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滿面的小豆丁,不停的催促著后面略顯疲憊的許九歌:“快點,還有一點我們就逛完了。”
她左邊跑跑,跟小攤販說說話,又往右邊跑跑跟右邊攤販說話。手里還拿著一個類似風車的東西,不停的轉動著。
許九歌自己手里也還拿著東西一串糖葫蘆,本身自己是不想給她在買甜食,可是耐不過軟磨硬泡,只能忍痛給她買下。
自己嘴就是賤,自己想要的消息一點都沒打聽到,還讓自己心在流血。
這一趟下來花費自己兩天的零花錢,看著空蕩蕩的青蛙錢包,自己的心都空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跟上,這種疲憊更多的是心靈上的疲憊,當然身體上也有,自己怎么都想不到一個逛街的女生體力有多好。
“許九歌你怎么這么虛呀!快點跟上,否則我就把你丟在這里了。”小豆丁回頭看著邁步都困難的許九歌說道。
“我說你真的不累嗎?我們都在這逛了快三個時辰了,我下午還有事情。”許九歌無奈的回復道,換來的是許幽月的鄙視:“就你這還練武,體力這么差,連我體力好都沒有。”
“好好好,姑奶奶。你說的都對,我是弱雞,等等我。”許九歌把糖葫蘆在嘴里叼著,雙手扶著膝蓋,弓腰緩解自己的疲憊。
“啊……”許幽月大叫著“許九歌你……你干嘛吃我的糖葫蘆。”
邁著氣沖沖的小步子,逐漸靠近許九歌。那個氣勢都有武師的壓迫力了,過來直接用自己小手挽住許九歌的胳膊,一個用力,把許九歌過肩摔。
砰
隨著一聲悶響,許九歌躺在地上,看著白云蒼狗,懷疑著人生。
嘴里的糖葫蘆也在剛才的過肩摔下,從自己嘴里掉出,落在一旁的青石板上。
旁邊的行人看見一個小女孩剛才的行為,真的都是膛目結舌,無不震驚。
許幽月心痛的撿起掉在一旁的糖葫蘆,用櫻桃小嘴,試圖把上面的灰塵吹掉。
拿著糖葫蘆,看著躺在地上的許九歌:“給你,在賠我一個糖葫蘆。”
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武者的許九歌,側頭看向許幽月那生氣的面容,沒辦法只得答應:“好,過來拉我一下。我渾身乏力,骨頭跟散架一樣。”
“哼,自己起來。我怎么可能拉的動你,你自己多重自己不知道嗎?”許幽月傲嬌的說道。
大姐,你剛才那一番動作,直接把我摔成這樣,還說自己的力氣小。——許九歌在心里暗想,不過沒敢說出來,怕被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妹在摔一次。
用右手撐著地面,經過一番的斗爭,青石板終于把許九歌放走。
“幽月你的力氣怎么這么大?”許九歌牽著妹妹手問道。
“不知道。”手里還拿著那個掉地上的糖葫蘆,心疼的看著它。
“……”
許九歌又忍痛給她在買下一串糖葫蘆,自己看著她舔著上面的糖霜,然后側頭看向許九歌:“給你吃一口。”伸著小手,分享自己的糖葫蘆給許九歌。
許九歌連忙擺手:“不了,”把左手拿著掉地上的糖葫蘆給她看一眼:“你看我有,你自己吃吧。”
說著把那串糖葫蘆放進自己嘴里,怎么說都是自己花錢買的,掉地上沒超過三秒就還是干凈的——(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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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接近未時,外面的太陽非常的熱情,用自己炙熱的心,烘烤著街道,烘烤著行人。
這群老師也是智障——許九歌走在路上暗自嘀咕。
傅玉成的家和自己家是兩個不同方向的,所以上學沒法和他一起。
走在一百零五度的大街上,人形稀疏,稀散幾人也都靠近居民樓走,因為高高的墻壁底下有不可多得的陰影。
街道上的風景樹,枝岔上面的葉子,也都耷拉著頭像是已經屈服在太陽的淫威之下。
許九歌小手不停的扇動,也跟行人一樣,走在陰影處。不過在這炎熱的夏天,即使是陰影處也已經被燥熱的空氣霸占。
自己還沒有修行到,可以用體內的靈氣調節自己體溫的地步。
現在的許九歌已經把那個當做自己的目標,如果可以用體內靈氣調節體溫,就不用在懼怕這火熱的太陽了。
轉過一個街口后,不遠處就是學院,門兩旁有許多的人。
一輛馬車異常的顯眼,就是早晨自己帶著妹妹逛街時遇到的那輛馬車,停在門旁不遠處的槐樹下,三匹黑馬,在那吃著槐樹底下的青草。
隨著逐漸的靠近,畫面越來越清晰,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門庭若市……
那些休息的武者學員,都陸續的進入學院,都在討論一會的事情。
許九歌一人略顯孤獨,人家都是成群成隊的自己孤身一人,所幸的是不遠處來一個人影,揮舞著手,跟自己打招呼。
那個人靠近后自己認出來是趙子書,也就是老馬說的那四個人之中的一個,自身實力也還不錯,不過更多的或許是運氣吧!
“子書來這么早?”許九歌客氣的打招呼。
趙子書也面露笑容,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壓點王都來這么早,我怎么可能會來遲呢?”
許九歌權當陪著笑臉:“哈哈,也對。”
隨后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學院,路過拱型橋,湖里面的荷花還是那樣的嫵媚動人。再往前面就是文院,他們都還在上課,走過通道后就是法院,武院在最后面,主要的原因還是怕打擾到這些棟梁的學習。
……
進入班級,班級里面已經有不少人了。首先進入自己眼簾的是木雨萱,她換了一身淡藍色的衣服,頭發也變換形式又盤起來,用玉簪別起來,看著像一個剛剛入世的仙女。
不過她正在喝她的那群姐妹談笑,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后面看著她。還有傅玉成沒有來,否則被他看見保不齊他那個大嘴巴不會說什么。
其次看到的就是趴在桌子上面的石子業,一動不動的臉貼在書桌上,側頭通過窗戶看向窗外。
進入教室后趙子書就跟自己分開,他的座位在前面,自己這種渣渣的座位當然是守門員的位置。
“干嘛呢?”許九歌悄然靠近,用手拍石子業的后背。
他直起身子,轉頭冷冷的看著許九歌。
“我臉上有什么嗎?你這樣看著我,我有點害怕。”許九歌在他身邊坐下,單手撐在桌子上面,下巴放在手心里,仔細的看著這個猶如冰山的男子。
因為這能讓自己的體溫隨之降下來,冰冷的眼神,這樣看著任何一個人都會讓人渾身冒冷汗。
“聽馬老頭說,你沒有回家。怎么回事?”許九歌出于關心的問道。
“回去也沒有任何事情,回去干嘛?”
許九歌看著他冷峻的面龐,開著玩笑說道:“你又沒回去怎么知道沒有事情呢?說不定你老爹在家正想你想得心癢癢呢!”
石子業把頭側過去:“有些事不用真實看到,也能知道結果。”
“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小少爺?”
他冷不丁的說道:“我就是我,以后我會讓人只知道我的名字,而不是說我是誰家誰家的孩子。”看他那堅毅的目光,許九歌也知道這孩子是在說真的,不過到底是為什么呢?這個目前就不得而知了,或許自己可以從這個方面打開他的心結,然后就可以……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人:“九歌,你……你在干嘛?”一臉震驚的看著許九歌,聲音還特別大。
本身那些沒有注意到許九歌的人,也都被他這一聲給吸引過來,一雙雙灼熱的目光都盯著許九歌看。
自己環顧四周,每個人臉上都著:這人是變態,口味這么重。
因為這些天修行的緣故,聽力也有所見長,前面木雨萱的同桌王晉茹說道:“雨萱,你和他一組。你知道他這種情況嗎?”
木雨萱用那種很含糊的口吻說道:“你是不知道呀!這些天我都被惡心死了。”
許九歌臉上有點火熱,這絕對不是害羞的火熱,是因為被人家知道了自己的喜好……
許九歌一個箭步,沖過去,用手捂住傅玉成的嘴巴,給他使個眼神,然后小聲說道:“閉嘴,你是想讓我成為班級所有人的笑柄嗎?”
傅玉成先是頓了頓,隨后也明白他的用意,閉上嘴巴,坐在板凳上面。
經過許九歌的一番口舌解釋,終于把剛才的事情解釋清楚,倒是當事人石子業跟個沒事人一樣,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