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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古曼童”

  • 夜行人筆記
  • 醉酒恐龍
  • 6074字
  • 2022-04-03 22:22:56

午夜以到,陰人出行。

活人走陽道,亡者行陰冥。

鬼差不攔陽人路,陽人不可阻陰靈。

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十點,漆黑的客廳只得通過折射進的月光才能看清半分環境,薛天靈如同床柜里的塑料模特一樣靜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等待著邪祟的光臨。

“也不知道它今晚會不會來”。

王伯抬手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可他的陰眼始終沒有察覺到大廳內有絲毫的不妥,但凡能看見半點游魂野鬼,他也能打個幌子蒙過自己的老同學。

薛天靈打開古書想從中了解一些邪祟的具體信息,可無論自己怎么看,書頁上就只有那行“鬼為人,邪為念,人死變鬼天經地義,邪祟作亂天理不容!”。

“姐姐,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薛天靈反復品味著書中的這句話,既然鬼是人變的,那邪祟的等級應該在鬼之上,既然是鬼之上的靈體,那絕對不會是誕生于人類的念想之中,而且后面的“邪祟做亂天理不容”,仔細一品的話,這句的意思似乎在告訴自己,在房子里的邪祟似乎只有老天才能收服。

“哪里不對勁?”,陳婉瑩盯著書中的話,無論怎么翻譯,似乎只有自己的解釋才說的通。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惡臭的透明液體從上方淌到薛天靈的肩膀,提鼻子一聞,薛天靈差點沒被熏暈過去,這不是糞臭,那一絲絲的不明液體聞起來更像是某種生物腐爛后的味道,正當他準備拿起茶幾上的紙巾擦掉肩膀上的污穢的時候,一聲如同孩童般的嬉笑讓屋內的二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嘻嘻~陪我玩~”。

薛天靈心中一驚,難道它就在自己的頭頂么?他猛地抬頭看向屋頂,可房頂上除了那盞水晶吊燈以外并沒有那個邪祟的身影,既然它并不在那,自己肩膀上的液體又該怎么解釋呢?

王伯下意識的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配槍,將沾滿朱砂的子彈一顆顆的塞進單孔里后,他便開始在客廳內的各個角落搜尋那只怪物的蹤跡。

“大哥哥,你想通了嗎?”。

那陰森稚嫩的聲音再次傳遍整個大廳,光聽聲音根本判斷不出它的具體位置,薛天靈心想“沒辦法,只好裝一下了!”。

“是啊,想通了”,薛天靈盡量表現得很輕松,要是被它猜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圖就麻煩了。

“我就知道你和那個人不一樣,哥哥,姐姐也會跟我永遠在一起嗎?”。

它口中的姐姐指的似乎就是薛天靈體內的陳婉瑩,還沒等陳婉瑩表態,它便以一種非常委屈的聲音再次說道“那個人不喜歡你們,那個人說.....要我趕走你們....”。

“那個人是誰,他在哪,告訴哥哥好不好”。

還沒等自己發力,那個聲音自己就說出還算有用的信息,現在只要能穩定住它的情緒,薛天靈就有信心可以挖出“那個人”究竟是誰。

“不能說....不讓我告訴你們...不能告訴你們....不能....”。

忽然,薛天靈只感覺自己的身后傳出一陣喘息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回頭,自己整個身子就像是石子一樣被扔到了窗戶外邊。

“啪嚓!!!”。

躺在窗外的薛天靈就像只被遺棄在垃圾桶邊上的布娃娃一樣慘不忍睹,他身上扎了數十塊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就連左手虎口的位置都插著一塊汽車鑰匙般大小的三角玻璃。

“臥槽....怎么會這樣....”。

薛天靈甚至都不知道剛才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身上便早已跟刺猬沒什么兩樣,他不敢隨意動彈自己的身體,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那些玻璃碎片就會往更深的地方割去。

“砰!砰!砰!砰!”。

屋內響起了開槍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王伯現在一定在和那個怪物撕扯在了一起,薛天靈想回去幫忙,但身上的劇痛讓自己根本沒法使上力氣,難道自己就只能看著王伯陷入苦戰么?

“別擔心,我幫你”。

陳婉瑩忽然站到他的身前開始清理薛天靈身上的玻璃碎片,每有一塊玻璃片被拔出,傷口處便會竄出一桿冒著熱氣的鮮血,當身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凈以后,薛天靈整個人跟從血池里爬出的傷者基本沒什么兩樣。

“你倒是輕點啊姐姐,我現在差不多剩半條命了....”。

昨天被打的渾身淤青,今晚又被玻璃渣子“放血”,都說人有三衰六旺,看來這段日子自己衰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薛天靈順著窗戶重新跳了進去,剛到大廳他就看到失去意識的王伯如同玩具一樣被那個怪物給抓在手里,他傷的不比自己輕,借著月光他甚至可以看到王伯那“拐彎”的胳膊在它手中蕩來蕩去的和風中的樹枝一樣搖擺不定。

“唉?你怎么回來了?”。

那六只黑漆麻烏的眼睛一同看向了滿身是血的薛天靈,它稚嫩的聲音在他耳中就如同地獄中的魔音,而且自己一時沖動什么都沒準備就直接翻了進來,手無寸鐵的自己來這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放開他!”,薛天靈厲聲道。

“這個啊?好啊~反正我已經玩膩了~”。

那怪物就像扔垃圾一樣直接將王伯給丟了過來,就在他即將砸到薛天靈的時候,陳婉瑩忽然現身單手接住了王伯的身體,那怪物一看對方竟然還有一種和自己類似的東西,它不禁拍手叫好道“哈哈,好好好,這下又有人陪我了~”。

陳婉瑩將昏迷的王伯放置在沙發上,“他傷的有點重,不過還好,四肢還能接上,弟弟,需要我幫忙么?”。

“幫我照顧好王伯,這玩意交給我”。

忽然,一襲黑袍憑空套在薛天靈的身上,原本身上的傷口也在黑袍套上的瞬間自動開始愈合,雖然有些慢,但恢復到健康的狀態也只需要一分鐘而已。

“變魔術啊?哥哥,你還有別的表演嗎?”。

“是啊,想看更有意思的么?”。

它并沒有真正意會到薛天靈的意思,它那密密麻麻的手掌拍打著自己身上惡臭的黏液不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它臉上那副開心的表情,薛天靈感覺到它現在似乎正在等待著自己之后的“表演”,而它身上發出的“咯吱”聲好像就是它給予薛天靈的掌聲。

“陰陽相隔,人鬼殊途,吾等勢必除盡天下之惡,斬盡人間兇靈厲鬼,爾等滋擾人間陽事,是何居心.....”。

陳婉瑩和那怪物都聽得云里霧里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從黑袍加身的那一刻起,他整個人就像地府的陰司一樣給她一種寒氣逼人的氣勢。

“天靈.....”。

突然,他手中的古書竟化作一灘漆黑的液體繞住薛天靈的整只右臂,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看到薛天靈的手中正拿著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刀,整把刀沒有多余點綴的顏色,無論是刀刃刀柄還是刀鐔盡是比黑夜更要深邃的漆黑,薛天靈只是用手指觸碰一下刀刃,自己的拇指直接被削出了一道血紅的口子。

“好厲害好厲害!再來一個!”。

那怪物興奮的拍著手絲毫沒有注意到問題的嚴重性,薛天靈揮起長刀越到怪物面前,僅是一刀,那怪物的三顆頭顱竟齊刷刷的被他斬于腳下,陳婉瑩看著地上如同西瓜大小的三顆腦袋不禁感到一陣后怕,“我倒是寄生在什么東西身上了,他會不會殺的盡興連自己也不放過啊?”。

“好痛....好痛啊.....嘿嘿....好痛啊!!!”。

那三個腦袋沒了身子竟然還可以說話,它們的雙眼散發出一陣血紅的光,僅是一瞬之間,它們的三顆腦袋又重新回到了那條渾身是人手的軀體上,薛天靈見氣勢不對,他踮腳向后一越將距離拉到一個尚為安全的位置。

“好厲害啊哥哥,我好疼啊.....你好狠啊.....”。

還沒等它說完,薛天靈甩出三道耀黑的刀芒將它的身體切成數段,斷掉的軀體不斷向外噴出焦黑粘稠的液體,那股尸臭味充斥了整棟別墅,就連一直躲在二樓房間內的光頭也聞到了這股難聞的氣味,他想出來看下情況,可一想到王伯提醒過他要一直躲在屋里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他也只好忍受著這股氣味等待著事情的結束。

“媽媽....救我....我好疼啊....救命啊.....”。

果然如薛天靈想的一樣,那三顆腦袋只不過是迷惑自己的“工具”,致命傷一定藏在它那條惡心的條形肉體當中。

那數條斷掉的軀體就像糞坑中的蛆蟲一般在地磚上不斷的翻涌滾動,薛天靈拎著長刀緩步走到那其中一段軀體旁,“出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噗呲....噗呲....嘩....”。

一個嬰兒模樣的東西從切口奮力的爬了出來,剛見到滿身煞氣的薛天靈,它便直接跪在他的腳邊不斷的磕頭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招惹你們的!求求你!求求你!”。

它磕頭如搗蒜般祈求著薛天靈的原諒,但他可忘不了自己被扎了一身玻璃碴子的痛楚,不過在報復之前,他要搞清一些問題。

“你剛才說了“媽媽”對吧,她是誰?”。

“爸爸的妻子...”。

“廢話!我問你這個了么?!你拿我開玩笑是吧!”。

薛天靈剛準備處決這個滿口跑火車的小鬼,可陳婉瑩卻突然抓住了他舉起長刀的手,“它只是個小孩子而已,思維自然也和孩童一樣,你先冷靜點,我幫你問”。

雖然她有些圣母心泛濫,但薛天靈現在也只能聽她怎么問了,要是它敢反擊的話,自己的黑刀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斬下它的腦袋。

“小朋友,你可以告訴姐姐一件事嗎?你的媽媽叫什么名字?”,說著,陳婉瑩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到她這幅面孔,小鬼的情緒也相對穩定了一些。

“媽媽叫鐘莉燕”。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趙小言.....”。

“你為什么來這呢?你知不知道你再干壞事呀?”。

趙小言委屈的點了點頭,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哪怕變成鬼也一樣,還沒說兩句,眼淚就下來了。

“我不想這么做的,可是媽媽她....她說我要是不做的話,就再也不陪我玩了...”。

一聽它這么說,陳婉瑩立馬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這世上能輕易讓鬼魂替陽人做事的法術有很多,比如說“五鬼運財術”,“筆仙”,“碟仙”,和各種以折損陽壽為前提下去讓鬼為自己做事的邪法,但讓嬰靈為自己謀財害命的就非常少,目前最為廣泛的方法只有泰國的古曼童,利用邪術把死去的嬰兒或小孩的靈魂囚禁在容器或原本的肉體當中,煉化幾年后,容器中的小鬼就成了法師們害人的工具,許多富商都喜歡去泰國以高價請這種古曼童來為自己效力,只要不違反曼童與使用者之間的協議便可以無數次的使用古曼童的法力來滿足自己的心愿,有人為錢,有人為愛,也有的人是為了復仇。

但像這種如此聽話還可以被威脅的古曼童實屬少見,除非是使用者的親生骨肉,但一般根本不會有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把自己的孩子煉化成這副模樣是會折損陽壽的。

“你的媽媽是親生的么?”,本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可沒曾想那個嬰靈的回答直接讓薛天靈的后脊一涼。

“是親生的.....”。

薛天靈的世界觀再次被刷新了,為什么會有母親把自己的孩子煉成這副鬼樣子,難道她的心是石頭做的?都說虎毒不食子,莫非那個女人比老虎的心更毒?

“她讓你來做什么?”,薛天靈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讓爸爸....死無全尸....”。

第二天一早,光頭就被薛天靈給叫到了沙發上,將昨晚的經過簡單的敘述一遍之后,他便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了靠背的沙發上。

“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她還是不肯放過我.....作孽呀.....作孽啊....”。

王伯從兜里掏出一盒香煙遞給了光頭,他抽出一根顫顫巍巍的送進了自己的嘴里,王伯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燃以后,他開始給眾人講起了當年的故事。

“趙民生!你給我等著!你不讓我好!我也不會讓你舒服!”。

那是趙民生年輕時的風流事,當時他老婆已經懷上了孩子,每次想同房的時候都會被她給拒絕,久而久之,趙民生的心里就有了找情人的想法,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在酒吧待的時間久了,他還真看上一個長的頗有些姿色的女人,她就是鐘莉燕,也就是后來嬰靈的親生母親。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二人之間的丑事很快就被趙民生的老婆給知道了,她當時也沒生氣,她給趙民生兩個選擇,要么離婚,自己帶孩子遠走高飛,要么就讓他跟那個女人斷絕來往。

老婆終究是老婆,情人永遠是情人,趙民生最后選擇了后者,可他當時并不知道鐘莉燕已經懷上了自己的孩子,跟她把事情挑明了以后,趙民生本想給她些錢做點補償,可她竟直接將遞來的銀行卡給丟在了一邊,臨走前她還說不會讓自己一家好過,本以為她當時只是氣話,可誰能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蛇蝎心腸。

“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還有個兒子,我更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能狠到這個地步,天靈小兄弟,你能找到她的住址嗎?”。

雖然表面上他并沒有太多的情感,但他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露出他此刻想“殺人”的內心,就算未曾見面,作為父親的他也不希望見到自己的骨肉被煉化成一個認人擺布的小鬼,哪怕當年是自己惹出的禍,也不應該拿孩子當成報復的對象。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一小時前王伯已經通知警隊去抓人了,估計一會你就能在警局見到你的那個小情人了~”。

“嗡!!!”。

王伯的電話響了,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鐘莉燕被請到派出所的消息,為了定她的罪,薛天靈一行人驅車到達了警局,剛一下車,眾人就看到警局大廳里有一個正在撒潑罵人的紅衣女子。

“你們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無緣無故抓人!都瘋了是不是!”。

其實抓她的警員們也顯得有些尷尬,大早上就無緣無故的把她拽到警局接受調查,況且她還沒有什么犯罪前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要不是因為王伯的電話,他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抓一個并沒有犯過法的老百姓到警局。

“別裝了,我知道你做過什么”,薛天靈剛進門就盯著鐘莉燕的眼睛說道。

“你是干什么的!?”。

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態度讓薛天靈十分不舒服,要不是在警局,他高低上去給她倆巴掌。

“我是誰無所謂,有人來看你了,你別說不認識他啊”。

說著,趙民生陰沉著臉從警局門口走到了鐘莉燕的眼前,他強壓著自己的怒火說道“還認識我么,鐘莉燕”。

仇家見面分外眼紅,本以為已經被古曼童折磨致死的他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古曼童不聽自己的話了?

“趙民生!你怎么還沒死!?”。

“你可真狠啊,殺我兒子還把他變成那種東西,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鐘莉燕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但為了逃避責任,她始終不肯提有關于自己兒子的事,任由趙民生怎么“口吐芬芳”,她就是一句臟話都不回。

“都老實點!你們當這是什么地方!菜市場啊!?”。

王伯怒斥一聲直接讓趙民生閉上了自己的嘴,就算再生氣,自己也不能再警局里罵人。

“鐘阿姨,你二十年前殺死自己的兒子就一點愧疚感沒有嗎?”。

薛天靈希望她可以認罪伏法,這樣的話,她還能少遭點罪。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哪來的兒子!趙民生,這就是你找來對付我的幫手是吧,我告訴你!老娘還真就不吃你這套!”。

“那趙小言呢?”。

薛天靈的一句話讓她愣了一下,她心想“難道古曼童已經被他們發現了?不行,絕對不行!我的仇還沒報!絕對不可以!”。

“什么玩意,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這時,薛天靈的嘴角微微一翹,他伸手打開古書放出了藏在里面的小鬼。

“小子,你知道該做些什么吧?”。

“知道.....既然媽媽不認我,那就別怪我了....”。

20**年,7月6日,天氣:陰

“惡人終究食其惡果,把親生骨肉煉化成古曼童的母親必將死在自己孩子的手里,我答應它在一切結束之后會送它去地府重新投胎轉世,希望它以后可以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孩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是對它的補償,也是它自己的期望”。

“對了,你那把黑刀有名字么?我幫你起一個好不好?”。

剛到家,陳婉瑩就迫不及待的想為薛天靈的新法器起一個響亮的名字。

“你起吧,別離譜就行”。

“黑金古刀怎么樣!”。

“好耶~我們可以去盜墓了耶~去死吧你!還是叫黑刀吧!”。

陳婉瑩滿臉不悅的盯著薛天靈的臉,“不喜歡就不喜歡嘛,發什么火啊......你當時把刀變出來的臺詞真low!”。

說完,陳婉瑩飄到二樓的房間開始跟他賭氣,可薛天靈沒這個閑工夫,當時臺詞只不過是自己隨口說的而已,就算不說那么讓人尷尬的臺詞,自己一樣可以將古書給轉化成趁手的法器,只不過他本人也很好奇,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居然解開了古書的真正用途,看來老天爺始終是站在自己這邊啊。

“喂,你真的不來哄我一下么?”。

陳婉瑩把脖子伸的和長頸鹿一樣從樓梯扶手上盯著沙發的薛天靈,要不是鬼見得多了,薛天靈恐怕真的會被她這副模樣給嚇到。

“行行行,是我的錯,我不對,趕緊下來吧~我的女鬼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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