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瀟瀟君子
- 韞之令
- 雨薇DD
- 2017字
- 2022-04-16 19:48:00
阮玉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使過這么大的力氣,快累死了。難怪師傅說他疏于鍛煉,退步了。荀毅笑得不行,說道
“二郎,你真是瞞過了所有人。不如跟我走吧,我讓你當我副將。”
阮玉容說道
“將軍也不怕風大閃了牙,當副將能有我當文臣舒服。”
“那你練武功干嘛?文臣嘛,我也瞧不上,也就你,還湊的過去。”
阮玉容抬了抬胳膊,瀟灑著說道
“我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來著,跟你不一樣。”
荀毅不干了,他是真看上阮玉容了,送他回去的路上,死活讓他再考慮考慮。
馬韞之出了酒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忙轉過身躲避。此人腰間別佩,雍容貴氣,可不就是當今圣上。馬韞之趕緊匆匆回了府,想著往后幾天就不出來玩了。
書房內,阮玉容執筆寫字,馬韞之就在旁邊無聊的研墨。阮玉容看她研的多了,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提醒道
“韞之,停停。怎么了?有心事嗎?”
馬韞之看了看她家二郎,皺眉說道
“二郎,你在外面都是怎么說我的?”
阮玉容一怔,笑了笑道
“還能怎么說?說你賢良淑德,美貌可人啊。”
“不過偶爾也不一樣,比如有人宴請喝酒,應酬啊。我就說家妻兇悍,不讓去。他們就信了,我覺得這個法子百試百靈,用著還不錯。”
馬韞之心想原來是這樣,她猶豫著又自問自答道
“二郎,你猜我今天在酒樓碰見誰了?圣上,他竟然也去酒樓?!”
阮玉容一聽拉下了臉,質問道
“你今天去了酒樓??他有沒有認出你?!”
馬韞之連連擺手道
“沒有沒有,我溜得可快了。”
“這幾日在家待著,酒樓不準去了。我一會就讓馮戈跟著你,省得你在亂跑。”
馬韞之哭道
“二郎,別啊。”
“不想讓馮戈跟?那讓我師傅?還是讓我?”
馬韞之聞言,徹底無言以對了。
馬韞之離開萬花樓沒多久,樓里就發生了大事。據說樓里的姑娘有圣上的仇家,圣上一來,就刺殺他。好在圣上身邊有個會武功的,拿下了此人。不過經此一事,萬花樓就被查封了,樓里的姑娘都被抓去了刑部。
馬韞之知道消息的時候,還在跟二郎鬧別扭。聽說瑛娘被抓了,馬上跑去書房里找阮玉容。
“二郎,瑛娘被抓了,你能不能找刑部里的人救救她。”
阮玉容抬眼無奈的說道
“她們刺殺圣上,是大罪,這事我也無能為力。聽說瑛娘是少將軍的人,他現在應該比你急。”
馬韞之點點頭,她怎么把這事忘了。少將軍為人豪橫辦法應該也多。
圣上頭一次逛萬花樓,就遇到了刺客,直覺里面有貓膩。把姑娘抓了個干凈后,嚴刑逼問。竟然什么都沒問出來。查了查她們的身份背景,就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瑛娘,這個人不簡單。
馬韞之偷偷見過瑛娘,給她送了些吃的。二郎打點好了一切,并未讓人發現。然而沒想到,瑛娘第二日就被判了斬刑。馬韞之趴在二郎懷里哭個不行,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真兇是瑛娘。此時恰逢南疆完顏部突襲,少將軍不知用什么辦法說服了圣上,在斬刑場上把人救了下來。然后,少將軍就領了兵符,帶著人,一起去南疆平亂了。
阮玉容和馬韞之在城樓相送,看著士兵的腳步漸漸遠去。
“二郎,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萬花樓以后還會營業嗎?”
馬韞之問道。阮玉容輕輕摟著她的腰說道
“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的。不過,萬花樓里沒了你想見的人,你還要去?”
馬韞之說道
“當然要去,二郎這次我可沒惹禍,你可別逼我。”
阮玉容掐了掐她的軟腰,說道
“好,腿給你留著。”
“改日開業了啊,二郎陪你去,如何?”
馬韞之想到了什么,臉紅道
“你好壞啊,二郎。”
他們邊說邊笑的下了城,沿著神龍大街往回走。覺得街上比往日少了些熱鬧,商販的喊叫聲卻還和往常一模一樣。上京城沒了少將軍,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的平靜。
突然有一個頭戴三角黑帽的下人叫住了二郎,說道
“太傅病了,想見二郎。”
阮玉容看了看馬韞之,馬韞之催道
“你快去看看吧,我知道路,該怎么回去。”
阮玉容放下了心,跟著太傅府上的下人走了。
杜太傅人老了,偶感風寒,喝了幾服藥不見好,就倒在了榻上。看到二郎來了笑了笑,說道
“老夫沒事,只是感冒而已,怎么還讓你驚動了。”
阮玉容擔心的說道
“老師說的什么話,您待我如子,二郎本該日日陪伴才是。也不會等您病了,下人告知我才知道。”
阮玉容陪太傅說了一會兒話,又讓他喝了治療風寒的藥,看著他入睡了才起身回去。
晚星微恙,阮玉容捧著書走至院前,每當他遇到煩惱無奈之事,都會抬頭看看天。阮玉容覺得最近發生了好多事,突然有點累,就在院子里捧著書睡了。
馬韞之進來之后就看到二郎渾不在意天氣的寒涼,她想二郎的老師病了,他心里一定很不開心。她走過去,把自己身上的披風給他蓋上。然后,坐在二郎的旁邊,看著他的臉頰。二郎睡著的時候很安靜,像只橘貓。她湊近瞧了瞧,鼻息和對方叫纏著。然后,阮玉容就醒了,桃花眼里面涌動著一片星潭。馬韞之杏眼微動,移開了些。
阮玉容拿開身上的衣服還給她,說道
“我不用。”
馬韞之把衣服穿上,就跟著對方返回了書房里。
“二郎,你剛剛怎么在外面睡著了?”
阮玉容把書合上,放回原來的地方,抱住她說道
“韞之,這幾日發生太多事了,我突然覺得好累。”
馬韞之撫了撫他的后背,哄道
“二郎,不累!二郎最厲害了!!二郎可是瀟瀟而立的君子,誰都沒有二郎厲害。”
阮玉容想了想,這都什么啊,竟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