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開始嗡嗡的議論紛紛：

“怎么感覺這馬王和姜楠一個得行？”

“只有馬王才有這種威懾和壓制！”

“天哪！騎最俊的馬，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大丈夫當如是！”

……

如畫都滿眼小星星，一臉愛慕的崇拜。

任何一個看似文靜婉約的女子，內心都住著一個小獸，此刻小獸在如畫心中開始馳騁撒歡心亂撞。

一干名媛更是大呼小叫……

“蕪湖！”

“太帥了！”

“帥爆了！”

“可惜不是男人……”

……

“我草！”

拉風到極致的姜楠，正在享受萬人矚目的感覺，最后一句，差點一個趔趄從火烈兒身上掉下來！

眾人更是興奮異常，連四位公主的銅車，都是滿滿當當擠滿了名媛。

姜楠和李牧每人分得十只特殊標志的箭，廉頗安排出兩隊，分別跟隨姜楠和李牧，驗取獵物！

“火烈兒，沖擊……吧！”

姜楠拔出長劍一揮，火烈兒炮彈一般的發射，一騎絕塵！

“論裝逼的境界，我不如姜楠啊！”李牧一臉感慨！

“此子高調如斯，少年如虎當如此，倒也讓人熱血沸騰！”平原君手捋長須！

“這廝，比當年的我還要張揚啊！”信陵君幽幽道。

“我倒覺得，應將此子納入軍中打磨一番！”廉頗一臉笑意！

……

騎馬的將士們緊隨其后，最后是各種銅車青銅軺車，轔轔隆隆向狩獵場胡楊林運動。

李牧帶著帶領著一群軍士走向另外一個區域，驚異的是姜楠并未阻止。

如果真的阻止，還真不好辦，難道戰場遇見，還能呵責敵方將領不能騎馬王？

遠離了姜楠的馬王，李牧的戰馬顯然不再拘謹，撒歡尥蹶子。

李牧一臉不解，喃喃自語道：“難道我想錯了？姜楠并非利用馬威壓迫我的戰馬而取勝？”

軍士們進入叢林一陣橫沖直撞，撲撲楞楞，驚飛鳥雀無數。

“這姜楠也算光明磊落之人。既如此，我便堂堂正正贏了此局。”

打定主意，李牧調息片刻，便進入空靈狀態，默運精神，等待精神氣力都飽滿，便策馬揚鞭，抬弓搭箭，仰望天空，眼睛微瞇，閃電間弓弦滿月。

“咻……”

隨著弓弦爆響，一道流光準確的射下一只鳥雀！

“牧兒不錯，開門紅，第一只！”

老將軍樂毅大吼一聲，十分滿意。

樂毅在燕國拜將，曾任趙、楚、韓、魏、燕五國聯軍統帥，差點滅了齊國，也因此戰一戰成名，功高蓋主，受到燕王排擠，來到趙國任客卿。

李牧師從樂毅，悟性極高，是樂毅最為滿意的弟子。

開門紅后，李牧戰意更加高昂，策馬揚鞭，追著鳥群，開始連連射擊。

……

“軍上，此次比以往的成績都好，十射六中，如果是射人，定是十射十中！”一名甲士目光狂熱崇拜。

“差一點便可以十射七中了，有一只，擦掉了幾根毛！”

李牧一臉傲然，卻略微有些遺憾！

“就是不知那姜楠能射中幾只，估計一只都射不下來！”甲士阿臾道。

“此子，值得一交。”

樂毅雖老邁，目光卻洞若觀火，“且不說他所推出系列之物，就憑他所做之詩，頗有氣吞萬里如虎之勢。

他所提出騎射鳥雀，極為公平，可見其人光明磊落！

就算你贏了他，也沒甚光彩，人家畢竟是儒生，萬不可得意！”

“師尊，我省的！！”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臉熱道，“他搶走我的美人，實在氣不過而已！”

“嗤！你的美人？你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樂毅又好氣又好笑。

說話間，回到觀禮區，等待姜楠等人狩獵回來。

……

片刻之后，只見姜楠和趙王丹一道，乘著銅車，卻見姜楠雙眼緊閉，寶相莊嚴，如同假寐般不言不語。

跟隨其后的世族貴胄要么不言不語，要么低聲細語！

“難道姜楠一箭未中，連馬都不騎了？”

李牧見狀，憐憫之心大盛，一絲悔意泛上心頭，“何必和一位儒生爭強好勝？都說儒生極有傲骨，莫要傷了儒生的自尊！”

李牧正欲上前安慰一番，卻見趙王丹閃過一個眼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難道，我把姜楠的道心給廢了？”

……

一柱香后，姜楠從沉浸中醒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斂去，見大家都關切的看向自己，一臉歉意道：“大王，剛才有勞諸位了，我好了！”

“姜楠，你真的沒事？我就說嘛，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氣吞如虎之人，”

李牧主動上前安慰，見姜楠剛欲解釋，隨即補充道，“啥都別說，你這個兄弟，我認了。

然，大丈夫言出必行，輸的千金還是要給的！”

跟隨姜楠的車隊眾人驚愕的看向李牧，眼中似有憐憫。

李牧心中暗惱：“都是什么眼神？反正這貨也是個土豪，千金吶，大不了以后請他吃頓好的！”

“啊？難道你十射十中了？”姜楠一臉震驚問道。

“誰尼瑪能十射十中？！速速來驗成績！”李牧硬生生貓爪般等了一炷香，早已不耐！

“李牧，十箭六中!”廉頗和樂毅親自驗射，廉頗高聲道。

“彩！”

喝彩聲雷動！

到底，大部分人都沒有親眼見證，但每個人都知道騎射鳥雀的難度有多大！

包含姜楠都震驚的看向李牧，甚至拱手一禮！

李牧不禁飄飄然。

而當樂毅看向姜楠獵袋內的禮物，一臉不可思議，和廉頗等人交換眼神后，哆嗦著胡子，顫聲道：“姜楠，十箭八中！”

現場安靜了幾個呼吸，似乎沒有聽清楚！

“姜楠，十箭八中！”

廉頗雷霆霹靂，大吼一聲。

“彩！”

再次掌聲雷動。

……

李牧驚呆了，幾個呼吸之后，喃喃重復道：“十箭八中？！”

“師尊，廉頗將軍，你們馳騁疆場數十年，騎射鳥雀，可曾遇見十射八中之人？”李牧問道。

“以前，不曾見過，甚至聞所未聞。”

廉頗肯定道，“騎射鳥雀，哪怕十箭六中，都是第一次見！”

趙王丹激動道：“沒想到我大趙一日間出現了兩個天才，我大趙之福啊！”

“確定姜楠是騎射？”李牧再次道。

“場內不止我一人，還有幾十人親眼見證!”

“馬兒可在跑動？”李牧仍不死心問道。

“火烈兒狂奔，姜楠騎馬，射擊空中鳥雀！”廉頗再次道。

而，跟隨姜楠的數十人都微微點頭！

“是怎么做到的？”

李牧似乎瞬間抽干了力氣，不可置信道，“能否跟我描述一下嗎？”