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馴養了這樣的妖蟲,難怪這個家伙如此的囂張,把我看成死人一樣。幸虧,我也不是沒有底牌的。”
看著那些在地上不斷扭動的青色馬蜂,羅菻心里是一陣的發毛。
對于這些千蟲教的修士,他是越發的忌憚了起來。
這些馴養的妖蟲,妖獸的修士,在對敵同階修士時,看上去是修士之間的單挑。
但其實卻是多上了數個甚至數十個幫手,比單獨的修士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羅菻不知道的是,對面的疤臉修士心中也早已心驚膽戰了起來。
畢竟,羅菻只是一個照面,就將他最引以為傲的妖蟲給擊敗了,這難免不由的他去胡思亂想。
他也不敢再釋放出其它的的妖蟲了,直直的往后退了好遠的距離,大聲的朝著羅菻后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那白骨毒窟的修士?”
羅菻看了他一眼,頓時知道疤面修士有一些慫了,可羅菻卻沒有準備這么放過他。
不然,剛剛裝孫子的仇可就沒地方報了。
眼看著他正好離自己的距離稍遠一些,羅菻想都沒想,直接朝天空中扔出了一張冰雨符,隨后又扔出了大量的低級符箓,配合著冰雨符,繼續向著這個疤面修士攻去。
“小子你找死!”而另外的一邊,被羅菻完全無視了的疤面修士被徹底的激怒了。
本來想著要是羅菻還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他就服個軟。
要知道白骨毒窟和千蟲教之間的關系還算是不錯,兩宗修士經常一起行動,只要羅菻肯停手,大家完全可以相互認識一下。
就算是不想認識,大家一拍兩散,各走各的也是極好的。
不是有那句老話,叫不打不相識嗎?
可他沒想到,羅菻居然還不死不休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疤面修士一面從懷里掏出了一尊銀色的小鐘,激發在了空中,一面釋放了一個銀色的鐘型光罩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在被保護起來以后,他也不跑了,任由那胳膊粗細的冰錐和大量的低級符箓擊打在這身外的銀色光罩上。
仿佛,他對于這一個銀色小鐘的防御很是自信。
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花花綠綠的奴獸袋,疤面修士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小子,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等我把它們放出來,你再想跑就來不及了。”
嘴上雖然說給羅菻逃跑的時間,但疤面修士手上的工作卻一點都不慢,只見他飛快地打開了奴獸袋,并對著袋口猛地掐動了一陣法決。
頓時,大量的黃色霧氣就從袋子里射出,直直的向著羅菻撲來。
隨著黃霧的出現,空中開始響起了劇烈的嗡鳴聲……這哪里是什么黃色霧氣,竟然是由無數只長著黃色翅膀的小螞蟻組成的蟻群。
是噬骨飛蟻!
羅菻一眼就看出了這黃色飛蟻的真實來歷。
這倒不是他見識有多么的廣,而是這噬骨飛蟻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可是有著玄漠四害之一的名頭。
這些噬骨飛蟻平常都會生活在玄漠當中,可每過上十幾年,這些生活在玄漠當中的噬骨飛蟻就會從玄漠當中起飛,隨機對玄漠北或者玄漠南進行大規模的入侵。
不過,它們并不是為了尋求更好的棲息地,而只是單純的為了進食,吃飽了以后就會又退回玄漠休養生息個十幾年,等待著下一次的進食。
羅菻小時候,曾在凌云坊見過一次,對那遮天蔽日的蟻群可是記憶猶新。
如果不是百緣宗提前安排了大量的修士進行防御阻攔,更是出動了八位元嬰真人擊殺了領頭的數只蟻后,恐怕當年黑涯山脈都要被噬骨飛蟻啃食一空了。
和六翅混甲蟲一樣,它也是靠數量取勝的低級妖蟲,但他們的天生階位就要比六翅混甲蟲高上一階,隸屬于二階妖獸,并且還有再繼續往上成長的機會。
這些小螞蟻們不但視力極好,飛行速度相比較六翅混甲蟲而言也也絲毫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可塑性可要比六翅混甲蟲強多了。
通過啃食不同的金屬,它們的身軀外面會逐漸長出一層由那種金屬構筑而成的外殼,讓它們的防御力陡然增加。
它們的靈智雖然和六次混甲蟲一樣極低無比,但它們卻擁有著靈智強大的蟻后。
通過遵循蟻后下達的命令,它們的靈智完全不亞于普通的修士,甚至比一般的修士更容易找到敵人破綻之處。
不過,羅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個修士能夠成功的馴養這噬骨飛蟻。
原因也是因為蟻后的存在。
曾經有修士自不量力的嘗試過,但哪怕是馴養了十多年,卻還是抵不住蟲后的一聲蟲鳴。
“不對,他并沒有完全操控這些噬骨飛蟻……他只是捕獲了一些噬骨飛蟻,現在放出來罷了!難怪他要躲在那個烏龜殼子里呢。”
仿佛是為了印證羅菻的猜想,由噬骨飛蟻組成的黃色霧團,立刻調轉了腦袋咬向了那銀色的光罩。
見到了這一幕,羅菻心中立刻放松了下來,他收起準備逃跑的腿,用烈焰伏在自己的周圍創造了一片火海,然后全力運轉體內的隱匿法決把自己的氣息降到最低。
這噬骨飛蟻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火焰。
當然,這是在沒有蟲后的情況下。
如果有蟲后的話,別說是這烈焰符釋放出來的火焰了,就是元嬰修士體內的嬰火,只要蟲后一聲令下,它們也敢進去趟上一趟。
但很明顯,眼前這個疤面修士可沒那個能力抓到蟲后。
因此,轉身逃跑不如用火焰包圍自己,讓這些噬骨飛蟻知難而退的同時,也讓那個疤面修士端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嘿,小子,看起來你還挺有見識的,既然如此,你就慢慢的陪它們玩吧,本人就不奉陪了……啊!”
又拿出了一根土黃色珠子,正轉身跑路的疤面修士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只見擋在他身前的那個銀色的光罩和他的頭顱一起,直接被一柄從后而來的黑色法刃給像切紙片一樣從中間切成了兩段。
失去了靈力注入的銀色小鐘,立刻就掉在了地面上,“咕嚕咕嚕”的和疤面修士的頭顱滾到了一起。
誰能想到,剛剛還想要“借刀殺人”,用噬骨飛蟻殺死羅菻的疤面修士,就這么突然被人剁掉了腦袋。
那些噬骨飛蟻一聞到血腥味,立刻就撲了上去開始大快朵頤,連羅菻這邊的噬骨飛蟻都被血腥味所吸引,一股腦的全部飛了回去,生怕晚上一步就吃不到這么新鮮的食物了。
“有變化?”
躲在火內的羅菻眼睛一瞇,直接揮手驅散了面前的火焰,趁著這些噬骨飛蟻聞到了血腥味兒跑過去分食尸體的時候,驅使著兩道金光法盾保護著自己轉身就跑。
但很顯然,那個用黑色法刃砍掉了疤面修士腦袋的家伙,并沒有準備放過羅菻。
只見那黑色的法刃再一次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羅菻身后,靈活的繞過了兩道轉圈旋轉防御的金光法盾,狠狠的劈向了羅菻的脖子。
看著羅菻就要尸首分離,數十個靈光光罩和一個龜甲虛影卻突然冒了出來,擋在了黑色法盾前進的道路上。
“當,當,當……”一連斬破了六七道光罩并把那個龜甲虛影一斬而斷以后,黑色法刃終于失去了前進的動力,歪歪扭扭的飛回了遠處一叢濃密的雜草叢里。
“找到你了!”
羅菻又不是傻子,見識過那個黑色法刃的厲害以后,他就知道逃跑是跑不掉的了。
畢竟,他不可能跑得比那黑色法刃還要快。
因此,他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用自己的小命賭了一把,為的就是找出這個偷襲者的位置。
不過,雖然成功的找出了這個偷襲者的位置,但羅菻看著從自己身上掉落下去的那七八張靈光光罩類符箓,還是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這法刃一定是靈器。
不然,怎么可能一口氣捅破了那么多的靈光光罩?
要知道,羅菻這些符箓可都不是什么便宜貨色,品階最差的也是二階上品的金光符,最好的可是他從百緣宗煉器商鋪里買到的那兩張符寶之一的龜跡盾!
雖然那張符寶不能和那些金丹修士為自己的后輩之精心煉制的符寶相提并論,是屬于一次性的符寶,但也不是極品法器能夠一下洞穿的。
因此,羅菻敢肯定,那個黑色法刃一定是件靈器!
既然找到了這個偷襲者的位置,那么羅菻就絕對不可能再給他使用那個黑色法刃的機會。
手掌揮舞之間,再一次拿出了另外一張符寶,直接激活釋放。
下一息,空中立時憑空出現了大量的金色飛針,直直的向著偷襲者所藏身的草叢方向扎了進去。
(羅菻使用的這兩張符寶,都是百緣宗金丹期修士煉制的簡易符寶,只能使用一次,但卻不用再灌注了靈力進去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像威力驚人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