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樂東游記(二)
書名: 我應(yīng)該恨癲癇嗎作者名: 心坎兒本章字?jǐn)?shù): 2297字更新時間: 2022-05-29 05:37:20
天快摸著黑了。
期間,阿該已經(jīng)發(fā)過幾次微信,催促雪兒到:“姐…回來?。〖依镉H戚都在呢,帶姐夫來看一看、認(rèn)識一下?!?
“哎呀!紙是包不住火的,都得見一見家里人。況且你們晚上回來吃飯的話,爸媽顧及到面子,說不了你的。”
“姐…不要慣著姐夫,讓他回來認(rèn)識一下大哥、二哥們。二姐…明明都已經(jīng)談了,可親戚們還不知道有這一回事呢!”
阿該比雪兒還急!
晚涼了,海邊風(fēng)也漸漸大了。
此時,林子里也有了一絲涼意。
雪兒蜷緊身子,跺了跺腳,說:“長山,阿該讓我們回去吃飯,見一下家里人。”
“啊…你怎么想?”長山撓了撓頭,心里多多少少有點膽怯。
“阿該說:帶你認(rèn)識一下大哥、二哥們。但他們很會喝酒,你喝不過的?!毖﹥河謩裾f道:“你可別瞎喝,就喝一點——就半杯?!?
“嗯呢!”
雪兒看他臉上泛起一絲怯意,于是安慰道:“長山,幾個哥哥人都挺好的,很隨和…不會為難你的?!?
之后,兩人騎著小電驢回去了。
在路上,雪兒問:“長山,你知道阿該為啥對你好嗎?”還不待長山回答,又說道:“要是換作家里另外兩個姐夫,他都不理的。”
長山開著車,一臉好奇:“呃…為啥呢?”
雪兒坐在后座,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也不想想姐是怎么待他的?問我要錢時,我不管有多有少,都會給他一點。還有…你兩也算同齡人,他覺得玩的來?!?
之后,便懶卻說了。
……
開了十幾分鐘,便到家了。
在門口,長山偷眼瞧著停在院子里的大車、小車,還有三桌人——兩桌吃著酒,另一桌是女人和小孩坐的。正熱熱鬧鬧的!
長山不敢看人。硬著頭皮、緊張的把車子停在小平房車庫那邊。下了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而剛才一進(jìn)院子,三桌親戚便看見他了,皆好奇他是誰呀?
有知情的大哥、二哥們這一桌,因聽阿該提起,說:二姐的男朋友昨天才來家里。剛剛,兩人又一起去看海,得過會兒到家。
遂心下了然。
阿該趕忙小跑過來,此時,長山還在焦急。
他便一邊拉拽著,一邊說:“來??!就差你了,不要總想著往樓上跑。趁著今晚,你見一下大伯、二伯,大哥、二哥的,大家也好知道你?。 ?
“阿該,我喝不了酒的?!遍L山被拉扯的亦步亦趨,直往桌子走去。
“不能喝…那就少喝一點。敬個酒,只是表示一下心意。”
長山入座,阿該坐在一旁,替他斟滿了酒,并一一介紹了下桌上親戚。每敬一人,長山便一大口酒吞進(jìn)去。
阿該和哥哥們都說:“先吃口菜,墊一下肚子?!?
此時,桌上的菜已經(jīng)所剩不多,阿該指了指兩個桌子,說:“我們下午的時候,便開始吃酒了,都慢慢喝…就是等著你呢!”
大哥舉著酒杯,也說:“這是三伯家里自釀的米酒,可不比店里賣的差?!?
長山不勝酒力,已經(jīng)開始有了微微醉態(tài)。他此時也喝的上頭了,身子左右搖晃著。
他隨便夾了一口菜,又開始敬酒、說些瞎話。一整桌敬下來,他都不知道誰誰誰?就干敬著。
這桌敬完,長山借著酒勁,又讓阿該帶他去另一個桌子,再認(rèn)識一下其他親戚。
兩人晃晃悠悠走過去,都有點醉了……
此時,已近晚上八點了。雪兒母親說:“讓他少喝點,他哪喝的過他們呢!他們天天喝的…從早喝到晚?!?
雪兒想了想,說:“是啊…他平常都不愛說話的。今天喝了酒,話真多,整個院子就屬他聲音最大?!?
她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上去阻攔他。心想:真傻…他們說啥就做啥!喝酒前,也不會先墊下肚子。
遂氣的自己上樓了。
滿滿一斤酒下去,長山心下覺的真喝不動了。遂與哥哥們打個招呼,先撤了。
他一步三晃的,憑直覺跌跌撞撞的往樓上摸去。
雪兒聽到一樓開門聲,心下明白是長山開的,她很擔(dān)心,遂趕忙下來瞧瞧。
與此同時,長山也已經(jīng)上了幾階樓梯,他暈乎乎的,猛的往前一個趔趄,“哎呀!”雪兒急忙小碎步下來扶住他,忿忿道:“喝不了,就別逞強(qiáng)呀!不是我扶著,你頭就撞樓梯上,摔破了。”
“沒事!”長山還有一絲清醒,擺了擺手。
神情、語態(tài)似乎在說他還撐得住,力能扛鼎。
雪兒像是拖著一具死尸,費了好些力氣,才把他拖到了沙發(fā)上。
長山此時已經(jīng)醉的迷糊了,一直在折騰、鬧酒勁。還瘋狂笑著,笑個不停,就連嘴里也在說著胡話……
過了好久,雪兒實在拿他沒轍,遂心生一計:她拿出手機(jī),拍下了他的糗態(tài)。拍好了,然后又把視頻懟著他的臉,放給他看。
長山暈沉沉的,只覺受到了雙重傷害!
鬧著鬧著,他想嘔吐,但沒嘔出來。
漸漸的、便犯困了,長山帶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暈睡了過去……
次日,天剛亮的時候,他才嘔了出來。
雪兒倒了杯水給他,說:“嘔出來好多了吧!”又說:“像我弟在樓下睡覺,他嘔吐了、都沒人照顧的。你啊…就是不懂的感恩,還老是氣我。”
雪兒又想了想,突然,一臉嫌棄道:“哼…昨晚你也沒洗澡就上床睡了——下午才剛?cè)チ撕_?,然后,又回來喝酒。整個人弄的臟兮兮的、臭死了。你聞聞身上衣服?!?
長山漱了口水,咧開嘴、憨笑著。
之后,又睡了一覺。
到了晌午,長山才醒了過來。
雪兒說:“昨晚,阿該趁著酒醉,把自己摩托車給砸了。他一直不喜歡那輛,說:里面有爸出的一份錢。他想要一輛屬于他的摩托。于是,和我要了兩千塊錢?!?
“你給了?”
“能怎么辦?我給了。”
長山一臉云淡風(fēng)輕,道:“行!給就給吧?!?
下樓了,他才得知阿該是把破摩托送過去,又添了兩千塊,換一輛新的回來。
長山看著他一臉喜悅,心下也覺得值得了。
……
又過了兩天,雪兒家里田里總算忙完了。
兩人遂說好去爬尖峰嶺!
一大早,兩人便騎著小電驢去鎮(zhèn)子上了。
雪兒說:“長山,到了半山腰上會下雨的,濕氣重、山上很冷?!庇謫枺骸霸搸У亩紟狭税??”
“嗯呢…都帶上了。”
還在路上,長山便看見了尖峰嶺,可車子一直開了很久,還是沒到。
長山遂真切感覺到什么是望山跑死馬!
但越往上去,空氣是真的新鮮、清爽,長山在一呼一吸間,只覺肺里得到了升華,恍如在修仙一樣。長山貪婪的大口吸著……
他從沒有過這種持續(xù)酣暢淋漓、神清氣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