應(yīng)的知識技巧和豐富的繪制經(jīng)驗之外。

還需要強大的神識與靈魂力量作為支撐。

因而越是繁雜高級的符箓,對繪制者修為的要求也就越高。

也正是因此。

善于此道者在修仙界的地位通常不低,被其它修仙者們尊稱為“天師”。

而此刻,星河與千帆二人手頭就各有一張用來進攻用的雷擊符。

符箓的表面呈現(xiàn)出一種古樸的淡黃色。

其上用朱砂繪制而成的復(fù)雜紋路,隱隱間有細微電弧跳躍,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

那是被兩人救起的年輕男子不久之前送給兩人的謝禮。

說是催動之后,可以釋放出相當于已經(jīng)完成了煉神還虛的修士強力一擊的猛烈雷霆。

通過與年輕男子交談。

星河與千帆二人了解到自己目前正身處在以修行符道為主的靈光宗的領(lǐng)土范圍之內(nèi)。

而兩人救起的這個看起來有些狼狽,名叫魏解靈的年輕男子,則是靈光宗的現(xiàn)任宗主。

此外,靈光宗宗主魏解靈還告訴兩人,說是自己在外出辦事歸來的途中被人埋伏受襲。

雖說在反擊過程中擊殺了兩名埋伏自己的人,但最終還是寡不敵眾,身受重傷。

等他全力御劍飛行甩開追殺者之后,還未來得及落地。

就因體內(nèi)靈氣耗盡而力竭昏了過去,直接從空中摔了下來。

之后的事他就不記得了,想來應(yīng)該是碰巧落進了河里,順流而下,這才被星河釣了起來。

至于口中咬著的那個紅黃相間的紙團。

魏解靈告訴兩人,說那是自己在逃亡途中放入口中的隱匿符。

用以壓制自身與外界的聯(lián)系,最大限度地隱藏氣息,以防被追殺者發(fā)現(xiàn)。

而星河將隱匿符從自己口中取出的一瞬間,自己與外界的聯(lián)系忽然加大。

所以才會立即就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這之后星河與千帆二人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

魏解靈在聽聞兩人正在游歷之后,便順勢邀請二人到靈光宗游玩做客。

還表示如果兩人有興趣的話,回宗之后還可以教二人繪制一些簡單的符箓。

并在二人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之后,又給兩人大致地介紹了一下靈光宗。

說是靈光宗雖然傳承悠久,歷史底蘊深厚,但由于不好爭斗的緣故,宗門的領(lǐng)土范圍其實并不算大。

另外,宗內(nèi)弟子多以修行符道為主,所以宗門的資產(chǎn)總體來說頗為富裕。

這之后,星河與千帆二人便在魏解靈的帶領(lǐng)下一同朝著靈光宗御劍飛行而去。

并且在抵達靈光宗后,兩人也見到了魏解靈的孿生兄弟。

一名外貌和魏解靈有著七分相似,但卻顯得更加清秀一些的年輕男子,魏解光。

———————③———————

將手中特制的毛筆在特制的紅色墨水中輕輕地蘸了一下。

隨后按魏解光不久之前所教學(xué)的那般。

一邊在腦內(nèi)幻想一團火焰的同時,一邊在特制的黃裱紙上照貓畫虎地畫上花紋。

在繪畫過程中,以極為平穩(wěn)的方式,將不能過多,也不能過少的靈氣。

通過手中特制的毛筆,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自己所畫的花紋之中。

直至花紋完全畫完方才停下。

就這樣,在分別因手抖或筆誤畫壞了近二三十張?zhí)刂品偂?

以及因注入靈氣過猛而弄壞了十多把特制毛筆之后。

學(xué)的都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的星河與千帆二人,終于分別畫出了由自己親手繪制的第一張控火符。

等好不容易繪制完成,兩人第一時間便迫不及待地在魏解光的帶領(lǐng)下,興沖沖地來到了會客廳外寬敞的庭院里。

想要試試這兩張由自己親手繪制的控火符的效果。

就在不久之前,魏解靈在帶著星河與千帆二人抵達靈光宗之后。

匆匆交代了幾句,便以宗門內(nèi)還有要事需要處理為由。

略帶歉意地將兩人托付給了他的孿生弟弟魏解光。

讓魏解光代替自己教導(dǎo)兩人繪制一些簡單的基礎(chǔ)符箓。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時值三月初春,屋外正淅淅瀝瀝地下著大雨。

星河與千帆二人看著自己手中的控火符在注入了少量靈氣之后,化作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飛向空中。

瞬間將沿途所觸碰到的雨滴蒸騰成大量白霧。

直至最后內(nèi)部靈氣耗盡,變成一團普通的火焰被雨水澆滅,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二人均眼眸閃動,不禁顯得有些興奮。

等試完了自己畫的控火符,出于好玩,尚未盡興的星河與千帆二人在取得了魏解光的同意之后。

又取過魏解光之前在教學(xué)示范過程中所繪制的那張控火符,由星河往里面注入靈氣。

朝著庭院上方正在下大雨的天空試了試。

也就在控火符被靈氣催動的那一剎那,一道耀眼的紅光瞬間從符紙上爆發(fā)出來。

緊接著,巨大的火球如同一個小太陽般沖天而起。

帶著炙熱的溫度,瞬間將正上方下著雨的天空完全化作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看著眼前這震撼的一幕,星河瞪大了雙眼,忍不住驚嘆出聲道:

“好厲害!”

而站在一旁的魏解光在跟著抬頭看了一眼那直沖云霄,仿佛要將整片天空都燃燒起來的巨大火球之后。

僅僅只是朝著兩人溫和地笑了笑,語氣謙遜地說道:

“這不算什么,和兄長相較起來差的遠了。”

“你哥他特別厲害嗎?”出于好奇,在魏解光說完之后,星河立刻扭過頭,忍不住問道。

星河其實還是挺想知道魏解靈到底有多強的。

畢竟他還記得魏解靈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一把抓著自己的手腕的時候。

自己即便使用盡了全身力氣,也完全無法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

想來魏解靈的修為一定遠在自己之上。

至于到底比自己高出了多少,這一點星河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他用望氣術(shù)偷看魏解靈的時候,發(fā)現(xiàn)魏解靈的氣息被隱藏起來了。

也正是因此,所以他才特別好奇。

好在很快,星河就從魏解光那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就在星河問完的下一秒,星河就見魏解光明眸一閃,稍稍昂首,用帶著些許崇拜敬佩的語氣說道:

“兄長的天資萬中無一,今年方才二五,就已經(jīng)完成了煉神還虛。

“即便放進整個靈光宗的歷史之中,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尤其是在符箓術(shù)方面的造詣更是非凡。

“在我看來,即便是張家那些年輕一輩的天驕都無法與他相提并論。”

“張家是指?”由于從未聽說過的緣故,星河頗為好奇地問了一句。

“兩位非我天師道中之人,所以可能有所不知。”對于星河的疑問,魏解光耐心地解釋道:

“以修行天師道為主的世家或者宗門雖然遍布整個修仙界,但絕大多數(shù)都師承于張、葛、許、薩這四大頂級世家。

“即便是我靈光宗的開宗之主也同樣是師承于這四大世家中的薩家。

“而張家則位列這四大世家之首,族內(nèi)大能如云,天才遍地,對符箓術(shù)的研究也極為深入透徹。

“甚至還有傳聞,說是天師道就是由張家的先祖最先開創(chuàng)出來的。”

星河聽完之后,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隨即又好奇地問道:

“那符箓呢?也有等級之分嗎?最高級最厲害的符箓又是什么符?”

“符箓之間功能各不相同,倒也沒有什么等級與厲害不厲害之說,各有各的用途。”

魏解光笑著回道,緊接著抬眸,像是想到了點什么,又忽然補充道:

“不過也不一定。

“我記得家?guī)熢谑罆r,曾經(jīng)說過靈光宗之所以用靈光二字為名。

“是因為開宗先祖在薩家求學(xué)時,曾聽他的師傅提起過一種叫做靈光符的符箓。

“說那是薩家初代家主留下的文獻中,所提到的最為特殊,也最為強大的符箓。

“但卻沒人知道應(yīng)該如何繪制,也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僅存于傳說之中。”

如是說完,魏解光的目光微微低垂,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后仿佛有些感慨似地說道:

“其實我一直都有些懷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靈光符這種東西。

“或許是因為以靈光為名的緣故,靈光宗的歷代宗主都對靈光符有著莫名的執(zhí)著。

“就連家?guī)熞膊焕猓圆艜o我和兄長分別取名為解靈和解光。

“大概是希望我們倆能夠解開這靈光符的秘密吧。”

說到這兒,魏解光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苦澀的笑,用有些無奈的語氣自嘲道:

“可惜我是不可能了,不過如果是兄長的話,或許也并非沒有可能。”

“靈光符……”在口中輕聲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不知為何,星河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原本世界中念書的時候,在課外書本里無意間看到過的一句話,也就是:

“一點靈光便是符,時人枉費墨和硃”。

不過他并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畢竟那只不過是自己原本世界中的一句話。

他也不確定這句話和這個所謂的靈光符之間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對于魏解靈和魏解光這兩兄弟,星河對兩人的第一印象是,除了外貌上有著幾分相似之外。

其他方面幾乎完全不同。

魏解靈給人的感覺嚴肅古板,自從星河與千帆將他從河里釣起之后,一直到返回靈光宗為止。

星河幾乎沒怎么看到他笑過,說話的語氣也略顯低沉冰冷,讓人相處久了不禁會覺得壓力有點大。

而魏解光則截然不同。

性格極為親切,臉上總是掛著讓人看著就會覺得舒適的溫和笑容,說話的方式也更加輕松隨和。

這之后,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便再一次回到會客廳內(nèi)。

繼續(xù)由魏解光來教導(dǎo)二人繪制一些簡單的符箓。

等兩人又跟著魏解光學(xué)了一會兒之后,之前匆匆離開的魏解靈回來了。

并在走到星河與千帆身前之后,對著二人邀請道:

“兩位道友玩的可還盡興?兩日后宗門內(nèi)恰好有一個與符箓術(shù)有關(guān)的論道會,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一同前往旁聽。”

———————④———————

魏解靈的壓力很大。

自從靈光宗的上一任宗主,也就是魏解靈的師傅,與一試圖在靈光宗境內(nèi)血祭萬魂幡的邪修同歸于盡。

自己臨危受命成為靈光宗的宗主之后,他的壓力一直都很大。

靈光宗全體上下的修為差距其實很大。

所有弟子包括長老在內(nèi),大多都沒有完成煉神還虛。

至于已經(jīng)完成了煉神還虛的修士。

除了已經(jīng)完成煉虛合道,修煉成仙的上一任宗主之外。

剩下的也就只有魏解靈一人。

而且還是剛完成煉神還虛還不到兩年的那種。

毫不夸張地說,靈光宗之所以能有著現(xiàn)如今的領(lǐng)土范圍以及說話地位。

完全是仰仗著上一任宗主那位仙人的威名。

否則和一般的小宗門世家也并無太大區(qū)別。

只是,雖然在此之前,唯一擁有仙人坐鎮(zhèn)的靈光宗一家獨大,無人敢惹。

然而現(xiàn)在,上一任宗主死了。

在這弱肉強食,實力至上的修仙界里,當你的修為實力配不上你所擁有的一切之后。

所有人就都會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盯上你這塊肥肉。

暗地里開始盤算著如何將你蠶食吞并,瓜分走你的一切。

而這,也正是令魏解靈每日每夜都倍感壓力的根源所在。

畢竟,對于周邊的其它宗門世家而言。

現(xiàn)在的靈光宗,無疑就是一塊放在砧板上的待宰羊。

而這一次,魏解靈之所以離宗辦事。

為的就是去找那些以前和靈光宗交好的,其它能幫得上忙的勢力來當外援。

希望他們能暫時性地派點人來坐鎮(zhèn)靈光宗。

但都說人走茶涼,那些曾經(jīng)與靈光宗交好能幫得上忙的勢力,在魏解靈登門之后。

大多都只是表面上與他客套了一番。

嘴上說著如果有人敢打靈光宗的主意,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然而卻又沒有給出任何具體會如何“坐視不管”的答復(fù)。

也全都沒有做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舉動。

很明顯,沒有絲毫想要真正出手幫忙的意思。

甚至在走訪完所有能幫得上忙的勢力,返回靈光宗的途中。

魏解靈還遭到了埋伏襲擊,差一點就因此而喪命。

不過也正是這一次被埋伏,讓魏解靈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靈光宗里出現(xiàn)了叛徒。

因為魏解靈在拜訪完所有能幫得上忙的勢力之后,還去了一個別的地方。

由于那個地方較為偏遠,所以回宗的路線同樣也十分偏僻。

而知道自己特意去了那個地方,以及知道自己回宗路線的。

就只有自己離宗前,特意和他們交代過的宗門里的那些個長老。

以及自己的弟弟魏解光。

叛徒是誰?魏解靈猜不出來。

在他看來,魏解光自然是不可能的。

對于與自己一同被靈光宗前任宗主收養(yǎng),并視為親傳弟子的自己的親弟弟,魏解靈還是很放心的。

所以,叛徒只可能隱藏在那群長老之中。

但問題是他無法確認叛徒到底是哪個,是一個人,還是說一群。

同樣的,他也無法判斷,到底是哪些勢力盯上了靈光宗。

埋伏刺殺自己的人,全都是已經(jīng)完成了煉神還虛的修士。

很明顯是對自己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

而且,能夠一次性派出五名已經(jīng)完成了煉神還虛的修士來埋伏自己。

這絕對不是一般小勢力能夠做到的,亦或者干脆是好幾個勢力聯(lián)合。

畢竟,就魏解靈所知,靈光宗周邊的幾個勢力之中。

應(yīng)該沒有哪個勢力擁有如此多已經(jīng)完成了煉神還虛的修士。

因此,當魏解靈九死一生,從那些埋伏自己的修士手中逃走出來之后。

他就意識到,想要防止靈光宗被外部勢力蠶食吞并。

就必須要盡快找出隱藏在宗門內(nèi)的叛徒才行。

至于要如何找出那個叛徒。

在被星河與千帆二人救起之后沒多久,魏解靈心中就有了初步的打算。

他打算利用一下星河與千帆這兩個看著似乎涉世不深的小家伙。

雖然星河與千帆二人對外聲稱自己是正在游歷的散修。

但魏解靈還是憑借著多年以來的豐富經(jīng)驗,一眼就判斷出兩人必然是某大世家宗門外出游歷的內(nèi)門弟子。

畢竟這兩個小家伙實在是太惹眼了。

年齡看著甚至可能都不到二十歲,就已經(jīng)完成了煉氣化神。

千帆手中那把用來指著自己的劍,只需要稍微用望氣術(shù)感應(yīng)一下,就知道絕非凡品。

最起碼也是一把下品靈劍。

一般的散修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成就。

在魏解靈想來,兩人應(yīng)該是某個大世家或者宗門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核心弟子。

只是為了不引人矚目,才刻意謊稱自己是云游散修。

而且,從兩人與自己接觸時的反應(yīng)來看,很大概率應(yīng)該是第一次獨自外出歷練。

自己僅僅只是向他們道了個歉,說了句自己并沒有惡意之后。

兩人居然真的就直接相信,然后放下警惕了。

眼神清澈且蠢,一副涉世未深,很好騙的樣子。

哪有半分像個時常刀口舔血,把腦袋掖在腰帶上的散修。

只有那種平日里極少外出,一直都在大世家宗門長輩們精心呵護下,安逸長大的修士才會如此。

因此,在簡單地與星河和千帆二人聊了一會兒之后。

魏解靈便順水推舟,以教導(dǎo)兩人繪制符箓術(shù)為借口。

順勢地邀請兩人到靈光宗里做客。

并在回到靈光宗后,將兩人托付給自己的弟弟魏解光。

自己則是回到寢室里,制作了一些用以監(jiān)視的符箓紙人。

隨后借著與長老們挨個見面,講述這次離宗求援結(jié)果的機會。

分別將監(jiān)視用的符箓紙人悄悄地安排在了他們身邊,從而監(jiān)視他們。

看看到底是誰背叛了宗門,與其它外部勢力相互勾結(jié)。

此外,考慮到叛徒不可能天天都和外部勢力聯(lián)系,魏解靈決定再添上一把火。

創(chuàng)造一個令叛徒不得不聯(lián)系外部勢力的契機。

至于添火的方法,魏解靈早已想好。

那就是利用星河與千帆二人。

他準備告訴宗里的長老們。

告訴他們星河與千帆二人是星海中某大宗門內(nèi)一仙人長老的親傳弟子,與師傅一同恰好游歷至此處。

自己在途中受襲時幸得他們師徒所救,并與自己相談甚歡。

甚至在聽聞靈光宗現(xiàn)如今的近況之后,愿意與靈光宗建立長期合作關(guān)系。

以買賣的形式,定期從靈光宗內(nèi)購買他們所需的符箓。

而此次星河與千帆二人前來做客,為的就是和靈光宗進一步交好。

并且將會暫時性地在靈光宗內(nèi)待上一段時間。

至于兩人的師傅,則是返回星海內(nèi)的宗門,匯報這一情況。

這便是魏解靈想出來的辦法。

他準備用這種方式詐一下宗門內(nèi)的叛徒。

從而讓叛徒不得不思考一下要不要向外部勢力匯報這一情況。

當然,魏解靈也知道,僅僅這樣是遠遠不夠的。

雖然星河與千帆二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某大世家宗門內(nèi)出來的核心弟子。

但為了讓叛徒能夠更加信服。

他決定邀請星河與千帆二人參加兩日后,只有靈光宗長老級別的成員才可以參加的符箓論道會。

從而進一步坐實星河與千帆二人對靈光宗意義非凡的這一假象。

因此,在分別將那些用于監(jiān)視的符箓紙人,悄無聲息地安排在各位長老的身邊之后。

魏解靈再一次來到會客廳。

對著正興致勃勃與魏解光學(xué)習(xí)符箓術(shù)的星河與千帆二人邀請道:

“兩位道友玩的可還盡興?兩日后宗門內(nèi)恰好有一個與符箓術(shù)有關(guān)的論道會,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一同前往旁聽。”

并在聽到星河與千帆二人欣然答應(yīng)之后,魏解靈又將自己的弟弟魏解光帶到了一旁,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解光,你去和長老們說下,兩日后的符箓論道會,星河與千帆二位道友也會參加。”

聽聞此話的魏解光臉上立即露出了困惑神情。

他微微皺了皺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低聲地問了魏解靈一句:

“符箓論道會不是只有宗內(nèi)長老級別的成員才能參加嗎?讓他們兩個外人參加真的好嗎?”

對于魏解光的困惑,魏解靈則是同樣低聲地用自己事先編好的理由解釋了一番,隨后再補充道:

“你也別管這么多,將這一情況如是告訴長老們就好。”

說完,魏解靈用手輕輕地拍了拍魏解光的肩膀。

順勢將一張監(jiān)視用的符箓紙人悄悄地安排在魏解光身旁。

其實魏解靈一直都有些擔(dān)心。

早在自己被人埋伏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擔(dān)心。

他擔(dān)心魏解光會不會也同樣被人暗中盯上,被人暗中埋伏了。

畢竟身為靈光宗宗主的自己都受到了襲擊。

那身為自己親弟弟的魏解光,想來同樣也很有可能會成為那些幕后黑手們的目標。

好在他回到宗門的時候,看到魏解光安然無恙,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讓他不禁在心中偷偷地松了口氣。

不過也正是因此,他決定在魏解光的身旁也安排一個用來監(jiān)視的符箓紙人,這樣如果魏解光遇到危險,自己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并趕過來幫忙。

這之后,為了不讓自己的謊言敗露。

也為了不讓叛徒有機會接觸到星河與千帆二人,從而在交談中發(fā)現(xiàn)自己所編織的謊言。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魏解靈幾乎寸步不離地陪伴在星河與千帆二人的身旁。

耐心地教導(dǎo)他們學(xué)習(xí)一些簡單的符箓術(shù)。

防止有任何其他人背著自己靠近星河與千帆二人。

而星河與千帆二人也未能察覺到有任何不對。

依舊像先前那般眼神清澈且蠢,樂此不疲地跟著魏解靈一同學(xué)習(xí)符箓術(shù)。

但也就在當天深夜。

一絲不茍,正在教導(dǎo)著星河與千帆二人學(xué)習(xí)符箓術(shù)的魏解靈,手中的毛筆忽然微微一頓。

身體也僵硬了一下,原本平靜的雙眸驟然睜大,瞳孔猛地收縮。

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

隨后,他的面色變得蒼白復(fù)雜。

緩緩地停下了手中正在為星河與千帆二人繪制樣本符箓的筆,心神不安地對著二人說道:

“兩位不好意思,我忽然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兩位可先自行研究一下,我處理完事情便馬上回來。”

如是說完,也不待星河與千帆二人回話,魏解靈便匆匆地離開了會客廳,快速地向著宗門后山趕去。

因為他知道叛徒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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