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綾和宋純百無聊賴的在河邊打水漂,紫綾打的可好了,一下能打出七八個水漂,宋純只能兩三個,兩個人嬉笑打鬧間,宋瑤悄然而至。
宋瑤苦笑了下,確實對姐姐的話有些重了。
其實宋瑤比紫綾大一歲,只是紫綾非要當老大,硬要宋瑤叫姐姐,紫英和孟宣都寵這個小姑娘,宋瑤寄人籬下,也只能溫順聽從。
宋瑤打水漂拙劣的技法惹來兩個姑娘的注目,她雖為侍女,可她卻很像大家閨秀,她沒有草原人的豪邁,整個人溫柔恭順,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她不會這些玩法。
“打這么爛,凈出來污我眼睛?!弊暇c傲嬌的說道,但眼神已經沒有了鋒利。
姐妹,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宋瑤莞爾一笑,輕快的說道:“那是沒有姐姐厲害啦!還請姐姐教誨?”
“我才不教你這么笨的學生。”
“哦?!彼维幇涯槣惖阶暇c面前,用綿軟的聲音說道:“求求姐姐啦~”
紫綾一愣,平時都是宋純在她面前撒嬌耍賴,還是頭次看見宋瑤撒嬌用這么綿軟的聲音呢,好不可愛。
“跟純兒學的吧?”紫綾輕笑。
“才沒有呢!明明是跟姐姐學的,姐姐給孟將軍撒嬌不就是這樣嗎?”
“求求宣哥哥啦~”宋瑤和宋純抱著紫綾的胳膊學著她撒嬌的模樣。
紫綾扯開她們倆,佯裝生氣的說道:“你們討厭死啦,今天打水漂啊,誰打的少誰請客哦~”
蕭玨躺在樹上,好不愜意的看著三個小姑娘嬉笑打鬧,他很希望,能永遠讓她們這么無憂無慮。
朝堂上。
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拿出證據,坐實了太子劉熠買賣官爵以權謀私的罪過,甚至連太子身邊的人都反水指證太子。
劉子譽皺眉,看著這幫老狐貍。
這就是天子,
這就是他的天下,
這就是他的朝堂。
他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護不住。
“臣以為?!笔挮k拱手作揖,看了眼那兩個老謀深算的狐貍,嘴角帶著深邃的不為人知的情緒,他低沉的聲音在殿中響起:“太子之罪,已是事實。還請陛下,廢黜太子,將太子流放渝州,以正朝綱?!?
渝州,是紫英的管轄地。
太子去渝州,是目前最安全的。
“宣旨吧?!?
“太子劉熠,買賣官爵,以權謀私,罪無可赦,陛下仁厚,廢黜太子爵位,流放渝州,非詔不得回宮,即刻啟程。”
隨著佟金福的聲音在皇宮內響起,紫綾飛奔至東宮。
劉熠委屈巴巴的看著紫綾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他笑了笑,試圖讓紫綾安心:“小姑姑,珍重。”
紫綾不可思議的看向佟金福,“太子仁厚,世人皆知,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尚未及笄,買賣官爵,又豈是他會做出的事情?”
佟金福給紫綾行禮,“郡主慎言,陛下明鑒,還請郡主允許老奴送先太子離宮。”
紫綾攔在劉熠面前,護著他。“不行,你們等著,我去找陛下問清楚?!?
“郡主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太子被廢已是定局?!?
劉熠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把紫綾張開的雙手放下,走到紫綾面前,安撫她說:“小姑姑,我并不覺得被廢是件壞事,小姑姑不用為我的的事情煩心的,小姑姑珍重。”
紫綾看著劉熠隨著太監離開的背影。
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朝局動蕩不安。
權勢,能夠輕易的決定尊榮。
皇權給的,也隨時會收回去。
她今日是新菱郡主,他日,或許也會被廢。
興衰榮辱,都是天子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