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抑制不住地難過
- 揭開所有真相,他們還能在一起
- 如若然
- 2578字
- 2024-03-16 09:13:17
看來很多事,還得他這把老骨頭親自處理。
看到楚遠弘憤怒的表情,童樂悠知道,她成功了。
她故意口氣哀傷:“楚伯伯,我知道我與相望哥哥決無可能,跟您說這些話也不是想拆散他們,只是我無意中得知應雪晴曾經中了木蘭春毒,您卻被蒙在鼓里,為成全他們竭盡所能。”
木蘭春楚遠弘不僅僅聽過,他有一個好哥們的老婆服用過這藥以后,數十年沒有生孩子,最后終于生了,卻生出一個智障來。
他要知道應雪晴中了木蘭春的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楚相望娶應雪晴。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楚相望居然沒跟他說,因著這個女人,他眼里只怕早沒他這個父親了。
楚遠弘起身便去找應雪晴,他要趕在楚相望回來前將應雪晴趕走,永遠地趕走。
童樂悠見楚遠弘情緒激動,心里像久旱后遇到甘霖一樣暢快,但她強壓在了心底,假惺惺道:“楚伯伯,這事您還是等相望哥哥回來再處理吧,您現在去找雪晴,他們一定知道是我告訴您的,相望哥哥一定會找我算賬,其實在來前我糾結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您這些真像。”
楚遠弘哪里聽得進去,他對童樂悠道:“放心,這是我們家家事,不會牽扯到你。”
童樂悠假意道:“應雪晴也是被人算計才中的毒,她也不想這樣,她比誰都痛苦。”
他冷笑:“那她就能坑我兒子?”
楚遠弘忍無可忍,沒好氣地進了別墅:“雪晴,出來。”,他憤怒的喊聲響徹了整個別墅。
童樂悠感受到了他深重的戾氣,喜滋滋地跟在后頭,準備看一場好戲。
××
應雪晴設計圖畫到一半,突然沒了靈感,正絞盡腦汁思索間,聽到楚遠弘冷氣逼人的呼喊,頓覺事情不對。
她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走下樓去,看到楚遠弘身后的童樂悠頓時感覺光陰晦暗幾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劫,反而冷靜下來,恭恭敬敬站著無比淡定地問:“爸,怎么了?”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楚相望離婚,離開楚家。”他氣咻咻地看向門口,示意她現在就行動。
童樂悠跟在后頭假惺惺勸說:“楚叔叔,這樣不好吧!相望知道了他一定會怪您的。”
“我們家的事你別插手。”楚遠弘對童樂悠說,語氣已然變得溫和。
童樂悠乖巧點頭。
楚相望一雙熾紅的眼睛又瞪向了應雪晴:“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中了木蘭春?”
應雪晴很納悶,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同時也感慨紙到底包不住火,無力地點了點頭,弱弱地說:“爸我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干凈了。”
“那有什么用,就算清除干凈,你就能生出一個健康聰明的孩子?”
這話把應雪晴給問懵了,她左手不自在地摸著右手,像極了犯錯后心虛的孩子。
楚遠弘看她這樣更是胸中怒火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隨時會爆炸的鍋爐,他冷眉上挑輕笑:“你伙同相望騙我,相望居然告訴我是他有問題,你們良心不會痛么?”
應雪晴怕他犯病,垂下眼瞼:“我知道我有問題,所以打算離開相望,但相望找到了我,不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們都看清了彼此的心意,爸,我體內的余毒已經清了,現在科學很發達,我們一定能很快懷上孩子,并且是健康的孩子。”
她終于從自己的言語中找到了底氣。
假如楚遠弘沒有那么一位朋友,或許還會信應雪晴的話,事情也可能會有回旋的余地,可偏生他有那么一位朋友,每次見到朋友的智障兒子他都為朋友感到鬧心。
現在,他只要看到應雪晴都感覺愧對祖上,心里惶恐難安。
“不管你說什么都沒有用,跟楚相望離婚吧,你若主動跟他離婚,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
“爸,我跟相望真心相愛,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人活一世,多么不易,我們甚至不知道明天與意外哪個先到,您讓我們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好嗎?”
童樂悠聽她這么說,在心里不止一遍罵應雪晴臭不要臉。
楚遠弘正在氣頭上,她的這些大道理,他哪里聽得進去,反而更加惱火:“你要賴著不走,我楚家也不是好惹的,假如你不在乎你父親的安危,大可留著。”
應雪晴簡直不愿相信她的耳朵。
眼前這個老人看起來是那么慈祥和善,這樣威脅的話居然出自他口,而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嚇唬她。
在他目光的逼視下,她拔高了聲音:“好,我走。”
“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識像的。”楚遠弘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終于掛上了一絲笑意。
應雪晴沒作聲在心里叫苦連天,她不爽快,有用嗎?
“你跟我來,我現在就給您開200萬元支票,夠你生活一輩子了。”
“我不要錢。”但回來是一定的,也許是某天楚遠弘想通了,也許是某天她抱著一個健康漂亮的孩子,又也許是某天楚遠弘需要她的照顧!
童樂悠心里樂開了花,笑如罌粟:“應小姐,我勸你還是收下吧!畢竟你得了這種病,今后可能嫁不了人,只能靠自己,手里多攥著些錢日子總歸好過些。”
對于童樂悠雪上加霜的話,應雪晴全當是耳旁風。
她只是突然納悶,她怎么知道她中了木蘭春毒的,知道這事的人并不多。
“寧五月告訴你的?”她漫不經心地問。
“夠機靈的,沒想到被自己最要好的姐妹出賣了,我說啊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不是?”
應雪晴沒作聲。
“要怪就怪命運不青睞你,你也怪可憐的。”
應雪晴特別煩童樂悠這副痛打洛湯雞,沒完沒了的樣子,當她不會說話么,惱火笑著回懟:“夠了收起你假惺惺的同情吧,你就算機關算盡拆散我跟相望,他也不可能娶你,不管我多么不幸,或者不堪,總比你要好,我就算得不到他的人至少還能得到他的心,可你呢?不僅得不到他的人,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我看你有功夫還是同情可憐一下你自己吧!”
童樂悠剛才的優越感頓時一掃而空,氣得臉色慘白。
應雪晴解氣得很,又給她補了一句:“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楚遠弘一直以為她是那種懦弱膽心怕惹事型,看到她犀利的一面倒是有些驚訝,見童樂悠面如死灰,忍不住打壓她囂張的氣焰:“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難怪把我兒子迷惑得忘祖背宗!”
應雪晴默不作聲,不過將她的衣服、電腦、設計稿收拾好塞進箱子里,她全當沒有聽到楚遠弘尖酸剜心的話擠出一抹笑,云淡風輕跟他告別:“爸,我走了,您多保重。”
楚遠弘愣住了,本以為她會說出什么驚艷的狠話,沒想到駁都不駁,心里的火降下去不少,憑心而論,假如應雪晴沒中木蘭春,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媳婦,拎得清長幼尊卑。
童樂悠見狀適時提醒:“楚伯伯,這個女人滿腹心機,比演員還能裝,您不要被她給迷惑了。”
應雪晴聽到這話似笑非笑:“你做了多少不堪的事,我爸定然一樣也不知道,因為我們不希望他困在這些事里難做,對于我爸到底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時間會證明一切。”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遠弘目送應雪晴漸漸走遠,直至她纖瘦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別墅拐角那片明麗的陽光中,猛然間想起陸小露五味雜陳。
童樂悠則一直在觀察楚遠弘,看到這樣的情景,抑制不住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