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種都有其獨特的美，被小護士攙扶著坐在長椅上，李月明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相比較黃種人的細膩精致，小護士的身材更加高挑，面容輪廓也更加深邃，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刀削般的五官，高高的護士帽下，是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白色的護士袍勾勒出青春的曲線。

看著小護士離去的背影，李月明忍不住嘆了口氣，可以的話，他也想留下這個護士小姐姐的電話，聊聊天有空約出來吃個飯，甚至談個戀愛成為男女朋友，只要是個正常男性，對于漂亮的女人總是缺乏抵抗力，李月明也不例外。

但人總要有取舍，什么都想要最終的結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相比較女人，他更在乎力量，他這輩子最屈辱的事情，就是那年在小巷中被兩個混混踩著腦袋喝了一肚子污水，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體會過一次就夠了。

小護士離開了，李月明還躺在凳子上，從解放狀態退出，他能感覺到大腦一陣發脹，經過多次觀察，他發現每個人的氣場強弱，似乎與身體強弱有關。

魂感也同樣如此，只是普通人的魂感在氣場的籠罩下，以大腦和心臟兩個核心在體內流轉。

并不能像李月明一樣以氣場包裹向外擴散，大腦的刺痛一直在提醒著李月明他的這種行為是有害的。

但就像初嘗禁果的男女，在新鮮感退去之前，總是很難把握分寸。

李月明經歷的再多，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神奇的魂感以及觀測到的氣場，都讓他充滿了興趣。

休息了一會大腦沒那么痛之后，便再次進入解放狀態，當他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剛好有一個傷者斷了氣。

這人看起來三十來歲，身強體壯但渾身鮮血，長長的豁口從前胸穿透后背，呼吸已經停止，但雙目圓睜充滿了不甘。

站在病房外，李月明將魂感在氣場的籠罩下向外擴散，尸體的大腦處，和上次一樣開始散發點點微光，不同的是，這次的白光中，帶著一絲絲黑點。

李月明試著將包裹在魂感外圍的氣場散開一絲，再試著感應那些光點。

光點順著魂感迅速入侵，大腦中各種畫面瘋狂侵入，畫面中是一個名叫本特·賈克的幫派份子斷斷續續的一生，其中有很多殘缺，但一些記憶深刻的事情卻很完整。

第一次搶劫，第一次殺人，成功上位的喜悅，各種深刻畫面就像烙印在腦海中清晰可見。

李月明頓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魂感就像是一個網以大腦和心臟為核心籠罩全身，但此刻在李月明的觀測下，這一個網上出現了幾個黑點，每一個都是這位叫本特·賈克最深的記憶。

最可怕的是，他發現這些變黑的點，他無法再操控，就像一件白色外套上的黑泥格外顯眼，他趕緊將魂感收斂，本能的想要將這些黑點消滅。

“好痛！”李月明用力的揉著眉心，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黑點終于是被清理掉了，他自己也付出了代價，這一張魂感的網，每一個被黑點侵蝕過的點，明顯能感覺到控制力比之前下降了兩分。

“沒人教導自我探索果然很危險，”李月明的腦海中還殘留著許多本特·賈克的記憶，但現在的這些記憶，和之前相比，就像是現實和電影的區別沒有了真實的侵略性，。

“真是糟糕透了，”李月明揉著發脹的腦袋向自己的病房走去，他現在大腦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有些走不穩。

“砰！”迎面撞上一個人，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典型的幫派份子，黑衣西褲紋著紋身。

他剛想道歉，等看清楚這人的臉他下意識道：“凱文你小子沒長眼是吧，敢擋老子的路！”話一出口李月明立馬愣住了。

不僅是他，對面的幫派份子也愣住了，哪里來的愣頭青，這么勇的嗎？

環顧一周，李月明這才發現，就在他清理魂感黑點的這兩個小時，走廊內站滿了幫派分子，其中不少人身上還帶著輕傷，這明顯是幫派火并之后，送人來搶救的隊伍。

他如此囂張的一句話，簡直是捅了馬蜂窩了。

“小子你混哪里的？認識我凱文？”黑衣幫派份子一開口，周圍的人也都圍了上來，剛火并完，這群人眼中的殺氣尚未消退，李月明立馬意識到自己惹了大麻煩。

在聯邦，區與區之間必定有一條灰色地帶，這里是幫派滋生的土壤。

因為聯邦制度的原因，區與區之間的差異極大，這也就導致這些中間地帶很難管理。

再加上貪腐賄賂和各種利益的驅使，于是那些大型的黑幫基本都會將總部設立的區與區的交界處，再將觸手向內擴散，剛好這一家醫院就處于十二區的邊緣。

被十幾個人圍著，而且這些人不僅有刀，甚至還有槍，李月明意識到了危險趕緊解釋道：“黑夜永存，本特·賈克是我的一個優質顧客，他死了我也很傷心，”他單手撫胸微微低頭。

“黑夜酒吧的人？”

李月明點了點頭：“我和你們賈克老大有過交易，見他出事有些難過還請見諒，至于你的名字我聽他提起過。”

“就你？”

凱文一臉不信，就在這時，李月明猛地向前一跨步，凱文可是幫派好手，打架砍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見李月明襲來，他一側身抽出砍刀，但刀還沒落下，眼前的少年已經竄入自己跟前，一只手捏住自己臂腕另一只被繃帶纏住的手用手肘頂在了自己心口。

凱文齜著牙臉上滿是痛苦，少年的手指就像是鐵箍死死的鉗住自己的臂腕，手掌立馬失去力氣，刀掉在了地上。

“你已經死了，”李月明冷漠道。

這時周圍的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李月明松了他的臂腕，凱文連忙揮手道：“都讓開，只是誤會。”

凱文上下打量著李月明口中嘖嘖稱奇，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家伙，動起手來如此兇狠，沒有沖突的情況下，同為灰色地帶的人群，天然帶著一份敬畏和親近。

其實李月明絕對不算瘦小，他一米七五，體重六十八公斤，但相比較一米九開外體重超過一百公斤的凱文來說，確實算得上瘦小。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李月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現在這里疼得厲害。”

凱文也發現了李月明蒼白的臉色點了點頭，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敢這么囂張，不死也要留下點東西，但強者總是會被區別對待。

李月明走出沒幾步，又折返了回來，將一張卡片塞進他的手里小聲道：“如果有不方便解決的人可以聯系我。”

“你的膽子很大啊，”凱文詫異的看了他一樣。

“沒辦法最近太窮了，”李月明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他的這種做法很危險，殺手組織背后都有財團，甚至是政府特殊部門背書，私下接活，特別是已經在黑夜有檔案的殺手私下接活是大忌，一旦被發現絕對會被追殺。

但沒辦法，誰叫黑夜組織克扣的太兇了，這年頭做個殺手都要被資本剝削，不過只要李月明接的單不多不大，不要和黑夜組織的人搶，基本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