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銅鑄蠻兵的狼牙棒,一下下地砸到了地面。
并且,每一次都會在馬路上留下凹痕,或者是直接摧毀了建筑。
而與之纏斗的五爪金龍,卻像是戰斗的頗為輕松一般。
長長的龍身在游動時,不僅很好地躲開了攻擊,還在極為適合的時機,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猛攻。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長長的藤蔓竟在一旁的街角內,借助著蠻兵的遮擋急射而出,還在五爪金龍騰空的最后一課,牢牢地纏繞住了難辨虛實的龍尾。
“都別愣著啦,按之前說得,都給我上,先利用石頭人的重量,讓它飛不起來。都出手哇!”
《嗷嗚——。》
說起來也是特別的奇怪,就算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并快速游動身體做出了應對。
但藤蔓中散發的黑氣,卻在接觸到龍尾的瞬間,便出現了腐蝕的現象。
五爪金龍也緊接著仰天嘶吼,并不顧一切地沖向了靈偶老虎。
‘果然,呵,就算你現在把它咬死,也晚嘍。’
《嗖嗖嗖嗖嗖、嗚嗚嗚、咚咚咚咚。》
伴隨著一道道翠綠的影子竄出,那些速度較快的靈偶,也最先瘋狂地飛身撲出做了排頭兵。
隨后,獒、豹、狼、虎、獅子,巨蟒、犀牛、大角鹿,和其他的‘動物’,更是拼了命一般地沖了上去。
感受到了身下老虎的意念,秦世鷗急忙抬腿跳了下去。
而之后,他就看到了一場極為殘忍的屠殺,也可以說是特別無情的分尸。
慘叫聲不斷,悲鳴聲不止。
雖然看上去并不屬于實體的范疇,但龍肉被撕扯、肢解、吞噬、吸收的畫面,竟讓秦世鷗都感到了陣陣不適。
《砰!》
期間,也有‘動物’被一口、一爪,又或者是一尾巴打散。
但伴隨著數量不斷的增多,還有銅鑄蠻兵的狼牙棒,掄得猶如風車般的攻擊。
五爪金龍竟在不到一分中的時間里,便被一眾靈偶徹底地分食了個干凈。
“此處皆為鬼物,可殺!”
說話聲剛剛傳來的時候,秦世鷗就仰頭看了上去。
當他發現一個白袍青年,已將手中長劍劈下來時,竟毫不猶豫地邁步沖出,并直接抬起左臂擋到了滕滿虎身前。
《當啷。》
‘我去,真的?’
咬著牙,被劈退的瞬間,秦世鷗就看向了對方的長劍。
‘這家伙雖然人是假的,但手里的那把劍…,竟然是真的?這也……’
“咯咯咯…。”
“嘿、嘿、嘿。”
背靠著被自己撞退的滕滿虎,他剛剛站起身,兩側就傳來了怪異的笑聲。
左右依次轉頭之后,秦世鷗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呵—呸,尼瑪,一個個都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是想要我的命啊?這死老婆子,我這么小的咖位,有必要這么認真嗎?”
吐了口水罵了街,才要翻身騎上虎背,他就看向了右側。
因為,突然沖來的銅鑄蠻兵,和追擊而來的血雨冰妖,已經和頭頂長角全身赤紅,猶如地獄惡魔一般的怪‘人’打了起來。
而右側正在扭著屁股,并只是遮擋了隱私部位,還一臉狐媚氣的‘女人’,竟讓秦世鷗也贊嘆地開了口。
“哎唷我去,這家伙誒!我說小姐姐,你穿這點兒破布頭子,還不如不穿呢。怎么噠,要不要哥哥…,給你找根鋼管兒去呀?”
笑靨如花地輕抬玉手,似是不經意的向下一落。
看上去像是在招手,但秦世鷗卻在同時翻身,并在騎上了虎背之后,就大聲呼呵了一句話。
“都他ma的快躲啊!你們全都在等死吶!”
四道風刃由遠及近,更是迅速從小變大。
好在是他提醒的比較及時,一眾分食了金龍的‘動物’們,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攻擊。
《呼、當啷、砰。》
“助紂為虐者,可殺。”
肩頭的疼痛還在加劇,長劍的劍尖,就又一次猛戳了下來。
危機感瞬間襲上心頭。
連忙就地翻滾的秦世鷗,還在同時開口大喊道。
“都趕緊散開點兒啊,找自己能干得過的各自為戰去,都別在這兒傻愣著啊。”
在被長劍無聲無息地劈中肩膀時,被騎著的靈偶老虎,就因為無法承受壓下來的重擊,直接趴蝮在馬路上變了形狀。
而聽到了秦世鷗的話之后,它也在自己還是一團藤蔓時就快速逃離原地,并且發出了一聲聲尖利的嘶吼。
《嗖嗖嗖、叮叮叮,呼——、當啷。》
先是看了看手中的長劍。
然后,臉色青黑的白袍青年,才抬頭看向了血雨冰妖。
“魔血凝聚,冰妖化體。可殺!”
‘嘶—?這只冰妖…?對,這個比一般冰妖大了一倍的,是剛才守在大哥身邊的那只。’
想到了這里,轉頭望去時,秦世鷗還發現,此時的阮問天正在向著自己招手。
墊著腳尖,抬手指了指。
“這個——,這兒還有一個跳鋼管兒舞的呢,她在這兒攔著,您讓我怎么過去呀?”
看到了對方一臉嫌棄地搖頭,他直接比劃著中指轉身就跑。
狐媚女見狀也不著急,但只是腳尖輕點地面,她竟然就追上了目標。
扁著嘴微笑,歪頭托著腮。
雙眼中流露出來的,居然是只有情侶之間才會表露的深深愛意。
拳頭已然握緊,但秦世鷗卻硬是沒有捶出去。
因為此時,他眼中所看到的臉龐,竟然逐漸的改變了模樣。
“別嫌我臟,我也不想的,要是能夠早一點遇見你,該有多好哇。再見了,我唯一愛過的男人!”
望著突然出現的南宮兔,秦世鷗竟沒有半點懷疑。
而且,他還直接一把摟住了對方的腰,慢慢地停下了奔跑的雙腳。
“我哪兒也不去,就是太想你了,我好想你。”
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頭上的同時,阮問天還一臉尷尬的自語道。
“阮哥,那邊兒那個現眼的貨,就是你說得可造之材啊?那不就是一頭不知道羞恥的種豬嘛。你瞅瞅那小腰兒動得,跟自動槍栓似的!”
“你定,那只狐貍精的神志沒有恢復嗎?”
“我百分之一百一的確定。”
聽了段天祥的話,阮問天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在說了一句話之后,抬起右拳狠狠地轟了出去。
“小祥,我打你一拳之后,你便施法回擊于我,然后我再出手,你裝作被擊飛就好,隨后我會故意將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