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五醫院里。
翡翠給了醫院所有人這樣的記憶,何山梅搶救過來了。
病房里,韓束給何山梅換了藥液后就先出去了,等下他還要教實習學生打針。
何姍梅站在一邊,一邊擦眼淚一邊羞答答地問:“你把我抱得那么緊、把我護在懷里,不讓我受到一點點傷害,你是不是喜歡我?”
江維由臉色突變,拳頭都握起來了,冷眼直刮過去,何姍梅有點怕呀!
何山梅都懵了,“我喜歡你,你想屁吃啊!”
原來不是呀,何姍梅放心的同時又有些失落,“你不當我是朋友,那為什么要救我?”
原來是朋友,江維由終于放心了,松了拳頭。
何山梅:“那是你往我身上倒,可不是我主動救你的,都讓你小心那幾個人了,你還不當回事!”
何山梅已經讓何姍梅注意,千萬要注意高強、江維墨、荀米、程大業還有莫芫芫,還給她看過他們的照片,沒想到她只是口頭上說是是,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心上。
何山梅:“行了,沒事就回去燉只老母雞過來,站在這里,我看得腦殼痛!”
“那我回去燉雞湯,你好好休息。”何姍梅心里很感動,雖然這個送外賣的不承認,但她知道這個送外賣的是真心救她,是奮不顧身地救她。
何姍梅剛出去,夏顏就拎著果籃進來,兩人一頓狂聊。
何山梅說得起勁還直接坐起來,靠在床上翹起二郎腿,一邊啃蘋果一邊狂扯。
何山梅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那個猴子才判了十年,有沒有搞錯啊!”
夏顏也覺得判得太輕了,“如果沒有互聯網可能只會判一個非法雇傭罪名而已,哎,那些沒一個判死刑的,不過受害人家屬堅持上訴要求嚴判,不判幾個死刑怕是壓不下去。”
何山梅:“希望江老師跟何小姐的信息沒泄露出去才好,不然那些人出來準要報復,江老師還要有人保護,何小姐就麻煩咯!”
夏顏:“何老師不用太擔心,現在還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這么囂張。對了,肖云野那家伙又要拍戲了,這次是主角,又可以大賺一筆,我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何山梅:“夏警官別在意,這人呀,各有各的命,我也是混得最差的那批!”
夏顏:“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為什么他能賺那么多錢,我卻、、、、、、”
夏顏想訴苦,發現江維由也在,有些不好意思。
何山梅直接叫江維由出去買瓜子,“買兩斤,我要跟夏警官扯到何小姐把雞湯燉來為止!”
江維由臉直抽搐,走到床頭,慢慢弄開何山梅腦袋上的紗布,看到何山梅的后腦勺已經全無愈合,一點痕跡都沒有,怪不得這么有精神瞎扯。
江維由:“還是靜養幾天比較好。”
“對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何老師,我們改天再聊。”夏顏太懂江維由的臉色,立即站起來離開。
何山梅:“夏警官別走呀,我沒事,真的已經沒事了,全好了,回來啊,回來聊天!”
何山梅怎么喊都沒能把夏顏喊回來,但是周婧怡來了,提著營養粥就來了,周婧怡有些話想單獨跟何山梅說,江維由就先回去燉雞湯。
周婧怡溫柔地喂何山梅喝粥,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何山梅倒是很自在,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周婧怡:“何小姐已經告訴我了,你是何老師。”
周婧怡以為她們換回來了,自己就有機會了,可是還是沒有機會,只怪自己生錯了性別。
何山梅:“你也相信?”
何山梅記得自己和這個周小姐不熟,她怎么就相信了呢!
周婧怡:“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只是你不知道那個人是我而已,最近我寫了一首曲子,你可以填詞嗎?”
填詞,周婧怡,作曲老師靜靜,原來她是那個靜靜老師!
何山梅驚嘆了兩聲,“我已經不填詞了,你請權老師幫忙填詞吧。”
當初何山梅填詞只是為了混兩口輕松的飯吃,現在她都有錢了,還寫什么歌詞,主要是她感覺自己已經寫不出好的歌詞。
周婧怡愣了一下,快速抹掉眼里的失望,“原來是這樣呀,沒關系,沒關系的,真是麻煩你了!”
周婧怡給何山梅喂完粥之后就離開了,一走出病房就忍不住落淚,幸好拿花來的江維墨及時為她打掩護,她才沒有那么難堪。
江維墨這才知道原來她喜歡的人是個女人,還是江維由喜歡的女人,還真是的!
江維墨正好來這家醫院看望一個朋友,碰巧經過這間病房,碰巧看到周婧怡用那種溫柔至極的眼神盯著何山梅,然后就知道了。
江維墨送周婧怡到醫院外邊,把手里的花送給周婧怡,安慰道:“還會遇到更好的,不用擔心!”
周婧怡含淚搖頭,“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再也沒有更好的了。”
江維墨:“靜怡你、、、、、、”
周婧怡:“我很喜歡她,真的很喜歡,通過歌詞仿佛和她認識了很久,不久前才知道是她。”
江維墨:“為什么不告訴她,告訴她還有一半機會。”
周婧怡:“沒有了,早就沒有機會了,她喜歡江老師,我知道。”
江維墨沉默了,要不是江維由搶先一步認識,江維由肯定得不到。
周婧怡知道何山梅不填詞了,她們之間就會這樣徹底斷了,以后再也不能聽到她的心聲,想想就難過。
周婧怡:“謝謝你的花,真的謝謝。”
江維墨:“不用謝,我送你回去。”
梨花村附近的別墅里。
何山梅看新聞看到莫芫芫被抓了,這才放心下來,希望這次牢獄之災能讓她長教訓。
何山梅:“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至于這樣嗎,還是名校大學生,家里條件又不差,隨隨便便找一個都比這個好!”
在旁邊剝橘子的江維由不高興了,怒視何山梅,“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隨隨便便找一個都比這個好,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何山梅擼著大腿上的兩只貓,一臉愜意,“我只是感概一下而已,你那么敏感做什么。”
江維由:“你肯定是嫌棄我了,不然為什么不跟我睡?”
何山梅都已經出院半個月了,江維由早就想快活了,可是何山梅不肯,他也不能硬來。
江維由哭喪著臉又問道:“是不是哈,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在關鍵時刻總不在你身邊,嫌棄在關鍵時間我總要你護著,嫌棄我不像個男人?”
何山梅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江維由哪里不像男人了,“江老師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有本事的人,不然這么大別墅哪里來的呀!”
江維由演著演著還真當自己是那個文雅仁弱的大學老師,事實上很多時候他就是嘛,想否認都沒法否認。
何山梅擼著擼著,突然注意到手上的戒指,猛然想起許奶奶和她說過的故事,“許奶奶說過她爸爸用梅花鉆戒跟她媽媽求婚,突然感覺她說的梅花鉆戒好像這個!”
江維由也想起來了,許奶奶還說過她大伯不要臉,讓她媽媽給他生孩子,趙芳休要給江維墨留后的時候,江維墨也嚷嚷過要阿梅給他孩子。
江維由:“茂寧好像叫許奶奶妹過,許奶奶還說我們像她爸爸媽媽,這么說茂寧和許奶奶都要來做我們的孩子,那我們要快點準備才是,可不能讓他們來遲了!”
何山梅一看江維由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踹了他一腳,“整天想這事,還有沒有一點出息了!”
江維由賤兮兮地湊過去,“我就這點出息,我就想何老師用過硬的技術伺候我!”
何山梅直接翻白眼,伺候他,想得美,是他伺候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