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沒有內容，只是說明林雨是校園暴力受害者，還有他可能有一個姐姐。）

（上句話劃重點，不考）

照片里，黃色的警戒線橫亙在小巷子中間，身穿藍色制服的警察把現場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小巷子里過路的人很少，可以說是基本沒有。

法醫蹲在地上，帶著白色手套檢驗著這具尸體。

拍照人的角度很刁鉆，所有人的面部都清晰可見，包括他們的神情。

地上的尸體沒有打碼，看得出來，死者生前遭受過虐待。

普通相機拍出來的東西已經描述完了，接下來描述的是普通相機拍不到的東西。

很濃郁的綠色霧氣覆蓋著死者全身，還在緩慢升騰。

是的，像播放視頻那樣動著，像是一張gif動圖，也像是一張金色傳說，靜中帶動。

但這張圖的格式是真真切切的照片。

這不是普通的仇殺，這是鬼！

鬼將現身了。

張得彪不自主地把手機朝自己靠近，現在就是有黑絲jk小姐姐在他面前跳極樂凈土，他也不會分神一秒。

好吧，如果是極樂凈土的話，他還是會瞄一眼的，就一眼。

【張老大，你有什么頭緒嗎？】

一張黑無常頭像跳動在張得彪手機的左側，黑色的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身材矮胖。

他們的聊天軟件也是有頭像的，頭像的來源要么是他們自己畫了上傳，要么是學院精通畫畫的人畫出來發布到交易所，他們看中了哪張照片可以買下來。

現實世界里虛擬頭像的版權交易早就在學院里使用了，可以說那個世界在某些方面還勝過普通人的世界。

【頭緒？】，張得彪看見這個頭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張得彪在對付鬼兵的時候曾找過這人幫忙，但這人以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理由拒絕了。

【你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嗎！別來找我湊熱鬧】，張得彪憤怒地給他敲了幾個字回去。

【彪哥】，黑無常的稱呼都變了，【我已經來你的城市了，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來】

張得彪：【對付一個鬼兵你們都再三推脫，對付鬼將？拉到吧你！】

黑無常：【那可是上身的鬼，一個不小心就是進局子的事】

黑無常：【我的血和熱是要獻身給更多的鬼的，怎么能在區區鬼兵身上浪費了？】

張得彪：【行吧行吧，那幾個圖是哪來的你知道不？】

黑無常：【公告欄里的？那是我拍的】

張得彪：【你？！你什么時候來這里了？】

黑無常：【我會看著你的，虎哥！】

張得彪的外號是外賣之虎，何虎校長提到過。

張得彪：【行，我在動物園等你】

黑無常：【虎哥，你根本沒在動物園，你躲哪去了？】

張得彪按下待機鍵，不陪這個屌人玩爛梗。下一次他直接指紋解鎖的時候，就是普通的安卓系統了。

他把鑰匙重新按入小電瓶，電瓶發出嘀嘀兩聲響后漸漸遠去，消失在黃昏的夕陽下。

。

“留個電話吧。”，胡曉看著林霜，他們已經吃完面，林霜早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把錢付過了。

臨走前，胡曉想得到林霜的聯系方式。因為看她的樣子，她是完全知道以前欺負過林雨的有哪些人。

一時半會兒林霜不告訴他，他還是可以慢慢從林霜這里得到那些消息。

“如果我有林雨的消息，我肯定及時告訴你。”，胡曉補充。

“好。”，林霜調出自己微信二維碼，“麻煩你了。”

“一點也不麻煩。”，胡曉拿出手機掃一掃，他想說這是他分內的工作，可他現在不是任何一個勢力的人。

以他的年紀，以后可能會進入學院。

但現在，他還是一個需要高考的普通學生。

高考后，他會和同學吃散伙飯。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人生應該是這樣。

面食店里只有他們三人，墻上的掛鐘時針指著九，在警局里他們度過了周五的大部分時間。

周五是他們的放松日，周六周天他們都要復習。

高三的學生確實很苦，但是他們現在不苦，以后更苦。

大概類似于別人在邊上打王者，他在床上開著燈碼字。

“曉哥，那邊好像出事了。”，任林指著街道對面，一輛拉著警報燈的救護車停在路邊，路上站滿了圍觀的人群。

“去看看。”，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看到校長拿的那張照片，胡曉自然而然地把一切東西都看作是林雨干的。

不，是上了林雨身的鬼干的。

“借過，借過一下。”，任林極力朝著人堆里面擠，看過熱鬧的人，都為這倆好奇的小孩讓開一點位置。

終于，他倆成功看到了那個被白布裹著的遺體。

“你倆**崽子擠啥呢！”，被擠開的人明顯心情不好，嚷嚷道。

胡曉聽這聲音非常耳熟，訝異的朝上望去。

好家伙，他們前面站著一個猩猩一樣的人，高肩闊背，橫刀立馬。

這不是張得彪還能是誰？

張得彪，長得彪，他這幅身材倒也很對得起他的名字。

“又是你？”，胡曉向他搭話。

“又是你倆？”，張得彪向人群中掃視一眼，“別看熱鬧了，跟我來。”

他穿著鬼魅外賣的紅色制服，戴著紅色頭盔，顯然是一個為了看熱鬧連餐都不送的外賣小哥。

這一幕要是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去又得引來一堆調侃。

一抹紅色逆著人群行走，在這樣的氛圍下，他穿著紅色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死者為大，像他們這樣常年和鬼魂打交道的人，應該穿黑色。

但是黑色不利于夜間外賣小哥的安全。

尊重和保密，顯然是后者更重要。

“誰死了？”，胡曉和任林跟著張得彪來到沒有行人的地方。

“這個事情很棘手，我們上面也來人了，你們不用再參與了。”，張得彪想把這倆倒霉孩子從這件事中推出去。

但是胡曉多聰明啊，他一聽到張得彪這樣的回答，他就知道是和林雨有關。

“我們可能有兇手的線索。”，胡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