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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四天

  • 水下的救贖
  • 字察曉
  • 6312字
  • 2022-04-30 07:00:00

水,無窮無盡的水,我還在這水中,該去哪里?那里有一絲亮光,就往那個方向游吧。

趙處平突然醒了過來,坐直身體,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我居然睡著了,已經過了四個小時。已經這么晚了啊,而我現在是在三樓的書房,難保簡聃不會上來,若被他發現,我就危險了,而且這里只有一條路,我還是拿著這兩本書回房間里看吧。

他拿起《璥殤》《露秋去》這兩本書,又緊握著高爾夫球桿,躡手躡腳的走出書房,正想走向電梯,又看了一眼簡聃的臥室。那里,我還沒有去搜查過,里面很有可能會有線索,要不要去呢?

這么晚了,簡聃隨時都有可能上來,他一上來,我就被堵住了,還是趕緊下去吧。

但是,如果我真的會被堵住,那就說明簡聃一直都在二樓附近,還不如去找一找。

怎么辦,去,還是不去?

趙處平的內心進行了一番激烈斗爭,最終,勇氣戰勝了恐懼,他放下兩本書及高爾夫球桿,快步走像簡聃的臥室。

打開門,走進去,和之前他們看見的一樣,房間里面沒有太多的家具,只可能是床旁邊那個床頭柜里面藏有東西。

上層抽屜里,什么也沒有,而下層的柜門一打開,就看見了一個小保險柜嵌在里面。

這,我怎么可能知道密碼?四位數,應該是有什么特殊含義。某人的出生日期?有可能,先試一下公孫止的,零七三一,不是;公孫復的,零二一九,也不是;對了,我們一直都是在探討公孫復的死亡真相,那么就是這個了,零八零一,開了。運氣不錯。

趙處平打開保險柜柜門,里面只有一本日記,趙處平拿上日記,趕緊退了出去。

他回到書房,拿了那兩本書與高爾夫球桿,正想離開,突然,他聽到了電梯開門聲。

糟糕,不知道是誰上來了,但無論是誰,我都得先躲起來,但這書房之中,只有這辦公桌底下能藏身,而對方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不能躲這里,那我該躲在哪里?啊,快點想,要不然就完蛋了!

上到三樓的人是簡聃,他剛在北月良的房中醒過來,然后通過密道從東方珋的房間中出來。電梯門打開,他就聽到了一些動靜,趕緊拔槍出來,指向前方,緩慢前進。

先查看公孫止的臥室,他用手肘慢慢頂開門,目前看來沒有任何人,然后他又忽然轉向門后面,也沒有人,緩緩接近廁所,向之前一樣探查,還是沒有人,于是他就離開公孫止的臥室,走進書房。

門是開著的,桌上沒有任何東西,而地毯被卷了起來,里面應該包的是西門禪的尸體。

“嗒嗒嗒……”

皮鞋在地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簡聃慢慢走進辦公桌,一腳踹開皮椅,然后猛地將槍指向辦公桌下面。

什么也沒有。

他再走向自己的臥室,搜了一遍,也是什么都沒有。

簡聃放下心來,將手槍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上。

看來,是我聽錯了,那麻醉針的藥勁還挺大的,剛醒過來,腦子還是不太清醒,有些疑神疑鬼的。

簡聃靠在床背上,忽然又感覺到了一陣倦意,鎖上了門,就睡了過去。

十分鐘過后,書房里的地毯動了動,趙處平從里面鉆了出來。

剛才簡聃的皮鞋聲在書房中回蕩時,真是讓我心臟狂跳,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不過還好,有驚無險。

趙處平再次拿好日記,兩本書以及高爾夫球桿,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張望,然后快速坐電梯下樓。

不知道簡聃現在在做什么,不過好在他沒有追出來,真是“午夜驚魂”,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趙處平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門,這才長出一口氣。

那么,就繼續尋找書中的線索。

慕容申慢慢醒了過來,他揉揉腦袋,坐了起來。

唔,我的頭好痛,嗯,這里是北月良的房間,現在多少點了,哇,第四天的凌晨3:00,也就是說,我昏迷了大概12個鐘頭,差不多半天。

慕容申站起來,環顧四周,就是他昏迷前的場景,一點沒變,當然,簡聃不見了。

慕容申先到廁所洗了把臉,讓自己徹底醒過來,然后就坐在北月良的床上,望著天花板。

簡聃為什么沒有殺我?他是不可能將兇手這個名頭嫁禍給我的,良心發現?他殺別的時并不手軟,怎么可能對于我就良心發現呢?還是說,他殺完其他人之后還需要一個人助他他才能逃出去,于是就選擇了我。嗯,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說的過去。對了,會不會是要把我留到最后再殺?在密道里他完全可以偷襲我,而他非要等到我進入北月良房間后再動手,貌似有一些貓戲老鼠的意思。無論如何,他肯定是有某種目的,既然他給了我這個機會,那我就以此為反擊。雖然現在線索齊全了,但時間還太早了,我先在館里晃一晃,不過得十分小心,以防簡聃突然跳出來。

先看《璥殤》,作者是甘芠。這一本書不僅有《將殞》中描述司馬璥的死亡過程,另外還提到了一件事情。司馬家在司馬璥死后分成了三脈。一脈搬到了國外,他們十分有商業頭腦,而且主營十分吃香的藥材業,富得流油,但與本案沒太大關系。一脈在司馬璥死后就開始慢慢隱世,然后基本上就避世不出了,看來也應該和本案沒有什么關系。最后就是在國內的入世極深的一脈了,這應該就是司馬吾所在的一脈了。

但是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隱世的那一脈才與日記與真相有關,而司馬吾屬于入世的這一脈,為什么要邀請司馬吾過來呢?他對于破案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嗯,也許那本日記里會有答案,我現記著這個問題,看完《露秋去》后就有答案了。

于是趙處平又打開了《露秋去》,西門家族并不像司馬家那樣分了家,畢竟他不是古家族那樣擁有巨大的人口,所以就只有一脈。但里面的劃分及其復雜,且并沒有人在慕容星實及西門露秋死亡后做出引人注目的舉動,那么是如何判斷西門禪有可能知曉真相呢?

帶著這幾個疑問,趙處平打開了簡聃臥室保險柜里類似于日記的本子,希望里面會有答案吧。

果然,簡聃記在這本子上的全部都是他對九大家族做的調查,最前面就提到公孫止曾經親自拜訪八大家族中除慕容家族之外的仍活在人世上中的可能知情的人。夏侯家雖然不知道,但大力支持了公孫子,其余七個家族都以各種理由應付他,這讓公孫止十分惱怒,以至于患上了腦溢血以及多種心臟病,最后也因此而故去。

趙處平看到這里,又多了個問題,為什么公孫止要晚年才去探討自己父親的死因,他身為船王中年就已經是世界聞名了,那個時候不是更好嗎?

翻到下一頁,就有了答案。

公孫子在成為船王之后就遭遇了一場意外,讓他失去了很多的記憶,晚年才想起來,而且也是因為那場意外而落下了病根。

雖然在公孫止去拜訪那八大家族之前簡聃極力勸阻,但他還是執意要去,最后因此死亡。所以簡聃對七大家族極其憎恨,決定殺他們家族中一位杰出的后輩來泄憤,而司馬因為無法邀請隱世那一脈的,就隨便挑了一個。而南宮、東方、北月、歐陽、上官這五家只是陪襯,慕容與西門才是真正想要邀請的。

那么為什么要邀請靜先生夫婦呢?畢竟按照傳統意義來說,上官虹已經不能算是上官家的了。

那是因為怕慕容靜不開口,就可以用他的妻子來威脅他。

好歹毒的心思。戰爭的后遺癥啊,害了多少人啊。

至于為什么挑中了西門禪,因為他們父子是對于打聽公孫復死亡真相最為熱心的。而且他們最近經營不善,公司有可能會倒閉,這樣的話邀請他來是絕對會答應的。他們可能有公孫止與簡聃搞不到的渠道,以此查到了真相。

簡聃通過后續的調查,發現司馬吾從小是與隱世那一脈的人長大,這培養了他那陰沉的性格,簡聃自己也沒想到隨手一抓,抓住了可能的大獎,在本子里的文字也透出了他寫下這段話時的欣喜。

閱讀完這些,趙處平已經大概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想到,70年前的事情居然與現在的汛沁館事件相互聯系。戰爭看來帶給人民的不止是勝利,還有巨大的傷害啊。

趙處平合上本子,看來就只有去問靜先生了,不過現在還太早了,先睡一會吧。

于是他又睡著了。

凌晨6點,趙處平睜開了眼睛。

他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又看了看時間。

六點了,又睡了近三個小時,現在感覺精神不錯,那就起床吧。

趙處平花十分鐘洗漱完畢,清醒地坐在床上。

一天沒洗澡了啊,還好身上沒什么味道。

阿申到底去哪里了?就算是找線索也用不著這么久吧,我還是出去找他吧。

趙處平將門開了一條縫,謹慎的探頭出去,望了望,走廊里沒有人,他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先敲了敲慕容申的房門,沒人應,就直接開門進去,也沒有人。

奇怪,阿申去哪里了?

突然,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趙處平嚇了一跳,但馬上反應過來只有慕容申才會這么做,正待罵他兩句,轉頭看到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

是簡聃,他不再偽裝,直接道:“趙先生,麻煩您通知東方小姐、慕容先生、上官女士到一樓大廳集合,其他幾位就不用了,已經被我殺了。”

趙處平一聽,憤怒道:“你殺了阿申!”

簡聃愣了一下,然后道:“不,他在一樓。對了,趙先生,我的本子應該在您那里,麻煩您拿下來給我。”簡聃說完,放開趙處平,轉身離開。

趙處平發了會呆,然后先去敲慕容靜夫婦的房間。

慕容靜來開門,他和上官虹都是穿戴整齊,顯然早就起床了。

趙處平正想說什么,慕容靜微笑道:“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去叫東方珋吧。”

趙處平又去敲南宮霜房間的門,告知緣由,然后四人一起下樓。

一樓大廳,慕容申已經坐在一張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里的小象雕塑,簡聃則站在大廳中央。

趙處平看見慕容申,神情有些激動,想要開口,卻被慕容申打手勢阻止,示意他先坐下來。

眾人坐定,簡聃開口道:“各位剩余的來賓,首先,很抱歉邀請你們來這里并沒能留下什么美好的回憶,反而是一些驚心動魄的經歷;其次,在此過程中,有一位先生有可靠的證據來說明我就是兇手。能請您講述一下嗎?慕容先生。”

慕容申站起來,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感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在第三天的時候,我手里只有兩個可以指向兇手的線索,就是西門禪和北月良的死亡留言,一個字母‘e’和字母‘j’。平心而論,‘e’可以表示easy,簡聃的,簡單;亦可以表示eerie,怪異的,神秘的,我大哥慕容靜。‘j’可以是‘簡’的首字母,也可以是‘靜’的首字母,所以無法直接指認。那么就需要新的線索。而可以指認簡聃的鐵證我后來發現有兩條。第一、放在餐廳的垃圾袋里有一個人偶,就是以簡聃為模型來做的,這是他之前假死的道具;第二、在第二天的時候,簡聃說潛艇被破壞了,這才導致所有人只想著破案。但是,今天凌晨的時候,我去查看了潛艇,它并沒有被破壞,至少表面沒有。一般人的思維就是破壞駕駛艙,那么表面肯定會有明顯的痕跡,只有專業的人才會專門去破壞電路,而只有簡聃你才會知道電路所在。所以,兇手只能是你。”

慕容申坐了下來,簡聃笑了一下,道:“不錯,潛艇確實是被破壞了,只有我這個開潛艇的人才能做到,兇手就是我。”

簡聃突然掏出兩把手槍,道:“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本人復姓公孫,單名聃,公孫止是我的義父,而我是他的唯一繼承人。我今年五十二歲了,在和義父一同生活的四十余年里,除了學習到足以讓義父名下所有企業正常運行的手段外,還繼承了他對當年爺爺死亡的真相的執著。所以我替他辦了這第六次活動,邀請七十年前參與者的后裔中可能知道真相的一小撮人。前面四個人因為答案錯誤并辱及爺爺我被我殺了,現在輪到你們了,慕容靜夫婦。至于你們三位,你們的所作所為讓我在這種瘋狂中感受到了身為人的善良與理智,還有對真相及正義的追求,我決定放過你們。娛樂室中有潛水設備,我會讓你們離開這里。不要亂動,我不會殺你們,但若是不聽話,那就只能先麻醉一會兒了,特別是你,慕容申。好了,慕容靜,回答我的問題:當年真相如何?”

慕容靜緩緩起身,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語道:“第一天是司馬吾先去找你,他先是試探你的身份,都被你避開了,而你并不想在第一天便殺人,就放過了他;而西門禪則是猜到了你的意圖,他的答案是被敵人暗殺,因為公孫復喜歡羞辱對手,答案錯誤,被你殺了;北月良的答案是病發,因為公孫復患有一種怪病,答案錯誤,被你殺了;南宮霜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出言不遜,被你殺了;最后你直接找到司馬吾,他的答案是被當時慕容家的上將慕容星實殺了,答案錯誤,被你殺了。”

趙處平邊聽邊暗暗點頭,西門禪的答案說了和沒說一樣;北月良的答案只是在淺層;而司馬吾的答案更是令人失望。那么,慕容靜會給出怎樣的答案呢?

簡聃,不,應該說是公孫聃,他渾身一震,往后退了一步,沉聲道:“你怎么知道?不過也不要緊,我只需要知道,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他用槍指著慕容靜,手指放到了扳機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趙處平感覺他可能不滿意答案的話就會開槍。

不過,更值得在意的是靜先生的答案。

慕容申身子微微下蹲,往前一傾,就像一只即將出擊的獵豹,死死的盯著公孫聃。

公孫聃將另一把裝著麻醉劑的槍對著慕容申,手指也放在扳機上,防止他暴起。

慕容靜用手攔住慕容申,道:“小申,坐回去,不得輕舉妄動。”

慕容申面有不甘,但還是坐了回去。

上官虹也站了起來,她擔憂地走到慕容靜身旁,慕容靜緊緊握住她的手,然后又放開,道:“虹,不必擔心。”

慕容靜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聲音變得空靈,仿佛是曾經的涉事人穿越過來附身了慕容靜,道:“公孫大哥今天精神狀態不太好,他十分焦慮,不停的看表,然后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對我說:‘星實,等下我要前往第二區的紅房子,若兩點時我還沒有回來,你就過去找我。’第二區是我軍與敵軍交火最為密集的地方,而那紅房子位于我軍與敵軍占領地盤之外,公孫大哥為何要去那里我不知道,公孫大哥也不解釋,換上一身便裝就匆匆離開了,我的心情變得和公孫大哥一樣焦慮,然而兩點鐘時公孫大哥還沒有回來,我立刻沖向紅房子。但是,一切都晚了,等我到的時候,紅房子里沒有別的人,而公孫大哥倒在了血泊中,旁邊放著一把槍,他自己的手槍。”

慕容靜頓了頓,道:“這是慕容家參與護國戰爭其中一位先輩慕容星實的日記中的一段話,而他為這件事做了大量的調查,甚至拿到了公孫復的遺書,知曉了真相。”

公孫聃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道:“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

趙處平也很緊張,近八個小時的努力尋找,無數次在岔路口徘徊,終于在這一刻,要得到答案了!

慕容靜一字一頓道:“自,殺,贖,罪。”

公孫聃大腦一片空白,他自己,他的義父公孫止,都對此事做了極其多的調查,知道西門禪等三人的答案肯定是錯的,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趙處平也十分震驚,這個被他放棄的答案,他認為公孫復不可能這么做的答案,竟然是真的!

慕容申面色平靜,看來早就知道了。

東方珋面露疑色,畢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虹又握住了丈夫的手,她很擔心公孫聃會接受不了而傷害慕容靜。

公孫聃像是被打了一拳,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爺爺他雖然確實有許多缺點,他也時常犯錯誤,但他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以至于自殺贖罪,這不可能……”

他站定身子,用槍指著慕容靜,但他的手不停地搖晃,聲音顫抖道:“你在騙我,對不對?慕容靜,你在騙我,對不對?回答我的問題,慕容靜!”

慕容靜搖搖頭,輕輕道:“我沒有騙你,他的遺書上寫的就是自殺贖罪,本來是在死后要呈遞給中央的,只不過被慕容星實截了下來。雖然我沒有帶那份遺書過來,但我的手機里有圖片,可以給你看。”

慕容靜將手伸入懷中,想要拿手機出來,公孫聃卻大吼道:“停止你的動作,慕容靜!”

慕容靜一動不動,手還在懷里,平淡道:“怎么了,這不是你用幾條人命才換來的答案嗎?你不愿意接受他生前是個有罪之人?”

公孫聃咬緊牙關,吼道:“你在撒謊,你在誣蔑爺爺,我要殺了你!”

“砰”!

雖然慕容申一直盯著公孫聃,但他還是未能在公孫聃開槍之前將他撲倒。

反倒是趙處平,他以驚人的速度躍起推開了慕容靜與上官虹,他那孱弱的身軀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他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我要救人!

人類便是如此,在平時也許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但在危機時刻,在他們需要站出來的時候,便會迸發出被稱為潛能的東西。

而在現在這個情況下,這叫做——義。

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趙處平胸口綻開一朵血花,他的心臟被子彈擊穿,重重地摔在地上。

慕容申怒吼道:“處平!公孫聃,我要殺了你!”

公孫聃自己也慌了,結巴道:“這,這……我,我……趙,趙先生你怎么……”

趙處平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后只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

趙處平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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