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鎮的鎮墻不高,僅僅能防得了普通的野獸,陳木皺皺眉,這樣的鎮墻可不夠標準。
其實上次來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只是上次時間緊急,沒來得及對何磊提出。
這可得批評一下洪磊,陳木心想道,畢竟這可是涉及一鎮人民是否安居的重要防御設施。
行至城門口,陳木老老實實得排在隊尾,靜靜得等待著前面的行人被鎮守檢查。
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踩在地上的積水中,將污水濺起老高。
陳木回頭一看,只見四騎拱衛著一輛裝潢華麗的馬車極速奔來,眼看就要沖進了城門口的人群之中。
就見那四騎瞬間下馬,朝著人群沖來,速度居然較奔馬更快!
“刷刷刷”四道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游走,隨手抓住行人就往道邊扔去。頓時人群之中人仰馬翻,痛呼連天。
陳木雙目一橫,眉頭緊鄒,區區肉身后天高階,居然敢在他混元宗治下,做出如此囂張之事!
正要出手,突然想到此行目的,陳木只得忍住怒火,拉起一旁的老人家退到道旁。
被四騎扔飛幾人,剩下的行人頓時一哄而散,不敢再阻攔再官道上。
“哼!”四騎中有人冷哼一聲,喝道:“說過多少次了,見到少爺車架立馬閃開,為何今日還堵在門口,意欲何為?”
陳木拳頭緊握,目眥欲裂,差點就忍不住出手。
被他拉到一旁的老人家看到陳木臉上浮現的怒容,頓時緊張得拉住他。
“可不敢多管閑事啊!”老人顫顫巍巍得拉著陳木,勸阻得說。
陳木深呼吸了幾口,好不容易壓下怒火,打算待任務完成,就去教育教育這幾個欺壓百姓之人。
遂向老者問道:“敢問老人家,這幾騎是何人所雇,這幾人口中的少爺又是何人?”
“后生你問這個干嘛?”老者一臉緊張,壓低聲音,眼神左顧右盼,露出恐懼的神色來。
陳木看到老者緊張的神情,自是知道他的顧慮,為今之計,還是先遠離城門為好。
就在這時,馬車里傳來了一陣陰郁的嗓音。
“洪大,別節外生枝,趕快回府!”
“是!”四騎神色一凜,回到馬旁,翻身上馬。
眾人見狀,忙你推我擠得擠到路旁,生怕再惹到這幾個活閻王。
可是活閻王們卻并不打算饒過這些凡人。
“凡是剛剛被我兄弟幾人扔出去的,自己個兒去捕房報道,別耍小聰明,否則,哼哼!”
言語中的冷厲讓人不寒而栗,躺在地上正在哀嚎的幾人聽到這段話,有人竟直接嚎哭起來,哭聲中充滿絕望。
“其人太甚!”
“書生!”老者使勁一扯陳木的右手:“還請隨小老兒前來,切莫多管閑事!”
陳木右手微微用力,掙開老者,眼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某今日可真的管管這閑事不可!”
“書生!你。。。”老者話還沒說完,就看眼前的書生直接原地躍起,朝官道飛去。
老者目瞪口呆得看著陳木騰空,才知道自己竟遇到高人了。
頓時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有人能夠替他們出頭,憂的是萬一這書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怎么辦。
四騎看到居然有不知死活之人從人群中沖出,臉上浮現出冷笑,想不到居然又遇到了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所謂俠士。
“喲,這次這個不要命的還是個書生!”一騎士面露輕佻,
陳木不為所動,只是抬手指向四人,臉上的神色就像在看四個死人一般。
“爾等惡仆,縱馬傷人又出言威脅不留活路,判爾等死刑,”陳木復又指向那架馬車:“至于你,縱奴傷人,鞭三十。”
語氣沉靜,聲調不高卻顯得氣勢磅礴。
旁邊圍觀的路人目瞪口呆,只以為這小子瘋了,居然敢直接對這些惡人說出這種話。
而面對陳東的這五人卻不這么想,如同山岳般的氣勢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想要說話都難,更別說調動體內真元做出反抗。
對手僅僅是后天的肉身,對上他這種肉身先天,無疑是仙凡之隔,更何況陳木還是練氣中階的修士,雖然說在修士中只是最低階,但是沒有越過先天之前,修士就是仙!
眼看這五人已經被自己制住,陳木從儲物袋中隨意摸出一把靈劍,走到四騎面前。
面前的騎士瘋狂轉動眼球,面露哀求之色。
陳木卻不理會面前之人的求饒,伸手一劃,劍光閃過,面前的騎士脖頸處就出現了一絲血痕。
陳木往旁邊一閃,那道血痕便爆開,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涌出。
“嗬嗬嗬。。。”被陳木放開壓制的騎士緊緊捂住傷口,想要將噴薄而出的血液壓制回去。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陳木甩去劍上的血珠,用劍尖指了指剩下的三騎:“你們三人也是。”
“刷刷刷。”三道劍光劃過,又是三騎捂住脖頸,臉上全是不甘的申請,緩緩倒下。
雨水還在不停地下,在地上的雪水中不斷濺起一朵朵血色的小花。
“殺。。。殺人啦!”圍觀群眾中有人驚叫起來。
眾人一片嘩然,朝著四周一哄而散。
“切,還以為有人會覺得我是英雄呢!”陳木不滿得嘟囔著。
滅殺了幾個恃強凌弱之人,陳木心情大好。
還有一個人要處理,陳木解開對馬車的壓制,喝到:“滾下來!”
“是是是!仙長息怒,小人這就滾下來!”馬車上傳來一陣陰郁且恐懼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急切拉開馬車簾子,兩步并作一步得跑下馬車,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見。。。見過仙長!”那道身影深深一揖,頭險些觸到地面。
“爾是何人?”陳木問道,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情緒,讓人把不住現在陳木在想些什么。
“小人洪以仁,系混元宗駐守洪磊之子!”洪以仁加重了混元宗三字,聽著陳木一陣惱火。“有意思,駐守之子,竟敢如此囂張,看來這洪磊有問題啊!”
“你在威脅我?”陳木語氣加重,似乎想要用氣勢壓過洪以仁,這反而在洪以仁心目中形成了色厲內荏的印象。
洪以仁內心一陣放松,只要面前這人懼怕混元宗就好!
洪以仁見勢,繼續用他那獨特的陰郁嗓音說道:“小人豈敢威脅仙長,仙長如此神通廣大,滅殺我護衛如同探囊取物,更別說小人我了~”
“尼瑪,怎么越聽越覺得這小子在嘲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