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燕一向耳聰目明,哎,錢老板停在院子中的新型戰斗機旁邊,隱隱約約閃過一個人影。
這是何人?要干什么?陳秋燕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二少爺的胳膊,悄聲地:“宇航,院子里有情況,你瞧,新型戰斗機旁邊有人!”
“讓本少爺過去活捉他!”二少爺自告奮勇,掏出了手槍。
陳秋燕悄聲道:“還是本姑娘去,本姑娘輕功好!”說時遲,那時快,陳秋燕一個俯沖,沖到了日本士兵面前。“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啊!陳秋燕!”日本士兵一見陳秋燕真是聞風喪膽。“陳秋燕,手下留情,本士兵不過是聽從本田村的命令執行任務而已。”
陳秋燕一把將士兵揪住,“說,你要做什么?”
“本田村命令本士兵將錢老板的這輛新型戰斗機毀掉!”日本士兵膽怯地說,“我們當士兵的,只能服從,能有什么法子,我的老婆孩子全押在日本,我最小的兒子只有兩歲----”
二少爺跑過來:“秋燕,少跟他廢話,斃了他!”陳秋燕心軟地:“他有孩子,在日本,才兩歲!”
“秋燕,你不能心軟!如若這戰斗機出了問題,沒有武器可以掩護我們出去,這一批武器彈藥,何以順利出廠?”二少爺即刻說出事情的輕重。
“可是---”陳秋燕還在猶豫,那個士兵一伸手,用拳頭砸向戰斗機的方向盤。
二少爺生氣地:“陳秋燕,你不可心軟!你再心軟,何以成事?佐玉妍也說過你,心太軟,難成事。對于敵人,不能心軟。”
“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錢老板趕了過來,錢老板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給這個日本鬼子一槍,槍一響,日本士兵應聲倒下。
“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你過于心慈手軟,這樣可不利于打敗日本鬼子,別心軟了,這臺戰斗機若出了問題,我們可就難以出廠了。”錢老板說。
陳秋燕這才慚愧地說:“唉,本姑娘差點犯下大錯!”
錢老板試了試戰斗機的方向盤,“還好,戰斗機沒什么大礙,若是出了問題,修起來耽誤時間。”
他們正說著,錢老板手下人來報:“錢老板,貨物已裝完畢。”
“陳秋燕,錢某人看到你的腿傷還沒好,你上戰斗機,本老板帶著你!”
“不用,本姑娘要跟隨著裝有武器彈藥的車,保護武器彈藥!”
“陳秋燕,你上來!其實這臺新型駕駛機很有駕駛技巧。如果我在上面遇到了危險,你就可以駕駛它與敵人繼續作戰。這臺戰斗機沒人駕駛了,那才是真正的失敗。”
二少爺勸道:“秋燕,你就上去吧!”佐玉妍嫉妒心起:“本姑娘也要上去!”
錢老板阻著戰機車門:“對不起,你身上有日本血統,不可上戰機!”
“大少爺是文人,那讓大少爺上去!”佐玉妍提議。
錢老板道:“不行,佐玉妍,你別耽誤時間了,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錢老板碰的一聲,將戰斗機車門關閉了。“啊,這錢老板這么霸道!”佐玉妍驚嘆。
“武器彈藥都是人家制造的,人家霸道,人家有資格呀。”大少爺說,“玉妍,你是不是愛慕上錢老板了,本少爺看得出來的。”
佐玉妍臉一紅:“這個錢老板,比二少爺還優秀,本姑娘愛慕他很正常。”大少爺竟然沉默不語了。是啊,能說什么呢?自己各方面都那么落后。
二少爺道:“玉妍,集中精力掩護武器彈藥,快跟上!”很快一行人到達了敵人的關口。“玉妍,你站住,為父沒有要你投靠中國人!”啊,佐藤來了。
“父親,女兒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要再侵略中國了,女兒要嫁中國人了。”
“不許嫁給中國人!”佐藤嚴肅地說,“跟父親回日本!”
“本姑娘不回去了,本姑娘與中國男子已經有孩子了,孩子叫小和平!”
本田村上前嘲笑:“佐藤,你女兒真是大逆不道,竟然與中國人已經有了孩子。她違背了大日本帝國,她應當受到懲罰。”
本田村掏出手槍對著佐玉妍就是一槍,大少爺奮不顧身地擋在佐玉妍面前,大少爺倒在了血泊中。
二少爺失聲地:“大哥,你不能死啊,你的孩子還那么小----”
陳秋燕在戰斗機上看得清清楚楚,“錢老板,大少爺你中槍了,請你救他!”“他本來就不是張家人,他死不足惜,我們不要節外生枝,我們要想方設法離開這兒!”
“不行,正因為大少爺孤苦伶仃,我們才要救他,我們就是他的親人。再說,他是為了救佐玉妍而身負重任。”
錢老板無奈地:“陳秋燕,你太讓錢某人感動了,錢某人的心被你俘虜了,好,本老板救大少爺。”錢老板說完似乎又要改變主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錢老板,你不可以改變你的主意。”陳秋燕步步緊逼,“你可是人人仰慕的才子,你不可食言!”
“是嗎?錢某人喜歡聽你這句話,錢某八歲與父走南闖北,閱人無數,陳秋燕,本少爺的心被你俘虜了,你答應嫁給本少爺,本少爺許你一生榮華富貴,如何?”
陳秋燕生氣地:“原來你讓本姑娘上你的戰斗機,你果然有非分之想。”“錢某人有資格這么非分之想,你說不是嗎?”
“你瞧,民國奇女子并非你一人,你聽說過,馮琴琴嗎?你聽說過瘳玉玉嗎?”
她們身在妓院,愛國愛民,她們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她們傾城傾國沉魚落雁,她們仰慕本少,本少爺皆無情拒絕,那是因為本少爺內心有你——陳秋燕,你與二少爺畢竟沒有成婚,可否給錢某人一個機會?
“不行!”陳秋燕看都不看錢老板一眼。
錢老板痛苦地說道:“你知道嗎?錢某人做這武器彈藥生意二十年了,本來早就想收攤不干了,但,本少知道,抗日前線需要武器彈藥又聽聞你陳秋燕仗義多情,善良寬容,本少爺決定要一睹亂世美人——陳秋燕芳容,這才繼續在深山老林制造武器彈藥----”
錢老板說得聲情并茂,陳秋燕不由得望向錢老板,錢老板一雙迷人的眼睛,讓陳秋燕一時意亂情迷。
“真的不行么?”錢老板一手駕機,一手捧起陳秋燕的臉吻了上去。“不要!”陳秋燕反應過來,連忙拒絕。
“秋燕,我愛你,愛瘋了,你知道么?本少爺這是初吻,本少爺長這么大,第一次心甘情愿吻一個女子。你不要動,你一動,本少爺手一抖動,這戰斗機要車毀人亡的,你所要的武器彈藥可就送不到前線了。”
陳秋燕氣壞了,“你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恰恰相反,本少是真正的君子。本少為自己的幸福付出了很多。本少就是要娶天下最美的女人。不僅僅是外貌的美,還有心靈的美。”
陳秋燕心頭一震,她抬起頭,錢老板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陳秋燕在這一瞬間,被迷惑了,難道自己要與二少爺的情緣擦肩而過了。
錢老板一手駕機,一手摟著陳秋燕,“秋燕,本少太愛你了,本少爺要以生命為代價來愛你。”
的確,錢老板的吻是強吻,這強吻又柔情似水,陳秋燕無法抗拒。可以說,錢老板的吻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抗拒。
二少爺也親吻過秋燕,可他的吻并沒有錢老板的吻那么強烈。錢老板這是初吻,初吻就這么強烈?
“秋燕,本少爺與你是珠聯璧合,你是烽火美人,本少爺是烽火美男。瞧本少的戰斗機,獨占鰲頭,無人能敵,本少爺制造武器是這樣,本少爺的愛人也要是這樣,才多美才多好!”
“不行,本姑娘已與張宇航定親了。”陳秋燕用力推開錢老板。陳秋燕是習武之人,錢老板是武器工程師,他其實沒陳秋燕力氣大。
“錢老板,你老實點兒,你縱然愛慕本姑娘,但本姑娘已經定親,名花有主了,你也應該能理解。”陳秋燕冷靜了一下說道。
錢老板格外沮喪,“本少爺的運氣一向很好。但是在婚姻上為什么這么不順?別人愛我,我不愛她;我愛別人,別人不愛我。為何要這樣陰差陽錯?”
陳秋燕安慰錢老板:“錢老板,你不必失望。這個世上好女子多的是。”
“可是這個世上陳秋燕只有一個。我愛的,就只有陳秋燕。”錢老板一本正經說。
陳秋燕害羞得滿臉通紅。“錢老板,你不必這樣多情!快,快救大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