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后的駐島人
- 環球歷險記:神秘火山島
- 在二十八樓看海
- 9337字
- 2022-12-01 21:52:23
“這兩個都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我要與之斗心機準被他倆玩死,此刻雖然我有機槍在手占了優勢,但真的要論計謀,我怕不是對手,他倆現在像是故意對起嘴來分散我注意力然后趁機搶我手里的槍吧?我可不能吃他們這套!但說什么也不能再信了!”韋彬彬心下嘀咕著,只見大澤原慶兩只腳呈起躍之勢,似乎隨時準備著在自己分神之時迎面撲過來,韋彬彬使勁盯著兩人,一時不由頭頂冒汗,脖頸處汗如雨下,韋彬彬努力睜大著眼睛,握緊手里的機槍,不由向后退了幾步。
“他倆要搶奪我手里的槍,怕是沒那么容易,若有不妙,我必須毫不猶豫地開槍才是。”韋彬彬暗暗心道,同時將食指抵住扳機,做好隨時開槍的準備。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疑惑的事,貨船沉船之后,你兩是誰暗中操作救生艇來的這火山島?”韋彬彬暗暗觀察兩人神情,停頓了好一會之后不由問道。
“不瞞你說,我和這位三村隊長都有在暗中操作著救生艇指向火山島這里!”東島太郎從和大澤原慶的爭論中停了下來,回答道。
“你倆那時候就已經秘密聯系在一起了?”韋彬彬驚訝地問道。
“那倒不是,我那時還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三村元朗,我在救生艇上準備到達火山島時才有所察覺,在我睡著的時候有人助我調正了方向,我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我計算偏離了,后來發現時也以為是純屬巧合讓救生艇走對了路線,但又想來,這幾個人之中肯定有人知曉火山島的位置,我以排除法將大副閣下幾人一個個排除掉,卻是登島許久之后才猜到了是你那會在其中相助于我呀!”東島太郎說著又不禁嘆道:“可惜那時只以為你是曾經建島被囚禁于島上的一員,卻沒猜到你竟是囚禁我們的大惡人三村元朗!”
“哼哼!這世上能知道我是三村元朗的人怕是沒活得下幾個!嘿嘿!我還道在救生船上之時東島太郎你知曉方位能導正方向來到島上,現在看來,你也是膿包一個!我那會只好暗中調整了方向。”大澤原慶應了一聲。
“嘿嘿!客氣客氣!只唯恐我今日不能手刃除掉你這個惡人!”東島太郎說著,高聲嘶道向韋彬彬求道:“大副閣下能否答應讓我來親自除掉三村元朗這個人!”
“你要殺他?”韋彬彬不由問道。
“他對島上被囚禁的人使盡了邪惡,至使數十人因此喪命,我早就想親自除掉他了!”東島太郎咬牙切齒道。
“行行行,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除掉他,你倆要在這赤手空拳搏擊生死嗎?”韋彬彬故意問道。
“和他赤手空拳搏生死就難免太便宜了他,大副先借我槍支來讓我將他四肢筋骨射穿,隨后在他傷口處給他倒些硫酸硝酸,讓他受盡痛苦慢慢死去,才解心頭之恨!”東島太郎望向韋彬彬,眼露兇相。
“還屬你最狠!”大澤原慶突然詭異地看了看東島太郎,嘴角卻莫名一笑。
“他們一個比一個老謀深算,明擺著說一些惡狠狠的話要先騙走我手里的槍然后對付我,我韋彬彬可不上這個當!”韋彬彬眼角一瞥,心下自言自語道。
“且慢吧,你們之間現在要再互相算計又能如何?你們可料到,這島上的黃金以及你們軍國主義者制造出來的‘殺人武器’你們是一點都帶不走的了!”韋彬彬失聲說道。
“帶不走?什么意思?”大澤原慶和東島太郎不約而同地上前幾步,向韋彬彬追問道。
“站著別動!你們此刻說什么都沒用了!也休想騙得我手里的槍!我也不會再上你們的當!我只想告訴你們,那個美國人即將引爆里面的熱核炸彈摧毀掉這座驚魂島!”韋彬彬義憤填膺地向兩人大聲說道。
“什么?他……要毀掉這火山島?”大澤原慶聽著,突然全身筋皮凸顯。
東島太郎也愣了一下,看表情也是極及緊張外加驚愕。
韋彬彬一直緊盯著兩人,但見大澤原慶突然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一股勁猛地向韋彬彬躍起身子迎面撲來,而一旁的東島太郎見狀,同樣也迅速站了起來,跟著大澤原慶的步伐急速撲向為韋彬彬,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誓要將眼前持槍的韋彬彬撕碎。
韋彬彬絲毫不敢疏忽,眼看兩人突然襲來,先是本能向后退,但也終于發現這片刻之間無論如何后退也躲避不及,便在這千群一發之時,韋彬彬已來不及多想,手指勾動扳機,先是將數顆子彈掃射穿過了大澤原慶的胸膛,隨后槍口一晃,又將兩顆子彈掃向了東島太郎上下身。
隨著一陣槍聲響作,只見大澤原慶胸口炸裂一頭栽在地上,一抖一抖著身子,掙扎幾下之后終于一動不動。而東島太郎則橫著身子側癱在地上,一簇一簇抽動著身子,好一會兒,一只手筆頂地向韋彬彬方向伸來,微微搖了搖,韋彬彬見狀一驚,戰戰巍巍壓下了槍口,緩緩走到東島太郎跟前。
“今日終于要死在這里!”東島太郎呻吟著說道。
韋彬彬大口喘了幾口氣,沒作答復。
東島太郎呻吟幾聲,緩緩又說道:“你信與不信……一路上大半我們所說的事都是假的?”
“所說的什么事是假的?”韋彬彬滿是疑惑地看向東島太郎。
“我們在兩年前登島之時便與島上存活的人見過,也知曉島上發生過的一切,但為了掩蓋我們那次登島的行跡以及掩飾掉我們屠食同伴的事,存活的幾人便于當年約定化名為起初被困于島上的筑島人,這樣以來,被困在洞穴里屠戮吃掉同伴的事更容易讓我們自身心安理得一些。剛剛所謂的大澤原慶便是東島太郎之事,是現編的,本想轉移你的注意力騙取你手里的槍,你卻也挺聰明的!咳咳,這世上恐怕再沒人知道我們真實的姓名了……哼哼……哈哈……”東島太郎緩緩說著,突然發瘋似地發笑,隨后全身連連抽搐了幾下,終于戛然死去。
韋彬彬看著,不由愣在原地。
在環型山體內響徹的槍聲讓石室外的蜥蜴群“呼嚕嚕”一陣騷動,也讓石室內正啟動熱核炸彈爆炸程序的斯皮爾伯格受了一驚。
斯皮爾伯格慌張地走到石室門口,只見韋彬彬手持著機槍站在門外,而他槍口對面的地上躺著兩個日本人,斯皮爾伯格一時脫下厚重的頭帽走到跟前,不由吃驚地問道:“這兩人是誰?”
“他倆……”韋彬彬心下猶豫是否要將實情告知斯皮爾伯格,但轉念一想,這事太過復雜難以明說,想著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便轉念回答道:“他倆想阻止我們引爆炸彈!”韋彬彬心神未定,緩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剛剛正想沖過來襲擊我們,隨后就被我擊斃了!”
斯皮爾伯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四周,向韋彬彬問道:“沒有其他人了吧?”
“應該沒有了!”韋彬彬心有余悸道,但也向四周又仔細掃視了兩圈。
斯皮爾伯格聽著,上前查看了地上的兩人,發現已經死透,這才站起身來準備返回石室。
“你在門外等我,快好了!”斯皮爾伯格不由說道。
韋彬彬聽著點了點頭。
斯皮爾伯格隨后轉身又走進門內。
韋彬彬但看著地上兩人的尸體,一時百感交集,一方面暗自慶幸自己從剛剛的危險中走了出來,另一方面又對東島太郎最后說的話感到莫名的驚惑。
“對了,石屋里那本日記好像確實從沒提到過東島太郎和三村元朗,也沒有平野正雄以及船長等等幾人的名字,正如東島太郎剛剛所言,看來他們真的不是之前被囚禁島上并參與工事建設以及挖掘鈾礦的那一波人了,也就是說,這島上先后發生過兩撥因為被困而引發的人吃人的事件!”韋彬彬停頓之余,突然想起東島太郎曾在貨船上說過的那次秘密軍事行動,以及提到的那次秘密行動有關登島兩批人員莫名失蹤的事來,一時兩眼莫名圓睜,心下惶然道:“我早就應該想到,他們知道島上曾經發生過吃人的事件,然后合伙編造了一個他們就是那次事件的當事人,以此掩蓋他們后來秘密軍事行動失敗被困于此島,然后在之后的日子里同樣吃食其余全部同伴茍活的殘忍事跡!”
“但話說回來,蓄意編造如此故事,又為了什么,除他們當事的幾個人之外,又沒有人知曉第二撥人在島上發生過的事,當真也不必如此合起伙來,難道是為了掩蓋吃人?不過島上也不像食物匱乏的樣子,難道是掩蓋他們那撥人來找尋島上殺人武器或是掩蓋寶藏的事?”韋彬彬嘆然,久思不得其解,佇立良久,隨后才緩緩坐到了地上,又心道:“我看他們并非完全是由瘦個警衛暗中操控而來到‘澎湖號’貨船上的,更像是他們自身為了某個目的自然聚到一起來的,在匯聚到貨船之后,才突發性地產生了矛盾隨后在船上互相廝殺,他們實則早就認出彼此,卻還要在船上裝作互不認識!”
“罷了罷了,即便不是這樣,事實如何又與我何干,知曉事情原委,對我又有何好處,不過徒生煩惱浪費精力罷了。”韋彬彬想著,心下才感絲許松弛,搖了搖頭,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門內的斯皮爾伯格。
就在韋彬彬正轉身要向斯皮爾伯格走去時,突然在其身后不遠的幾枚火箭之后畏畏縮縮走出來了一個手持一把黝黑步槍的人來。
“不許動!”那人用很蹩腳的日語向韋彬彬大聲喊道:“將手里的武器丟在地上,站立著不許動!”
韋彬彬對突然冒出來人著實嚇了一跳,他先是定定站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隨后緩緩轉過去,只見身后那人全身黝黑,定睛一看,那人居然是之前游過章魚水怪湖泊后來在石屋里躲進地下洞穴的那個日本人。
“他還活著!”韋彬彬心下一驚,隨后將手里槍緩緩放到地上。
“要開槍早就開了,看來他未必想要立刻殺死我。”韋彬彬心下繼續盤算道:“我得想個什么辦法拖住他才行,此刻只盼斯皮爾伯格先生還沒有被發現才好。”
“你還活著?”韋彬彬假意向那人問道。
“你認識我?”那人手指抵在步槍扳機處,握著槍向韋彬彬走了過來。
“當然知道,我先前看到你和同伴被那幾個美國大兵綁起來了,隨后還曾跟在你們后面走進了那片黑暗的森林,對了,在那片有著巨型蜘蛛的灌木林地看到你一個被槍殺的同伴,我們穿上前想幫助他,可惜他已經死了。”韋彬彬一句續著一句說道。
“你便是在我身后也游過章魚水潭來的一對男女中的那男的?”那人邊踢開韋彬彬放置在腳跟附近的槍,邊問道。
“正是,但我并非和美國大兵一伙的,我們幾個是一艘貨船沉沒隨后漂到這島上來的。”韋彬彬回答道。
“嘿嘿,你們確實并非一伙,可你們卻也不是隨機來到島上來的,你看我說得對與不對?”那人向韋彬彬冷笑著問道。
“這幾年來,上島的人還算少嗎?我們這些活下來的駐島人眼看著你們一撥又一撥不懷好意的登島者,像地上這兩個,就來了兩趟了,第一趟幾十人不過活下那么幾個,現在,哼哼,逃出去了許久,第二趟再來還不是要死在這!”那人停了停頓,又冷冷說道:“你們這幾撥人來這島上的目的,嘿嘿,又有什么區別!”
“聽他這么說,看來我猜對了,東島太郎幾人并非造島設施被困是那些人,他們應該是后來秘密行動登島的人。”韋彬彬心道。
“我所言句句屬實,確實是我們的貨船在返回日本的途中,在沖繩島附近被美國潛水艇魚雷擊中導致了沉船,至于如何漂流到了這里,卻正如你所說的,是他倆暗中操控這救生船的方向來的,救生船余下的幾人確實對這島上之前的事一概不知,更別說帶著什么目的而來。”韋彬彬放緩語氣,向那人說道。
那人看了看韋彬彬,但聽韋彬彬說得誠懇,不由臉色稍作松弛,但轉念之間又是斗轉兇相,訕訕說道:“即便如此,你已經知曉島上的秘密,縱然已經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里!”
“島上還有什么秘密嗎?那些美國人看著早就對島上的事了如指掌,不然也不會派大兵前來了!另外,我還有幾事難解,不然死難瞑目,你縱然要殺我,我也想要死之前問個水落石出。”韋彬彬說著,眼看對方已露殺機,不由心下自言自語道:“現在先拖一刻是一刻,只盼斯皮爾伯格先生早些發覺到外面的情況,能悄悄施已援手。”
“好一個死不瞑目,你且說來聽聽,我倒想聽聽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又還想知道些什么。”那人眼露好奇之色,不由說道。
“首先就是……就是你們在島上起初建造這些設施之時,島上可有個監工的名字叫‘三村元朗’?”韋彬彬疑惑地向那人問道。
“沒有聽過這什么名字!”那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地上這兩人一直說島上有個監工的頭子叫‘三村元朗’!而且對此人深惡痛絕!”韋彬彬故作驚嘆道。
“并未聽過這個名字,監工也另有其名。”那人回答道。
“看他所言毫不猶豫,不像是假。”韋彬彬心道。
“那你們監工叫什么名字?”韋彬彬緊盯著那人,眼看對方并未作答同時稍顯疑慮的表情,不由繼續追問道“是叫大澤原慶?東島太郎?還是平野正雄?”
那人眼見韋彬彬一連說了幾個名字,終于不由搖了搖頭,問道:“你問這個干嘛?”
“只是想知道地上這伙人一路上編了個什么故事罷了,他們一直忌憚‘三村元朗’這個名字,我對這人名很是好奇,但望你能告知于我。”韋彬彬回答道。
“監工…嘿嘿…監工叫伊藤杏樹。”那人冷冷笑著,突然神情凝重,略顯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伊…藤…杏…樹!”韋彬彬宛如聽到一個晴天霹靂,一時愣在了原地,心下萬念齊聚,隨后又一股勁地直沖云霄,隨后壓抑不住地脫口而出道:“原來如此!”
“如何,你也認識這人?”那人被韋彬彬的舉動一驚,不由問道。
“不認識,但聽說過這個名字。”韋彬彬極力壓抑住自己的震驚情緒,緩緩吸了一口氣。
“原來他們口里說的惡魔竟然是伊藤杏樹,怎么他之前也出現在了‘澎湖號’貨船之上?這事越來越不簡單了!貨船上那些有意無意聚到一起的人,居然一開始就合起伙來害死了伊藤杏樹,莫非他們早就知道伊藤杏樹是島上原來的監工了?”韋彬彬心下萬念俱生,自言自語間,轉念又心道:“無論如何,此刻已不容我再去深究這背后的關系了,我且再問些問題吸引住他的注意力,拖住些時間才行。”
“那個,我們在有章魚水潭不遠的石屋里面發現了本日記,里面記錄了很多島上的事,你可知寫日記的人是誰,可是你一起被困在島上的朋友?”韋彬彬不由問道。
“日記?你們找到日記本了?”那人明顯極是驚訝,不由大聲問道。
“對的,在石屋里一個小木箱里找到的。”韋彬彬低聲回答道。
“那還能是誰,就云澤那小子喜歡寫日記。”那人滿面愁容地回答道。
“日記里他描寫了一些島上惡劣的環境。”韋彬彬說著停了下來,心道:“不知要不要和他問問吃人的事?”
“日記里都寫了什么?”那人一問,便即滿目瘡痍,唏噓一嘆,卻不見韋彬彬作答復,隨后便又說道:“他應該寫到了我們被困地下洞穴的事,因為他和我一樣,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存活并且逃出洞穴的人。”
“他也逃出來了?那他現在人呢?”韋彬彬不由好奇問道。
“可能還活著,大概率是逃離了這里,但也有可能已經死在了島上的某個角落。”那人又嘆了口氣。
“你的很多同伴都死在了島上嗎?能說一說島上發生了什么事嗎?”韋彬彬又問道。
“島上能有什么事,你看的那日記本里還寫了什么?”那人追問到。
“講到了地下洞穴挖鈾礦的事,還有塵肺病,講到了一些奇怪的生物,以及你們被困在洞穴抽簽吃人的事。”韋彬彬低聲說道。
“他居然記寫下了這些!”那人突然變轉語氣,兩眼直勾勾地向韋彬彬盯來:“那日記本現在在哪?”
“在…在那個石屋里!”韋彬彬不由回答道。
“我得回去一趟!”那人嘴里輕聲喃喃道。
“還有關于這些火箭以及那些大威力殺人核彈的事呢?你總該知道一些的吧?”韋彬彬連忙又問道。
“這火箭和箭頭的炸彈都是大有來頭了,那是軍方的機密了,我不知曉,也不容我向你透露。”那人終于緩過神來,警惕地向韋彬彬說道。
“你們這些人,就是盯著這些個東西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人又哼聲說道。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確實不是!”韋彬彬小聲說道。
“島上這么多人造的怪物,甚至還對人類和動物進行了移換肢體的實驗,你們居然還能存活下來,真是挺令人敬佩的。”韋彬彬見那人遲疑著不再說話,轉念又說道。
那人端著槍緊緊盯著韋彬彬,只見他愁容滿面,仿佛思索萬千,許久,只聽他小嘆了一聲,手里的槍不知怎的緩緩壓了下去。
“你知曉了這里發生的事,我本一定要殺你的!”那人緩緩說道。
韋彬彬聽著,向后退了一步,額頭幾行冷汗不由滲落了下來。
“這島上存放的東西很危險,輻射更是強的離譜,別說能帶走,近距離久觸的人,不久之后都會融化成血水死掉,沒有人能活著走出這里的。”那人停了停,又緩緩說道:“我今日先行放過你,下次再見,你可沒這么好運了,就像幾年前,有人放過我一命。”
韋彬彬聽著,緩緩吸了口氣,一時環顧四周,不見有斯皮爾伯格的身影。
“有人放了你一命?”韋彬彬隨口接話,不由問道。
只見那人仿佛陷入了沉思,他舉目四下,似乎在追憶過去,似乎在尋找什么。
“如此這般,那我先行謝過,不過這島嶼終究不能久留,島上嗜血的動物遍布,還有這熱核炸彈的輻射也極具殺傷力,若是……若是再不慎觸動炸彈爆炸機關,這個爆炸起來……毀滅島上一切,這個……必死無疑。”韋彬彬停了停,又喃喃說道:“不如趁這時機,開上地下機庫里的飛機飛離這里。”
“我在這島上生存這許久時間已算幸運,你且離去便是,我去尋回那日記本再說其他。”那人緩緩回答道。
“既然你不殺我,那我也和你說個實事吧,這島上的‘殺人武器’已不小心被啟動了,即將以爆炸的方式自毀,眼下沒幾個時辰了,你要就趁早離開這里吧,能暫時漂到海里去也不錯。”韋彬彬誠懇地說道。
那人向韋彬彬看了看,隨后也環顧了四周,目光最后停在韋彬彬身后的那間儲藏室。
“那個美國老頭還沒死吧?”那人突然開口問道。
韋彬彬嚇了一跳,以為他看到了斯皮爾伯格。
“你們盡早找機會走吧,這島上有這些東西,我看那些美國人還會再回來,我對外面的事已所知不多,但這場戰爭也打不了多久了,帝國一開始就已萬劫不復!而就在這里,在這島上,與其讓還會再來的美國人帶走那些的東西,不如讓它們早早提前毀滅掉也挺好。”那人說著,又是嘆了嘆,繼續說道:“而我從這得到的太多,這里也欠我的太多,因因果果,人生大抵如此,我本早就應該死在這里,如今茍活了這許久,便是要毀滅,我決意與之共生同亡。”他話音說完,向韋彬彬注目又看了看,便轉身向通往地下洞穴的洞口走去。
韋彬彬望著那人離去的身影,愣是直直站在原地,直到那人消失在視線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回過神來,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槍。
韋彬彬繞著幾枚火箭走了一圈,未發現有其他異常情況,這才徑直走進了儲藏室,一進門卻未見斯皮爾伯格的身影,不由心道:“先生是發現異常情況暫時藏起來了?”
韋彬彬正想著,只見斯皮爾伯格從角落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小捆導線。
“先生,炸彈是否還能引爆?”韋彬彬不由大聲問道。
“三枚較小體積的炸彈他們還未安裝起爆雷管,而我們也沒有足夠的雷管,這三枚炸彈可能要作廢了。不過好在有最大一枚炸彈事先已安裝滿了三十六發雷管,我已經又給它均勻裝填滿了硝化甘油炸藥,等會調換一個可用的電池,設置一個定時引爆的裝置,啟動后我們便可離開了!”斯皮爾伯格喃喃回答道。
“三十六發雷管?怎么一枚熱核炸彈要這么多發雷管?”韋彬彬走到門口跟前,不由問道。
“熱核炸彈和普通炸彈不一樣,它是靠外圍炸藥爆炸產生的高溫高壓撞擊內部鈾元素起的核裂變反應,不光各個方向壓力要足夠,自身鈾也需要一個臨近十五千克左右的質量才能起裂變反應。”斯皮爾伯格說著,停頓了一下,又疑惑地說道:“只是這炸彈內還有一個空間里安置了別的不知名物質,有可能會比純鈾核彈威力還大!”
“先生說的我似懂非懂,你就按研究的理論進行操作吧!”韋彬彬不由回答道。
“馬上就好了,你在門口看著等我一會吧!”斯皮爾伯格回答道。
韋彬彬點了點頭,只見斯皮爾伯格戴上厚重的防護帽又走回一枚炸彈跟前,從炸彈里接出兩根長長的引線來,隨后將那枚炸彈的零件依次裝了回去。
韋彬彬本想跟著回去,觀摩斯皮爾伯格如何實操,但一來自己對于這一套理論知之甚少,二來又畏懼核輻射的劑量,便打消了進入石室的念頭。
韋彬彬看眼下無事,游目四周,但抬頭望向天空之時,只見陣陣煙霧從火山口四周騰起,不由心道:“那大火怕是已經燒到火山頂部去了,這回好了,熱核炸彈爆炸前,大火先將火山燒過一遍。”
但念想之下,韋彬彬仍覺心事重重,心道:“這島嶼遠離塵囂,本來已衍生出新的生態鏈系統,卻又叫我們幾個后來登陸的人給糟蹋了,是非功過,希望后來的人不給予唾沫才好。”
韋彬彬想著,但又望下倒在地上的兩人,突然看見大澤原慶要間綁著一個小包,那小包中間鼓起,似乎藏了什么物件,韋彬彬好奇之下,走過去解了開來,一看,只見一個小小的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人名,包括標注著這些名字的面貌特征,生辰,何年何年在何地干何事等。
韋彬彬看著,愣了一下,心道:“單是對這些人名的標注就足見大澤原慶心思如何地縝密,其偽裝前后對比也是能判若兩人,居心不可謂不深,他對各人機關算計,卻從未留意自身命運。而東島太郎此人善惡難辨,身體雖能逃得出驚魂島,靈魂卻沒能逃出自己的貪婪!兩人最后終究不過命喪于此!說他們險惡也罷,貪婪也罷,人性本來不就如此嗎?”
“但若所遇人性皆如此,我輩又奈若何?”韋彬彬喃喃之際,只聽身后有動靜,轉頭一看,只見斯皮爾伯格已走到石室門邊,正脫下身上厚重的防護服。
“先生好了?”韋彬彬不由問道。
“各方面已經安裝到位,就看臨時改裝的定時裝置靈不靈驗了!”斯皮爾伯格回答道。
“這樣一枚熱核炸彈,能炸毀整個島嶼嗎?”韋彬彬繼續問道。
“那枚安裝完畢的炸彈算上鉛層等至少有三百多公斤,內部鈾物質少說也有好幾十公斤,要完全核裂變的話,毀掉這樣一個島嶼綽綽有余,只是這炸彈鈾物質不知純凈與否,另外就是炸彈藏于火山口間,真要爆炸起來,沖擊波大部分要被火山作用掉,到時怕是摧毀不掉整個島嶼,至于島上那些動物嘛,怕是絕大部分還是會存活下來。”斯皮爾伯格喃喃說道。
“如此看來也罷,這些動物的安危,只好聽天由命吧,我們但能摧毀掉幾枚熱核炸彈便好。”韋彬彬回答道。
“希望存活下來的動物,不至于會在以后禍及到人類!”斯皮爾伯格說著笑了笑。
“這一爆炸整個島都沒了,那還有存活的動物?”韋彬彬不由心下問道。
“先生安裝了什么定時裝置?何時會引爆呢?”韋彬彬好奇地問道。
“將我那枚帶在身上多年的懷表拆了,接上了兩根線,等到今晚二十四時整,它便會將引爆炸彈電池的線接通,沒什么意外的話,到時熱核炸彈便會爆炸。”斯皮爾伯格回答道。
“今晚二十四時,看著現在已是下午時分,也就幾個小時后的事情了,我們即刻下山去吧。”韋彬彬聽著站起身來,向斯皮爾伯格說道。
“走之前將石室的門綁好關牢,防止某些動物跑進去搞破壞。”斯皮爾伯格說道。
“還是先生想得周全,我們進去找些可以纏繞住鐵門的鋼絲。”韋彬彬說道。
說著兩人起身走回石室,韋彬彬在角落處翻找了一番,突然看到一個沉重的木箱,好奇之下打了開來,只見滿滿一箱的黃金沙礫。
“啊!這就是東島太郎他們說的黃金寶藏!”韋彬彬不由脫口而出。
“什么?”斯皮爾伯格走了過來,只見木箱里金光閃閃的全是黃金,一時也愣了一下。
兩人對著黃金看了看,韋彬彬不由開口問道:“我們要帶走它嗎?”
斯皮爾伯格看了看韋彬彬,隨即搖了搖頭,回答道:“太重了,帶不走的!”
韋彬彬點了點頭,便要合上木箱的蓋子。
“不過到時不知飛機會降落何處,我們不如帶一些做路上的盤纏,衣食住行,沒有它可也不行!”斯皮爾伯格微笑道。
“有些人折返回來這島,也就是為了得到這個,如今我們輕而易舉得到了它們,卻沒能耐帶得走,也是很諷刺的了。”韋彬彬喃喃笑道。
斯皮爾伯格和韋彬彬相視笑了笑,各自抓了一大把黃金沙礫裝入背后的袋子里。
“事不宜遲,先生,我們出去吧!”韋彬彬說道。
說著兩人走出了石室,將石室鐵門用鋼絲纏繞擰緊,這一切之后,斯皮爾伯格再次查看了躺在地上的大澤原慶兩人尸體。
“沒什么問題了!”斯皮爾伯格喃喃道。
韋彬彬收拾好東西,正要起步前行,卻見斯皮爾伯格呆呆看著幾枚矗立的火箭。
“德國的v系列火箭,可沒這些個家伙大。”斯皮爾伯格喃喃道。
“先生沉迷研究,這幾枚火箭,對他來說,是可惜了!”韋彬彬不由心道。
韋彬彬想著,只見斯皮爾伯格轉身朝自己走了過來。
“走吧!”斯皮爾伯格轉頭又瞟了一眼幾枚火箭,一時小聲嘆息道:“可惜了這難得之物!”
兩人順著前邊上山的路線原路走著,剛出隧道之時,只見視線之內煙霧繚繞,那場大火還在火山之上綿延燃燒,山石之間橫著無數被燒焦的動物尸體,大大小小,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