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孿生的繁榮和泡沫

經濟學家查爾斯·P.金德爾伯格在《新帕爾格雷夫經濟學大辭典》中寫道：“泡沫可以不太嚴格地定義為：一種資產或一系列資產價格在一個連續過程中的急劇上漲，初始的價格上漲使人們產生價格會進一步上漲的預期，從而吸引新的買者——這些人一般是以買賣資產牟利的投機者，其實對資產的使用及其盈利能力并不感興趣。在價格不斷上漲后，常常發生預期的逆轉和價格的暴跌，由此導致金融危機。”

金德爾伯格所說的泡沫表現為一種資產或一系列資產在一個連續的交易過程中不斷漲價，價格嚴重背離價值。資產價格在上漲到難以承受的程度時必然暴跌，仿佛氣泡破滅，經濟開始由盛轉衰。

這個定義對泡沫經濟的特征描述得不夠充分。泡沫經濟包含，但不止包含各種商品泡沫。

各種商品在經濟中的地位不同，泡沫的權重也不盡相同，在相互影響下，泡沫相互干擾，過程不同步，影響力也不一致。如果簡單認為泡沫現象充滿整個經濟環境，權重和密度分布均勻，那就大錯特錯了。

泡沫有傳染及外溢趨平的趨勢，但那是一個長期的趨勢，不一定是現實。大家看到真實的泡沫在一個過程中被趨平了，是泡沫被“融化”了還是泡沫水平被規模化放大了？我們以什么表征宏觀經濟中具有“絕對標高”的泡沫化程度？我查閱了大量資料，沒有獲得共識。

暫且按照金德爾伯格定義的泡沫經濟特征分析泡沫問題。泡沫經濟有三個特征：第一，商品供求嚴重失衡，供給量遠遠大于需求量；第二，投機交易氣氛非常濃厚；第三，價格嚴重背離價值。

按照常識，泡沫不是什么好東西，經濟泡沫往往是經濟危機或經濟蕭條的前奏。但這是犯了簡單化認識的學術錯誤。泡沫是經濟運行過程中天然存在的，經濟發展中不可能沒有泡沫。一定規模的泡沫是經濟發展的必然現象和催化劑。

面對經濟泡沫，把控泡沫的發生和發展過程是經濟治理的正確選擇。要承認泡沫合理存在的必要性，要知曉經濟泡沫的發展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